冬日宜喜歡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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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敏感的情緒在黑夜里被放大,溫久莫名想哭,緊緊咬住嘴唇?jīng)]讓自己哭出聲,但眼淚還是順著眼尾滑落。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復(fù)梁木說沒事。 梁木問:【之前你出去回來也不會弄出這么大聲音,真沒事嗎?】 溫久打字都變得不利索,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打擾到了室友,便說:【不好意思,沒有影響到你們睡覺吧?】 梁木:【聲音還好,是我夸張了,我只是想借著聲音的事情問你發(fā)生了什么,真的沒事嗎?】 溫久回復(fù):【沒事的?!?/br> 梁木這才放心去睡覺。 和梁木結(jié)束聊天后,溫久又沉浸到之前的狀態(tài)里,腦海里閃過的信息混和著法庭上那張丑陋的嘴臉,一下一下地刺進心臟里。 她這一晚睡得并不好,好不容易在心底被埋藏起來的傷疤重新被撕裂,再次浸滿了污水。 不斷重復(fù)卻永遠(yuǎn)都沒結(jié)尾的夢,讓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起床后溫久就頂著兩個黑眼圈,但她不再像沒法接受父母去世一樣病倒,只是有些頭痛,找了幾粒止痛藥吃下。 潘向松發(fā)來的短信內(nèi)容在腦海里印象深刻,溫久甚至一點都不想打開手機,幸好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上任何的課程。 學(xué)校目前來說是安全的,因為潘向松說暫時找不到她。 她收拾好書去圖書館,看著圖書館內(nèi)低著頭認(rèn)真看書的學(xué)生,她竟覺得一點也融入不了。 曾經(jīng)她待的地方都是畫室,畫具一擺好便不計算時間地畫起來。 好不容易換了目標(biāo),用心去學(xué)習(xí)不擅長的專業(yè),泡在圖書館里打發(fā)著時間,可是卻一點也無法集中。 看不進去,就真的看不進去。 她覺得人生好沒意思。 這個世界都好沒意思。 溫久收拾好包,慢慢走在校園里,被路過的人撞到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她走了會兒,在學(xué)校湖邊湖邊的亭子里坐下。 亭子被學(xué)校命名為靜心亭,平靜無波的湖面讓人心放松,溫久發(fā)呆盯著湖面,在亭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天漸漸黑了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 一整天都沒帶手機在身上,有個陌生的來電,她心一慌,立馬加入黑名單。 宿舍里沒人,她一整天什么胃口都沒有,便沒有吃飯,洗漱完就直接上了床。 躺了一會兒,程琪月給她打來電話,告訴她原本定好的拍攝內(nèi)容取消。 張梨心最后只是扣除了實習(xí)生三個月的工資,在知道公司有財務(wù)問題之后,程琪月知道張梨心想找免費勞動力的想法,一時生氣就吵了起來,最后雙方達成協(xié)議解約。 程琪月道:“之前的合同還有三個月,我以為解約會很難,沒想到我一提她就同意了?!?/br> 溫久躺在床上,沒什么興致地說:“以后不合作想重新找一家嗎?” “不了,先休息一段時間吧?!?/br> 溫久應(yīng)了一聲,“沒什么事情我先掛了?!?/br> “怎么了久久?” “沒什么,我想睡了。” 溫久是不愿意把麻煩帶給身邊人的性格,所以有關(guān)潘向松,她誰也不打算告訴。 而畢竟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程琪月一聽就知道她了,道:“你等我,我馬上回學(xué)校?!?/br> 溫久聽到她那邊應(yīng)該是在和陳方徹說話,她便道:“沒事,你好好約會吧?!?/br> “你等著我就是了?!?/br> 說完程琪月就掛斷電話。 溫久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回來需要多久,只好扔了手機,盯著天花板看。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她又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直到呼吸不過來,才又慢慢松開,讓自己緩了幾口氣。 程琪月到的時候,溫久已經(jīng)不知道重復(fù)了多少次被子捂頭,她的額前全是汗水,程琪月爬上床,將她額前的發(fā)絲捻開,“怎么了久久,你跟我說,誰欺負(fù)你了,是不是周溯?” “不是,和周溯沒關(guān)系。” 溫久嗓音發(fā)啞,伸手抱了抱程琪月,“我只是...有點累?!?/br> 程琪月輕輕撫摸著溫久的背,抱著她,“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我不想哭。” 程琪月道:“那下床來吃個蛋糕吧,我就知道你沒吃飯。” “我不愛吃甜食。” “榴蓮千層,人家都說吃甜的會心情好,你吃一點唄。” 溫久覺得不管怎么樣,好像因為潘向松的出現(xiàn),她整個人都是無力的,就算吃再多甜的都好不了。 但她還是點點頭下了床。 蛋糕她吃兩口就沒什么胃口了,她看著程琪月道:“我吃不下了?!?/br> 程琪月:“放著吧,我等會兒吃,現(xiàn)在心情好一點了嗎?” 溫久抿抿唇,“沒有?!?/br> “好吧,你先上去睡覺,我待會兒再來。”程琪月拿著溫久吃剩下的榴蓮千層,笑著道:“這個呢就我替你解決了。” 溫久沒說什么,擺擺手,等程琪月走了,溫久又重新刷牙躺上了床。 直到晚上快要熄燈的時候,程琪月拿著自己的枕頭進了溫久的宿舍,笑著和溫久的舍友打招呼,“不介意我在你們宿舍待一晚吧?” 幾個人都說不介意。 她拿了枕頭爬上溫久的床,“久久,我來陪你咯?!?/br> 溫久看著身邊多出來的人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我晚上睡覺吵,會影響你的。” “不會呀,我睡眠很好,雷都打不醒,你根本吵不到我?!背嚏髟?lián)沃直郏室舛核?,“還是說,你嫌棄我?” “不嫌棄?!睖鼐猛锩媾擦伺?,給程琪月騰了個位置,程琪月看著溫久的臉,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久久,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藏在心里。” 潘向松的事情太過復(fù)雜,溫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睡覺吧。” “小七月?!彼a了一句。 程琪月背對著溫久,撈起手機來給陳方徹發(fā)消息,【讓你問的事情你問了嗎?】 陳方徹:【問了寶寶,感覺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程琪月恨鐵不成鋼,【睡了!】 — 溫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程琪月看了會兒手機,她知道是在和陳方徹聊天,便連眼都沒睜開。 第二天溫久起床的時候,程琪月睡得正香。 她拿著書去上課,但沒聽進去多少。 到傍晚的時候,她和梁木同時回宿舍,在看到宿舍樓下熟悉的車牌時,溫久愣了一下,和梁木說讓她先走,朝著周枕寒的車邊走去。 剛坐上車,周枕寒什么話都沒說,就將車開出了學(xué)校。 直到過了好幾公里,周枕寒才側(cè)頭道:“心情不好?” “嗯?!睖鼐贸姓J(rèn)了。 “我?guī)闳€地方?!?/br> 溫久一愣,“去哪里?” 周枕寒并未回答,溫久便也沒問,隨著周枕寒,不管周枕寒要帶她去哪里,此刻的她都會覺得心安。 她始終閉著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枕寒也沒說她什么,直到車停在一個游樂場前。 溫久看著游樂場,輕聲問:“來這里干什么?” “把里面所有的項目都玩一遍,玩累了自然就沒時間想壞的事情?!?/br> 溫久一愣,“小叔叔解決煩惱的方式真獨特?!?/br> 她沒有多說什么,也想試試周枕寒的這種方式。 里面似乎被周枕寒包了,沒有一個游客,所有的項目就周枕寒陪著她體驗一遍。 直到玩到最后一個項目的時候,周枕寒才看著她問:“好一點了嗎?” “沒有?!?/br> “那你去坐摩天輪?!敝苷砗f:“在最高處的時候,把你的煩惱全都說出來?!?/br> “您不和我一起嗎?”溫久抬眸問。 周枕寒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才沉聲說:“小久,摩天輪很浪漫,要么一個人坐,要么和你喜歡的人一起坐?!?/br> 周枕寒抬手摸了摸溫久的頭,“去吧。” 溫久懂了他的意思,摩天輪適合情侶去坐,她只是來緩解心情的,周枕寒肯定是想和喜歡的人一起坐摩天輪,而那個人不是她。 她站在摩天輪前回頭看了一眼,周枕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示意她進去。 溫久乘上了摩天輪,周枕寒的身影在逐漸縮小。 周枕寒看著摩天輪不停的轉(zhuǎn)動,轉(zhuǎn)身背對著溫久。 他只是利用摩天輪來判斷溫久現(xiàn)在對他到底有多少感情,哪怕一點點的喜歡,可溫久沒有選擇他陪她一起。 他知道她和周溯見了一面就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只能用自己的辦法帶她放松。 溫久到了最頂端,因為天氣的緣故和位置的變化,她已經(jīng)看不清周枕寒的身影,她盯著前面,用周枕寒的方式,大聲喊了一句:“潘向松去死!” 隨后又“啊”了兩聲。 她不知道周枕寒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但是在喊出來之后,感覺身體也跟著放松下來,好像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瞬間遺忘了。 好像周枕寒讓她玩一會兒再大聲說出自己情緒的方法要比程琪月讓她吃甜食管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