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宜喜歡 第114節(jié)
她在周枕寒的懷里,頭發(fā)嵌進周枕寒浴袍里,墊腳去親周枕寒的唇,“不睜開眼看看我嗎?老公?!?/br> 周枕寒張嘴回應,沉聲道:“我想聽你說?!?/br> 溫久不太明白周枕寒的意思,說她為什么會在新婚夜穿這個嗎?還是說這個的樣子? 周枕寒的意思不太明確,但溫久果斷選擇了后者。 她仰著臉接受他吻她,笑著說:“頭上有個耳朵,白色的?!?/br> 周枕寒并未睜眼,他慢吞吞的親吻著溫久,不知是因為思考她的描述才慢的,還是想要認真品嘗。 溫久繼續(xù)道:“后背一根很細很細的線,連接著前面的兩個貓爪,貓爪也很小。” 周枕寒一頓,嗓音如琴弦般低沉,“嗯,挺會買的?!?/br> “能想象到嗎?”溫久笑著道:“反正到處都很少,所以你睜開眼睛看看,會不會覺得今天的我很不一樣?” 周枕寒比溫久高出大半個頭,他將溫久圈在懷里,沒垂眼從他的視角去看。 他往后退了兩步,借著酒店里擺放著的穿衣鏡,從后面去看她此刻的模樣。 溫久描述得很清楚,周枕寒覺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弱,但他無法判斷溫久所說的少和小能到什么程度。 直到睜開眼親眼看到,才是被震驚的程度。 真的很少。 少到全部都能看見,少到根本不需要脫。 特別是頭上的貓耳更加增加了女孩的可愛。 從上到下是從可愛到性感的兩種風格。 溫久本來就不是那種很鋒利的長相,只要垂眼或者睜眼就會顯得乖張,貓耳朵的配飾正好增添了一絲可愛。 但她身材好,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她本身就有的一樣,要不是胸前透露的那點淡粉出賣了她,都會讓人覺得這就是她身上的皮膚。 周枕寒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飾的展露給溫久,低聲道:“老婆今天確實很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很香,也很美?!?/br> 溫久笑著道:“傻瓜,因為今天我洗澡的沐浴露很香,我還涂了很香的身體乳。” “你一直就很香。” 說完,周枕寒公主抱起溫久,溫久頭上的貓耳朵發(fā)飾似要掉落,她急忙伸手去按,卻發(fā)現卡得很牢,又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頸。 白色的床墊緩緩下沉,周枕寒看了一眼,發(fā)現同為白色,酒店的床單早已成為了溫久身上衣物的背景板。 根本不需要脫。 周枕寒很珍惜婚禮的這一夜,他并不著急下一步,光是看就覺得心滿意足。 溫久毫不掩飾自己喉間的音節(jié),她笑著道:“你知道……在哪里買的嗎?” “哪里?” “在...去年...你讓我一個人.....去買內./衣的....那個店?!?/br> 溫久話都說不完整,卻還是堅持說下這么一句,這同時也讓周枕寒想起去年見她時的場景。 她不太愿意麻煩別人,更怕她的出現影響到自己,于是周枕寒才告訴她說自己要出差,實際是去江遠那兒呆了一陣。 卻又聽到她生病的消息,想要立馬回來被江遠攔住。 江遠說他才出差就回家顯得太假,最后也在聽到林姨說她已經好很多才放下心。 往事難追憶,周枕寒道:“去年那個時候我......” “去年那個時候.....我叫你....小叔叔。” 以往的溫久話比現在還破碎,多次開口才能拼湊出一句話,這時候周枕寒卻讓她說。 周枕寒貼著耳朵道:“去年叫小叔叔,今年該叫什么?” “老公?!?/br> 周枕寒抱著她翻了個身,舌尖勾起她脖頸處的項鏈,往后倒去。 溫久驚呼一聲,手撐著她的肩膀,穩(wěn)穩(wěn)地坐下去。 周枕寒松開那個酒瓶似的項鏈,低沉的嗓音輕哄,“老婆,今天的主動權給你。” 她身上掛著那毛絨似的小貓隨便觸碰到哪一處都能引火,周枕寒說完后往后撐著手,輕輕的顛了一下溫久清瘦的身體才肯收手。 溫久真的把主動權拿在手里了。 最后她卻發(fā)現不管主動權在誰手里都一樣,她被周枕寒抱著去洗澡時周枕寒才問起她項鏈的事。 溫久躺在周枕寒的懷里,認真說:“我之前以為這是水滴狀,有天看了又看才發(fā)現是一個瓶子,這個禮物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周枕寒低笑著問她喜不喜歡,只是這次稱呼從一個長輩的口吻變成了愛人。 “很喜歡?!睖鼐谜f:“我問了蔣政,從瑞士到米蘭,再到盧塞恩,倫敦,最后去巴黎,就為了這一條和我名字相似的項鏈,真的值得你這么辛苦嗎?” 周枕寒:“別聽蔣政瞎說,我剛好去那些城市出差,遇上了而已。” 溫久覺得他這樣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找借口十分有趣,纖細的手捧起周枕寒的臉,勾唇道:“周先生你出差一次去五個城市???” “嗯。” 溫久只笑笑沒說話。 后來溫久睡著,周枕寒才又仔細打量了她脖頸上掛著的項鏈一遍。 懷里的人是他的珍寶。 翌日,周枕寒睜開眼就看到溫久坐在床頭,將一顆撥開的喜糖塞進他嘴里。 女孩眉眼帶笑,軟糯的嗓音問侯道:“老公,早安?!?/br> 往嘴里塞糖的動作讓周枕寒回到父母離婚那年,女孩一如既往的塞糖動作讓人心頭蕩漾。 那時候他抬眼只看見女孩走遠的背影,而此刻的女孩卻在他的身邊。 她是他的妻子。 周枕寒勾唇一笑,伸手抱住溫久的腰,嗓音是清晨剛睡醒的倦懶,“早上好,老婆。” 就在這一刻,他好像抓住了多年前的溫久,阻止了她邁向周溯的腳步。 兩次吃糖的人都是他。 第70章 chapter 70 “我是哥哥?!?/br> “可是你明明長得沒我高, 為什么要我叫你哥哥呢?” 溫久指了指在另一邊戴著耳機的少年,對周溯道:“那才是哥哥。” “爺爺早上剛說過的你忘了嗎?”周溯睜大眼睛,“爺爺說我們都叫他小叔?!?/br> 溫久沒有忘記周濟生說的話, 可她見到周枕寒的第一眼就是叫的哥哥,小孩子不知道輩分重不重要,只知道周枕寒比她大,而周溯看起來比自己還小。 漸漸地, 她對周枕寒的稱呼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大人們糾正過來,而對周溯的稱呼卻一直維持原狀。 周溯和溫久從認識后就時常待在一起,一起上學、吃飯和玩耍。 周溯心里很明白溫久比自己小, 即使個子沒有溫久高,他也相信總有一天會超過溫久,于是他便開始保護著比自己小的溫久。 周溯三月出生, 上學也比溫久大一屆, 中考完回學校時他聽到有男生要追溫久, 關鍵是那男生說話很不好聽, 污言穢語談論著溫久。 他與溫久一起長大,聽到那些骯臟的話語, 他和那男生打了一架,并警告他別打溫久的主意, 后來又怕他不在溫久再遇到類似的人渣,他等了溫久一天,嚴令禁止溫久談戀愛。 禁止溫久早戀。 后來溫久和他同一所高中, 他就在溫久身邊給她擋住所有的桃花,不管好的壞的全都擋了, 學校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他們是一對,他也沒有解釋。 他也沒有想過感情的事。 他出車禍后, 答應溫久不再開車,每次要開車都會想到溫久的眼淚,他便不讓自己去碰車,即使他知道那次車禍是自己沖動,以后不會再出現溫久擔心的情況。 周溯是個怕麻煩的人,也不愛折騰。大學他和溫久相隔兩地,他自己不開車,索性也懶得打車去溫久的學校找她。溫久父母去世,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手足無措的感覺,幸虧周枕寒得知之后,讓蔣政配合他處理溫久父母的事。 那幾天,說是配合,不如說是他給蔣政打下手。 在葬禮上見到虛弱的溫久時,周溯的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他想著溫久以后就是一個人了,那么他的家人也是溫久的家人。 后來溫久調整好狀態(tài),繼續(xù)回到學校,他們又開始相隔兩地,周溯沒有經常去見他,看到什么適合溫久的東西也會寄到周枕寒的地址請求周枕寒給溫久。 大學三年對他告白的女生指不勝屈,聯系方式被學校表白墻撈了又撈,他一直不怎么在乎,也并不關心,甚至沒有任何戀愛的想法。 直到認識了同系的一個女生叫姜雨,他從室友口中得知姜雨和他同一所高中,因為高考發(fā)揮失利又復讀了一年,成了他的學妹,姜雨高中就認識他,對他有意思。 有一天姜雨約他到女生宿舍樓下,女孩穿上了漂亮的裙子,還特意化了妝。 看著姜雨的眼睛,他想到了另一邊的溫久,心情莫名其妙地煩躁。 直到姜雨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擺,輕聲問:“可以嗎?” 周溯走神沒聽清,隨意應了聲:“好?!?/br> 姜雨激動地抱住了他的腰,笑著道:“你終于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之前知道我喜歡你還那么冷漠,我還以為今天要被你拒絕了。” 周溯拋棄腦海中的想法回抱住了姜雨,也想要試試身邊不是溫久的人生,想知道溫久在心底到底占據了多少不知名的分量。 溫久約周溯見面那天,是周溯和姜雨在一起的第五天。 周溯的學校在南桉最北邊,正好姜雨在那個商業(yè)中心有個聚會,他送姜雨過去,也和溫久約在了那兒。 那天和姜雨吃完飯,天空下起濛濛細雨,姜雨躲在傘下輕聲道:“你知道我高中的時候看見你最想做什么嗎?” 周溯問:“什么?” 姜雨突然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說了兩個字:“親你?!?/br> 周溯愣了一下。 和姜雨去打車的那段路程,周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情,卻主觀地認為,作為姜雨的男朋友,他不該拒絕姜雨需要親吻的要求,于是他不再糾結,在告別前笑著親了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