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要不是她先入為主的認(rèn)定了這賬本一定有問題所以來來回回的查了幾十遍,也未必能發(fā)覺其中的小問題。 如杜景宜所說,那些族親本就是奔著盈利的鋪?zhàn)尤サ模邕@樣貨色的他們自然瞧不上,更不會(huì)細(xì)查。 所以,杜景宜口中的這位掌柜倒確實(shí)是個(gè)人才了。 “我明白弟妹的意思了,我會(huì)跟著這掌柜好好學(xué)的,不辜負(fù)你的期望。” 杜景宜聽言,卻搖搖頭,面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張口就冷靜的說道。 “嫂嫂誤會(huì)了,我不是讓你跟著他學(xué)本事,而是要將此人和他掌管的六間鋪?zhàn)佣紕澋侥愕拿?,從此后,他便是你手底下的人了。”?/br> “所以,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駕馭住這樣的掌柜,為你所用?!?/br> 聽著杜景宜的話,大嫂劉氏此刻的震驚從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她是一萬個(gè)沒想到,但驚愕歸驚愕,還是立刻就回絕的說道。 “這是你的嫁妝,我做大嫂的哪有拿弟妹嫁妝的說法,不可不可。” “嫂嫂,你我既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這六家鋪?zhàn)用磕甑挠m然不多,但三五萬兩還是有的,銀錢在手,你日后行事的底氣也能足些,再跟這位掌柜的好好商議一番,看看將你手里的鋪面和田地也重新歸籠一下?!?/br> “真正的做到簡而精,這樣既不費(fèi)力,也能得到最多的回報(bào),才是正道?!?/br> 三五萬兩,雖然不多?窘 大嫂劉氏是知道杜景宜娘家有錢的,但是沒想能有錢成這樣,一年盈利能有三五萬兩了,但在她嘴里就輕飄飄的如同三五百兩似的。 所以,有些為難的就說道。 “弟妹出手也太闊綽了些,我不能收的。” “嫂嫂,便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平兒想想,他如今也十四了,日后無論是習(xí)武還是從文開銷都不會(huì)小,更何況還有親事未定呢,處處都是要用錢的地方,若是就靠您手里婆母留下的嫁妝和這些年的存余怕是不夠用的?!?/br> 大嫂聽了這話也是忍不住的嘆息一聲。 她娘家不是什么出彩的,所以給她的嫁妝也算不上有多少。 婆母雖然留下來了些,可那是他們?nèi)置靡值模虼寺涞酱笊﹦⑹虾推絻菏掷?,也不見得能有多少。?/br> 這些年,因?yàn)榇笊o心也無力經(jīng)營的緣故,許多鋪?zhàn)右簿褪悄苊銖?qiáng)維持而已,所以她手里真正能活用的錢還不足一萬兩。 有錢英雄漢,無錢漢子難。 這樣的話,落在大嫂劉氏身上也一樣的印證著,雖說如今吃穿住行的都是將軍府里頭的中饋在負(fù)責(zé),從未有苛刻他們母子的地方。 可這樣的日子,頂多再過上三五年,等平兒成家之后她們就要搬走的,所以此刻看著風(fēng)光旖旎,以后的日子還未見得就能如意。 這也是為什么大嫂要日日鉆研這生財(cái)之道的緣故。 第217章 宋掌柜(打賞加更) 平兒沒了爹,沒了國公府小公爺?shù)奈蛔樱呀?jīng)是矮了這隨安城中許多世家子弟們一頭了。穣 雖說六叔強(qiáng)勁,但到底最后是要分開過日子的,所以也不好一有麻煩就來將軍府求告。 這樣的事情,大嫂見三房五房做的多了,自然也是不會(huì)放縱自己也成為這樣的人。 所以,在聽到杜景宜的這一番解釋后,便沉默了。 理智上告訴她應(yīng)該收下,可情感上,多少還是有些不愿意。 杜景宜也瞧得明白大嫂心中的顧慮,于是便開口說道。 “嫂嫂無需介懷,大不了就當(dāng)是我借給您的,等你日后手頭寬裕了再將這些盈利還我就是,但眼下既然要學(xué)本事,要立根基的吧,便不要再推脫了?!?/br> 大嫂劉氏聽了這話,心里頭的那點(diǎn)子糾結(jié)也就放下來了。穣 她手里那些鋪?zhàn)右呀?jīng)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了,想要靠它們翻身只怕是不能夠的了,還不如聽從了杜景宜的建議,整理一下將不必要賣出就是。 這樣一來,她既能歸籠好資金,也能跟著那掌柜的從頭學(xué)起,等日后她有了盈利,再回報(bào)給杜景宜就是。 于是,咬咬牙便同意了。 “弟妹放心,我不是那貪心之人,這就給你立個(gè)字據(jù),我一定盡快將這些盈利都還給你?!?/br> “行,嫂嫂說是什么便是什么。” 說完這話,大嫂劉氏就起身去找筆墨,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字據(jù)給立好遞到了杜景宜手中,而后才從櫻桃手里將那幾家的鋪面清單給接了過去。 態(tài)度鄭重又堅(jiān)定,一下子就好似找到了余下人生的目標(biāo)似的,眼神中多了些神采奕奕。穣 看到大嫂如此的變化,杜景宜也是高興的。 她挑中的這位宋掌柜,穩(wěn)重踏實(shí),為人處事也厚道,但在做生意一事上卻有t種別樣的精明。 其他商人的生意經(jīng)總是有些投機(jī)取巧的可能性,但這位宋掌柜做生意是既有誠信又有手腕,所以才能成為杜景宜信任之人。 有他幫襯著,杜景宜有信心,頂多十年,大嫂手里怎么的也能有半百之?dāng)?shù)了。 到時(shí)候,別說是隨安城,就是整個(gè)大興朝也未必能找得出多少比她還富貴的。 有了杜景宜的肯定,大嫂第二日一大早的就特地去了一趟那名叫“榮安銀樓”的鋪?zhàn)印?/br> 伙計(jì)見到車馬駕上掛著將軍府的牌子,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主家來人了,于是招呼著大嫂劉氏進(jìn)了鋪?zhàn)?,便恭恭敬敬的往后院?qǐng)了過去。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