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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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面盡到了,他們也就不跟著瞎湊熱鬧了。 杜景宜送走了這些,又迎來了另外一些,周而復始,絡繹不絕。 比起她的長袖善舞,大嫂劉氏就顯得木訥得多。 跟著跪在平兒的身后,整個人也都是恍惚的樣子,她是幾人之中哭得最情真意切的,自然連眼睛都紅腫了。 相比較其他人而言,她嫁入國公府的時候,正是婆母和夫君都很得意之時,所以她也是得了不少公爹的關懷的。富 以她的身份,從未在公爹那里受過委屈,很多時候還會她離家遠的理由,送來不少的好東西,所以那時候她是真真切切的敬重公爹和婆母的。 可好景不長,才幾年的時間夫君和婆母就接連喪生,導致他們東苑一脈差點就要凋零,那時候她也是咬牙切齒的恨過這位公爹的,恨他輕信韋夫人,雖然從未動手作踐過東苑,可是他的不作為就是最大的問題。 但,如今人沒了,在照顧他殘年的這小段日子里頭,她也是反復的想過這個問題。 說到底,公爹這種人,這種性子,本就是不能給予厚望的人,為何還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頭上呢,且他這幾年也算是遭夠了“報應”,因此大嫂劉氏,此刻的眼淚是真,痛苦是真,懷念也是真。 杜景宜跪在她的旁邊,看她哭的傷心,也是遞了帕子過去就安慰說道。 “大嫂別太難過了,如今家里頭就你和平兒撐著,你若是傷心過度,那叫平兒豈不是要孤軍奮戰(zhàn)?所以死者已逝,生者還是要繼續(xù)過日子的?!?/br> 大嫂點點頭,這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就是有些忍不住罷了。富 反而還是平兒回頭來,輕拍了母親的肩膀,安慰說道。 “母親若是覺得身體不適,就回去歇息片刻吧,這里有兒子和六叔看著,不會有事的?!?/br> 聽到這話,大嫂劉氏心頭暖暖的。 自己護了一輩子的兒子總算是長大了,看著他日漸挺毅的身軀和成熟起來的面容,大嫂也為自己的兒子而驕傲,隨后便說道。 “我去偏房洗把臉吧,待會兒再過來?!?/br> 平兒點點頭,旁邊的顧少虞也插話說道。 “大嫂,讓夫人陪你去吧,她的身子骨也沒有多強硬,不必日日跪在這里的?!备?/br> 堅強如顧少虞,年輕如平兒,真跪上這一月只怕都要掉層皮,而顧少虞并不想夫人和大嫂也跟著遭這一回,上次為著祖母的喪事,她們倆也是被折騰的夠嗆。 顧少虞可是記得的,他那時候回來碰到自家夫人之時,觸手都是骨頭,一點rou都沒有。 本來她就是瘦的厲害,要是這么三次兩次的折騰,只怕熬不住。 大嫂聽了他的話,當然也明白這意思,隨后就拉著杜景宜的手說道。 “扶我過去吧,哭得我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楚路了?!?/br> 杜景宜自然知道大家的意思,所以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將軍和平兒后,還是起身扶著大嫂去了旁邊休息。 而靈堂內,叔侄二人還是跪得筆挺,等待著來吊唁的人給他們回禮。富 偏房之中,大嫂凈了一把臉,而后才疲倦的坐下,嘆息了兩聲。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淚就是止不住,縱然公爹在前些年有多少的錯處,如今也都塵歸塵,土歸土了,他這一走,國公府里頭就真的只剩我們孤兒寡母了,總覺得……總覺得有些寂寥?!?/br> 她的話,落到杜景宜的耳中,也很是唏噓。 論說起來,她嫁入國公府這么些年,與這位公爹的交道打的實在是少了些,而后搬去了將軍府,又南下金陵城許多日子,更是相處甚少。 所以,難過歸難過,她卻沒有如大嫂這般的念想,只能是安慰的說道。 “大嫂說什么呢,你我雖然分居兩府,但我們永遠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再說了,等國喪和家喪的事情辦完后,平兒總是要辦喜事的,到時候,新人嫁進來了,孩子也出生了,自然就能抵消這偌大府邸的空洞了。” “說的是呢,此事也還好是六弟做主動手快,否則,還真就不一定能等得到李家的這位大小姐了?!备?/br> “怎么說?” 杜景宜對這話可是有些疑惑,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這個? “結親以后,我與那李夫人來往就還挺多的,三不五時的互相會送些東西過去,那一日我讓歐mama親自跑了趟,結果就聽說二小姐已經在準備,要進宮選秀了?!?/br> “這么快?” “本來選秀的日子就是定在春日,萬物盛開復蘇的時候,眼下都已經是快盛夏了,自然是要預備著的,聽說是要在初秋的時候辦,那時候先皇也百日了,皇家與我們的盡孝之期本就不同。” 國喪,于眾百姓和百官們來說,都是要服一年的。 在這期間,不能飲酒作樂,不能花枝招展,也不能有辦喜事的,所以家家戶戶都遵循著。富 第515章 奔喪人 可皇家不一樣。尳 通常是一日頂一月,按理來說,新皇登基以后就不必再為先皇守喪,萬事要以朝政為主。 因此,新皇選秀能拖到初秋再辦,倒確實是有心了,想必史書上也會大大的記上一筆,說新帝孝悌至誠的。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現(xiàn)在,杜景宜卻愈發(fā)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