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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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dāng)年曾時干的事,岳家是真的一點(diǎn)證據(jù)沒有,只能依靠曾和軒的供詞。 難得,這么多年了,曾和軒愿意出面說清當(dāng)年的事,還給他兒子下跪…… 就沖這一點(diǎn),岳老爺勉為其難的給他一個面子。 韓牧想了想,揮手,擠在縣衙里的人立刻退到縣衙外面老遠(yuǎn),只能遠(yuǎn)遠(yuǎn)張望。 曾時臉色鐵青,目光看向薛縣尉和眾衙役。 韓牧留下薛縣尉,將其他衙役給遣下去,對還在盯著薛縣尉和賀子幽等人看的曾時不客氣的道:“曾老爺,這是公堂,可不要得寸進(jìn) 尺?!?/br> 岳老爺也不再求情,這種事自然是需要人見證的,賀子幽和許淼都很合適。 哼,他要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曾時是個多人品惡劣之人。 大堂里沒幾個人了,韓牧這才一拍驚堂木道:“說吧,你們兩家因何互毆?” 岳泰立即辯解道:“大人,不是互毆,在下是為了阻止曾老爺毆打曾公子被曾老爺所傷,我這是見義勇為?!?/br> 韓牧:…… 韓牧更驚奇了,見曾時雖然氣得臉都青了,卻難得的沒有出言否認(rèn),干脆問曾和軒,“曾公子,你來詳述案由吧,你爹為何打你?” 曾和軒上前跪下。 韓牧嚇了一跳,要知道,曾和軒是舉人,見官可以不跪的。 曾和軒從頭敘述,曾岳兩家因?yàn)橥橇x縣鄉(xiāng)紳,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 在曾時岳泰之前,倆人要說有啥深仇大恨倒不至于,左不過看上了同一塊地,這家比那家出價高,搶到手了;兩家看上同一間鋪?zhàn)樱羌覔尩搅恕?/br> 總之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累積在一起的。 直到曾老爺和岳老爺在同一個學(xué)堂里念書,又一起趕考。 岳老爺讀書比不上曾老爺,曾老爺總是在岳老爺面前得意,于是兩家的關(guān)系更差了,等到曾和軒岳景和出生時,兩家已經(jīng)到了相見兩厭的程度。 可就是這么巧,兩位公子還是正好進(jìn)同一家學(xué)堂,這一次,卻是岳公子讀書比曾公子更厲害一些。 更妙的是,和他們爭鋒相對的爹不一樣,倆人竟然很欣賞對方的人品和學(xué)識,破天荒的成了朋友。 倆人一起參加考試,一路一起考中秀才,考中舉人,又一起相伴去京城趕考。 然后倆人的友誼就戛然而止了,原因就是,臨考前的晚上,岳景和喝了一碗曾和軒小廝送來的湯。 倆人經(jīng)?;ニ蜏c(diǎn)心,岳景和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偏那藥還不是立刻見效,它是天快亮?xí)r突然發(fā)作的。 岳景和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睡覺不老實(shí)讓肚子著涼了,根本沒多想。 他一刻鐘要上一次廁所,到要進(jìn)考場時,他都跑四趟廁所了,哪里能進(jìn)考場? 只怕進(jìn)去就要丟命的。 岳家的小廝也不敢讓他進(jìn),曾和軒當(dāng)時一無所知,也勸他保重自己要緊。 岳景和就不甘的留在了客棧,請來大夫一看才知,他是吃壞了肚子。 這么一查,就查到了曾家身上。 曾和軒道:“臨進(jìn)考場前,我那小廝神思不守,我逼問之下才知道此事?!?/br> 他頓了頓后道:“所以當(dāng)時我也沒進(jìn)考場。” 岳景和驚訝的看向他,“你沒進(jìn)考場?” 他還以為曾和軒是進(jìn)去了沒考中。 岳老爺鄙視的掃一眼曾時,冷笑道:“你兒子比你可強(qiáng)多了?!?/br> 曾時臉色鐵青,和韓牧道:“大人,那是下人自作主張,想要與我邀功,私下做的。不信,當(dāng)年那個小廝還在,您可以親自審問他?!?/br> 韓牧道:“我不太會審案,正巧薛少卿還沒走,不如我請他出馬查一查這個案子?” 曾時冷汗落下,連忙道:“不不不,不用,大人 ……” 事情只限于義縣也就算了,真的鬧到薛瑄和欽差面前,只怕他和曾家要全國聞名了。 壞人科舉是大事,罪名可大可小,大者問斬,小者,小者不必提,全看證據(jù)和受害人的要求。 這件事韓牧或許查不出來,但薛瑄就不一定了,曾時不敢賭。 于是他咬咬牙,撩起袍子跪下,“大人,當(dāng)年岳公子的確是吃了我家小廝送的湯才吃壞肚子,曾某愿意賠償岳公子?!?/br> 岳老爺聽他終于肯服軟,又是解氣,又是憤怒,跳腳道:“賠,你怎么賠,我岳家缺你那三瓜兩棗嗎?你壞人前程,如殺人父母,你知道你害得我們岳家多苦嗎?” 曾時:“我可沒承認(rèn)下藥,只是可能小廝做湯時食材不好,或是瓦罐不干凈,所以做了壞湯,岳泰,你兒子當(dāng)年沒進(jìn)考場,我兒子不也沒進(jìn)嗎?這么多年下來他都不肯去考試……” “那是你活該,有你這么壞一個爹,曾公子這是不想害人,我兒子卻是無辜的,”岳泰大叫道:“你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下藥,要不是下藥,一鍋湯,怎么我兒子喝了就不好,曾公子卻沒事?” 韓牧也拍驚堂木,“曾時,你要招供就好好的招供,一臉的心虛,本縣又不是傻子?!?/br> 曾時噎住,暗恨不已。 曾和軒嘆息一聲,抬頭主動道:“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岳家有任何條件只管提,只要我曾家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完成?!?/br> 韓牧也沖岳老爺抬下巴,示意他大膽提,“本縣公正,可不會念舊情,你是要私了,還是要公判,本縣都可以滿足你。” 岳老爺沉默下來,認(rèn)真的思索起來。 他的目光在曾時父子身上來回移動,曾和軒當(dāng)年一無所知,手上只怕也沒有證據(jù)。 那小廝全家都握在曾時手上,只怕不會說實(shí)話,就算他肯招出曾時,沒有證物等實(shí)證,只怕也很難定曾時的罪。 而且,他真的要和曾家徹底撕破臉皮,兩族從此成為生死之仇嗎? 在此之前,曾岳兩家的關(guān)系便極壞,明爭暗斗,但,只限于兩家,沒有牽連上家族。 可把曾時判了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曾氏族長。 岳泰選擇困難,岳景和開口道:“曾老爺要向我和我父親道歉,還要賠償我岳家的損失。” 曾時臉色變換,捂住胸口就要裝暈,想讓曾和軒代他道歉,就聽岳景和道:“我們要主街連在一起的那三家鋪?zhàn)?,還有南郊莊子?!?/br> 曾時立即顧不上道歉了,叫道:“不可能,道歉也就算了,你們岳家損失什么了?” 岳景和還來不及說話,岳泰已經(jīng)叫道:“我兒子遲了五年沒考上進(jìn)士,你說我岳家損失了什么?” “說得好像他當(dāng)年就一定能考上一樣……” “我兒子要是考不上,你為何要下藥害他?可見你也篤定我兒子一定能考上,五年的青春,五年的時間,要你三個鋪?zhàn)雍鸵粋€莊子怎么了?” 岳泰以前就不怕曾時,現(xiàn)在他是有理的一方,手握曾時那么大一個把柄,更不怕了,聲音大得差點(diǎn)把屋頂都震下來了。 韓牧差點(diǎn)以為他爹來了,難怪他和岳老爺比較投脾氣,原來是因?yàn)樗袼?/br> 爭取明天完結(jié) 第一百五十二章 讓他升官吧 一直快到傍晚時,這場調(diào)解才結(jié)束。 岳景和扶著岳泰走在前面,岳泰青·的那只眼看上去更腫了,但他笑得很開心,渾身上下洋溢著快樂的氣息,看上去就好像年輕了三歲一般; 曾和軒扶著曾時走在后面,曾和軒面色平靜,曾時卻是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半個身體的力量都靠在曾和軒身上,差點(diǎn)走不動路,看上去就好像老了五歲一般。 韓牧也很高興,他就是被迫做了個調(diào)解,這是他縣令的職責(zé),不過是見他們遲遲談不攏,忍不住發(fā)了個脾氣,沒想到他還能有一筆收入。 薛縣尉和趙主簿都不由的看向他手里的好處。 韓牧大方的交給趙主簿,“入賬!” 趙主簿:“……大人說的入賬是入……公賬?” 韓牧就瞥了他一眼道:“不入公賬,你還想入我的私賬?我的私賬何時歸你管了?” 趙主簿臉色薄紅,拱手退下,唉,縣令這么正直,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唉,不知道將來的日子會不會難過。 薛縣尉微微一笑,也躬身退下,大堂里只剩下三個紈绔。 許淼若有所思的看韓牧,“難怪我爹說你當(dāng)官還行,是還行的?!?/br> 韓牧橫了他一眼,問道:“你到底來義縣干什么?” 許淼:“我來替我爹請你去別處當(dāng)官。” 韓牧差點(diǎn)跳腳,許淼趕在他跳腳前趕緊道:“升官,升官,是升官離開!” 不說韓牧,連賀子幽都一臉懷疑,“你爹會那么好心?” 許淼就嘆息道:“沒辦法,你在我爹手下,我爹心驚膽戰(zhàn)的,自從你來義縣,我爹受驚好幾次,最近因?yàn)槲烈吆完悋皇?,半個多月睡不好了。” 韓牧:“那也是怪陳國和細(xì)作,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有我這樣一個厲害的下屬,刺史不應(yīng)該高興,放心嗎?” 許淼沖他哼了一聲,“一個不經(jīng)刺史府,直接扣押司馬的下屬縣令嗎?” 韓牧:“你就說范司馬是不是案犯,是不是叛國吧?” 許淼揮手道:“我不與你爭辯,不過韓牧,我還是要提醒你,在朝為官,尤其是在地方為官,還是要守規(guī)矩的,扣留范司馬一事,不論他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懷疑,上面都還有刺史,越俎代庖,沒有哪一個上司會喜歡的?!?/br> 韓牧冷笑連連,“我懷疑的何止是范司馬一人?” 倆人對視,眼睛好似都含著火,噼里啪啦的看向?qū)Ψ健?/br> 賀子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連忙站在倆人中間道:“行了,行了,許淼,你又不是官,還能教韓牧做官的道理?韓牧,你跟他計(jì)較什么,你不知道他是個二傻子嗎?” 許淼憤怒,“二傻子你說誰是二傻子?” 賀子幽:“誰應(yīng)聲我說誰?!?/br> 兩個人瞬間打起來。 許淼對賀子幽,那當(dāng)然是許淼略勝一籌,但旁邊還有個韓牧呢。 這混蛋光明正大的拉偏架,光拉他給賀子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