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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寵妾滅妻?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在線閱讀 - 第2章

第2章

    還是匪寇霸占這偏遠莊子在密謀什么大事?

    她不會撞賊窩里了吧?

    幾個念頭飛速閃過,定睛一看,又見幾名大漢身后的涼亭石凳上坐著一青年男子背對著這邊正在煮茶,他身后躬身站著一名奴仆。

    那男子煮茶之態(tài),閑適從容,瞧著又不像是匪寇之流…

    主子過去后沒有了消息,那頭的綠珠綠蘭不由得低聲喚她,衛(wèi)含章眨了眨眼,才微微偏頭準(zhǔn)備啟唇,卻見面前幾位大漢齊齊拔刀,只好噤聲。

    心里暗道:好大的威風(fēng)。

    端坐涼亭正煮茶的男子手一揚,幾名大漢收了兇器,衛(wèi)含章再次試探性的偏了偏頭,見他們沒反應(yīng)后,趕緊出言安撫侍女,囑咐她們在原地等候,無需跟來。

    言罷,衛(wèi)含章站直身子定了定神,想著她擅闖人家宅院,是她理虧,正要行禮致歉,就見男子身后站著的奴仆幾步下了涼亭,走到她面前。

    那奴仆沖她微微頷首,問道:“小娘子是如何得知此處能入內(nèi)?”

    衛(wèi)含章猶豫,見對方面容逐漸不善,只好坦白:“年幼時曾鉆過幾回?!?/br>
    她一副大戶人家閨秀打扮,說出這話委實有些突兀,那奴仆聽的一怔,又問:“來此何事?”

    涼亭上一直背對著這邊的男子不知何時起身,微垂著眼瞥了過來。

    衛(wèi)含章向來膽大,在徐州城里就沒有她不敢看的人,見這陣仗也并未害怕,反而抬頭極其大方的望過去。

    未成想只一眼,心中就忍不住驚顫,險些控制不住后退。

    那男子面容極其清冷,長身玉立,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一身氣勢凜冽如劍光,寒氣四射,讓人膽顫。

    他便是這個莊園的新主人嗎?

    徐州城何時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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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江家在徐州乃望族,來往皆是本地豪強,衛(wèi)含章自幼在江家長大,徐州其他大族的成員她不說了然于胸,那也能認出個八九不離十。

    腦子里在飛速判斷此人究竟是誰家的,卻也沒忘記回話。

    她行了個福禮,盈盈笑道:“我與家中姐妹來別院小聚,記起幼年時期曾在曹家園子埋下過一壇子酒,原以為此院已無主人…”

    言至此,衛(wèi)含章頓了頓,低聲致歉:“貿(mào)然來訪是我不對?!?/br>
    面白無須的奴仆道:“酒在何處?”

    衛(wèi)含章如實回答:“魏廷軒院中的櫻桃樹下?!?/br>
    奴仆不依不饒:“隔壁乃江家別院,你是江家哪位小姐?”

    衛(wèi)含章想起兩名侍女勸阻的話,她微微猶豫,道:“在家行九?!?/br>
    這話也不假,她在衛(wèi)家的確行九,至于江家…

    江家這代最小的女兒是小五,叫江知語,今年才七歲。

    非姻親家族,也沒幾個會專門打聽別人家?guī)讉€女兒,這話不怕露出破綻。

    原以為問明家世后,這伙人多少該對她有些禮遇,未成想那名奴仆卻忽地上前,探出手來將她的帷帽摘下。

    衛(wèi)含章毫無防備會被人如此唐突,等帷帽摘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偏頭躲避。

    她今日只做家中打扮,沒有梳繁復(fù)的發(fā)髻,頭上簡單插了根玉簪,再無其他裝飾,可就連唯一的玉簪也被這仆人粗魯摘帷帽的動作帶落。

    隨著一聲清脆玉碎聲,她近段時日最愛的發(fā)簪砸在青石磚上碎成三節(jié)。

    女郎年歲不大,如墨的烏發(fā)散開垂下,頭因為躲避而微微向旁偏移,春日的暖陽透過樹影落在她的半邊側(cè)臉上,明媚眼眸透著股子靈氣,看上去流光瀲滟,美的驚心。

    一時之間,場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此刻,這雙漂亮的眸子里飛快的閃過驚怒,衛(wèi)含章?lián)P手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腕子,‘啪’的一聲,賞了面前呆愣之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放肆!”

    本朝民風(fēng)開放,女子身份不低,拋頭露面打馬游街的貴族小姐們不在少數(shù)。

    可衛(wèi)含章不同,自打十歲后,她容色一日比一日更盛,江家二老耳提面命,只要是寶貝外孫女出門,必須戴上帷帽,就連家里幾個疏遠些的表兄弟都極難能見她真容。

    雖衛(wèi)含章本人并不喜歡遮遮掩掩,但不代表她愿意被人如此冒犯。

    一掌扇下去,衛(wèi)含章的指尖都顫了顫,她抬眸看向涼亭處站著的男人,冷聲道:“不知閣下是哪家公子,底下奴仆如此無理,真是好教養(yǎng)。”

    頂著掌印的仆人臉色一變,張口欲斥,涼亭上的男子手臂微抬:“來個人去給這位姑娘取酒?!?/br>
    他聲音輕緩,堪比春風(fēng),與底下奴仆的囂張截然不同,衛(wèi)含章微微一怔。

    旁邊一名持刀大漢恭身應(yīng)諾,領(lǐng)命離去。

    “奴仆無狀,是我管教無方,姑娘既罰了他一掌,可愿就此揭過?”

    那男子走下涼亭,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清冷,離得近了都能清楚感覺到他周身透著的疏離之氣,將他整個人襯的高潔雅正,看著實在不像是能養(yǎng)出擅自掀女郎帷帽的刁奴之人,

    衛(wèi)含章心中納罕,面上卻并不怯他,抬眸與他對視,“若我說不愿呢?”

    四目相對間,周圍人皆大氣不敢喘,最終,那男子眼睫微垂,避開她的目光,低聲道:“你想如何?”

    衛(wèi)含章沉默不言,她未曾重罰過仆婢,一時之間如何想得出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