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阿護說的金先生就是金孝全,他只見過金孝全一次,是在m國,金孝全是老板,給他們這些人安排具體工作的事,有下面的人來辦。阿護原本只知道上頭那位金主大人姓金,直到那次宴會,金孝全作為嘉賓出席。 能在各種幫派火并中活下來,阿護不是什么沒腦子的人,他私底下打聽金孝全的底細,得知這人在m國什么都來,但在華國卻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商人,經(jīng)由金孝全的手去往世界各地的勞工,有從事正當工作的,也有像他這樣指不定哪一天就要吃槍子兒的。 他斷定金孝全在華國一定有人脈有靠山。所以當回國的機會一出現(xiàn),他立即抓住。有的保安語言不通,腦子也不轉(zhuǎn),不明白南風(fēng)制藥制的到底是什么藥,他卻早就猜到了,除了是那些東西,還能是什么? 阿焦是直接制毒的工人,只說自己給金老板做事,這個金老板是誰,他不知道。 這成了十分關(guān)鍵的一條線索,金孝全很可能就是阿焦說的金老板,不僅涉嫌利用勞務(wù)輸送之便,進行犯罪,還在華國制毒。 鳴寒趕到酒店時,金孝全已經(jīng)整理好全部家當,馬上就要出發(fā)前往機場。鳴寒出示拘捕證,他顯得非常驚訝和憤怒,“鳴警官,你們又這樣,我馬上就要去k國,我的生意耽誤了,誰來負責(zé)?” “什么生意?”鳴寒說:“南風(fēng)制藥的那些生意?” 金孝全眼神寒下來,“南風(fēng)制藥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風(fēng)制藥制毒,吳末和某些人聯(lián)手,南風(fēng)制藥一被查,吳末就被滅口。”鳴寒說:“你這么關(guān)心民生新聞的人,不會沒有看到這條勁爆的消息吧?” 金孝全想推開鳴寒,強行上車,鳴寒迅速退后,攔住他的去路,“你的工人背叛了你,南風(fēng)制藥的保安已經(jīng)交待,是你送他去東南亞,也是你把他,還有其他人送到南風(fēng)制藥。老金,這趟飛機你覺得你還上得了?” 警車停在酒店門口,和金孝全的車并列。金孝全面色陰冷地盯著鳴寒,那絕不是普通商人的眼神,鳴寒見過很多窮兇極惡的兇手,金孝全遠比他們更加兇殘。只是這兇殘被包裹在紳士的外皮中,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片刻,金孝全肩膀一沉,很無奈地走向警車,交待秘書,將工作全部延后。車門關(guān)上之前,他從下至上地看著鳴寒,嘴角浮著一絲冷笑,“我接受一切調(diào)查,總行了吧?” 在金孝全被帶到機動小組之前,梁岳澤又一次接受了審訊,他眼睛下有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顯得異常疲憊,“所以你們還是認為我是知情者?”他苦笑著搖頭,“你還別說,我都覺得我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南風(fēng)制藥接受我注資,我和金孝全是合作者,金孝全參與制毒,我們……這是成了穩(wěn)定的等邊三角形?” “不,你的嫌疑反而小了?!标悹幷f:“我懷疑你被金孝全利用,連阿護那樣的人都猜得到,金孝全在華國一定有靠山,那其他人會怎么想?金孝全的靠山就是你,就是云泉集團,但你自己不一定清楚他以你為招牌,做了什么?!?/br> 梁岳澤有些驚訝,眼神略微改變,“陳爭……” “你上次說的話,我考慮過,也和上級溝通過,岳澤,你身上一定有問題,這一點我絕對沒有冤枉你。”陳爭說:“但你也可能成為一個突破口?!?/br> 梁岳澤抿著唇,似乎正在掙扎。 陳爭說:“你遇襲,可能是‘碧空教’想要鏟除你,你的好伙伴金孝全又和‘碧空教’脫不開關(guān)系。他們?yōu)槭裁匆裟???/br> 梁岳澤沉默了很久,悵然若失,“我說過,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陳爭說:“我應(yīng)該謝謝你?!?/br> 梁岳澤問:“什么?” 陳爭平靜地說:“你的人已經(jīng)埋伏到了我家里,卻沒有給我致命一擊?!?/br> 梁岳澤似要爭辯,陳爭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金孝全大模大樣地坐在審訊室,既不承認認識阿護阿焦,也否認和南風(fēng)制藥有牽連。 他陰森森地盯著陳爭,“你們怎么判斷,這個阿護說的話就是真的?他說他認識我,他就真的認識我?陳警官啊陳警官,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天真的人。他都偷渡出去了,他本來就犯罪了,你們還信他滿口胡言?他要真是我的人,當初為什么得偷渡出去?我金孝全別的本事沒有,將人合法送出去是拿手好戲?!?/br> 不管陳爭如何審問,金孝全都一口咬定,從未參與制毒和販毒,不認識吳末,更不知道什么“碧空教”。他在境內(nèi)的項目著實干凈,僅靠阿護的證詞,不足以給他定罪。 “陳警官,你們耽誤的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時間,大家都等著出國開始新生活?!苯鹦⑷α诵?,“你們也不想被自己的百姓恨吧?” 陳爭說:“你一個外國人,還挺會上高度。放心,你的嫌疑洗清了,我自然會放你回去?!?/br> 在拘留的48小時內(nèi),機動小組并未找到其他證據(jù),金孝全在省廳門口伸了個懶腰,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接他的車已經(jīng)到了,鳴寒站在離他不遠處。 “鳴警官?!苯鹦⑷χ蛘泻?,“當警察的日子不好過吧?什么時候想通了,來找我,或者找小杜也行?!?/br> 就在調(diào)查陷入膠著的時刻,盧賀鯨忽然收到一條情報,居南湖東側(cè)的湖天酒店,埋藏著六具尸骨。 陳爭迅速趕到盧賀鯨的辦公室,唐孝理、余星鐘已經(jīng)在那里了。盧賀鯨在電話中語焉不詳,既不說尸骨的身份,也不說情報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