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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掙 第114節(jié)

    “知道你高了。”陳爭低聲道:“小時候大課間都不參加,怎么長這么高的?”

    “其實我是那年暑假突然躥了個兒?!兵Q寒說。

    陳爭起初沒反應過來,“哪年暑假?”

    鳴寒看著他,“你說哪年?”

    陳爭在鳴寒眼中看到直白的答案,初三那年,他們認識的那年。他離開南山市后就將那個meimei頭小蘿卜忘了個精光,這么多年都沒想起來過,鳴寒卻在那個夏天猛長個兒,有了成年男子的輪廓。

    “我那時天天痛得掉眼淚?!兵Q寒可憐巴巴地說。

    陳爭說:“痛?”他想象不出鳴寒痛得掉眼淚的樣子。

    “生長痛啊?!兵Q寒彎下腰,在膝蓋上敲了敲,“總是在晚上長,骨頭跟被鋸開,塞進一截假肢,再縫好一樣?!?/br>
    陳爭皺了皺眉,覺得鳴寒夸張了,但又忍不住想到那時鳴寒才讀初三。

    被破碎但富有的家庭養(yǎng)得很好的少年,頭發(fā)長長了無人打理,常年缺少運動,皮膚白得有些病態(tài),想要得到母親的關(guān)注,卻總是被狠狠推開,在熱鬧的學校也是獨來獨往,有一天忽然被痛醒,不知所措,沒有向大人撒嬌尋求安撫的意識,一個人在漆黑的房間忍耐,忍耐,直到窗外出現(xiàn)隱約的魚肚白。

    陳爭沒有經(jīng)歷過明確的生長痛,他的身高始終勻速發(fā)展,成年之前每年長一截,一直是所在班級比較高挑的。鳴寒初三時才一米五,要是忽然躥到一米九,那是夠得受的。

    “你什么時候長到現(xiàn)在這么高?”陳爭忍不住問。

    “嗯……高二?”鳴寒說:“其實上高中后就沒痛過了,后面長得慢,也就那個夏天痛得厲害?!?/br>
    “你的母親也是……”陳爭想起,鳴寒說過南溪中學的案子結(jié)束沒有多久,母親鳴小田終于在多年的抑郁癥折磨中選擇了死亡。

    鳴寒腳步微頓,笑了笑,“是啊,那年發(fā)生了太多的事?!?/br>
    說著,兩人已經(jīng)來到行政處,這是個古樸的院子,似乎和校園的青春氛圍不太搭調(diào)。陳爭當年也來過,它似乎和那時沒有絲毫變化。

    “你先去,我在外面看看?!兵Q寒說。

    陳爭點頭,邁入舊時光一般的院門。

    校方已經(jīng)接到了市局的協(xié)助調(diào)查通知,陳爭登了記,很快有兩位領(lǐng)導模樣的人迎了出來,一人是副校長,姓龔,一人是行政處的主任,姓顧。顧主任比較面生,四十多歲,龔校長陳爭有印象,十幾年前龔校長還不是校長,是兇手薛晨文那一屆的年級主任。

    “龔校長,顧主任?!标悹幙蜌獾卮蛘泻?。

    龔校長已經(jīng)記不得他了,對警方忽然又要查當年的案子有些意外,“陳警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應強集團和養(yǎng)老院的案子我們都聽說了,實在想不通這和薛老師……薛晨文有什么關(guān)系?!?/br>
    陳爭當然不能在這種時候透露細節(jié),只道:“我們在查應強集團的案子時,發(fā)現(xiàn)一個線索可能指向南溪中學當年的案子,所以吳局讓我來重新了解下情況?!?/br>
    龔校長和顧主任互相看了看,顧主任說:“可是那起案子不是早就偵破了嗎?薛晨文都已經(jīng)死了。陳警官,你現(xiàn)在突然告訴我們事實可能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我們很擔心啊?!?/br>
    陳爭點頭,“吳局也是想盡可能降低影響,不影響教學,不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線索讓我們不得不行動,請你們理解?!?/br>
    顧主任嘆了口氣,“那我們有什么能做的?”

    陳爭視線轉(zhuǎn)向龔校長,“龔校長,薛晨文當時算是你的下屬吧?”

    龔校長愣住,“我們不分什么下屬上司的,不過我確實帶過他一段時間,他和我都是教語文的,他來實習的時候,幾次考核課都是我打的分。你們不會是覺得我們引進他就是個錯誤吧?他其實,是個教學能力很強的老師,不然我們幾個帶教的也不會全部給他打高分!”

    眼看龔校長越說越激動,陳爭打斷,“不不,當時的調(diào)查也有記錄,薛晨文的入職過程沒有問題,他的能力、思想全都在平均值以上,所以我才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讓他這么一個優(yōu)秀、有前途的年輕老師走到后來的那一步。紙上的記錄到底還是太單薄,這次再查,我想親自和你這樣和薛晨文接觸較多的老師聊聊?!?/br>
    聽陳爭這么說,龔校長松了口氣,嘆息道:“我也想不通他后來是怎么了,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老師。”

    龔校長是管教學的副校長,在讓學校如何發(fā)展上,他或許沒有什么見解,但是說到如何帶學生、如何培養(yǎng)新人老師,他是整個南溪中學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之一。他將教學看得比什么都重,因此自身學業(yè)優(yōu)秀,教學能力強的薛晨文在他眼中就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他還記得十數(shù)年前,南溪中學正在從富二代中學向重點中學轉(zhuǎn)型,需要大量優(yōu)秀的老師。校方最不缺的就是錢,重金從小地方的學校挖來了不少經(jīng)驗豐富的老師,同時又去各個師范院校尋找好苗子。

    薛晨文是南山市本地人,在函省師范大學就讀期間,年年拿獎學金,還在洛城的重點高中實習過。龔校長親自聽了薛晨文的課,決定把薛晨文招攬到南溪中學來。在他的理念里,一個以未來為目標的中學,不能只是挖資深教師,還要有從頭培養(yǎng)的“嫡系”。

    薛晨文上課時中氣十足,很會調(diào)動氣氛,私底下說話卻溫聲細語,很有禮貌。他邀請薛晨文來南溪中學試試,并且暗示南溪中學不僅能開出比洛城更高的薪資,還能解決住房。薛晨文淡然地笑了笑,說自己不是很在意錢,選擇洛城的主要原因一是那里是省會,機會更多,二是很私人的原因。

    這個私人原因是什么,薛晨文沒有明說。但龔校長猜測應該是感情原因。薛晨文的婉拒并沒有讓龔校長放棄,他一邊尋找其他苗子,一邊了解薛晨文的背景,這一了解,才發(fā)現(xiàn)薛晨文確實不缺錢。

    薛家是南山市乃至函省第一波吃到經(jīng)濟騰飛紅利的人,開廠,做實業(yè),早就賺得盆滿缽滿,后來將廠子賣出去,轉(zhuǎn)投金融業(yè),更是站在了風口上。

    薛晨文高中讀的是南山市當時的狀元中學——五中,龔校長的同事開玩笑說:“你就別盯著他了,他家沒把他送我們這兒來讀高中,不就說明他瞧不上咱們?”

    龔校長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也沒有死皮賴臉糾纏,薛晨文再優(yōu)秀也只是個還沒畢業(yè)的孩子,能來南溪中學最好,實在不愿意,他也不勉強。

    但出人意料的是,薛晨文中斷了在洛城的實習,主動聯(lián)系他,說想來試試。他高興歸高興,卻裝作實習名額已經(jīng)滿了。薛晨文不愧是不愁前途的人,笑著說那自己來旁聽學習學習。

    他立即給薛晨文安排到當期的實習老師里,親自帶薛晨文。很多在師范表現(xiàn)突出的學生,到了教學的“戰(zhàn)場”卻無法適應,薛晨文這期就有幾個這種學生,而薛晨文簡直是他們的反面,他總是很輕松,游刃有余,開開心心就把知識傳遞給了學生。作為“老資格”,龔校長深知這是種人格上的天賦。

    實習期結(jié)束,薛晨文要回大學準備畢業(yè)事宜去了,龔校長找他聊了不少,他坦誠地說,自己沒有立即簽協(xié)議是考慮到以后可能會出國,還想和導師商量商量,如果不出國的話,首選一定是南溪中學。

    龔校長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的,這一期的招聘工作開展得很順利,除了薛晨文,還有幾位有潛力的年輕老師。一個月后,薛晨文回來簽下合同,正式成為南溪中學的老師,分在龔校長的語文組,帶初一新生。

    工作之余,龔校長也忍不住八卦,和薛晨文聊起他的選擇,“你女朋友為你來咱們南山市了???”

    薛晨文愣住,像是沒聽懂,“什么女朋友?”

    龔校長意識到自己太沒分寸了,連忙說:“沒事沒事,我隨便問問,哎歲數(shù)大了,老愛家長里短,惹你們小年輕不高興了……”

    薛晨文反應過來,笑道:“龔老師,看你說的,誰不愛家長里短啊,不過你還真誤會了,我沒談戀愛,哪兒來的女朋友啊?!?/br>
    龔校長問:“那你不留在洛城?”

    薛晨文說:“啊,你以為我當初說想在洛城工作是因為女朋友?”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啦……”

    最后薛晨文也沒說是因為什么,但直到他出事,他的人際關(guān)系里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女朋友。倒是有女老師對他表示好感,但都沒成。龔校長聽其他老師說,薛晨文眼光太高了,以他的家庭條件,看不上同事也很正常。

    薛晨文在南溪中學平平順順工作了三年,涉嫌殺害學生歷束星和平依依,他承認了罪行,并且現(xiàn)場的物證也將嫌疑指向他。

    即便過了這么多年,龔校長還是想不通,“要讓我選一個對學生最好的老師,除了薛晨文,我選不出別人。可能我這么說有點功利和絕對,但事實就是,愛這種東西,需要金錢來支撐。很多年輕老師也想為學生付出一切,可他們有家庭、父母要顧,要考慮到升職、賺錢的現(xiàn)實問題。我們給老師的獎金直接和學生分數(shù)、升學率掛鉤,這就讓很多老師從內(nèi)心上無法真正去愛那些拖后腿的學生。薛晨文不一樣,錢對他來說是真的沒多重要,所以他才能對學生一視同仁?!?/br>
    陳爭聽到這里,感到一種微妙的偏差。當年他不是偵查的主力,但也被分配了一些任務。薛晨文的家庭條件不像龔老師說的這么好。薛家確實富裕過,但至少在薛晨文出事之前,薛家就沒以前好了。薛父做實業(yè)起家,曾經(jīng)在金融的風口上大賺特賺,可后來因為投資不善,虧了不少。

    薛晨文是薛家的獨子,在他年紀還小的時候,薛父希望他能夠像自己一樣從商,將來繼承家業(yè),做大做強。但他似乎對經(jīng)商有抵觸情緒,從小就喜歡看書,這也是他為什么沒有去富人云集的南溪中學讀書的原因。

    在他和薛父之間調(diào)和的正是薛母,薛母疼愛這個成績優(yōu)異又謙遜有禮的兒子,說服了薛父,讓他考想考的大學,從事想做的工作。但薛父在事業(yè)遭受打擊時出了軌,小三還經(jīng)常到薛母面前耀武揚威,薛母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薛晨文和薛父之間失去薛母這層聯(lián)系,關(guān)系越來越僵,心理也越來越糟糕,家庭的變故或許是他對孩子動手的原因之一。

    每個人的道路都是由無數(shù)腳印構(gòu)成,這或許是真相,但在當時,薛晨文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殺人這個結(jié)果。

    龔校長眼神滄桑,“我也不懂你們怎么又查起薛晨文來了,難道,難道他也是被人害的?”

    陳爭在龔校長臉上看到希望,這位即將退休的老師是真的為愛徒感到可惜??杉幢泯徯iL剛才極力描述薛晨文在犯罪之前是個多優(yōu)秀的青年,即便吳展也認為案子有問題,陳爭還是近乎冷漠地認為,薛晨文不是普通意義上錯案的主角。

    龔校長繼續(xù)說著以前的事,陳爭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薛晨文從選擇去洛城到選擇回南山市之間是空白的,同樣空白的還有他的感情史。調(diào)查時,薛晨文已經(jīng)是南溪中學的老師,他是怎么來到南溪中學的,這不是調(diào)查重點。

    感情史警方倒是放在人際關(guān)系里一起查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女性和他有戀愛關(guān)系。陳爭暗暗想,需要回去再詳細翻閱案卷,必要的話還得去薛晨文在洛城實習的中學和函省師范大學。

    龔校長能夠想起來的細節(jié)有限,陳爭看聊得差不多了,起身離開。顧主任幾乎沒有發(fā)言,但和陳爭一起來到院門口時說:“陳警官,聽口音你不像我們這兒的人?!?/br>
    陳爭點點頭,想說自己是竹泉市研究所的,又覺得這樣的話還得解釋竹泉市的警察怎么跑來管南山市的案子,索性說:“我平時在省廳工作?!?/br>
    顧主任打量他,語氣變得比之前溫和,“我也有個學生,現(xiàn)在在省廳工作,你們啊,都很辛苦,成天到處跑?!?/br>
    陳爭意識到她說的很可能是鳴寒,“是那個總想著當校園偵探的男學生?”

    顧主任驚訝道:“你們認識?”

    此時大課間早已結(jié)束,學生們回到教室,這位于校園一隅的行政處顯得安靜清幽。陳爭下意識張望一番,沒有看到鳴寒的身影,不知道“流竄”到哪里去了。

    這趟雖然是來重查薛晨文案,但鳴寒也是其中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陳爭遂道:“他是我同事,今天他也來了?!?/br>
    顧主任張了張嘴,眼中流露出欣慰,“也是,也是,他當年都那么積極,這次是應該來的?!?/br>
    陳爭問:“顧主任,你以前教鳴……教卜勝寒哪一科?”

    顧主任說:“你怎么也叫他這個名字?他不是早就改名字了嗎?鳴寒,比他原來那個名字好?!?/br>
    陳爭說:“你知道?”

    顧主任笑道:“知道,他還沒改名字時,就不喜歡我們叫他卜勝寒,我記得第一次上他們班的課,按著名單叫他起來回答問題,卜勝寒卜勝寒叫了幾次,都沒人起來。后來他說,他叫盛寒,沒有卜。很多學生笑他,我那時也不了解,還想這孩子,怎么把姓都給改了?!?/br>
    說著,顧主任略顯尷尬道:“啊抱歉,陳警官,你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吧?”

    陳爭說:“沒事,我們關(guān)系不錯,他給我說過?!?/br>
    “那就好?!鳖欀魅吸c頭,繼續(xù)說,因為點名的事,她格外關(guān)注這個不合群,個子特別矮的小孩,還以為他家庭條件不是很好,被學校里的“少爺公主”給欺負了,問來問去才知道,他家里有的是錢,不過家庭確實不大幸福。

    鳴寒初二那年,班主任回家生孩子,顧主任臨時當了半學期班主任,有時看著鳴寒獨自走在校園里,感到特別心痛。那個年紀的男孩,狗都嫌,總是聚在一起橫沖直撞。沒人跟鳴寒一起玩,鳴寒很單薄,在走廊上被撞過幾次后,學會了保護自己,哪里有墻,他就貼著墻根走。

    顧主任覺得這么下去不行,一方面鼓勵鳴寒,一方面找其他男孩談話,希望他們打球、做游戲時能夠帶上鳴寒。男孩們答應得好好的,鳴寒還是形單影只。

    喜歡表現(xiàn)的學生跟顧主任說:“卜勝寒他爸不是個好人,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們才不能他玩!”

    她聽說過鳴寒的父親卜陽運出軌的事,但來打小報告的學生明顯不是指卜陽運出軌。這些小孩的父母不少都在商場上打拼,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也正常,但她問卜陽運為什么不是好人,又沒學生說得出來。

    鳴寒知道她在為自己cao心,有一個周末,大部分學生都離校之后,鳴寒找到她,卻不說話,安安靜靜站在她背后,嚇了她一大跳。見她驚魂未定,鳴寒一副小大人模樣,“顧老師,你明明膽子這么小,為什么還想著幫我?”

    “你這孩子!你是我學生,我不幫你幫誰?”她猜到鳴寒有話要跟她說,和鳴寒一起來到?jīng)]人的陽臺,“怎么了?有困難告訴老師。”

    鳴寒搖搖頭,“沒有困難,就是想跟你說,我家的事情你別管,也別擔心我,我根本不想和他們玩?!?/br>
    “為什么?”顧主任說:“要是他們愿意和你玩,你也不和他們玩嗎?”

    鳴寒不屑道:“一群幼稚鬼,拉低我智商?!?/br>
    顧主任聽笑了,“你才多大,就嫌棄別人是幼稚鬼?那你喜歡什么?上課也沒見你多積極,別告訴我你喜歡學習?”

    鳴寒說:“我喜歡看書,看歷史?!?/br>
    顧主任吃驚道:“真的?”

    鳴寒說,外婆的書房有很多歷史書籍,他有空就拿來看看,獨自一人也沒什么不好的,可以思考很多東西。顧主任自己就是歷史老師,簡直跟遇到了知己似的。

    這場談話之后,顧主任對鳴寒的看法有了改變,她不再執(zhí)著于讓鳴寒融入集體,順其自然。鳴寒有時會找她聊聊歷史,聽得津津有味。

    初三,沒有歷史課了,她也不再擔任鳴寒的班主任,鳴寒因為薛晨文案被帶走時,她著實捏了一把冷汗。好在不久后鳴寒就回來了,她以為鳴寒遭了罪,會變得更加內(nèi)向,沒想到見到鳴寒時,鳴寒的眼睛卻格外發(fā)亮,是她沒有見過的那種神采奕奕。

    “顧老師,我知道我以后想當什么了。”少年背對著朝陽,目光灼灼,“我要當警察。”

    陳爭心口輕輕一動,視野的盡頭,鳴寒正向他走來,身影很小,只有一個小小的黑點。耳邊是顧老師的話語,“我還以為他在跟我開玩笑,沒想到后來他真的成了警察,還是特別優(yōu)秀的警察,前年他回來看我,哎,都成那么高那么俊的小伙子了……”

    鳴寒已經(jīng)走到行政處對面,顧主任終于注意到他了,驚喜溢于言表,“小寒,又長高了!”

    鳴寒和陳爭匯合,笑道:“顧老師,我都快三十了,哪里還長得高?!?/br>
    顧主任像個慈祥的長輩,反復打量許久不見的孩子,確認鳴寒沒傷沒病,看著比上次見面時塊頭好像大了一點,欣慰地點點頭,“我們剛才正聊你呢?!?/br>
    鳴寒看了陳爭一眼,“哦?不是應該聊案子嗎?怎么聊到我頭上了?”

    陳爭輕輕咳了一聲。

    聽到案子,顧主任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哎,沒想到那件事都過了這么久了,你們又開始查,龔校長擔心得不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