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jiejie處置(1400收加更|一更)
紂嫽柳眉輕揚(yáng),唇邊笑意轉(zhuǎn)瞬即逝。 她沒有回應(yīng)這句,而是喚來杏黃,命她將藥箱挪到這里。 “除這兩處外,殿下可還有傷?” 紂嫽的目光在他傷勢明顯的右臂和右腿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語氣溫柔, “妾雖不擅外傷,卻也能為殿下醫(yī)治一二。” 伽斕聞言,面色一滯,不知是想到什么,又雙頰染紅道: “約摸……只這兩處?!?/br> 他的欲言又止有些明顯,紂嫽瞧了出來,當(dāng)著杏黃的面,她并未多言: “既如此,妾冒犯了?!?/br> 她上前一步,伸出雙手,示意伽斕把受傷的右臂擱在軟墊上。 伽斕倒也聽話,不過在牽動傷口之時,還是忍不住抿緊了唇。 紂嫽放輕動作,極有耐心的將原來的軟絹條一點點解開,到了黏連的位置,便取來用烈酒浸過的剪子,一點點的拆解下來。 傷口的確猙獰可怖,仿似是被兇獸的利爪劃開,邊緣血rou模糊,皮開rou綻。 杏黃到底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當(dāng)下垂了首,面色發(fā)白。 紂嫽瞥她一眼,開口道: “杏黃,去多備熱水來,再拿些烈酒?!?/br> 這些吩咐讓杏黃如蒙大赦,忙不迭應(yīng)了,步履輕快的往門外跑去。 她走后,殿中便只余紂嫽和伽斕二人。 伽斕的貓兒眼正一眨不眨的凝著她,若細(xì)瞧之下,可見他瞳仁并非純?nèi)坏哪?,反是帶了點淺淡的棕,更近似明茶褐。 他望著紂嫽為自己清理創(chuàng)口,不喊疼也不見忍,毫無痛感一般: “身為女子,jiejie倒是大膽。” 紂嫽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旋即抬眸,對上他視線: “醫(yī)者,不分男女。” 伽斕噗嗤一笑,眉眼彎彎: “當(dāng)真?方才可是jiejie親口說的男女有別?!?/br> 沒了杏黃在側(cè),他就像變了個模樣似的,又膽大妄為起來。 紂嫽隔著軟絹,在他傷口上用力一按。 “疼——” 他嘶嘶喊著痛,卻并未抽回手。 小懲大誡。 紂嫽松開他,側(cè)身從藥箱里掏出幾瓶制好的傷藥: “若真是如此,你現(xiàn)下就該摔在地上,而非坐在凳上了?!?/br> 她拽過他的手,拔了瓶塞就往傷口上傾灑藥粉, “我當(dāng)你是轉(zhuǎn)了性,原來還是做給人瞧的?!?/br> 一只伸了爪子撓過人的貓,怎會短短幾日變得溫順乖巧呢? 只不過在杏黃面前,著實沒有必要,畢竟她也不會往外傳話。 伽斕歪過頭,把尖尖的下頜抵在未受傷的左臂上,嬉笑道: “真真假假又如何,裝的模樣,便不是我了么?” 紂嫽不語,簡單為他處理完,就拿起剪子,要俯身為他處理腿上的傷口。 伽斕用未受傷的左臂拉住了她。 紂嫽擰眉,不解的望向他: “腿不想要了?” 伽斕搖了搖頭,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上: “這里,還有傷口?!?/br> 方才不說,是不想在她的宮婢面前脫衣。 紂嫽的指尖觸到一點黏膩。 她垂下眸,青睫顫顫,手上動作卻極穩(wěn),直接用剪子把上衣的下擺剪開一個豁口。 白皙帶粉的肌膚上,除去起伏的肌理輪廓,就屬當(dāng)中那一道整齊的裂口格外顯眼。 這不是被爪子劃傷的,該是匕首一類的利器。 紂嫽凝他一眼,他正注視著她,雙眸深幽,但笑意淺淺: “勞煩jiejie為我治一治?!?/br> 啞然的男聲沉壓下來,連尾音都帶了鉤子。 這個部位有些敏感,紂嫽若蹲下來,只得卡在他腿間,那多少過于曖昧了。 于是她略一思忖,便指使他去榻上。 伽斕依言躺下,她就拖了軟凳過來,坐在他身邊,先用備好的藥汁沖洗傷口,待血漬略褪去,就取來藥粉。 腰腹上的傷口只有一半,紂嫽往下扯了扯,發(fā)覺傷痕大約要觸及小腹,比其他部位的嚴(yán)重許多。 她為難的咬了咬唇,只面上仍淡然道: “這傷有些深,我要剪去邊上的衣物,你若覺著不便,就自己來?!?/br> 說著,作勢要把剪子遞過去。 伽斕卻不接: “我既交由jiejie處置,jiejie想待我如何,便如何,就是把全身衣裳都剪碎了,我也別無二話?!?/br> 他倚在榻上,烏鴉鴉的發(fā)垂在肩側(cè),那幾縷夾雜在發(fā)尾中的小辮帶著墜飾搖晃,愣是讓紂嫽從一個男子身上瞧出點風(fēng)情來。 這種風(fēng)情,與女子的嫵媚又截然不同。 紂嫽哼笑了一聲: “待你真?zhèn)耍倥c我說這話?!?/br> 音落,扯開他腰間的銀鏈,咔嚓一剪子壓了下去。 ———— 今天有點小忙,先雙更咯,小劇場就交給評論區(qū)的讀者小寶貝們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