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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為七十年代美人小姨 第26節(jié)

    祁衛(wèi)東一瞬間還真有點想問東西,例如桑云窈現(xiàn)在工作累不累,帶孩子苦不苦,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問孩子不妥當,這讓小團子怎么回答?

    祁衛(wèi)東隨意找了一個話題,“我想問,彤彤你的父母是什么情況?”

    桑寶彤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的問題,眼睛瞪圓了,想了想說道:“祁叔叔,我不想騙你,我只能夠和你說我mama的情況,我爸爸的情況不可以告訴你?!?/br>
    小團子在心中想著,有朝一日祁衛(wèi)東真的成了自己的小姨父,那個時候會把自己父親的事情告訴小姨父,現(xiàn)在不可以的。

    桑寶彤說完了以后,就說道:“我出生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我mama帶我在太婆家里長大,我mama去年生了很重的病,她在去世之前做了安排,讓我留在村子里好好聽太公太婆的話,小姨去鄉(xiāng)下參加葬禮,我、我求著小姨,讓我跟著她一起回到首都,小姨答應(yīng)了,其實我太公太婆一家不太想讓我小姨養(yǎng)我,因為他們覺得我會是小姨的拖累,耽誤小姨找對象,我小姨堅持要養(yǎng)我?!?/br>
    “我小姨是個特別好,特別善良的人,她對我特別特別好,她說我是個聰明寶寶,我、我確實很聰明的,我發(fā)現(xiàn)我在幼兒園里是最聰明的,我不會給小姨增加麻煩的,我以后會很孝順小姨,我的工資都給小姨花!對了,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我小姨特別好,我小姨說《首都日報》會報道她的先進事跡,當時她遇到了緊急情況,想也不想就救人了!”

    前面還是在闡述事實,后面就是桑寶彤在夾帶私貨,在說小姨有多好了,還很有心機地表示自己不是小姨的拖累,還會孝順好小姨。

    祁衛(wèi)東聽到了桑寶彤的話,倒是很后悔自己胡亂問問題,“對不起啊,叔叔不該問這個的,勾起你的傷心事了?!?/br>
    祁衛(wèi)東也在心中記下了《首都日報》這個關(guān)鍵詞,他平時會看報紙,但是因為今天值班有點忙,正好沒看報紙,打算回去以后看報紙。

    “沒關(guān)系的?!鄙毻眯∈峙牧伺钠钍迨宓募绨?,“你還想問有關(guān)于我什么問題嗎?”

    祁衛(wèi)東算是不敢問了,“我送你回去吧,出來這么久了,你小姨應(yīng)該會擔心。”

    “不用送我。”桑寶彤說道,“這個點很多熟人都在巷子里,很多孩子都在玩,我回去啦?!?/br>
    她一溜煙跑了起來,祁衛(wèi)東還是騎車跟著她的身后,正好和出來找外甥女的桑云窈給碰上了。

    桑云窈把東西放下了以后,就出來找人,從姚聽聽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外甥女被祁衛(wèi)東騎車帶走,她就往外趕。

    桑云窈拉著桑寶彤,“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祁衛(wèi)東說道:“我真得走了。”

    桑云窈拉著桑寶彤往巷子里走,祁衛(wèi)東往前騎了一會兒,又回頭去看這兩人的背影。

    桑寶彤的話浮現(xiàn)在他的心頭。

    “我小姨是個特別好,特別善良的人……”

    其實小團子的小姨不光是人挺好,也很漂亮,她的腰肢很細,他曾輕易地把她從人群里提溜起來,她當時驚訝地回頭看他,麻花辮擦過他的面頰。

    這個念頭讓祁衛(wèi)東的面上有些發(fā)燒,快速蹬自行車,讓猛地起來的風(fēng)吹涼面頰上的溫度。

    第23章 超級值錢的郵票

    祁衛(wèi)東回家以后, 發(fā)現(xiàn)開門的是自己的母親。

    “媽,你回來了?!”祁衛(wèi)東一愣,然后看到了陸湘儀身后的人?!鞍? 你也回來了!”

    “猜到你媽會回來的早,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 你怎么這么晚?都在等你了?!逼钇浇f道。

    “今天給朋友送東西,耽擱了一點時間。我先去洗手?!?/br>
    洗手后吃飯。

    一家人言笑晏晏說話。

    陸湘儀自己不怎么吃東西,緩緩喝著紅豆薏米水, 吃張嫂準備的淡油鹽的飯菜,一邊給兒子夾他喜歡的菜。

    張嫂沒上桌, 她看著陸湘儀吃飯就著急,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也就是祁家人可以接受得了這樣吃飯。

    其實祁平江也一直忍著陸湘儀的這種飲食習(xí)慣, 妻子是他所接觸的所有女同志里吃的最少的,運動量還堪比一個大男人,他根本不知道陸湘儀消瘦的身軀如何迸發(fā)出這般大的能量來。

    “媽,今天第一天回來,你怎么也吃這么少啊?!逼钚l(wèi)東說道。

    要是以前, 陸湘儀會吃得更多一些。

    “我今天中午和人吃飯了?!?/br>
    祁衛(wèi)東:“和單位的同事?”

    “不是, 是在北海公園里遇到的一對萍水相逢的姨甥?!?/br>
    提到了姨甥,祁衛(wèi)東的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桑云窈和小團子這一對姨甥,他又想到了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還有對方麻花辮……

    祁衛(wèi)東耳朵根一紅, 低頭快速扒著飯。

    陸湘儀見狀關(guān)切地說道:“是不是餓狠了, 你又瘦了點。”

    “夏天胃口不太好。”祁衛(wèi)東說道。

    頂著高溫去執(zhí)行任務(wù), 有時候味道還不好聞, 祁衛(wèi)東本來就有點苦夏,自然胃口不好。

    “那你今天難得胃口好, 多吃一點?!标懴鎯x說道,“你工作也辛苦了。我記得媽就是常年在基層工作,很是辛苦?!?/br>
    陳逢春現(xiàn)在工作沒那么繁忙了,還稍微胖了一些,陳奶奶簡明扼要地說道:“一切都為了破案,辛苦算什么,套上了這樣一件衣服,就要為老百姓做主。”

    吃過飯以后,祁平江接到了單位的電話,急匆匆離開去處理緊急事務(wù),祁衛(wèi)東則是陪著母親散步。

    夜幕已上,大院的燈光明亮,周末籃球場的大燈也打開,讓年輕人們可以在球場發(fā)泄精力到晚上八點半。

    嘭嘭嘭。

    籃球拍打到地面上的聲音不絕于耳,構(gòu)成了陸湘儀對家里回憶。

    陸湘儀在文工團里是緘默的,把所有的熱情都融入到舞蹈里,在家里被祁家人護著,她才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放松。

    陸湘儀走在了兒子身邊:“工作怎么樣?之前你在電話里總是報喜不報憂,我也不好老占著電話,只能聽你敷衍的那些好好好?!?/br>
    “還真沒有什么憂可言?!逼钚l(wèi)東說道,“有的同事有那么一點私心,可能是看不慣我的一些做派,我剛進單位沒多久,也沒做出什么貢獻,過段時間磨合好就好了?!?/br>
    “在部隊里比較純粹,但是正式參加工作了肯定不一樣?!标懴鎯x輕聲說道,“我當年參加工作的時候,文工團也是分為三派。一派是部隊里出身的子女,還有一部分是有一些天賦但是家境貧寒的人,另外就是我這樣的。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站位,你就算是和另一派人走得再近,關(guān)鍵適合也得防著點?!?/br>
    祁衛(wèi)東知道母親說的是她的生存之道,不過文工團這種內(nèi)斗基本也就是在內(nèi)部里起紛爭,像是他們公安,確實也存在派別,但是在真正所謂的生死的關(guān)鍵節(jié)點,各個都是可以靠得住的。

    陸湘儀像是看出了祁衛(wèi)東的想法,擰了一下祁衛(wèi)東的手臂,“你可別忘了外國的勢力還虎視眈眈,還有……”

    陸湘儀用口型比劃出特務(wù)的罪行,“總而言之,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是出持槍的任務(wù),一定要穿上防彈衣?!?/br>
    在六十年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防彈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代防彈衣了,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璃鋼-鉻鋼玉-碳化硼復(fù)合結(jié)構(gòu)防彈衣,另一種是鋁合金結(jié)構(gòu)防彈衣。

    一般的一線公安當然不會配備這種防彈衣,不過陳逢春那里是有的,她已經(jīng)退下來了,她的防彈衣就給了孫兒祁衛(wèi)東。

    “媽,我知道的,奶奶也叮囑過我。”

    祁衛(wèi)東陪著母親散步了半個小時,回家后尋找《首都日報》,他發(fā)現(xiàn)第二欄民生欄目被剪去了一大塊兒。

    會做剪報的無非是祖父,現(xiàn)在這個點,祖父已經(jīng)休息,祁衛(wèi)東想著明天再去看看這篇報道好了,而且也不一定是今天的報紙,說不定是明天或者是后天的報紙。

    祁衛(wèi)東洗澡后坐到了書桌前,他用毛巾擦著頭發(fā),打開了擱置在桌子上的一本黑色筆記本,打開第一頁便是祁老爺子的手書。

    [衛(wèi)東:

    我今日閱《首都日報》民生欄目,內(nèi)里提及撫育嬰幼兒不應(yīng)當喂食花生、龍眼等物,若是嬰幼兒吞食不當造成氣管堵塞,應(yīng)該用勞動急救法在第一時間急救嬰孩。你已二十又二,成家在望,我特地剪裁此報道,盼你學(xué)得一二,遇事則不慌亂,若是有市民求助,也可以用此方法救人,你須得學(xué)習(xí)掌握此方法,切記。

    祁淞]

    祁衛(wèi)東覺得好笑,他連對象都沒有,哪兒來的成家在望?

    祁衛(wèi)東在翻開了筆記本后,頓時就被里面的黑白剪影驚住,被口水嗆了一下,他捂著嘴咳嗽還不忘記把筆記本給壓住。

    心跳得很快,祁衛(wèi)東甚至覺得只要屋子里有另一個人在,就會被他急速的心跳給驚住。

    他有點心慌,自己也不知道在心慌什么,手心都是濡濕的汗水。

    電風(fēng)扇呼啦啦地吹,不知道人的煩惱,也慢慢拂去了房間里青年人的燥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衛(wèi)東翻開了筆記本,仔細去看這一個剪報。

    何記者的文筆很好,繪聲繪色寫清楚了當時的情況緊急,桑云窈如何救人的。

    最后是關(guān)于記者單獨對桑云窈的一段采訪,重點停留在勞動急救法上,而配圖就是急救法救人的姿勢。

    祁衛(wèi)東刻意忽略掉了桑云窈的照片,等到看完了以后,深吸一口氣才看她的照片。

    明明就是很普通黑白照片,因為是用油墨印刷的,有些地方過黑,還顯露不出桑云窈的美貌來,卻讓他大腦里自動把黑白照片,變幻出了彩色,甚至是一段動圖剪影。

    她在快速按壓模型,試圖把卡住的東西給擠出氣道。十八歲的少女皮膚光潔,因為用力會帶上一點緋紅,麻花辮微微晃動。

    他在看她,而她側(cè)過頭來笑著說,看她做什么?

    原本已經(jīng)平息的熱度再次升了起來,祁衛(wèi)東的鼻尖上甚至都有一點汗水。

    祁衛(wèi)東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又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想。

    抬頭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坐在書桌前足足有半個小時了。

    手指摩挲著報紙上的鉛字,祁衛(wèi)東忽然想到,他和桑云窈已經(jīng)是朋友了,見到了這一則報道,他應(yīng)該登門與她慶祝一二。

    ·

    祁衛(wèi)東在書房看書的時候,桑云窈則是陪著小團子在寫字。

    這里,風(fēng)扇也同樣是呼啦啦地轉(zhuǎn)著,因為這個年代的電風(fēng)扇電機動力很足,桑云窈不得不把風(fēng)扇搬得遠一點,免得把本子吹得頁亂飛。

    擰開了mama和小姨曾經(jīng)用過的臺燈,小團子捏著筆認真寫字。

    她在本子上已經(jīng)寫了好幾排的字,前面的字已經(jīng)是工工整整的了,新寫得這個字顯然不容易,因為這個字是窈。

    對于初學(xué)者而言,寫字很容易寫得特別大,小團子便是如此。

    雖然腦子里已經(jīng)記住了筆畫,但是她的小手不聽使喚。

    這個“窈”字分得很開,跨越了一個田字格,眼見著第二個田字格已經(jīng)容不下這個字了,飛奔向了第三個田字格。

    小團子寫得有點喪氣,第一次出格子出得這么夸張,又覺得不應(yīng)該半途而廢,mama說過,做事情一定要堅持到底。

    桑寶彤硬著頭皮寫下了“窈”這個字里面的最后一個“力”。

    桑寶彤一寫完,桑云窈就給外甥女正反饋。

    “好棒啊,第一次寫就可以寫得很完整!”桑云窈伸出大拇指給桑寶彤比劃。

    桑寶彤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像是小倉鼠一樣。

    “前面寫云就沒有這么大!”桑寶彤耿耿于懷,用手指著紙張,抬頭去看小姨,“這個字出了格子這么多?!?/br>
    “云字更簡單,這個窈字比較復(fù)雜,彤彤多練幾次就會好的,相信小姨的話哦!”

    因為家里有不少連環(huán)畫冊,桑云窈每天晚上都會給桑寶彤念畫冊,桑寶彤會指著字問是什么字,從昨天晚上開始,桑寶彤就想學(xué)寫字。

    桑云窈就把畫冊里簡單的字教給她,把桑寶彤、陸繹、桑思玉、桑云窈這幾個字教給小團子,前面幾個字花費了小團子一個小時的功夫,這會兒正在攻克最后一個字。

    小團子之前覺得“?!边@個字很難,她當時很努力小心地把桑都壓在一個格子里,卻沒想到寫好“窈”字這么難,怎么小心壓比劃,都還是出了兩個格子。

    “小姨?!毙F子伸手抱住了桑云窈,悶聲悶氣地和自己較勁兒,“寫得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