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南洋明珠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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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激起公憤: “無論我們走到哪里!我們這張臉注定了就是中國人,我們的母國是中國。這一點(diǎn)無法改變。” “你們家祭拜祖宗嗎?你傳承的姓從哪里來?” “如果中國打敗,我們都是亡國奴?!?/br> “……” 陳二的思路和大家不同,他索性站了起來:“你們譴責(zé)日本人,有用嗎?罵罵能阻止日本進(jìn)攻?” “如果連譴責(zé)都沒有了,那就是默許和縱容。你能眼睜睜地你同胞被屠殺,不吭聲嗎?” 陳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這群人:“我跟你們說不清,從老佛爺跟洋人開戰(zhàn),贏過幾次?日本人打進(jìn)東北,抵擋了多少時間?才兩個多月,說山河一寸不能丟,實(shí)際上丟了多少了?折騰來折騰去,有改變嗎?弱rou強(qiáng)食才是世界法則。” 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余嘉鴻突然轉(zhuǎn)頭:“弱rou強(qiáng)食才是世界法則?” “難道不是嗎?幾千年來,沒有改變過?!标惗粗?。 余嘉鴻回頭看鄭安順:“安順,讓他領(lǐng)教一下真正的弱rou強(qiáng)食?” “愣著干嘛?打?。∮惺裁次姨婺愣抵?。”余嘉鴻跟他說。 鄭安順一下子瞪大了眼,大步?jīng)_了過來,余嘉鴻還拍手鼓勁兒:“加油!” 這聲“加油”一出口,鄭安順拳頭已經(jīng)打上了陳二的臉。 這個陳二剛才說的話,太氣人,這時候有人過來揍他,邊上的人都拍手叫好。 兩人一交手,余嘉鴻就放心了。 陳二被鄭安順壓著打,哭爹喊娘求救,他的同伴要過去拉,余嘉鴻大步跨過去,一把捏住陳二同伴的手,這個同伴被他捏得掙扎不得。 兩個穿著褂子,手上有刺青的人走了過來。 那個同伴看見茶樓的保鏢來了,忙大聲呼:“快救人??!” 那兩人見到余嘉鴻,走過來抱拳:“余大少爺。” 余嘉鴻跟兩人點(diǎn)頭。茶樓既然有女招待,也算是聲色場所,這種生意背后都有人罩著,這里是黃家的地盤。 那個同伴臉上血色褪盡,知道是沒有救兵了。 余嘉鴻放開了陳二的同伴,對著鄭安順:“安順,打漢jian不要給他臉,打臉!” 聽見這話,鄭安順正反抽這個陳二,陳二叫得更加凄厲。 余嘉鴻眼見差不多了喊了一聲:“可以了?!?/br> 鄭安順停了手,抬頭:“我聽姐夫的。” 余嘉鴻眼眸微闔,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伴伸手?jǐn)v扶陳二,陳二疼得齜牙咧嘴,發(fā)出聲音,同伴生怕再生變故:“快走吧!” 當(dāng)陳二一拐一拐地要離開,余嘉鴻拿出了一把槍,緩緩對準(zhǔn)陳二的后背,眾人倒抽一口氣,有人喊:“余大少爺,不至于?!?/br> 陳二回頭,雙眼聚焦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嚇破了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求你放過我……” 余嘉鴻走過去,彎腰用槍管挑起他的下巴:“這就是弱rou強(qiáng)食,叢林法則。你以為自己是叢林里的狼?其實(shí)你只是被捕獵的兔子?!?/br> 眾人看著余嘉鴻的槍從陳二的下巴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上挪,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狼殺兔子,不需要理由。” 槍管頂?shù)搅岁惗哪X門,陳二顫抖著癱軟在地,眾人聞到一股子尿sao味,原來是陳二失禁了。 陳二看見鄭安順的一雙腳,像是發(fā)現(xiàn)了救命稻草,爬過去扒拉住鄭安順,仰頭臉上眼淚水鼻涕橫流:“表弟,表弟,幫我求求余少爺?!?/br> “姐夫?!编嵃岔樋聪蛴嗉硒?,他真沒辦法確定,余嘉鴻是否真會殺了陳二。 余嘉鴻收了槍,直起了腰:“我們?yōu)槭裁匆磳η致?,為什么要反對屠殺?因?yàn)槲覀兪茄S子孫,我們是中華兒女,他們侵略的是我們母國,他們屠殺的是我們的同胞,我們不想讓我們的同胞成為他們槍管下的獵物。所以會有從未踏入過中國的華人青年,唱著《告別南洋》甘愿為國赴死?!?/br> 這時一個清亮的歌聲響起: 再會吧!南洋! 你海波綠,海云長。 你是我們第二的故鄉(xiāng)。 我們民族的血汗。 灑遍了這幾百個荒涼的島上。 再會吧!南洋! 你椰子肥,豆蔻香。 你受著自然的豐富的供養(yǎng)。 但在帝國主義的剝削下, 千百萬被壓迫者都鬧著饑荒。 再會吧!南洋! 你不見尸橫著長白山, 血流著黑龍江。 這是中華民族的存亡! 再會吧!南洋! 再會吧!南洋! 我們要去爭取一線光明的希望。 茶樓里的賣唱女唱起了這首《告別南洋》。 這首歌最近在電臺里一直播放著,劇院里也在演,葉應(yīng)瀾初聽就覺得心潮澎湃,這姑娘的歌聲,又似乎撞擊到了她心靈深處某個地方,有著某種無法言語的情緒,她跟著這位姑娘唱了起來。 其他人也是如此,無論是茶客或是女招待和男跑堂都跟著唱。 余嘉鴻眼睛發(fā)酸,上輩子他們一起唱著這首歌踏上了回國的路,為了去爭取一線光明的希望。 歌聲結(jié)束,余嘉鴻眼眶泛紅,他低頭看著陳二:“我不殺你是因?yàn)?,我也是那只兔子。我們都是那只為了同類不被獵殺而要蹬腿踢狼的兔子,我們有四萬萬只兔子,哪怕只有一點(diǎn)力氣,都要團(tuán)結(jié)起來,把豺狼趕出去。” 姜先生帶頭喊:“為了共同的家園,為了祖國,團(tuán)結(jié)起來,趕走豺狼!” “團(tuán)結(jié)起來,趕走豺狼!” “……” 余嘉鴻跟陳二說:“你可以走了!” 陳二被同伴拉了起來,兩人踉蹌著往樓梯口走,陳二一腳踏空,拉著同伴滾了下去。 第21章 葉應(yīng)瀾和余嘉鴻與姜先生他們道別,帶著鄭安順回車行。 鄭安順到底是少年郎,即便到了車上依舊熱血澎湃:“姐夫,你真厲害!你真的會打槍嗎?” “這還有假?”余嘉鴻轉(zhuǎn)頭過去,看著稚嫩的鄭安順,這個時候他有什么都擺在臉上。 “我能不能學(xué)???”鄭安順小心翼翼地問。 “可以??!有空,我教你們兩個?!庇嗉硒櫿f。 “兩個?”鄭安順問。 余嘉鴻笑:“你和你應(yīng)瀾姐都要學(xué)?!?/br> “我學(xué)打槍?”葉應(yīng)瀾有些不可思議。 “亂世,多學(xué)點(diǎn)保命的本事?!庇嗉硒櫿f。 他說得也是,如果按照書里,自己要帶隊(duì)回國,這倒是必要技巧。 鄭安順興奮地點(diǎn)頭:“謝謝姐夫!” 車子已經(jīng)到車行門口,鄭安順下車,他站在車下:“應(yīng)瀾姐、姐夫,再會!” 余嘉鴻跟他揮手,看著鄭安順的背影,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趁著這個機(jī)會把鄭家這個毒瘤給除了,但是又得把鄭安順給摘出去。 葉應(yīng)瀾開車往前。 余嘉鴻在茶樓的那股子迫人的氣勢太強(qiáng),他這樣的人,怎么會順從他阿公的恩義之說,接受一個強(qiáng)塞給他的妻子? 如果他不想要,他一定會有一萬種辦法來推掉,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他的責(zé)任。 “開車不要這么緊張,你開得已經(jīng)很好了?!庇嗉硒櫳焓謱⑺W邊的碎發(fā)往后捋了一下。 他的這些小動作就是在不經(jīng)意之間,撫過她的心間。她能很明白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喜歡,可這種喜歡來自哪里?婚前他們素未謀面,她只知道他名字,這個名字的含義就是余家長孫。 葉應(yīng)瀾不解,也沒辦法直接問他,隨口應(yīng)了他的話:“知道了?!?/br> 余嘉鴻看著前面狀似無意地說:“跟鄭安順這個小子說話的時候,讓他離得遠(yuǎn)一些?!?/br> “嗯?”葉應(yīng)瀾不解,他這么聰明的人,會受陳二胡話的影響? 葉應(yīng)瀾又轉(zhuǎn)念,看他剛才的反應(yīng),不像是在意啊? 她跟自己這么說,可能是自己要在車行長期工作了,而且接下去肯定是把籌賑會物資放在第一位,她和鄭安順接觸最多,是怕外人閑言碎語對她的名聲有影響? “嗯!我以后注意,盡量跟他保持距離??v然我把他當(dāng)?shù)艿?,也是男女有別嗎?”葉應(yīng)瀾很誠懇地說道。 應(yīng)瀾這么回他,余嘉鴻卻高興不起來,自己兩世為人,與心愛之人相處不過上輩子短短的兩年,那時還有身份阻礙,無法表述自己的心意,實(shí)在沒有多少經(jīng)驗(yàn)??偢杏X自己說那些話,讓她以為自己是一個食古不化的封建老頑固。 還是得跟她澄清,他說:“應(yīng)瀾,倒也不必保持太大的距離,就拿他當(dāng)?shù)艿堋D阒灰浀谩?/br> 他怎么不說話了?她就是拿鄭安順當(dāng)?shù)艿芸吹难剑?/br> 葉應(yīng)瀾問:“記得什么?” “記得我容易吃醋?!庇嗉硒櫩偹惆言捳f出口了。 “啊?”他不是考慮名聲,是真會吃醋? 葉應(yīng)瀾聽見:“這有什么醋好吃的?” “就吃干醋,知道就好了?!庇嗉硒櫿f完側(c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