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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南洋明珠 第143節(jié)

    “打仗打到這個份上。前幾日長沙大火,燒死了三萬多人,三千年長沙城成了斷壁殘垣,豈止是一個圓明園的損失。而且,六月份河南花園口決堤,也來的太蹊蹺,若是人為那是百萬人死亡,多少人流離失所。若是一直用這樣的方式,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边@位聲音很大,讓在場的人把目光集中了過來,他一字一句問道,“小余先生,還認(rèn)為這樣不顧百姓死活的抵抗到底,是必要的嗎?是更多人愿意以自己的鮮血,換取民族的存亡,還是說有人為了自己權(quán)利,而不顧百姓的死活?”

    余家是最為堅決支持國內(nèi)抗日的華商之一,余家老太爺最為驕傲的就是余家兩房長孫都親赴國內(nèi)支援抗日。

    這位就是要問余家的長房長孫這個問題。

    第145章

    張義松身邊的一位華商說:“我聽聞昨日小余先生在籌賑總會也提了張老板同樣的問題,甚至你也認(rèn)為花園口決堤是人禍,甚至你還說在你眼里重慶政府跟其他軍閥并無不同。這跟你剛才說的川軍和滇軍勇猛抗戰(zhàn),好像不一樣?!?/br>
    張義松摸了摸嘴角的胡子:“可見小余先生面對百萬同胞喪身黃水之中并非無動于衷,那是什么讓你到現(xiàn)在還公開支持抵抗到底?”

    “陳先生在籌辦廈門大學(xué)之時說:‘民心未死,國脈尚存,四萬萬人民的中華民族決無甘心居人下之理。今日不達(dá),尚有來日;及身不達(dá),尚有子孫?!两袢?,華夏國土被日寇凌虐,中華民族已經(jīng)到生死存亡之一線,身為華夏子民,抵抗侵略,爭取民族存亡,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這一點(diǎn)絕無改變。這是方向,是生死大事。關(guān)于國民政府要員貪腐,國民政府高官跪地求和,欲將我中國變成日本的殖民地,國民政府枉顧百姓死活采取焦土政策,這些都是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不是改變方向,搖尾乞憐,讓泱泱中華徹底淪為殖民地,讓四萬萬人民淪為奴隸?!庇嗉硒櫥卮鹚?/br>
    “說得好!”邊上有人贊同,“抗戰(zhàn)到底才是唯一出路,所謂的和平,不過是妥協(xié)?!?/br>
    張義松轉(zhuǎn)頭看向著贊同的人,又看余嘉鴻:“小余先生好口才,小余先生認(rèn)為自己出錢出力了,就能說這樣鏗鏘有力的話了?但是你想過那些在戰(zhàn)爭中家破人亡的人嗎?你問過他們想死嗎?”

    跟上輩子的軌跡完全相符,余嘉鴻看著他:“我中華之國土和人口數(shù),擁有天然港口優(yōu)勢的星洲和香港沒有參考價值,建議看看被日本已經(jīng)占領(lǐng)很久的朝鮮,你可知道東瀛慘案?1923年日本關(guān)東大地震,有流言說朝鮮人冒犯了天神,所以六千在日朝鮮人被屠殺,而七百多在日華人也被波及殺害。日本入侵中國,朝鮮男人征兵入伍,女人被迫做慰安婦,我也建議你看看美洲印第安人、非洲黑人和印度人的日子,亡國奴的命,只有今天沒有明天。母國一旦完全淪陷,那么海外華人富商的下場,只是一只只養(yǎng)肥了,隨時可以宰殺的豬而已。我看過一篇很好的文章,論述了抗戰(zhàn)是持久戰(zhàn),是艱苦的,是困難的,但是中國終將迎來勝利,您若是有興趣,我送您一份?!?/br>
    張義松像是抓住了什么精彩片段,說:“小余先生說的這篇文章,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來自……”

    “沒錯,是延安那里的?!庇嗉硒檾蒯斀罔F,“且不說我們是海外華僑,我們支援抗戰(zhàn)不支援內(nèi)戰(zhàn),只要是奮勇抵抗的軍隊,我們都支持。更何況如今國共合作,重慶目前混亂,一時間很難容納這么多內(nèi)遷企業(yè),重慶方面建議多家廠商往寶雞走,申新紗廠兩萬枚紗錠,四百臺設(shè)備搬到了寶雞。這些廠家的產(chǎn)品,很多會支援延安。我和嘉鵬還在商量,要不要也去寶雞投一家橡膠廠?所以我推薦您看這篇文章,您認(rèn)為有什么問題?”

    眼見余嘉鴻把未來岳父問得啞口無言,張家未來的女婿,黃越西拿著酒杯走過來:“嘉鴻,你是站在大處,說的是國家存亡,伯父是站在黎民蒼生,螻蟻尚且偷生,看著那么多的同胞因?yàn)閼?zhàn)爭而亡心痛,希望這樣的日子早點(diǎn)結(jié)束。你慷慨激昂,他憐憫眾生,不過是角度不同。我等遠(yuǎn)離戰(zhàn)火,出點(diǎn)錢自然說話輕松,讓你也上戰(zhàn)場,你去嗎?”

    余嘉鴻搖頭:“我去戰(zhàn)場,就跟被拉去的壯丁一樣,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br>
    “你看,出錢你愿意,有性命之憂了,你就不愿意了。你怎么舍得家中父母長輩……”黃越西往葉應(yīng)瀾那里看了一眼,“和如花美眷?!?/br>
    張義松嘆氣一聲:“說到底有錢的出錢,真正送命的還不是老百姓。錢可以再賺,命沒有了卻是真的沒有了。小余先生,我們不能因?yàn)橹С至隋X,就理所當(dāng)然地讓窮苦百姓去送命?!?/br>
    “我說去戰(zhàn)場非我所擅長,并沒有說我不去。”余嘉鴻轉(zhuǎn)頭看向葉應(yīng)瀾,“余家做船運(yùn),我一直在調(diào)配船運(yùn),打通進(jìn)入國統(tǒng)區(qū)的物資運(yùn)輸,廣州武漢淪陷,現(xiàn)在海防港已經(jīng)成了主力,日軍勢必要想方設(shè)法切斷這一條通道,現(xiàn)在云南到緬甸的公路,云南段已經(jīng)修筑完成。余家也在擴(kuò)充仰光港的人員。若是這條公路成為運(yùn)輸主力,以國內(nèi)之態(tài)勢,肯定會缺司機(jī)和修理工,興裕行銷售汽車和修理汽車,我和太太商量過了,我們到時候一個開車,一個修車。比起上戰(zhàn)場,開車修車,為國內(nèi)運(yùn)送物資,更能發(fā)揮我們的作用,我們愿意踏上險途?!?/br>
    余嘉鴻淺笑:“越西兄,你呢?到時候一起為國內(nèi)百姓運(yùn)送國際援助?為正在忍饑挨餓,飽受戰(zhàn)火摧殘的同胞,送去急需的物資?”

    “那不是還沒開嗎?”黃越西干笑一聲。

    余老太爺走到孫子身邊,冷眼看張義松:“我奉勸各位,不要跟著漢jian,打著憐憫同胞的名義出賣自己的母國,到日本人面前邀功請賞,求取利益。漢jian只會被萬世唾棄,秦檜至今跪在岳王面前?!?/br>
    “沒錯,我們?nèi)A人吃油炸鬼,真名是油炸檜。有華人的地方,就要把秦檜油炸?!?/br>
    “真心疼國內(nèi)同胞,就回去給國內(nèi)同胞送物資去?!?/br>
    “當(dāng)日,日本人借著重慶政府貪腐做文章,想要攪黃公債募集,余太太也出來說,我們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全力支持抗戰(zhàn)??吹降膯栴},請籌賑總會出面協(xié)調(diào),不能主次不分。”

    “今天這些話,不也是這個論調(diào)?小余先生跟籌賑總會也討論過這些問題,不證明他也認(rèn)為文夕大火和花園口決堤事件不能接受嗎?但是因?yàn)檫@兩件事,就否認(rèn)了國內(nèi)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將侵略者拖入泥沼,在已經(jīng)能看到希望的情況下,要妥協(xié)?”

    “……”

    星洲華商一直支持國內(nèi)抗戰(zhàn),這次重慶分成了兩派,才有了波動,張義松之流才在星洲蠢蠢欲動起來,余嘉鴻的這一番話,觸動了大家的內(nèi)心,再加上余老太爺?shù)奶栒倭?,加上張義松本就來星洲不久,還沒算站穩(wěn)腳跟,現(xiàn)在被立馬群起而攻之,慌了神。

    “諸位,諸位,張某人也是被這幾件事情給氣昏頭了,可憐那些無辜喪命的同胞,絕對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睆埩x松連忙辯解,看見門口來人,找借口說,“老朋友來了,失陪?!?/br>
    張松義快步往外走,余老太爺卻見魯老板陪著兩個人進(jìn)來,那是一男一女。

    男子四十多歲,臉長且地包天,女子三十出頭,容貌姣好,氣質(zhì)優(yōu)雅,身材秾纖合度。

    余老太爺回頭看了一眼蔡皓年,果然見蔡皓年臉色已經(jīng)大變。

    他轉(zhuǎn)回去跟蔡皓年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為這個女人亂了方寸。”

    “她竟坑我到如此地步。”蔡皓年恨聲道。

    余老太爺微微嘆息:“你這一生遇到兩個女人,一個在你絕境的時候,來到星洲,為你搬救兵;另外一個在你危機(jī)之刻,來到星洲,落井下石。甚至這個危機(jī)都是她給你制造的?!?/br>
    這話刺痛蔡皓年的心,偏偏他還為了蛇蝎美人傷了原配發(fā)妻的心。

    李紅蓮大約是進(jìn)門就開始搜尋蔡皓年了,所以很快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她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對著他們這里微微頷首。

    余老太爺還微微點(diǎn)頭,與她致意。

    蔡月娥一見這個女人,還看見她挽著長著一張馬臉的馬大公子,氣得壓根癢。

    余修禮伸手握住蔡月娥的手,貼到她耳朵邊:“別失了風(fēng)度。”

    “我看好戲?!辈淘露鹌擦似沧?。

    這時,葉應(yīng)瀾端了一塊蛋糕給婆婆:“媽,跟我一起去吃蛋糕,反正銀行這些生意咱們娘倆又不懂。”

    蔡月娥接了蛋糕,扭著不太細(xì)的腰跟葉應(yīng)瀾一起去跟太太小姐們坐下。

    聽到剛剛進(jìn)來的那位是香港大昌銀行的老板,知道余家大太太娘家在香港,而且她哥也是開銀行的,今天也來了。

    有太太就向蔡月娥打聽:“余太太,這位太太好漂亮,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她?”

    李紅蓮是蔡皓年去了香港,東山再起之后再納的妾,星洲這里有人知道余家大太太娘家的八卦,卻沒有人見過蔡家大爺?shù)倪@位能干的小妾。

    蔡月娥把一口蛋糕咽下:“認(rèn)識,而且還熟得很呢?”

    “是嗎?”這位太太問,“這位太太好漂亮,好有氣質(zhì),不知道出自哪家名門?”

    別看星洲和香港遠(yuǎn)隔千里,但是生意都有往來,今天這件事,勢必要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蔡月娥拿了餐巾擦了擦嘴角,說:“我們家?!?/br>
    “?。渴怯嗵膍eimei?”這位一問,發(fā)現(xiàn)不對,大家都知道余太太是蔡家最小的姑娘。

    她又問:“是余太太的堂妹嗎?”

    “不是?!辈淘露鸷攘艘豢谄鹋菥疲米钇届o的聲音說,“我哥之前的姨太太?!?/br>
    一群太太們被這個消息給驚得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馬老板挽著余大太太哥哥之前的姨太太,跟張義松老板寒暄過后,走向了余大太太的哥。

    第146章

    蔡皓年在余老太爺?shù)呐阃?欣賞了他之前的心肝rou寶貝rou,溫柔嫻靜地站在鞋拔子臉的馬大公子身邊,用充滿仰慕的表情傾聽馬大公子跟張義松聊天,時不時露出欽佩的笑容,讓馬大公子本就不小的肚子,挺得更高了。

    馬大公子的樣子實(shí)在太蠢了,蔡皓年一想到自己像馬大公子這樣蠢了將近十五年,他就想立馬離開這里。

    “看來他們是先下手為強(qiáng)了?!庇嗉硒欁诓甜┠晟磉呎f。

    余老太爺看著那幾個輕聲說:“這個拉皮條的是張義松?也就是說張義松和魯盛揚(yáng)聯(lián)手作為大昌的資金后盾,收購亨通銀行?主要是魯盛揚(yáng)看著香港去年一年銀行業(yè)烈火烹油,眼紅了,想要進(jìn)軍香港?!?/br>
    “舅舅,他們過來了。你可是跟我說過,做大事的人要泰山崩于前不變色,小舅母出師了,你這個師傅倒是沒這個定力了?”余嘉鴻提醒大舅舅。

    “她不是你小舅母了,你注意一下稱呼?!辈甜┠晟钗豢跉庹{(diào)整了表情,帶著笑看著魯老板、張老板還有馬老板帶著李紅蓮過來。

    馬老板先出聲:“蔡老板好巧,你怎么也來魯老板的酒會了?”

    李紅蓮泰然自若地勾著馬老板,說:“是???真的好巧?!?/br>
    蔡皓年笑得客氣,回答很真誠:“算不得巧,有什么事,我來找親家公和妹夫商量一下也是常理?!?/br>
    “不知道有對策了嗎?”馬老板表情得意。

    蔡皓年眼光落在李紅蓮身上:“算不得對策,只是決定而已。”

    李紅蓮被他目光注視,靠馬老板靠得更緊了問:“那蔡老板決定如何?”

    蔡皓年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從胸口摸到肚子,笑了笑:“李小姐,今日不同往日,恕蔡某無可奉告?!?/br>
    馬老板看著蔡皓年的手,不知道他這個姿勢算是什么意思。李紅蓮皺眉,他這個意思,不就是很多決定都是在床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上,聽他說的。

    呵!他還真以為這樣嗎?那是為了讓他有大男人的感覺,自己故意問的,就他那個驕傲自大的心,自己還能猜不到?

    她巧笑倩兮:“蔡老板,人不能剛愎自用,認(rèn)真考慮當(dāng)前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賣掉亨通,對你來說可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br>
    “多謝李小姐的肺腑之言,我意已決?!辈甜┠攴浅远ǖ卣f。

    “李小姐現(xiàn)在能參與的是大昌的決策,對亨通再指手畫腳,實(shí)在不合適。”蔡皓年看向馬老板,“宏舜老弟,碰上了一起喝一杯?”

    余嘉鴻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他為什么還要擔(dān)心,舅舅會控制不住,他這個前夫和馬老板這個現(xiàn)夫去喝酒了?

    魯老板拿了一杯酒,到余老太爺身邊:“敬堂兄,你找我?”

    “剛才想要跟你打聽個事,現(xiàn)在不用了。”余老太爺說。

    “到底是什么事情?”魯老板繼續(xù)問。

    “就想問你,是不是想去香港發(fā)展了?現(xiàn)在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余老太爺笑著說。

    “我不像老哥哥你,去年開了香港到上海的航線,嘉鴻又拿下了香港那么多的地,做了企業(yè)落地的生意,賺得口袋都要滿出來了。我這是香港和內(nèi)地的生意一點(diǎn)點(diǎn)都沒吃到??磩e人賺得滿面紅光,也是眼饞,馬老板通過張老板來找我,我就答應(yīng)了。我也知道蔡老板是你多年的好友,又是令公子的舅兄,實(shí)在是……”

    “在商言商,這時你的事,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庇嗬咸珷斂粗诤婉R老板談笑風(fēng)生的蔡老板,和跟著張?zhí)牙锶サ睦罴t蓮說,“不過,老弟??!香港那堆妖魔鬼怪,不是我們南洋這群種甘蔗和種橡膠的能搞得明白的。烈火烹油下是暗流涌動,我就多嘴這么兩句了,之前多嘴了一句,被黃興發(fā)記恨到今天。”

    “謝謝老哥哥的忠告。”

    余老太爺也知道魯老板是嘴上說說,反正懷疑的種子扎下去了就好了。

    蔡月娥提一句這是她哥的姨太太,蔡家也算是馬來亞出去的富商,沒見過本尊,傳說大家都聽過,蔡家大爺寵這個姨太太寵到心坎里,姨太太在公司一手遮天。如今這位姨太太卻成了另外一位大老板身邊的女伴?

    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余大太太一臉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去年我大哥大嫂離婚后,我就沒去過香港,期間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哥和她解除了契約,她不再是我哥的姨太太。”

    “聽聞蔡老板把大部分資產(chǎn)給了大太太?難道是?”

    “這個要講道理的,當(dāng)年我哥生意一敗涂地,我大嫂賣光所有的嫁妝,又來星洲找我們家借錢,我哥才能東山再起。我們家的錢,我哥很快就還上了,我嫂的嫁妝可從來沒還過,所以這些錢,就是我大嫂入的股份,這些家產(chǎn)歸我大嫂,有什么問題?”蔡月娥說道。

    “那我不是奇怪嗎?不是一直說你哥對他這位姨太太寵愛到骨子里……”

    李紅蓮已經(jīng)到了跟前:“再好的感情,也經(jīng)不起有個愛挑撥離間嚼舌根愛管閑事的姑奶奶,偏生這個姑奶奶還對家里有大恩,說不得半句她的不是。”

    “哦?”蔡月娥喝著起泡酒,看著李紅蓮。

    李紅蓮坐了下來,她往蔡皓年那里瞥去,再回頭看蔡月娥:“余大太太,我尊敬大姐,與你兄長相敬如賓,在公司里殫精竭慮,被你說成是蘇妲己一般禍國殃民??匆娔愀缗c大姐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離婚,我自責(zé)不已,若非是我,大姐這樣的小腳女子,斷不可能這個年紀(jì)離婚。我不知道你怎么就還能裝出無辜的樣子,還說自己不知?我不怨你哥,也不怨大姐,更不怨運(yùn)亨和運(yùn)通,但是我恨你!然而恨你有什么用?好好的一個家毀了,大姐這個年紀(jì)要離鄉(xiāng)背井去美國,我和你哥的感情,也在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中消耗沒了,甚至我也被趕出了亨通。我本就不是貪你哥的身家,我李紅蓮靠著自己的本事也能養(yǎng)活自己。我去安寧保險也好,去大昌銀行也罷!不過是憑本事吃飯。我和你哥也解除了契約。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和你也沒有任何干系。我希望你不要再背后亂嚼舌根?!?/br>
    在座的太太小姐們,沒想到這位一來,就好不給余大太太留面子。余大太太可是星洲出了名的賢惠媳婦,余家老太太的心頭rou,就是愛說閑話的余家二太太,在外也是一口一個‘大嫂’。沒想到蔡家大爺大太太離婚居然是余大太太挑唆的。

    蔡月娥實(shí)在佩服這個女人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她把所有的問題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現(xiàn)場她公公、男人、兒子兒媳、大哥全部在,在星洲她又是出了名的賢惠媳婦,這是賭自己不會跟她吵?

    “我亂嚼什么舌根了?”蔡月娥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還有把自己撇這么清做什么?我常年住星洲,你們住香港,我要挑撥離間,也得有那個閑工夫。單單我挑撥離間,能讓我二哥這個大律師舍了臉面,決定替大嫂出頭打官司?除了我四姐不在國內(nèi),其他姐妹全部到場支持大嫂離婚?這么多年你干過人事嗎?這里的人誰不知道我那大侄子是個志大才疏,扶不起來的光緒帝,我那二侄子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堪大任的敗家子?,F(xiàn)在呢?我大侄子這一年的生意做得如何?《還我河山》和《寒夜》兩部影片不知道在座的哪位沒看過?你殫精竭慮為公司?沒你的時候亨通銀行和電影公司都有了。你是殫精竭慮壓制我兩個侄子。你想出去做事就拿真本事做事,做著做著,看見馬太太沒裹腳,你就不自責(zé)了,讓她離婚給你騰位置?我不會背后嚼舌根,但是我會當(dāng)著你的面嚼舌根?!?/br>
    縱然兩地相隔這么多,星洲的老板在香港做生意的也不少,一來是蔡老板是從星洲出去的,二來蔡老板也是余大太太的哥哥,自然大家都會順帶議論議論。這么多年蔡家兩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樣的,蔡家老子英雄,兒子狗熊,早就深入人心。直到這一年兩部電影引得電影院爆滿,大家看了制片人才知道居然是蔡家二公子,什么時候蔡家二公子這么厲害了?說了蔡家二公子,就不得不提蔡家大公子,光聽著就讓人眼紅。

    現(xiàn)在余大太太說這位壓制她的兩個侄子,倒也合情合理。

    就說嗎?說自己拿真本事做事,做事怎么就把人原配給做走了?

    這么多年,李紅蓮在亨通就連蔡運(yùn)亨和蔡運(yùn)通也只有聽她說話的份兒。她訓(xùn)人的時候,誰敢回嘴?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口才夠好,能把人說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