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任黎初越想越難受,身體里的不滿和怒意幾乎要從骨縫里鉆出來。 陸沅兮憑什么說自己無理取鬧?她是在救她,是在幫她。如果她今天不來,不阻止孟拾悅靠近,她就要被孟拾悅這個女人吃干抹凈了。 任黎初心里又氣又惱,還被陸沅兮那句無理取鬧說的難受。 不過是自己的狗而已,陸沅兮憑什么這么說自己,她有什么資格離開自己?自己一句話,她就得跪著求她。 任黎初說的話直接又尖銳,以至于聽到的服務(wù)員都會路過看一眼她們,露出驚恐又疑惑的模樣。陸沅兮扶額,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事情鬧成這樣,可現(xiàn)在…… “學(xué)姐,你先回去吧,抱歉,我有些事要和我的朋友解決?!标戙滟獯蛩阆戎ё呙鲜皭偅吘惯@件事本身就和她無關(guān),孟拾悅在場,任黎初只會更瘋。 “好吧,那有什么事,你記得找我,我可以幫你?!泵鲜皭傉J(rèn)真說,又似笑非笑看了眼任黎初。對方?jīng)]看她,她也沒再繼續(xù)挑釁,真就走了。 任黎初狠狠瞪著陸沅兮,看到她這副刺猬的模樣,陸沅兮嘆息一聲,走過去牽住任黎初的手。 “黎初,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說吧?!?/br> 任黎初把她的手甩開,徑直往外走,理都不理她??粗卫璩蹼x開的方向,陸沅兮急忙跟上,兩個人一起回了離這里很近的出租屋。 前兩天陸沅兮自己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任黎初說簡單改造了一下,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簡單。房間像是被徹底裝修過,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陸沅兮用指紋開了門,進(jìn)屋之后沒有像上次那樣倒水,以免再發(fā)生潑水節(jié)事件。她坐在沙發(fā)上,見任黎初站在那不動,又起身拉她坐下。 “你想說什么嗎?”陸沅兮看著任黎初,把主動權(quán)交給對方。其實(shí)她也不懂,任黎初為什么這么大反應(yīng),明明自己之前就說過,她和孟拾悅沒辦法徹底不見面的。 “我想說什么?陸沅兮,你不覺得應(yīng)該是你先和我解釋清楚嗎?” “我說過的,我沒辦法和孟拾悅徹底不見面?!?/br> “哦,你所謂的沒辦法不見面,就是在咖啡廳和她私會?” “什么私會?只是普通見面?!?/br> 陸沅兮覺得任黎初用詞越來越奇怪了,剛才還用了談情說愛這種奇怪的描述。 “陸沅兮,你沒那么傻吧?她是txl你就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嗎?她喜歡女人,還對你有意思?!?/br> 任黎初瞪大眼睛,不相信陸沅兮看不出來孟拾悅那個邊臺的想法??伤f完,陸沅兮依舊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陸沅兮不理解任黎初爆炸的點(diǎn),她多少也聽過學(xué)校的傳聞,說孟拾悅有過女朋友,且只有女朋友。但那樣又如何?孟拾悅喜歡自己又如何? 陸沅兮不認(rèn)為自己喜歡女人,或者說,她不認(rèn)為自己會喜歡“人”。 陸沅兮平淡的反應(yīng)讓任黎初心下一緊,她覺得自己想錯了什么,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是孟拾悅纏著陸沅兮。但是,如果陸沅兮并不在意呢?或者說,陸沅兮對孟拾悅也有意思呢? 如果陸沅兮和孟拾悅在一起,那自己怎么辦? 陸沅兮只會變得更難控制,自己更加沒辦法讓陸沅兮像以前那樣隨叫隨到。 “她喜歡你,是個邊臺,你到底懂不懂?” “那又如何?” “那你還不離她遠(yuǎn)點(diǎn)?她前兩個女友都和你的氣質(zhì)很像,陸沅兮,你都不覺得惡心嗎?” 任黎初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沅兮,心跳像是打鼓一樣瘋狂敲擊。她忽然覺得,不只是孟拾悅,陸沅兮都變得奇怪了。 難道,陸沅兮也變成txl了?成了喜歡女人的那種邊臺?不行…陸沅兮不能變成那樣,自己必須要治好她。 “黎初,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但我和孟拾悅確實(shí)沒辦法做到毫無牽扯?!?/br> “所以,你就一定要和她那么親密,是吧?”任黎初忽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背光之下,她雙眼發(fā)紅,金色的眸子閃爍著水光。 這讓陸沅兮有些茫然,她沒想過任黎初會因?yàn)檫@件事氣成這樣。再說了,她口口聲聲說孟拾悅是邊臺,其實(shí)她自己…比誰都更奇怪吧。 陸沅兮的沉默成了一種回答,任黎初看著她,忽然笑起來。 “陸沅兮,你行…你好樣的!”任黎初說完,猛地轉(zhuǎn)身離開,把門重重摔上。她回到家里,翻出好幾瓶酒,像是故意要買醉一樣灌進(jìn)肚子里。 任黎初越想越難過,尤其是陸沅兮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她氣惱又心燥。她一會兒想到陸沅兮和孟拾悅親密的畫面,一會兒又想到咖啡廳里,孟拾悅和陸沅兮說她會幫忙的話。 焦躁,不安,煩悶,心酸,許多莫名其妙的情緒夾雜在在一起,讓任黎初越來越混亂。 都是陸沅兮,都是陸沅兮害的。 她當(dāng)什么不好,非要當(dāng)邊臺,非要喜歡孟拾悅那個女人。 不行…自己要……治好她。 任黎初渾渾噩噩的想著,終于找到一個相對合適的解決辦法。她立刻叫司機(jī)把自己送回到陸沅兮那里,不顧對方的阻攔,跌跌撞撞跑回到陸沅兮家里,猛地推開門。 陸沅兮還穿著之前那身衣服,看著滿身酒氣,去而復(fù)返的任黎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猛地壓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