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財? 第十章 ----- 在這個時代,相戀、分手、結(jié)婚、離婚成了家常便飯,每天總要上演數(shù)回。男女們充分發(fā)揮了“合則聚,不合則散”的自由精神,沒有道德責(zé)任這些古板教條約束。 這樣,有比較快樂嗎?她不知道。但很羨慕。如果常義風(fēng)能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一定會馬上寫一份休夫書丟他,以得回自由之身;再不,就按照正常程序來押著他寫休書。誰被誰休不是問題,她沒心思在男女平權(quán)上做文章,重要的是得到離婚的結(jié)果。 在有婚姻羈絆的情況下,她無法坦然接受楊敦日的感情。她承認(rèn)她為他動心了- 總是以他溫柔的笑來蠱惑她,迷得她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挾著她吃香喝辣,樂不思蜀;有時呵護她無微下至,有時又逗弄她不知所措;當(dāng)他又被她已婚的拒詞惹怒時,受傷的表情與隱怒的眼,都讓她一顆芳心又揪又疼又慌又竊喜 這世上,第一次有人這般對待她呀!就算是石子鑄成的心,也要被磨化了,何況她對他早已動情。那淪陷,更是徹底。 只因已婚身分,教她硬著一張嘴;生受他所有柔情,卻吝于回報。但這樣日日夜夜折騰下來,她還能堅持多久?她完全改變不了自己的身分,那,他又能陪她耗到幾時?范晴之前的警告話語,時時刻刻翻轉(zhuǎn)在她腦海中,攪出一片忐忑。 到底是誰讓她來到現(xiàn)代的?她現(xiàn)在已不怨了,只求那作弄她的人或什么未知的力量,能給她一個機會解除她與常義風(fēng)的夫妻關(guān)系。 這是很重要的,但,誰能幫助她? 沒有人呀 嘆了口氣,她提著食籃緩緩走向他辦公的那幢大樓,進(jìn)入電梯,按了他公司所在的樓鍵,又來一聲嘆,楊敦日像是知道她的顧忌唉,那是當(dāng)然的吧,他向來是那么會察言觀色的人,生性體貼的人通常會具備這種特質(zhì)的。當(dāng)初她先是被他的男色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終于確定自己非常欣賞他這種身高一七八、體重八十多公斤,有點rou感的男人,而且最好名字叫做楊敦日,更是十全十美;然后再是他的溫柔敦厚,以及偶爾的心機深沉與小jian詐。 他是一個成分復(fù)雜的男人,不似她,永遠(yuǎn)的非黑即白。她對男人向來沒探究的興趣,這輩子真正了解過的男人只有常義風(fēng)與楊敦日。而常義風(fēng)是個沒什么好大書特書的男人,他是好人,溫吞膽小,縮在書冊的世界里逃避現(xiàn)實的一切;他很容易屈服,誰對他兇都能得到想要的,這也是她最受不了的一點,但很可笑的是她的兇也同樣得到他的唯唯諾諾- 叮!電梯門滑開。門外的楊敦日正對她展現(xiàn)饞兮兮的笑,像是可一口吞下她手上的食物以及她。 兩人之間是怎么來往起來的呢?她努力想著。 “好餓!今天中午吃什么?”他伸手接過那沉重的食籃,并牽她往他公司的大門走去。 “紅鱘油飯、炒三鮮、燙青菜、哈密瓜汁。”她喃喃念著菜單。低頭看被握住的手。 啊,是了??偸怯信讼肜盟?,看他好好先生的模樣,就想占便宜;那時她好生氣,一方面是正義感使然,一方面恐怕是不想再看到像常義風(fēng)那樣溫吞軟弱的人被別人欺壓去,才會多事上前干涉了點。 幸好,他畢竟不是常義風(fēng),不是那個老是教她氣悶的軟弱男人楊敦日只是看起來溫吞可欺,但骨子里可精明了。也許就是這樣,才教她一顆心逐漸淪陷,再也約束不住。 會不會她其實就是想要這樣的男人呢?而她曾經(jīng)以為常義風(fēng)會是,所以下嫁,也得到失望的結(jié)果。 “嗨,凡么呆?今天穿得太帥了嗎?教你看到流口水?”他開口取笑,表情壞壞地。 而她的心,怦怦亂跳。很想很想把這個笑容吻住,永遠(yuǎn)地占為已有,再也下讓第二個女人偷瞧 占有欲呀!多奇妙的東西。 以前反對丈夫納妾,不為嫉妒,只因公平;而現(xiàn)在,她不想讓他看到別的女人,不為公平,只是一種私心的獨占欲。 她嫁過人,卻是第一次動心、第一次戀愛、第一次渴切地想得到一個男人這個叫楊敦日的男人。 想得心都揪了。??!怎么辦?她想侵犯他一旦自己的道德防線終于潰決后,她一定會的。 “范小姐、范氏、好朋友喜言小姐,你不會是睡著了吧;:”楊敦日暗吸口氣,忍住想趁機偷香吻的欲望。如果可以,他會的,不顧一切狂吮住她紅嫩的小嘴,傾泄他滿腔的激狂。但不行。他不愿她為難,不愿她背著出軌的枷鎖一輩子自苦;他必須等到她自己想開,縱使得等上好長一段時日?,F(xiàn)下,只能偷親她面頰、牽牽她的小手,并不時地逗逗她,像吃桑葉的蠶,悄然無聲地食掉她的防衛(wèi)、攻占她心中的城池。 “?。垦?!怎么了?”她終于回神,見自己已坐在他辦公室內(nèi)的沙發(fā)上。原來自己竟一路發(fā)呆進(jìn)來,好糗。最近好像都這樣,面對他時不是發(fā)呆,就是發(fā)窘。 “沒怎么了,吃飯了?!彼寻咽澄飻[好,依照慣例分成兩份。 她享受他無微不至的服務(wù),同時冒出酸酸的話:“你好像很習(xí)慣服務(wù)別人喔?!蹦莻€常奇?zhèn)テ桨紫硎芰耸畮啄臧桑?/br> 楊敦日老實說道:“并不。沒親沒戚的,我哪來機會去習(xí)慣?” “可你就是一副很順手的樣子。八成是被常奇?zhèn)ブ箲T了吧?他真過分!”討厭的大少爺,跟她的夫君一般不中用。嘖!真巧,還都姓常。 楊敦日抿唇笑,由著她發(fā)泄完偏見才道:“我喜歡替生命中重要的人服務(wù)。那是一種幸福,你該懂的?!?/br> “懂什么?”她傻傻地問,再度溺暈在他的笑容中。 “有人可以關(guān)心、可以愛,是件多么珍貴的事。我們相同孑然,感受特別深刻不是?孤單是可怕的貧瘠,連個能付出的人都沒有,叫可憐。我慶幸能有?!彼枥L她柳葉般的秀眉?!澳軌蛴鲆娔悖婧?。” “我我也是的。我真的很高興遇見你,不管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遇見了你,一切就值得了。如果如果我能自由你知道的我無法”她結(jié)結(jié)巴巴不成句。痛恨自己是已婚的身分!“老天待我不公平!如果你才是我的緣分,為何要讓你來得這般遲?我不明白!” 他搖頭,安撫她日益高升的焦躁下安。 “不,別這么想?,F(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老天讓你來,也許就是要建立我的自信吧!瞧,它多善待我,要不,我恐怕要頂著胖子的自卑感過一生了。” 她瞪他:“我不喜歡你這樣!總是以嘲笑自己的方式來安慰別人,你別再這樣了!” “錯了,我不是嘲笑自己。以前或許有一點,但現(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下同。就像那些電視上的美女都自稱平凡一樣,講的是氣死人的反話。這幾個月來已經(jīng)沒人叫我胖子了,反倒追著我問衣服去哪里買、怎么搭配,我哪還會覺得自己胖呢?現(xiàn)在會這么說,也是安慰那些比我更胖的人罷了,你別介意?!?/br> 他臉上果真是自得的神色,而不是以前那種認(rèn)命面孔了。她還記得他以前那種臉部表情根本就是寫著“我就是胖,愛怎么諷刺隨便你”的認(rèn)命與自嘲,曾幾何時,那種表情已經(jīng)消失了,換上了自信雍容,整個人看起來更帥更穩(wěn)重了。 報紙上說“自信是男人最重要的化妝品”果然沒錯。再丑的男人也會因為自信而魅力無限。 他,逐漸地脫胎換骨,她又怎能不一日日淪陷? 心已經(jīng)失守,只剩一張嘴仍不敢松。 怎么辦才好?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快吃吧,別瞪我了。要是等會奇?zhèn)セ貋碛錾狭?,包?zhǔn)又要找你斗嘴了。你不想這樣的吧?”他開始大口吃著午餐,也催促她。 她眉一皺,抱怨道:“他很惹人厭,老愛搶你的菜吃啊!”“怎么?”被她的低叫聲嚇了跳,停下筷子。 她筷子指向他:。 “你老是把東西分成兩份,為什么我們不能一齊享用?” 這有什么好值得說的? “因為我食量大,老是會害別人吃不飽,所以后來就養(yǎng)成這種習(xí)慣了”他瞪眼地看著她夾起他這邊的青菜過去吃,然后再把她那邊的食物撥過來。他嘆笑:“這是為什么?你自己也有青菜啊?!?/br> “我就是要吃你的,不成嗎?”她揚高下巴。 “成成成,你高興就好?!彪m不知為什么,但他聰明地不表示意見。 “以后我們一齊吃時,不要分菜了?!彼?。并且下了另一道指令:“要分菜就跟常奇?zhèn)シ?,知道嗎?別吃到他的口水,會生病的?!?/br> 哦原來如此。他了解了。 吃醋。就這么回事。 他笑,很壞很痞的那一種。 “范小姐好朋友,那是說,我吃你的口水沒關(guān)系嘍?”筷子輕點唇畔,意有所指。 她面頰泛紅,唾了一口,不理他。 但,也沒反駁就是了。 “這女人以為她在做什么?”常奇?zhèn)ゲ灰詾槿坏乜粗矍暗年囌獭?/br> 楊敦日原本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簡訊,聞言倏地一驚,往不遠(yuǎn)處的厭茶看過去。立即拔腿快步過去。 要命,她又在伸張正義了。站在兩個男人中間,而且還是兩個像要大打一場的男人中間,她是在找死嗎!為什么她就是不聽他的勸呢?要代人出頭可以,但一定要先確定可以自保啊!她是把他的話聽到膝蓋去了嗎? 厭茶的大門口,行人紛紛走避,只留下兩男兩女。其實嚴(yán)格一點來說,應(yīng)是兩男一女的戲碼,而范喜言只是個多事的路人甲。 此刻,她忿忿地指著那個一臉兇相流氓樣的男人 “你也講講道理。當(dāng)年是你外遇,逼得她離婚,現(xiàn)下你也跟新夫人風(fēng)流快活了,憑什么來阻止前妻再締良緣?你這是哪來的臉皮???竟還敢出手要打人呢!”她已經(jīng)忍耐很久了。 “沒你的事,胖女人!傍我滾開!”莽男子就是不講理的神氣。“如果她還想看到孩子,最好就給我檢點一點,敢和野男人來往,看我不揍死她”霍地又飛去一拳,目標(biāo)是前妻的野男人。 那男人長相斯文,也較為瘦削,但面對大漢仍無半絲懼色,將心愛的女子護在身后,一副要拼命的表情,險險格開那粒拳頭,并回敬一拳,但也被閃過。 “她受的苦已經(jīng)夠了,從今以后有我在,你別再想欺負(fù)她!事實上我們今天就要去法院公證結(jié)婚了!” “你敢!臭婊子,給我過來!別忘了孩子在我這里,你下想她出意外吧?嘿嘿嘿”莽男子邪惡地威脅,樂見前妻慘無血色的臉。但他的得意沒有太久,一只掃把正中他臉,并打腫了他的大蒜鼻,流出兩管鼻血。 “不中用的男人、壞蛋、下流胚子。只會欺負(fù)女人的無賴,臺灣的害蟲、社會的毒瘤、茅房里的蛆,你跟那個“土直”的政客一樣是女性公敵!”一邊打一邊罵,一時之間讓那男人無招架之力。 “喂!我說你們,要結(jié)婚快點兒去,還理這男人做啥?快去快去!” “但、但是”女子哭道:“他會打孩子,如果我真的” 這時莽漢一把推開范喜言的糾打,在眼冒金星時仍下忘揮去一巴掌 范喜言腰身忽地一緊,整個人被抱后退一大步,才躲過那巴掌。她側(cè)臉看過去,喜悅地叫:“啊,你來了!”她立即向那個婦人招手:“你別擔(dān)心了,他可以替你找好的律師爭取監(jiān)護權(quán)?,F(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快走,別跟這瘋子攪和了?!?/br> “是是嗎?”女子顫抖問著。 楊敦日再次將范喜言抱開,抽空拿出一張名片給那女子,以一貫安撫人心的溫文微笑道:“敝姓楊,歡迎你們隨時找我服務(wù)?,F(xiàn)在,我想你們還是快走吧!” “但是,他” “羅嗦,你們走了,他也就沒戲唱了,還蘑菇什么!”常奇?zhèn)ゲ凰負(fù)蹰_莽漢偷襲的拳頭。 一雙苦情鴛鴦很快地走人。 范喜言站在兩個保護她的男人身后叫著:“我剛才已經(jīng)報警了,你再留著鬧事,就等著去警察局喝茶吧!” “喜言,別說話好嗎?”楊敦日感到頭疼。對付莽漢不能這樣處理的,這只會更激化對方情緒而已。很容易造成自身危險的。 “可是他剛才在店里砸東西??!桌椅都被砸壞了,他必須賠?!彼碇睔鈮?,還有滿腹道理要說。 楊敦日拉住她手,擺起笑臉看向那戾氣滿身的男人 “先生,您的行為已經(jīng)是觸法行為了,您是知道的吧?對于您自己的家務(wù)事,我們并不想插手,但毀損店里桌椅這件事,不妨我們就私了吧,走法院總是麻煩,我想您也是不愿意的,對下對?” 莽漢也算識時務(wù),兩個男人可不好對付,雖然他恨不得給那胖女人一頓好打!但現(xiàn)在不行,以后就不知道了 “什么私了?***,我在處理我老婆的事,她插什么手?砸掉她的店算客氣了。那女人就是欠打!” “真是抱歉,她不該多事的,但您這樣也不對,不是嗎?男女體能上先天有差異”正想好生化解掉范喜言未來可能遭到的報復(fù),但他的道歉惹來她的怒火,很火大地打斷他 “為什么要抱歉!這種人渣被警察抓去關(guān)最好,省得出來危害世人。今天我就是要他賠,而且還要上法院告他,看他還能不能出來為非作歹!” “臭婊子你說什么!看我打死你”莽漢被激得沖過來,一心一意要把范喜言揍個不成人形。女人天生就是欠人打、欠人踹,不然不會乖! 常奇?zhèn)ズ莺莸闪朔断惭砸谎?,很有默契地與楊敦日迎上前應(yīng)戰(zhàn)。雖然他覺得范喜言欠教訓(xùn),但沒有人有權(quán)利對他人使用暴力,所以他得保她安好無恙。不過心中開始想著要不要拆散這一對戀人為了敦日的生命安全著想。這種情況以后一定會常常上演吧? 三個男人立即陷入混戰(zhàn)中。范喜言心急地左看右看,都不見警車蹤影。唉!派出所的效率也未免太差了?她可不想看到楊身上有傷。 忽地,她驚呼 “他身上有刀!” 情勢逆轉(zhuǎn),莽漢掏出一把水果刀,開始亂揮亂砍起來。她想也沒想,抓起地上那片半人高的厭茶壓克力招牌就往那男人的背后打去,好大的一個撞擊聲,打中了那人的后腦勺與肩背,也打掉了他手上的刀。 “啊”莽漢大吼一聲,頭暈?zāi)X脹地只想落荒而逃,不分東南西北地沖,結(jié)果撞到了她。她一時站不住,往大馬路跌過去- “喜言!”楊敦日大叫,立即奔過去要扶起她。 “敦日,小心車”常奇?zhèn)ゴ蠛取?/br> 緊接著是一串尖銳的煞車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啊”她被推到人行道上。 “敦日”常奇?zhèn)聿患皼_過去拉他。 碰! 五、六輛車撞擊在一起,而楊敦日 在車禍的中心點。 “敦日敦日”她顫抖地緊跟在疾行的病床邊,醫(yī)護人員正推著床往手術(shù)室跑去。 “走開!別碰他!你只會害死他!”常奇?zhèn)ゴ蠛?。?dāng)手術(shù)室大門合上后,常奇?zhèn)ピ僖踩滔伦∽ブ巫由弦粊G,指著她叫:“范喜言!如果你消失掉就好了,他就不必受這種苦”突然,他噎住剩余的咒罵,雙目暴凸。 因為,她真的真的消失掉了! 就這么“咻”地不見了! “什么?她不見了!”嗚,好痛。 雖然血淋淋地進(jìn)醫(yī)院,但他的傷勢其實沒有看起來的嚴(yán)重,除了皮rou傷之外,只斷了三根肋骨與左手骨折。手術(shù)完后一聽到這個消息幾乎讓他沖起來。 “敦日,我不是開玩笑,她真的不見了,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不見,像變魔術(shù)似的。我不會騙你,我也無法解釋這一切”被驚嚇過度的常奇?zhèn)ト允且荒樓喟住?/br> 楊敦日咬牙忍痛,吐氣道:“她回去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來帶她回去了我曾想過會有那么一天,但怎會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什么?她到底” “她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她其實來自唐朝?!?/br> “嘎?”常奇?zhèn)ド笛?。不會吧?那女人?/br> “我必須想辦法讓她回來。奇?zhèn)?,你幫我好嗎?替我去打聽什么法師、巫師,那些號稱有法力的人,找?guī)讉€來,我希望有人能幫我?guī)Щ厮?!?/br> “你開玩笑!臺灣一大堆裝神弄鬼的騙子,你去哪里找傳說中的得道高僧或法師呀?” “但我必須試呀!我不能忍受這種分離,無論如何都要找回她!”他望著好友:“幫我,好嗎?” “你這又是何必?那女人制造麻煩的功力早晚會整死你的。何況,她“回”唐朝了,回到屬于她的地方了,也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出現(xiàn)。就像古代的黃粱夢醒一樣,你放棄她吧” “我不能”他緊閉雙眼忍受身體一波波襲來的劇疼,氣若游絲地道:“我們的愛情才要開始我小心翼翼地經(jīng)營,逐漸得到她的心我不能放棄在我已經(jīng)陷得這么深時”伸手要摸索手機,想自己打電話找人。 常奇?zhèn)ブ棺∷膭幼鳌?/br> “她會整死你,一定會的!這女人連消失了都要攪得你不得安寧!” “你會幫我”他笑,咳了好幾聲,全身痛得像要垮成碎片。 常奇?zhèn)ブ淞R連連,打電話回公司交代員工找人,并動用自己家里的人脈去尋找那些有真本事的人。 “她一定給你下了咒,搞下好她正是唐朝的巫婆,專門騙你這種呆子的心來修邪術(shù)?!边B撥二十通電話請托。 楊敦日感激地拍拍他。知道好友向來有口無心,也是代他不平。 “奇?zhèn)ィ幸惶炷銜私馕业男那榈??!?/br> 他可不認(rèn)為。 哼了哼,把水遞到好友唇邊,讓他潤潤嘴,由于還沒排氣,不能喝水、進(jìn)食。只能用這方式讓他的唇不會干裂得太嚴(yán)重。 “世上女人多的是。如果她不能回來,你可別傻傻地守到老死?!?/br> “我愛她?!焙唵味笠?,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會忘了她的!”他會幫好友忘記。 楊敦日搖頭,不喜歡好友這么說。 “我愛她。忘不了的?!?/br> 常奇?zhèn)ヅ鹨粨P,叫道:“你早晚會被她害死,那個女人” “不管喜言是怎樣的人、會不會惹來更多麻煩,我還是要她回來,回到我身邊。如果她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我要請求她嫁給我,因為我無法不愛她” 咻 病房里突然出現(xiàn)第三個人,并且跌坐在兩人之間 一個穿著華麗唐朝服飾的女子。 一個淚流滿面的女子。 是范喜言。 兩個嘴巴大張的男人被嚇得三魂七魄各自散開,飄飄渺渺地回不了神。只能呆呆地看她一直流淚,直嚷叫著:“我回來了!我以自由之身回來了!敦日,你還好吧?我擔(dān)心得都要死掉了,三天來吃不下、睡不著,就怕你有個萬一,更怕我回不來!”她好小心地避開他骨折的地方,偎向他身子,死命地?fù)ё∷旰玫挠沂?,并獻(xiàn)上她朱紅的小嘴,烙印向他干裂的唇。 他立即有回應(yīng),右手用力摟住她,加深那個吻,像是一輩子再也不放,就算身體痛個半死也不要放 終于吻到她了呀 不知是心比較痛還是身體比較痛,總之他無法再逞強下去,依依不舍地吻完之后,他被她扶躺回床上。他只能緊抓住她手 “你還走嗎?” “不了。再也不了。你你”她嬌容滿是紅暈:“你不說些什么嗎?” 他笑,坦直地說了:“我愛你,請嫁給我好嗎?” “我也愛你。今生是跟定你了!”她用力點頭,將一團紙往他手中一塞,癡癡看著。光看著,心就疼痛難當(dāng)?!皩Σ弧彼帽浮?/br> “別說。”他現(xiàn)在只想抱抱她、看看她,不想討論別的,之前那幾小時的失去所帶來的恐懼,需要更多的安撫。反正她也不會改變她好打抱下平的性情,他只好全接受,并且用力健身出好體魄,保她平安康泰了 “來,讓我再親親你”丟開手中的紙,任其滑到地上,現(xiàn)下他只想感受她。 她羞怯地笑,依言偎過去,再也沒有顧忌 他們的愛情將要開始,并以婚姻做一生的延續(xù) ??!懊愛他 紙團滾啊賓的,滾到一尊化石腳邊,沒人在意。 不管是化石,還是紙團。 就算紙團上隱隱約約寫著“休書”二宇,也搏不到半瞥青睞的目光 病房內(nèi)愛意正濃呢! 兩人的世界當(dāng)然沒有旁人的立足之地。 當(dāng)然,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紙團上重要的信息,與那個非常需要去收驚的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