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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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小半杯,白葡萄酒泛著果味的清香,微醺的感覺恰到好處。 江倚青盯著小孩握酒的手看了半晌:“你真是個奇怪的小孩?!?/br> 兩人沒什么交流,靜室中只有筆尖觸動畫紙的聲音。 時鐘的指針噠噠的走了許久。 出了中福山別墅區(qū),暮色剛剛四合,夕陽像是橙紅色的綢帶一般絢爛。 溫璃要去買些水果,索性跟著她一起下了山。 剛走到公交站臺,江倚青看著馬路對面的小孩走進(jìn)市場,她的手機(jī)忽然震了震。 是從前在酒吧一起工作的孫姐,辭職后兩人還偶有聯(lián)系,孫姐年紀(jì)大,在后廚工作,夜班時會給江倚青留盤糕點,是拿她當(dāng)meimei看待的,江倚青辭職時,孫姐很不舍得,卻也沒辦法,當(dāng)夜那個胖子沒幾天又上門喝酒,眼神很是不善。 領(lǐng)班也來勸,說是老板的意思,江倚青沒辦法,只得無奈辭了職。 “魏燕讓人欺負(fù)了,是那天難為你的那個二世祖,老板不讓往外說,什么世道?!睂O姐在后廚人微言輕,只得找她來說說話:“說是肋骨斷了三根,在醫(yī)院躺著呢。” “怎么會?”江倚青問。 “領(lǐng)班來訓(xùn)話了,不說了?!?/br> 成年人的生活談不上容易兩個字。 江倚青忽而開始體味出艱難的意味。 母親急切的想讓她找到一個歸宿,也不過是擔(dān)憂而已。 -------------------- 第14章 今晨早起時街上有了薄霧,青石板路上滑膩膩的。 上午蹄花店里客人少,江倚青倚在門口看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 宋慈搬了張矮凳坐在門口,瞧著她失神的模樣,關(guān)切的問了句:“怎么了妮妮?想什么呢?” “媽?!苯星囗槃葑陂T檻上,靠著母親的臂彎問:“您和我爸認(rèn)識時間那么短,當(dāng)時為什么突然就要結(jié)婚了?” “怎么問這個問題?!彼未茸焐下裨怪瑓s還是不緊不慢的說。 “你爸是下鄉(xiāng)的知青,模樣俊俏,是小姑娘最喜歡的那一款?!?/br> “我也覺得他模樣好,偷偷幫著他干了不少活,人心是揣摩不得的,當(dāng)初我是看你爸長得好看,但也沒想跟他結(jié)婚。他那時眼界高,看不上我,嫌我文化低。” “可后來我不小心弄壞了隊上的資產(chǎn),嚇的跑到隔壁村去了,是他出頭給我擔(dān)了責(zé),被罰割了半山的草,那時候我才知道他知冷暖會疼人,一來二去就結(jié)了婚。”說到這宋慈笑了笑:“你爸割完草,一身的草屑,冒著天黑去隔壁村領(lǐng)我回家,我嚇的躲進(jìn)了柴堆里,那天的月亮可真圓,地上也銀晃晃的,怕我怕黑,還借了大隊干部的手電筒,結(jié)果走到一半沒電了,他就笑吟吟的念詩給我聽,可惜太文鄒鄒了,我聽不懂,你爸就慢聲細(xì)氣的給我解釋,說的是什么月亮,可惜我還是沒聽懂,連那句詩都記不得了,就記得你爸輕輕摘下我頭上一根枯枝,對我說了句:別怕?!?/br> “后來兩個人就喜歡上了,總覺得在一起的時間太短,索性就結(jié)了婚,這樣就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塊了?!?/br> “那你后悔過嗎?”江倚青問。 宋慈搖搖頭,摸著女兒的手:“人都有命數(shù),興許是咱們一家人命里該有這么一劫,別怨你爸,他看著威嚴(yán),其實心里膽小得很,什么都怕失去,不然也不敢那么做。” 江倚青點了點頭。 “生你弟弟那會,我難產(chǎn)大出血,你爸爸在外頭求神拜佛,可他最不信這些東西了,小子出生到一歲,你爸對他都沒什么好臉色,說這小子害得mama差點下不來手術(shù)臺?!彼未乳]上眼睛,似乎在回憶那時的場景:“你爸愛我,也愛你們兩個,他哪怕做錯了事,你們也不能去怨他,若要是我在當(dāng)初那個境地,可能我也會這么做。” 江倚青將臉被過去,眨了眨眼,又將散落的發(fā)絲挽至耳后。 正巧這時來了個老客。 宋慈招呼了一句,連忙進(jìn)了廚房。 又在店里忙碌了一中午,江倚青這才放心離開了店鋪。 公交車搖搖晃晃了一會,便到了中福山腳下。 公交站旁有個撐著扁擔(dān)的老婆婆,筐里擱著鮮嫩嫩的枇杷,上頭用葉蓋著,見江倚青投來目光,急忙將葉子攏開一片,露出底下的果子來,招呼到:“新鮮批吧,買點吧,止咳化痰好著呢。” 江倚青看阿婆衣衫單薄,蹲在地上殷切的眼神,實在是不忍,上前挑了一大兜。 溫璃見著一大兜枇杷時,也是著實有些驚訝。 “你喜歡吃枇杷嗎?”江倚青將其輕輕擱在中島臺上,金寶好奇得跳上來東聞西聞。 “還好?!睖亓б彩莿偦貋聿痪?,一邊換鞋一邊緩緩說:“但這……也太多了。” 江倚青倒笑了笑,學(xué)著老婆婆的聲音說:“止咳化痰好著呢?!?/br> 溫璃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上了樓。 下午的繪畫進(jìn)行的順利,江倚青熟捻了動作,姿勢沒那么僵硬了。 溫璃還是走近微微調(diào)整了下她的手臂。 一縷發(fā)絲散在肩側(cè),隨著江倚青細(xì)微的動作一搖一晃的,溫璃便隨手將其拂到了一旁,誰料江倚青忽然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指尖便輕輕的略過了女人的耳尖。 冰涼涼,滑膩膩的。 溫璃忽然想起自己幼時吃的第一口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