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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HP霍格沃茨男生隱秘數(shù)據(jù)測評表在線閱讀 - Kapitel123塞德斯莫

Kapitel123塞德斯莫

    拉斐爾盯著阿莉婭吃完黃油可頌和番茄汁,又將她送到圖書館門口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腳步匆匆,顯然還有不少事務(wù)要處理。

    阿莉婭在門前站了一會兒,確認(rèn)他走遠了,才轉(zhuǎn)身離開,順著圖書館旁的石梯一路向下,來到靠近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走廊轉(zhuǎn)角。

    她熟門熟路地找到那幅中世紀(jì)畫作,輕巧地鉆進畫作背后的隱秘通道。不多時,便抵達了曾和格雷女士去過的地牢。

    地牢的布置與上次已有不同,多了許多實驗工具,甚至還擺了一張上課用的黑板。

    靠墻的那張木桌上擺著一口冒著泡的魔法坩鍋,鍋中泛著灰綠色的泡沫,升起縷縷霧氣。旁邊整齊地擺著幾只采集瓶,一瓶好像是血液,另一瓶幾乎透明。

    角落里還多了一個古銅色的箱子,外面纏著粗大的魔法繩索,打著叁重死結(jié),看上去像是用來封印危險物品的。

    格雷女士站在坩鍋旁,見阿莉婭進來,平靜地說道:“你來了。時間剛好。你看,牙骨質(zhì)快要完全溶解了。但這顏色……不太對勁?!?/br>
    阿莉婭走近幾步,站到坩鍋前,目光盯著藥液翻滾的表面,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怎么會是這個顏色?”她低聲說道,“加了苦龍膽的話,應(yīng)該是深綠色,怎么偏灰了?”

    格雷女士點頭,推測道:“或許這說明狼人牙骨質(zhì)的成分與人類有很大的不同?!?/br>
    阿莉婭抱起雙臂,在坩鍋前沉思片刻,又伸手拿起攪拌棒,挑起一撮藥液,湊近觀察其黏度和反光。

    “太稀了?!彼f,“肯定哪里出了問題。會不會是還沒熬夠?我們是按普通解毒劑的標(biāo)準(zhǔn)時間來的,冬天八小時,夏天六小時,但這是基于植物毒素反應(yīng)的,不適用于高密度骨組織。”

    她的話明顯比剛才在樓上面對哈利他們的時候多多了。

    “也不一定,”格雷女士搖搖頭,“狼毒藥劑的標(biāo)準(zhǔn)熬制時間就是六個小時??赡苁菧囟群蜐穸鹊膯栴}。地牢太冷,一般的保溫咒在這兒不夠用。”

    阿莉婭盯著坩鍋看了會兒,輕嘆道:“再觀察一陣吧。”看來她還要再去翻翻那本《湮滅藥典》。

    她舀出少量藥液,倒入玻璃瓶中,放進抽屜。里面已有兩叁瓶不同顏色的失敗樣本。

    摘下手套后,她抬起頭對格雷女士說:“我昨天看了這次的測評對象?!?/br>
    阿莉婭一邊說著,一邊從袍子口袋中掏出那本測評冊,在桌上攤開。由于格雷女士無法觸碰實物,她特意翻到那一頁,擺在她眼前。

    “這次都有誰?”格雷女士的目光仍停在坩鍋上,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但當(dāng)她瞥見那頁工整寫著六個名字的名單時,眼睛頓時睜大了。

    “這是這次的測評對象?你確定?”

    阿莉婭神情嚴(yán)肅地點頭。

    格雷女士的目光在那幾個名字之間來回逡巡,特別在那兩個“塞德斯莫”上停留了許久,才吐出一句,“喔......”

    阿莉婭收回測評本,疑惑地詢問她,“你覺得為什么這次全是雙人測評?”

    格雷女士直起身,一邊撥了撥飄浮的柔順發(fā)尾,一邊皺眉說:“不太清楚……但我......不覺得我母親做的冠冕會給出這種安排?!?/br>
    她頓了頓,語氣干巴巴地補了一句:“應(yīng)該?!?/br>
    阿莉婭想了想,說出自己的推測:“我也不認(rèn)為這是拉文克勞冠冕的影響。上次符文解咒的結(jié)果其實有叁個,一個是拉文克勞的智慧,一個是塞德斯莫的血rou,還有一個是……湯姆·里德爾的殘魂。我更傾向于后兩者?!?/br>
    格雷女士沉默了片刻,眉頭微擰,然后問道:“你昨天說,吞下攝魂怪之后感覺魔力增強了……會不會也和測評夢境有關(guān)?”

    阿莉婭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br>
    她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塞德斯莫的血rou”那一行字,以及幾本古籍中關(guān)于惡魔的描述。雖然她已有推測的方向,卻讓她陷入更多的疑惑。

    提到攝魂怪,阿莉婭扭頭看向那個古銅箱,說道:“今天再看一下攝魂怪的狀態(tài)吧。”

    格雷女士點了點頭。

    阿莉婭走向地牢另一側(cè),靠近石墻,也是離那個古銅箱最遠的位置。她拔出魔杖,低聲念出解咒語。纏繞的魔法繩索緩緩松開,發(fā)出輕微的吱響。

    她站得遠,并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保護......攝魂怪。

    叁只攝魂怪剛被釋放,便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往箱子邊縮,甚至試圖重新鉆進去。

    格雷女士漂浮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幅詭異的畫面??此茻o害的女孩站在最遠處,而真正的黑暗生物,卻擠作一團,拼命逃避她的氣息。

    阿莉婭凝視著它們,若有所思地說:“它們好像……胖了一點?”

    格雷女士雙手交握在腹前,平靜地說:“是啊,你上次大概把它們嚇得不輕。雖然什么都沒吃,但它們待在箱子里,也能進行自我修復(fù)?!?/br>
    阿莉婭撇了撇嘴,語氣略顯懊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更好地控制自己了,但還是擔(dān)心會一時不小心……把它們吃了。”現(xiàn)在學(xué)校里已經(jīng)沒有攝魂怪了,想要再抓叁只,變得更不容易了。

    “戴面具之類的不行?”格雷女士問。

    阿莉婭舔了舔嘴唇,輕聲說:“不行?!?/br>
    “我可以再幫你找找有沒有別的辦法?!备窭着柯柭柤?,“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沒聽說過哪位巫師是以攝魂怪為食的?!?/br>
    “我不是以它們?yōu)槭??!卑⒗驄I認(rèn)真地糾正,“我只是覺得它們……很好吃。”

    格雷女士瞥了她一眼,神情復(fù)雜。“很好吃”這叁個字讓情況聽起來更糟了,但她最終還是沒多說什么。

    她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有什么猜測了嗎?對這一切?!?/br>
    阿莉婭沉默了一會兒,隨后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她,輕聲答道:“有。”她盯著格雷女士的眼睛,緩緩說出一個名字:“阿斯莫德。”

    “阿斯莫德?”格雷女士皺眉復(fù)述了一遍,隨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低聲說道:“噢……噢!確實。但……阿斯莫德只是麻瓜傳說里的惡魔,它甚至在魔法界沒有原型,至少據(jù)我所知沒有,但……”

    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陷入沉思。

    阿莉婭見她陷入思索,便沒再打擾,轉(zhuǎn)而拿出實驗記錄冊,安靜地記錄攝魂怪的狀態(tài)。

    等她合上記錄本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宵禁。

    當(dāng)阿莉婭沿著走廊靠近赫奇帕奇休息室門口時,遠遠就看見一個金發(fā)男孩站在門前。

    “快回寢室吧,已經(jīng)宵禁了,好好休息?!彼皖^,對兩個身穿赫奇帕奇校袍的低年級女生說話。

    兩個女孩連忙答應(yīng):“好的,好的。”

    拉斐爾點了點頭,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還有,盧平教授已經(jīng)開始上課了。我知道你們是出于關(guān)心,但別再傳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謠言了,這會讓盧平教授很為難的?!?/br>
    兩個女生十分不好意思地點頭,小聲道歉后迅速溜回寢室。

    拉斐爾這才抬頭,看見meimei走來,唇角微揚,“阿莉婭。”

    雖然已過宵禁,赫奇帕奇休息室里仍有幾位勤奮的學(xué)生在復(fù)習(xí)考試。塞德里克坐在角落沙發(fā)里,為幾位好友講解變形術(shù)重點,抬頭時剛好看到阿莉婭跟著拉斐爾走進男生寢室,不禁眉頭微蹙。

    雖說他們是親兄妹,但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這么晚了......

    阿莉婭剛坐下,面前便多了兩杯冰涼的檸檬香蜂草茶。

    “夏天太熱了,記得多喝水?!崩碃柡喍痰貒诟?,將一杯遞到她手邊。

    阿莉婭端起杯子。清香撲鼻,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沒有繞彎子,直接問道:“拉斐爾,我是想問你,關(guān)于家族的詛咒……父親,有跟你解釋過什么嗎?”

    拉斐爾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沒說什么,他只是說過……預(yù)言并非不可更改,但需要我做好準(zhǔn)備。他的原話是這樣?!?/br>
    兄妹對視了一瞬,又各自移開目光。

    “他沒有說過這個詛咒是怎么來的嗎?”阿莉婭喝了一口茶,問道。

    拉斐爾輕嘆了一聲,搖搖頭。茶水滑入口腔,他卻嘗不出味道。

    她是不是后悔了?她是不是覺得,他作為兄長,做得十分失???拉斐爾曾無數(shù)次想問,但卻沒能再說出口。

    “那你……看過父親的預(yù)言球嗎?”阿莉婭想了想,又問道。

    拉斐爾搖頭:“沒有。他應(yīng)該看過自己的,但沒跟我提過?!?/br>
    “那我的呢?”她看著他,聲音幾乎聽不見,“你有看過我的預(yù)言球嗎?”

    拉斐爾皺了皺眉:“我記得你小時候沒去地下室摸過預(yù)言球。父親有帶你去過嗎?”

    阿莉婭搖頭:“沒有。我沒印象?!?/br>
    拉斐爾低頭轉(zhuǎn)著茶杯的把手,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地道里,不知道應(yīng)該往哪里走。他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也不明白到底希望從阿莉婭口中聽到什么。

    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無法拒絕阿莉婭。

    可是如果知道他們會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那他前幾年愚蠢的決定和堅持又算什么呢?還是說,如果、如果他跟小時候一樣,以哥哥的身份關(guān)愛她、親近她,甚至更近一步,像馬爾福的母親納西莎一樣,以mama的態(tài)度呵護她、管教她,或許他和阿莉婭反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拉斐爾用手?jǐn)Q了擰鼻梁,不愿繼續(xù)深想。

    他張了張嘴,本想問問meimei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想顯得啰嗦,或是太過纏人。

    于是,他只是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語氣平靜地問:“阿莉婭,你……在擔(dān)心什么嗎?”

    阿莉婭垂下眼睛,沉默片刻,才低聲說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對我們家族了解得太少了,不是嗎?”她頓了頓,又問:“拉斐爾,你真的,也一點都不記得母親了嗎?”

    拉斐爾望著她的臉,緩緩搖頭。他知道,母親在meimei出生時就去世了。而他當(dāng)時雖然已經(jīng)兩歲,但對母親同樣沒有任何記憶。

    小時候,他曾問過父親為什么自己什么都記不起來。父親說,那年因為目睹母親去世,他也病得很重,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后,估計是由于創(chuàng)傷障礙,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拉斐爾凝視著坐在對面的meimei,胸中泛起一陣鈍痛。阿莉婭從小沒有母親,而他作為哥哥,卻愚蠢到用疏離、冷漠甚至苛刻的方式,自以為是地保護她,卻讓她獨自經(jīng)歷那些復(fù)雜又難以理解的成長。

    想到這里,他心頭涌上一陣深深的愧疚,抬手摸了摸阿莉婭的頭發(fā)。

    阿莉婭仍在出神思考,感受到頭頂?shù)膿崦?,她抬手握住拉斐爾的手,安靜地握住。

    “你還記得嗎?”她問,“父親說過,母親的畫像不會動,是因為這是在她去世后才畫的。那她生前有沒有留下什么照片?”

    “......我不記得還見過其他照片,或許父親的房間里有,或者底下藏書室,”拉斐爾回憶了一下,搖搖頭,遲疑地問道:“阿莉婭……你想母親了嗎?”

    阿莉婭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真奇怪,她明明從未見過母親,為什么會想念她。

    拉斐爾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指腹從她的鼻梁滑至眉心,一遍又一遍地輕撫。那是小時候父親安撫發(fā)燒的她時常做的動作,他一直待在旁邊,也學(xué)會了。果然,阿莉婭在他指腹下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父親說,母親生前的東西都鎖在地下藏書室。拉斐爾,你能幫我問問他嗎?我想見見她用過的東西……什么都好,一本書、一支筆,或者一件舊衣服。”

    拉斐爾原想問她為何不自己去問父親,但看到她垂下的睫毛,終究沒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好?!?/br>
    聽到他答應(yīng)下來,阿莉婭像是終于松了口氣。她將茶杯放回托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巫師袍。

    拉斐爾收起茶杯,略帶猶豫地看著她,輕聲問道:“阿莉婭,晚上……留下來休息嗎?”

    阿莉婭抬眼看他,挑了挑眉,像是在確認(rèn)他的意思。

    拉斐爾立刻臉頰發(fā)燙,耳根泛起可疑的紅暈。他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休息而已。我看你最近,好像沒怎么好好睡覺?!?/br>
    他說得沒錯。在捉到攝魂怪的那晚后,阿莉婭幾乎都沒怎么睡覺。

    她盯著那雙藍眼睛看了一會兒,最后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拉斐爾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答應(yīng)。反應(yīng)過來后,他覺得背后像是被施了加熱咒或者瘙癢咒一樣,整個人都坐立不安了起來。

    他趕緊打開衣柜,找出自己干凈的睡衣和毛巾遞給她:“洗漱的東西在浴室左邊的架子上……毛巾是新的?!?/br>
    阿莉婭接過東西,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進浴室。

    她出來時頭發(fā)還帶著些許水汽,徑直走到床邊,抽出一本不知從哪來的書,靠在枕頭上翻看。

    拉斐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也進浴室洗漱。等他出來時,阿莉婭還坐在床頭,隨手翻著書頁,沒有看他。

    他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說:“早點睡吧?!?/br>
    話一出口,又怕meimei覺得自己啰嗦,趕緊補了一句:“呃……如果你還想再看會兒,也可以。”

    沒想到阿莉婭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合上書,把它放回床頭柜。

    拉斐爾站在原地,微微怔了怔,然后迅速走到床邊,熄滅了燈,一切歸于黑暗。

    在黑暗中,拉斐爾似乎能聞到meimei頭發(fā)上的洗發(fā)水香味,就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他想了想,不知出于什么考慮,伸出手臂,讓阿莉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低頭,看到meimei面朝自己,乖巧地閉眼睡著,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見此畫面,拉斐爾忍不住貼近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吸一口氣,用另只手輕拍她單薄的背,哄她入睡。

    是的,就是這樣,他可以像母親一樣。

    拉斐爾時而緩拍她的背,時而撫摸她的頭發(fā)。如果一直都是這樣該多好,他不禁想著。就跟以前他們都還沒入學(xué)霍格沃茨一樣,兩人都在家里學(xué)習(xí)玩耍......沒有預(yù)言、沒有詛咒、沒有其他人,沒有那么多需要考慮和為難的事情。

    兩個人一起看書、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有時候還能一起到莊園附近的城堡那里悄悄觀察麻瓜。

    拉斐爾閉著眼睛,回憶起童年時的生活,漸漸地放緩了拍背的節(jié)奏。

    就在他快要入睡時,搭在腰上的手動了動,順著睡衣下擺伸進,貼上了他的脊背。

    ?

    拉斐爾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