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句話,又激怒了宋博妄,宋博妄反手便要同他打架,常久攔了上來,“你是瘋子么!” 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揚起了手臂,便給了宋博妄一個耳光,力道之大,宋博妄的臉上當(dāng)即便浮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常久的右手手掌也陣陣發(fā)麻。 那一瞬,房間內(nèi)陷入了靜默。 宋博妄不敢相信常久會打他,常久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因為護(hù)著沈持,而和宋博妄動手。 最后,是沈持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握住了常久的手,輕輕揉著,“疼么?” 常久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不疼,我們走吧?!?/br> 她挽住了沈持,帶著他向外走,宋博妄還處在驚訝中,沈持走時,回頭,向他露出了一抹笑。 進(jìn)入電梯,常久再度摸上了沈持嘴角的傷,“是不是很疼?” “不疼?!鄙虺治兆×怂氖?,“疼也沒關(guān)系,你不是替我報仇了么?” 常久無地自容,她其實很少打人,像方才那樣沖動的暴力行為,更是人生第一次,或許是出于保護(hù)所愛之人的本能……她看不得沈持被別人“欺負(fù)”。 “下次不要這么沖動了,”沈持吻著她的手指,“雖然我很開心,但這樣不安全。” 回程路上,常久才知道,是秦舞電話通知了沈持,沈持找人查了宋博妄后,才找來酒店的。 “這件事情,幸好有秦舞,”沈持同常久說,“回頭要好好謝謝她?!?/br> 常久“嗯”,秦舞平素就對她不錯,這次若不是她讓沈持過來,她不知如何才能擺脫宋博妄。 沉默了片刻后,沈持又問常久,“你和宋博妄,以前認(rèn)識么?” “不認(rèn)識。”常久這幾日一直絞盡腦汁想著,并不記得她與宋博妄有過什么交集,“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一直糾纏我?!?/br> “上次過后,我查了宋家的資料,三十多年前,宋家和常家一直有合作?!鄙虺终f。 常久驚訝了片刻,“三十多年前,公司應(yīng)該還是我爺在管理?!?/br> 那時常儒嶺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同她母親結(jié)婚,他是成家后才正式接管的公司。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我不喜歡他?!背>猛虺直響B(tài),“以后我會離他遠(yuǎn)點?!?/br> 沈持:“嗯。” 常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宋家,很厲害么?” 她方才好像聽見了宋博妄向沈持放狠話,他的意思,是要對付陸家。 沈持:“嗯,是很厲害?!?/br> 常久不免擔(dān)心了起來,“那……” “沒關(guān)系?!鄙虺址路鹨呀?jīng)猜到了她會問什么,“我不怕他?!?/br> 話雖這樣說,可常久還是擔(dān)憂,勢均力敵的兩方斗爭,誰都討不到好處,沈持在陸家本就四面楚歌,不知多少人想將他從這位置上拉下去,若宋博妄真的對付陸家,沈持必定受牽連。 “別擔(dān)心我。”等紅燈時,沈持摸上了她的耳朵,“明天起,我安排人跟著你,保護(hù)你的安全。” 常久不喜歡被人“監(jiān)視”著,但考慮到眼下的情況,還是同意了。 沈持將常久帶走后,宋博妄逐漸冷靜了下來,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原本,喊他過來,是為了從他口中套出話,要他承認(rèn)故意拖延時間的事。 孰料,竟被他反擺一道,還挨了常久的一個耳光。 宋博妄煩躁不已,戴上口罩,去了酒店對面的酒吧街。 第126章 嫂子 宋博妄臉上被常久打過的地方還在作痛,他低著頭,雙手插在口袋內(nèi),走入了一家清吧。 駐場歌手正唱著近兩年流行的文藝民謠,年輕的男男女女坐在一起,落單的人,少不了上來搭訕的。 酒吧內(nèi)光線昏暗,宋博妄摘掉了口罩,要了一杯伏特加,他端著酒杯,又一次回憶起了方才在酒店發(fā)生的種種?!吧虺?,呵?!彼€從未被人這樣戲耍過。 方才沈持故意不還手,經(jīng)過了那件事,常久定是比從前更加相信沈持了,而他,在常久心中,便成了不折不扣惡人的形象。 今后,無論他同她說什么,她都會認(rèn)為,他是在挑唆她與沈持的關(guān)系。 宋博妄煩躁不已,一杯酒下了肚,他喝得猛,喉結(jié)劇烈滾動著,在暗夜中,顯得魅惑而性感,加上他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 他方才一口氣喝下一杯酒,落入旁人眼中,就成了生活不如意,借酒澆愁,過了一會兒,一名女人上前和他搭訕,老套的開場白,“這位先生,一個人么?” 宋博妄聞聲向那女人看了去,邪肆的眼中帶著不耐,“怎么?” “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喝一杯?”女人在她坐了下來,“我很愿意聽你說。” 宋博妄聽懂了,來搭訕的,他沒興趣,裝聽不見,招來服務(wù)生,又要了一杯伏特加。 調(diào)酒師剛剛將酒送上來,宋博妄就聽見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阿雯,我來了?!?/br> 宋博妄快要將杯子捏碎,他循聲看了過去,這幾年無數(shù)次在他夢境中出現(xiàn)的那張臉,如今就在眼前。四年未見,出落得愈發(fā)迷人。 “周慈!來了啊,快坐?!北唤凶霭Ⅵ┑呐耍闶欠讲磐尾┩钣樀哪莻€。 有時,世界就是這么小。 阿雯向周慈擠眼睛,周慈這才看到她身邊的男人,以為她是在酒吧碰見了什么艷遇,定睛一看,她卻渾身僵硬了起來,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