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裴聲衍沒看她,邁開腿朝著客廳而去。 金碧輝煌的鏤空客廳內(nèi),秦窒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dòng)靜。 聽到裴聲衍的腳步聲,他瞬間挺直脊背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fā)里。 隨著裴聲衍踏入客廳,一股無形壓迫席卷而來。 秦窒心虛的咽了咽口水,沒等裴聲衍走過來就坐不住站了起來:“裴總,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羅祁看著秦窒這張?zhí)搨沃翗O的嘴臉,眼底閃過一抹鄙夷,默默跟了上去。 裴聲衍沒回答秦窒的話,忽略他伸出來的手徑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秦窒臉上的笑僵住,回頭看著一身墨色西裝神色冰冷的男人沉腰坐在了他所坐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錯(cuò)覺,裴聲衍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一刻,秦窒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默默吸了口氣,臉上的笑淡了一些,走過去在裴聲衍對面坐了下來。 “裴總這是什么意思?” 裴聲衍神色慵懶而矜貴的靠坐在真皮沙發(fā)之中,施舍一般的掀起眼皮看向秦窒:“談生意?!?/br> 非常惜字如金。 秦窒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眉梢止不住上揚(yáng),卻拿捏著架子:“裴總應(yīng)該也知道。” “我們秦氏最新研究的藥劑目前還未正式開啟招商階段,按理來說我們現(xiàn)在是不接受合作的?!?/br> 他拿捏著架子看向裴聲衍,顯然是欲擒故縱想要借此抬高價(jià)格。 羅祁在一旁聽著秦窒這話,差點(diǎn)沒忍住翻了一個(gè)白眼。 誰給秦窒的勇氣和自信? 如今的秦家是個(gè)什么破爛樣他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 裴聲衍仿佛沒聽到秦窒的話一般,低冷的嗓音透著壓迫:“我想談的,是秦家的所有生意?!?/br> 男人抬眸,在秦窒有些僵硬的視線中沉嗓道:“包括英倫帝國的所有交易。” 裴聲衍話落,秦窒臉上的得意突然破裂。 他一臉警戒的盯著裴聲衍,總覺得他今天來的目的不簡單。 秦家在英倫帝國的生意這兩年做的還不錯(cuò),但他一直沒有對外提過,在國內(nèi)都是裝作秦氏日漸沒落的變相。 英倫帝國那些生意才是秦家真正的底蘊(yùn)所在。 裴聲衍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皺眉,與裴聲衍對視。 對面的男人瞳孔幽深如墨,一樣不見地的墨色讓他一時(shí)間看不透。 秦窒收起了周身情緒,多了幾分警惕:“秦家這幾年在英倫帝國是做了一些小生意?!?/br> “不過裴總您也知道的,英倫帝國這幾年經(jīng)濟(jì)不景氣。” “我那些生意就是一些小本生意,您應(yīng)該瞧不起的?!?/br> “你說的對,我瞧不起?!?/br> 秦窒:“??”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 他秦家在英倫帝國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跟英倫帝國皇室貴族都有牽連。 裴聲衍還真順著稈子往上爬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他眼神有些冷了下來,終于看出了裴聲衍來的目的:“裴總今天過來恐怕不是真心想跟秦某談生意的吧。” 裴聲衍的態(tài)度讓秦窒警惕,只想快速將人趕走。 秦家在英倫帝國的生意是根基,怎么也不可能讓他攪和。 “我的確是來談生意的。”裴聲衍面色看不出多余的情緒,冷俊的面容讓人移不開眼睛:“秦家手底下所有的資產(chǎn)裴氏有意收購?!?/br> 秦窒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 裴聲衍話音落下的同時(shí),羅祁已經(jīng)將一份收購合同遞到了秦窒面前,一板一眼道: “這是裴氏準(zhǔn)備的收購計(jì)劃,秦總?cè)羰怯X得可以的話簽字就可?!?/br> 秦窒氣笑了,伸手抓過了文件,冷笑:“我倒要看看裴總有多大的胃口?!?/br> 說話時(shí),他翻開文件。 可越往下看,他的臉色越白,這份合同細(xì)致的將秦家在帝國和英倫帝國的所有資產(chǎn)都記錄了下來。 就連他老家的房子都記錄其中。 秦窒沒想到裴聲衍能有這么大的能力,竟然將他調(diào)查的底朝天。 看到我侄女一頁的預(yù)估收購價(jià)時(shí),秦窒蒼白的臉色突然轉(zhuǎn)為憤怒。 他將文件扔在地上,怒視平靜喝茶的裴聲衍:“姓裴的,你特么這是什么意思?” “大過年的你就為了來惡心我?” 秦窒手指的位置,收購價(jià)格那一欄驟然寫著“人民幣:4444元”幾個(gè)大字。 大過年的侮辱誰呢,媽的! 第150章 :絕望選項(xiàng) 裴聲衍沒說話,說話的是羅祁。 他往前一步站在裴聲衍身旁,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這個(gè)價(jià)格是裴總深思熟慮之后特意定下來的。” 他看向秦窒,臉上寫滿了真誠:“原本公司高層準(zhǔn)備再加一個(gè)4的,但裴總想了想,覺得您不配?!?/br> “四個(gè)4,夠了。” 羅祁的個(gè)人特點(diǎn),無論多離譜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透著能氣死人的真誠。 秦窒被氣的眼眶發(fā)紅,死死的盯著全程面色淡然的裴聲衍,控制不住怒吼:“姓裴的,我秦家沒招惹你裴家半分吧?” “你特么至于大過年的跑過來惡心老子。” “有病吧你?!?/br> 聽到這話,全程眸淡無波的男人終于有了一點(diǎn)動(dòng)靜。 他傾身往前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發(fā)出一道輕微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