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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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極靜,只能聽見陳羨從話筒里傳出的高昂聲音:“我只讓你等了我半個小時,你耍什么大小姐脾氣?” 陳羨不高興,覺得是沈恩慈放了他鴿子。 不過不管什么時候,沈恩慈總是哄著他,對也哄錯也哄,這些年陳羨被她寵得有恃無恐。 這次也一樣,沈恩慈正想說點什么找補,纖長的手突然伸過來拿走她放耳邊的手機。 利落骨節(jié)無意擦過她臉側,陳泊寧對電話那邊的陳羨淡漠開口:“半小時,我要在家里看見你?!?/br> 情緒并無起伏。 哀嚎被陳泊寧硬生掐斷,隨后陳泊寧把手機遞還給她:“不用慣著他。” 他思量片刻:“下次再這樣,告訴我?!?/br> 哪樣? 是陳羨無理取鬧告訴他? 還是受了委屈告訴他? 不說清楚。 沈恩慈低低嗯一聲。 正好車子停在她住宅處。下車前,陳泊寧拿起身邊的大衣,沈恩慈一時沒接,低頭見黑色羊絨大衣上的指骨如玉,如同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夜寒,風重?!?/br> 陳泊寧聲音始終沉穩(wěn)。 如此坦蕩,好像她不接反而是有多余心思似的。 只好套上外套,利落冷淡的味道瞬間將她包圍。 暖意奔涌圍剿,再次提醒陳泊寧的極強存在感。 她愣神片刻后禮貌道謝,有意拉遠兩人距離。 陳泊寧未抬頭看她。 - 第二天早上睜眼,沈恩慈發(fā)現(xiàn)手機有數(shù)十個未接來電,無一例外,全部來自經(jīng)紀人余婕。 她檢查一下,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手機不知道怎么按到靜音了。 沒點進微信消息前沈恩慈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又犯什么錯了,難道是昨天和陳羨一起吃飯被拍到了? 不至于打這么多電話,況且余婕和她一樣破罐子破摔,遇上有關她和陳羨的事向來一概不管。 管也管不了。 心理準備沒做好,沈恩慈還先去微博熱搜榜看了一眼,來回翻找兩遍,確認無關自己后才點開余婕的消息。 “我去!醒醒,竟然有人主動給我們遞劇本了!” “這還是沈總放話后第一次有人給主動給你遞本吧?!?/br> “我看過了這本子原著熱度不錯,制作班底也好,雙女主雙成長線,好好演能火!絕了!” “怎么不回消息?電話也不接?對方催得急,要你今天下午就去試妝看看?!?/br> “接電話?!?/br> …… “我直接過來接你,我來的時候你最好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不然你就死定了,親。” 看到最后一條消息沈恩慈“蹭”一下起身,沖進衛(wèi)生間洗漱,剛擦完嘴角泡沫,余婕就已經(jīng)三兩步上樓來。 沈恩慈坐在床邊椅上一本正經(jīng):“我早就起來,手機不小心開了靜音沒聽到而已?!?/br> “起來了不回消息。” “罪加一等?!?/br> 余婕皮笑rou不笑。 沈恩慈裝不下去,她求饒:“好好好,那再等我十分鐘畫個淡妝?!?/br> “姑奶奶,你看幾點了?” “那涂個防曬霜?!?/br> 起床后沒二十分鐘,沈恩慈被直接押送拍攝現(xiàn)場,她沒化妝,雖然只帶了一黑框眼鏡和藍色口罩,清絕身影依舊引得劇組的人頻頻回頭。 落座便開始上妝,化妝師夾起她的長發(fā),柔順發(fā)尾掃過指間,忍不住感慨一句你好香。 鈴蘭和山谷百合的味道。 她在網(wǎng)上風評太差,可現(xiàn)實中并不如此,她有張柔和晶瑩的臉,如春日桃李,很是討喜。 總有人為她的美貌買單,給她優(yōu)待。 對此沈恩慈一貫應對是裝未察覺,安靜對他們笑,笑到他們的縱容愈加變本加厲。 這次不例外,不到十幾分鐘,有著一張小巧圓臉的化妝師便對她打開話匣子:“沒想到你本人這么溫柔可愛?!?/br> 說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其實一開始我還有點看好戲的心思呢?!?/br> 剛入社會的年輕女孩,沒來得及吃虧,牛犢一樣亂撞,什么話都往外抖,也不怕聽者生氣。 “因為還有一個女主是林清意,大家都在吃瓜呢,不過我現(xiàn)在堅決站你這邊!” 化妝師對她聊表忠誠。 “可林清意不是才進了遙星傳的組嗎?” 沈恩慈問她,這還沒半個月呢,有精力再接一部女主戲? 不怕被說軋戲? 林清意從出道開始就營銷敬業(yè)和事業(yè)心踩著她上位,不太可能會自砸招牌。 “你不知道嗎?遙星傳突然換人了。據(jù)說是林清意得罪了哪位大佬,連陳羨出面都沒用?!?/br> 化妝師脫口而出,隨后立馬反應過來,哪有在正主面前說她未婚夫為其他女人出頭的道理?她雙手合十,急忙道歉:“啊啊對不起?!?/br> 沈恩慈拍拍她的手背笑著說沒事,小姑娘立馬一副被擊中的感動表情。 沈恩慈低頭笑了一下。 后來她回想化妝師說的話,細細琢磨。 比景元二公子陳羨說話更管用,并且和他們有關聯(lián)的人。 當然只有陳泊寧。 第06章 嬌妻 角色敲定流程很順利,導演通知沈恩慈第二天就進組。 晚上她和陸昭昭打電話說起自己的猜想,陸昭昭替她出氣:“那個林清意本來就是靠裙帶菜關系進組的,被換了也活該?!?/br> 沈恩慈說:“我猜你想說裙帶關系?!?/br> 陸昭昭這人性格大大咧咧,除了畫畫做什么都是馬馬虎虎的應付態(tài)度,所以記起那些詞語也都是記一半就跑。 據(jù)她說,她們藝術家都這樣。 “你你你!”電話那頭陸昭昭支吾半天:“你這個女一號!” 沈恩慈躺在床上大笑。 睡前經(jīng)紀人余婕說她明天和助理橙子一起來接她去劇組,空間老大的保姆車,保證給她排面安排上。 時隔幾年再次進組,余婕比她更興奮。 誰知第二天早晨竟被跑車轟鳴聲驚醒,隨意披了件外套走出寢室站陽臺往下張望,陳羨竟然環(huán)抱著手坐倚在他那輛黑色布加迪車門上。 他總喜歡這樣引人注目。 上下對喊起來未免太不矜持優(yōu)雅,沈恩慈打電話問他什么意思。 “送你去劇組?!?/br> 陳羨邊接電話邊抬頭看她。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昨天晚上又被陳泊寧約談了。 沒有人知道,沈恩慈其實很討厭坐跑車,為了速度犧牲一切舒適度的競技產(chǎn)品。 她更愿意坐余婕的保姆車,大空間,越大越好。 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依然掛著笑意,她站在風中低頭,發(fā)尾被吹出完美的弧度:“你對我真好?!?/br> 陳羨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路上遇到個佝僂老人,滿頭銀發(fā),面色黝黑蒼老得像老樹皮,rou眼可見飽經(jīng)風霜的溝壑。 他穿著極單薄一件背心坐在路邊,面前擺放著他精心堆砌的兩小堆黃澄澄橘子山。 大小不一的橘子,形狀也奇形怪狀,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像是自己家種出來的。 陳羨靠邊停車,去旁邊超市兌換了一千塊錢現(xiàn)金,然后走到老伯面前說要買下他所有的橘子。 老伯歡天喜地要給他裝袋稱秤,裝好后陳羨把橘子提上車,給老伯留下一千塊錢。 老伯一時沒反應過來,在破舊背包里翻找零錢的時候陳羨已經(jīng)開出老長段路。 一路上,陳羨嘴角都有隱約笑意。 從小在富足家庭長大孩子,確實是有這樣的赤誠。 沈恩慈敷衍夸他兩句,陳羨尾巴立馬翹到天上去:“看吧,你就沒我這樣的覺悟。” 他說。 是,沈恩慈當然沒有陳羨善良。 她沒陳羨的投胎技術,前半輩子自顧不暇,整日只擔憂第二天的溫飽問題,哪還顧得上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