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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艷妃在線閱讀 - 儀王

儀王

    不等蘇清玉思索出個結(jié)果,獵宮那邊傳來消息,陛下在獵場遇刺,中毒昏迷,正被護(hù)送回宮!

    皇后下意識捏緊了蘇清玉的手腕,蘇清玉眼疾手快將藥碗換了個手,避免藥灑出來燙到兩人。

    “到底怎么回事?趙統(tǒng)領(lǐng)怎么說?刺客怎么會混進(jìn)獵場?人抓到了嗎?”皇后問。

    “回皇后娘娘,刺客有叁人,被捕時當(dāng)場就自盡了?!眮韨髟挼膶m女回答。

    “人死了還有尸體在,查出什么了嗎?”皇后問。

    “刺客身上并沒有任何線索。”宮女搖頭,又說,“不過據(jù)洪太醫(yī)說,陛下中的毒來自西邊?!?/br>
    “西邊?”蘇清玉看向那宮女。

    “是的,洪太醫(yī)說那毒是從大漠里的一種毒蝎身上提取的毒液和產(chǎn)自圣山的幾味毒草調(diào)和而成的。”

    皇后問:“陛下什么時候能到宮里?”

    “據(jù)李總管派回來的人說,最快明日,最晚后日?!?/br>
    蘇清玉垂眸,放下藥碗問:“如今陛下遇刺,獵宮那邊主事的是誰?”

    “回蘇昭儀,今年正巧儀王殿下也回來了,現(xiàn)在獵宮諸事由儀王殿下主理?!?/br>
    儀王名號,蘇清玉聽得倒是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既是王叔掌事,那本宮就放心了。”皇后輕舒了口氣,對蘇清玉解釋,“你沒見過儀王叔,他常年在外游歷,喜尋山訪水,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京幾次。”

    蘇清玉點(diǎn)頭,依稀記得有這么一個王爺?shù)拇嬖凇?/br>
    第二日,昏迷不醒的皇帝被護(hù)送回宮,蘇清玉終于見到了儀王真容。

    儀王是睿宗的第十五個皇子,比先帝小了十歲。是個俊逸的中年男子,蟒袍在身,一身貴氣,面上帶著笑,顯得隨和親切。

    蘇清玉看著他眼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現(xiàn)下陛下昏迷,皇后病弱,大皇子年幼,朝政之事不能沒人處理,皇后出面,請儀王叔暫時攝政,主持大局。

    儀王推脫幾番后接下了這個差事,攝政第一天便開始徹查皇帝中毒一事,問責(zé)禁軍統(tǒng)領(lǐng)趙成化,并命人傳信給鎮(zhèn)西將軍謝安定,誓要向大漠的呼德王討個說法。

    儀王多年不在京中,口碑卻是不錯,聽說他年少時也是文武雙全,資質(zhì)出眾的皇子,與先皇兄弟感情甚是深厚。早年就想要離宮到處游歷,被睿宗和顯仁皇后扣下了,等到先帝繼位,才終于被放了出去。

    先帝剛過世那幾年,儀王也在京中,為皇帝穩(wěn)固朝綱,等侄子親政之后又離京繼續(xù)旅程。

    這樣一位王爺,自然是當(dāng)前情況的最優(yōu)選擇。

    蘇清玉摸著下巴,要是儀王近期重用的那些大人不是之前東方未明在寧城的時候提到過的那幾個姓的話,她也會無條件相信儀王的。

    趙成化是趙修儀的父親,絕對的?;逝?,如今被儀王問責(zé),禁足在家,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由寧啟明暫代。

    寧家,也在通敵的名單上呢!

    垂眸喚來紅芍,蘇清玉交代了幾句,讓她去太醫(yī)院一趟。

    皇上受傷昏迷,皇后受了驚嚇,本就因病虛弱的身子如今更是起不來了。

    皇后授命貴妃和蘇清玉協(xié)理六宮,凡事以貴妃為主,鳳印卻是由蘇清玉代掌。

    蘇清玉知道,皇后這是怕有人趁這個機(jī)會欺負(fù)她呢,她手里握著鳳印,冒犯她就等同于冒犯皇后。

    知道陛下遇刺,貴妃不敢置信,當(dāng)場暈了過去,二皇子更是受了驚嚇,哭了幾日,看著懨懨的。貴妃要照顧二皇子還要處理宮務(wù),所以只能勞煩蘇清玉每日取了鳳印去祥福宮。

    蘇清玉每日要先去正乾宮探望皇上病情,然后去鳳宜殿伺候皇后,午后帶上鳳印去祥福宮協(xié)助貴妃處理宮中事務(wù),到了黃昏方能離開。

    連著幾日的大雨,紅葉早被沖下枝頭,秋日的御花園更顯蕭瑟,雨幕中,蘇清玉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轉(zhuǎn)頭對著明珠吩咐了兩句,蘇清玉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留,將那個身影遠(yuǎn)遠(yuǎn)拋在腦后。

    不知道是不是近日太累了,蘇清玉今日格外困倦,實(shí)在等不到明珠來回話,早早地就上了床,頭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

    臉上有些癢癢,蘇清玉偏頭避開了,腦子里面一片混沌,她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床帳。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在她身上,轉(zhuǎn)過頭,是一個有些眼熟的陌生男人,男人的手還搭在她臉上。

    蘇清玉腦子昏昏沉沉的,努力清醒試圖理清楚當(dāng)下的狀況。

    “這里是哪里?你是誰?”蘇清玉開口,才聽出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虛弱。

    “蘇昭儀放心,這里還是宮中。”男子邪邪一笑,回答道:“而我?我只不是一個被蘇昭儀的魅力折服,求而不得的可憐男人罷了?!?/br>
    蘇清玉皺緊眉頭,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更想不通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男子又摸了摸蘇清玉的臉,開口道:“進(jìn)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蘇清玉偏頭看去,看到了黃昏時在御花園看到的熟悉身影。

    穿著宮女衣物的蘇宛薇。

    當(dāng)年蘇家被抄,男子流放,女子充公。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再見到蘇宛薇,所以叫明珠去調(diào)查,只是她實(shí)在太累了,還沒等到明珠回話,便睡了。

    現(xiàn)在想想,她應(yīng)當(dāng)不是太累了,而是被人盯上了。

    “愣著做什么?”男人有些不耐煩地對蘇宛薇說。

    蘇宛薇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盡力維持著平靜,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沒心情看蘇宛薇的脫衣秀,蘇清玉倒是想起了這個男人的身份——曾經(jīng)在獵宮有過一面之緣的儀王世子。

    為了方便處理政事,儀王現(xiàn)在自然是住在宮中。儀王在宮內(nèi)的住處一直留著,先帝在位時,儀王偶爾回京,還會在宮中留宿。后來東方未明登基,儀王常年不在京城,太后可憐儀王世子孤身一人,每逢過年中秋,還會把儀王世子接進(jìn)宮中住幾天,就住在儀王昔日住的飄絮院。

    只是儀王世子畢竟是外男,又素來荒唐,在這宮中除了太后和皇上那邊他哪都不能去,后宮之中,能有資格見他的也就只有皇后而已。

    儀王世子見蘇清玉雖然看著蘇宛薇的方向,但是眼神放空,明顯心思不在這邊,咬著牙自枕邊抽出鞭子,揮向蘇宛薇的方向:“教了你多少次!還學(xué)不會嗎?”

    蘇宛薇閉著眼睛,僵直了身子,她不敢躲,躲了這一鞭,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鞭等著她呢。

    蘇家一出事,她就被儀王世子扣下,做了侍妾。

    這個世子爺?shù)拿曄騺砘奶疲龥]得選,若是被充作官奴,她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后來想想,她還不如去當(dāng)官奴。在蘇家她雖然只是一個庶女,但是生母也算是出身高門,父親嫡母待她并不苛刻,奶奶更是將她接在身邊教養(yǎng),嫡系的弟弟meimei也并未看不起她,反而將她當(dāng)作親生jiejie一般尊敬。

    在高門大院當(dāng)作嫡小姐一般養(yǎng)大的她,在儀王世子的院中受盡了折辱,他竟要求她一個嬌小姐去做一些比妓院鴇娘都下賤羞恥的事情去討好他。

    稍有不對就對她動輒打罵,說她不如“她”。

    在她后來知道儀王世子口里的那個“她”,就是蘇清玉那個小賤人的時候,更是眼前一黑。

    除了有個元妻嫡系的身份,論容貌、談吐、文采、教養(yǎng),她哪一點(diǎn)比不上蘇清玉?

    這個荒yin的世子竟然拿她和蘇清玉作比較,而在他眼里,她居然還比不過蘇清玉那個只會勾引男人的yin賤之人。

    被儀王世子這一鞭嚇到,蘇清玉回過神來:“世子這是做什么?”

    儀王世子惡狠狠地瞪了蘇宛薇一眼,轉(zhuǎn)頭對著蘇清玉,放軟了語氣:“蘇昭儀這個meimei,太過愚鈍,本世子調(diào)教了她叁年,竟還是學(xué)不會蘇昭儀半分風(fēng)情!”

    見蘇清玉皺著眉頭滿臉不解的樣子,儀王世子似回憶一般說:“自那年在獵場見識過蘇昭儀在溪澗之中與陛下盡情交合的場景,我便羨慕極了陛下,竟有蘇昭儀這般知情識趣的妙人兒相伴,那以后本世子夜夜夢回,具是與蘇昭儀的春風(fēng)一度?。 ?/br>
    那年秋獵,儀王世子在林中遠(yuǎn)遠(yuǎn)窺見蘇清玉風(fēng)情便念念不忘,想著既是姐妹,那蘇宛薇應(yīng)當(dāng)也不差,誰曾想蘇宛薇雖然容貌勝過蘇清玉,卻怎么調(diào)教都不及蘇清玉那晚的半絲魅惑。

    那年在獵場,被男人按在水里要了一次,蘇清玉可是生了好大一場病的。

    想不到獵場守衛(wèi)森嚴(yán),大半夜的,他們在林中還能被人看了去。

    “大半夜的,世子爺?shù)故呛门d致,能閑逛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彼墒潜荒腥死v馬去的,兩人在馬上還胡鬧了好一會。

    刺客為什么能混進(jìn)獵場,看來確實(shí)有內(nèi)應(yīng)啊,四年前就在布置了嗎?

    蘇宛薇的衣服已經(jīng)脫了個干凈,身上新舊交錯的青紫痕跡,看著讓人心驚。

    蘇清玉倒是沒有絲毫露怯,身上的力氣漸漸回來,蘇清玉撐起身子上下打量起蘇宛薇的身子:“倒是想不到世子還有這般愛好。”

    儀王世子頭都沒回,目光癡迷地看著蘇清玉:“她不聽話又學(xué)不好,本世子自然生氣。若是蘇昭儀,本世子斷斷舍不得傷害你一根頭發(fā)的!”

    “世子爺說笑了?!碧K清玉綻出個笑容,湊近輕聲說:“若是人人都能輕易學(xué)會,那皇上也不能獨(dú)寵我這么多年?。俊?/br>
    兩人的距離極近,蘇清玉的氣息輕輕拂在耳側(cè),儀王世子只感覺那塊肌膚微微酥麻。

    蘇清玉接著說:“世子爺若是想要讓她學(xué)我,當(dāng)是我親自來教才好啊~”

    她身上還穿著寢衣,雙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就將自己陷入了男人懷里。

    儀王世子摟住她,愣了一瞬,隨即笑道:“本王以為蘇昭儀對陛下忠貞不二。”

    蘇清玉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湊上前,輕輕吻在儀王世子的下巴上:“我若是那樣的女人,還值得世子爺?shù)胗涍@么多年嗎?”

    儀王世子大笑著摟住蘇清玉吻了上去,雙手不老實(shí)地在蘇清玉身上滑動。

    蘇清玉松開牙關(guān),主動伸舌頭纏上了儀王探進(jìn)她嘴里了的舌頭,兩人糾纏了一會,蘇清玉輕輕推開儀王世子,對蘇宛薇說:“meimei怎么還不過來,不想學(xué)著伺候世子嗎?”

    儀王世子眼睛一瞪,蘇宛薇不敢表現(xiàn)出對蘇清玉的怨懟,赤裸著身子走上前,不知道自己該呆在什么地方。

    “來?!碧K清玉拉著蘇宛薇的手,讓她跪在榻邊,自己伸手解了儀王世子的腰帶,蒙上他的眼睛。

    儀王世子伸手擋了。

    蘇清玉笑:“世子還怕我使計(jì)跑了不成?這里可不是在后宮之中,我這副模樣出去,怕不是等不到陛下蘇醒,就要被處死了?!?/br>
    如今儀王掌著權(quán),這位世子爺能在瀟湘苑把她迷暈運(yùn)到這里來,想來宮闈守衛(wèi)也已經(jīng)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她身上只著一件寢衣,前襟已經(jīng)被揉亂,這副摸樣從柳絮院跑出去,不貞不節(jié)的罪名可是逃不掉的,下場只有死。

    “而且……”蘇清玉湊近男人耳邊,誘惑道  ,“縱使王爺閱盡風(fēng)月,也未必能有人及得上我?guī)淼臉O樂呢……”

    肖想了她好幾年的男人怎么能拒絕這樣的誘惑,任由蘇清玉將他眼睛蒙了。

    儀王世子的眼睛被蒙住,蘇宛薇瞪了蘇清玉一眼,蘇清玉回應(yīng)輕蔑的一笑:“meimei好好看著,好好學(xué)?!?/br>
    手在男人的胸膛撫弄,一點(diǎn)一點(diǎn)褪去男人身上整齊的衣物。

    儀王世子久經(jīng)風(fēng)月場,疏于鍛煉,身材有些浮腫,撩開他的下擺,看見那褲襠中挺立起來的東西,更是讓蘇清玉忍不住搖頭。

    吃過最頂級的料理,怎么會對路邊不知被多少人踩過的饅頭流口水呢?

    興致缺缺地?fù)崤腥松眢w,男人壓抑不住的呻吟,聽得蘇清玉想吐。

    看著移開視線不看他們的蘇宛薇,蘇清玉勾起一個惡劣的笑:“meimei不看著可怎么學(xué)啊?”

    蘇宛薇回頭怒瞪她,蘇清玉扯下男人的褲襠,將丑陋的紫黑男物釋放出來,當(dāng)著蘇宛薇的面輕輕擼動,手指沾了頂端溢出的液體往蘇宛薇的嘴唇上抹:“meimei好好嘗嘗,這可是世子的味道?!?/br>
    蘇宛薇偏頭避過,濕潤的指頭擦在她的臉上。

    “啊,我忘了,meimei伺候世子多年,怕是早不知品嘗過多少次了?!碧K清玉臉上帶著使壞的笑,“這么多年meimei都沒能讓世子滿意啊……”

    受不了她話里的折辱,又害怕世子的懲罰,蘇宛薇瞪著蘇清玉,幾乎被氣暈過去。

    就算不是后妃,一個有丈夫的女子衣衫不整地對著不是自己丈夫的人獻(xiàn)媚,還、還握著別的男人的……的……

    蘇清玉這個女人都沒有廉恥心的嗎?

    “meimei可看好了?!碧K清玉知道蘇宛薇對她的不屑與憤恨,不過她并不在乎,自身后環(huán)住儀王世子,銜住他的耳垂輕輕舔咬,手上玩弄著男人胸前兩個褐色的小點(diǎn),雙腿環(huán)在男人身前,將男人粗硬的東西夾在腳趾間玩弄。

    儀王世子被她玩弄得幾近高潮,蘇清玉卻停下了動作:“meimei看會了嗎?”

    被她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儀王世子拉過蘇清玉的手把她按在身下就想要強(qiáng)占。

    蘇清玉沒有掙扎,伸手握住了男人隔著褻褲戳在她腿心東西,輕笑著撒嬌:“世子這就忍不住了嗎?我還想教meimei怎么幫世子含這東西呢~”

    儀王世子的動作遲疑了一瞬,蘇清玉繼續(xù)道:“陛下總愛讓我給他含,說是比女xue還要叫他舒爽,只是我總覺得累,不愛這般伺候他?!?/br>
    腦中掙扎了幾番,儀王世子還是想著先爽了再說,摸索著去扯蘇清玉的褻褲。

    蘇清玉臉上帶著笑,空著的那只手扯過儀王世子松開的鞭子,仗著他看不著,慢條斯理地一邊擼動著那硬挺的玩意,一邊用鞭子套了一個圈,在男人扯爛她的褻褲前,一咬牙,用盡最大的力氣將鞭子收緊,生生將男人的東西絞了下來。

    蘇宛薇不愿看他們yin亂的場面,所以沒有注意到蘇清玉的小動作,等男人發(fā)出一聲咆哮后,她才轉(zhuǎn)過頭來,一臉震驚地看著蘇清玉掀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理了理頭發(fā),臉上依舊帶著笑,開口:“最討厭男人強(qiáng)迫我?!?/br>
    抬腳將落在胯間的rou塊踢下床,蘇清玉站起身,看向蘇宛薇:“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蘇宛薇還沒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向威風(fēng)猙獰的男人一動不動躺在床上,胯間血流不止。蘇清玉衣衫不整,身上還沾著男人的血,表情卻平靜得可怕。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當(dāng)前的局勢?

    “儀王已經(jīng)掌握了禁軍,和眾世家串通,想要奪取皇位?!碧K宛薇干巴巴地說。

    在這個當(dāng)口,蘇清玉她,把儀王唯一的兒子,給廢了?

    蘇清玉的表情不變,只是問她?!八阅闶沁x擇回儀王府,還是我再給你指一條生路?”

    蘇宛薇不明白,她怎么還能這么冷靜,還能給她生路?

    任她思考著,蘇清玉撿起蘇宛薇之前脫下的衣服穿上,回頭說:“想活下來就披上他的衣服跟我來?!?/br>
    蘇宛薇有些呆愣地披上男人對她來說過大的外袍,將自己裹住。

    蘇清玉撿起桌上的瓷碗摔碎,撿起最大的一塊瓷片,將昏迷的儀王世子自床上拖下來,拖到門邊,打開了門。

    儀王世子為了享用美人,把人都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累得蘇清玉還要大喊。

    “來人!再不來人世子就要死了!”

    兩個侍衛(wèi)遲疑著推開了院門,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蘇清玉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走進(jìn)了一看,才看清昏迷不清的世子正在被人挾持!

    終于有人過來了,蘇清玉輕舒了一口氣,大聲說:“我要見王爺!還有,世子重傷昏迷,快宣太醫(yī)!”

    飄絮院小小地sao動了一下,很快就平息了。

    蘇清玉和蘇宛薇被帶到了儀王面前。

    儀王在人前一向和藹,蘇宛薇卻知道他私下是一個怎樣的人。儀王是在這個已經(jīng)是他侄子當(dāng)皇帝,他最不可能即位的時候,才對皇位起了興趣的嗎?

    若是有野心,也應(yīng)當(dāng)是在自己最有機(jī)會、最接近那個位置的時候,可那時候他輸了,所以他才會不甘,才會多年籌謀。

    騙過了叁代帝王,如此能夠隱忍的男人,他對自己狠,自然會對別人更狠。

    面對儀王的威懾,蘇清玉并未退縮。

    “回王爺,臣為世子止住了血,總算保住了世子性命,只是世子的根本已經(jīng)……接不回去了?!?/br>
    等儀王宣來的太醫(yī)為世子診完脈前來回報病情之后,蘇清玉正面迎著儀王的怒火,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開口了:“恕妾身直言,王爺若是只想做個王爺,那世子這個模樣自然是除了名聲不好聽些沒有什么不妥?!?/br>
    “可若是王爺想要當(dāng)皇上,在這個當(dāng)頭傳出侵占后妃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想到王爺將來要把江山交給這樣一個……蠢貨,我只怕王爺會寒了眾人的心?。 ?/br>
    儀王眉心一跳,不由得審視起眼前的女人:“蘇昭儀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妾身當(dāng)然知道。世子固然重要,那也只是對王爺來說。若是王爺當(dāng)了皇上,這太子人選,自然是關(guān)系國本。王爺正值壯年,就算登基后再廣納后宮誕下皇子從中挑選有能之人培養(yǎng),也還來得及啊?!碧K清玉的語速不急不緩,“妾身狂妄了,只是爺爺選了王爺,作為孫女,總想著不能辜負(fù)了他老人家的死。”

    儀王眼睛一瞇:“蘇昭儀叁言兩語給本王扣了好大的帽子?。 ?/br>
    “我臥房床頭有一個暗格,里面有王爺給爺爺?shù)幕匦牛鯛斪钥膳扇巳?,便知道我值不值得信任了?!碧K清玉輕笑,“還有,東方未明與呼德王并未鬧翻,他們暗中有聯(lián)系。料到有人要謀反,他在越城駐扎了十萬兵馬,由謝安和領(lǐng)兵,若是他出了事,大軍叁日之內(nèi)開拔,殺進(jìn)京城,誅滅叛賊。算算日子,大軍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上路,王爺自可去查驗(yàn)真假?!?/br>
    大軍的事是真的,蘇清玉和男人去了一趟西邊,回來之后各種安排男人都沒有瞞過她。

    端詳蘇清玉半響,見她毫無心虛懼怕的表現(xiàn),儀王一拍大腿:“好!臨危不懼,伶牙俐齒,不虧是蘇丞相的孫女!蘇丞相入獄前曾給本王留了口信,說為本王留了一個不同尋常、更勝于他的謀士,想來就是蘇昭儀了?”

    蘇豐說時機(jī)到了他自然能遇到。這幾年他暗中尋遍了和蘇豐有關(guān)系的人,始終沒能找到蘇豐說的人,想蘇宛薇身為蘇豐的孫女應(yīng)該會知道些什么,可蘇宛薇一問叁不知,一氣之下,將蘇宛薇扔給了兒子便再沒過問。

    沒想到本來以為已經(jīng)投奔皇帝陣營的蘇清玉,才是那個人。一個女子,仇人的后妃,確實(shí)不同尋常,難以遇見的。

    蘇清玉瞇了瞇眼,原來老狐貍說的,是儀王。只是她沒想到,老狐貍居然還為她留了一條生路。

    “但本王怎么知道,蘇昭儀是不是真心幫本王呢?畢竟,蘇昭儀在宮中可是獨(dú)得圣寵,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眱x王還是不愿輕易相信。

    “王爺謹(jǐn)慎是好事。不說王爺是爺爺選的人。只是我如今穿著宮女的衣服在這飄絮院本就說不清了,若是我被男人凌辱,還做出這般……絕人后嗣之事,傳出去,王爺,若是您,能忍下這樣的枕邊人嗎?”

    作為枕邊人儀王自然是忍不了的,但在這般境遇之下還能不懼權(quán)勢威懾,冷靜分析利弊得失,作為一個謀士,確實(shí)是他求之不得的。

    “今日晚了,想來蘇昭儀也累了,來人護(hù)送蘇昭儀回去?!?/br>
    蘇清玉說的事情,他自然是需要查證。好在現(xiàn)在皇宮已經(jīng)在他的掌控之中,蘇清玉若是說謊,他自然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她后悔。

    蘇昭儀點(diǎn)頭領(lǐng)了情,看了蘇宛薇一眼:“我和meimei好久沒見了,王爺讓她和我回瀟湘苑住幾天?”

    儀王順著她的視線看著癱坐在地的蘇宛薇:“她是曠兒的姬妾,曠兒如今昏迷不醒,讓她先在曠兒身邊伺候著吧!”

    蘇清玉沒有強(qiáng)求,跟著儀王派的人離開了。

    瀟湘苑寂靜無聲,守夜的宮女都沉睡著,蘇清玉越過她們,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打開床頭的暗格把蘇豐的書信交給護(hù)送她回來的人,等她們離開后,蘇清玉縮在床邊咬著手指開始思索之后的路該怎么走。

    蘇豐當(dāng)年招供,拉了那么多世家下水,對皇帝確實(shí)是個大餡餅,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世家掌權(quán)多年,怎么能甘心拱手把權(quán)力讓出去。

    蘇豐應(yīng)該料到了這些,授意儀王去與那些世家搭線,為儀王謀取軍隊(duì)、錢糧、人望的支持。

    所以才是舍身成局是嗎?

    不用皇子,反而是用皇叔,老狐貍,膽子夠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