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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色 第63節(jié)

    她的胳膊被握住,身子轉(zhuǎn)過來撞進(jìn)他的胸膛,蠱惑的嗓音落了下來:“你想要怎么痛快?”

    他圈住她的腰,下一秒她的身體驟然懸空。白

    聞賦一手提著她的高跟鞋,一手將她扛在肩上重新走上臺階。

    路過小縛身邊時,白聞賦告訴他:“回去說一聲,她在我那?!?/br>
    小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著急地要追上去,魯子堵在小縛身前:“你回去吧?!?/br>
    “她是我老板!”

    魯子面無表情地告訴他:“她是我老板媳婦?!?/br>
    “......”

    第62章

    車子開進(jìn)建山路, 白色洋房紅色窗格赫然而立。

    白聞賦將葉蕓抱回家,樓梯上的水晶吊燈華麗到令人眩暈,葉蕓臉色潮紅, 窩在他懷里暈頭轉(zhuǎn)向。

    他沒有開燈, 葉蕓不知道他將她抱來了哪,只感覺到后背陷進(jìn)柔軟的床榻里,朦朧間,她的唇被擒住, 異樣的感覺在身體中流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無法言喻的顫動。

    她回應(yīng)著他的吻,是他從未在她身上感受過的激情與依戀, 思念的口子被撕開, 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難以自持地掀起她的裙擺,解開了那片葉子。葉片下的春色襲擊著他的視覺, 白色細(xì)帶掛在鎖骨上,輕薄透明的喬其紗半遮半掩, 迷人的身姿將白聞賦的克制燃燒殆盡,他眼底薄紅,褪去外衣,肌rou僨張堅硬, 像個肆無忌憚的侵略者。

    葉蕓眉目含情,撐起手臂, 紅潤微醺的面龐媚進(jìn)骨子里:“喜歡嗎?紅姐說男人看了都喜歡?!?/br>
    他捏住她的后脖頸提到眼前, 喉結(jié)緩緩滑動:“有沒有給別人看過?”

    “要是有, 你就不碰我了嗎?”

    他沒有說話, 眼底鋒芒畢露,溫?zé)岬臍庀⒃谒鳖i間流竄, 她的腿被提起,他重重落下腰身的那一刻,她的心臟被猛地提起,差點要哭出聲。

    “沒有?!?/br>
    過去的瘋狂一點點回籠在意識里,還沒等到他釋放身體里可怕的兇獸,她便坦白從寬。

    “我沒接受過別人?!?/br>
    他感覺到了,她的身體不會騙人,還像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箍得他頭皮發(fā)麻,差點要交代在她身上。

    他低下頭咬住她的唇:“想我沒?”

    輕輕幾下,她便情難自已,嬌滴滴的眼眸盈著水光,挺起白嫩的身子,似醉非醉地撒著嬌:“還要?!?/br>
    她壓根沒有意識到這兩個字有多大的殺傷力。

    白聞賦唇邊的笑意散開,隨之而來的便是驚云翻滾,熱浪席卷。

    魂牽夢繞的靡靡之音頃刻勾出他心底壓抑已久的血氣,他失控地放開力道,整個世界都在為之震顫。

    葉蕓的思緒亂成糊,隨著他一會沉一會浮,早已不知到了多少回,身下的褥子濕得不像樣子。

    他干脆將她抱起來,壓在一面鏡子前,葉蕓撐著木頭臺面,身子猛然向前一傾,腰被他的手臂扣著,她被迫看著鏡子中嬌媚不堪的樣子,酒醒了大半。

    強大的酸麻感讓她根本站不住,身子一度滑倒在鏡子前,雙手緊緊扶著雕刻的木質(zhì)邊緣,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物件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某個畫面一閃而過,她登時想起來了,這是她在報名現(xiàn)場看中的那件花梨木的梳妝鏡,后來被人高價買走了,她還一度感到可惜。

    葉蕓短暫地從情事中抽離出來,說出的話支離破碎:“怎......怎么在這?”

    白聞賦的胸膛貼了上來,她被圈禁在他懷里,鏡子中畫面妖靡。

    他的氣息在她耳邊:“你不是想要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他看著鏡子中她嬌艷的面龐,視線勾纏在她身上:“你還是這么漂亮,我已經(jīng)不年輕了,不要再走了。”

    他低頭將臉埋在她的頸項之間,汲取著她微甜的氣息,聲音沙?。骸按饝?yīng)我?!?/br>
    葉蕓離開他那年,他已是而立,本該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蹉跎至今,幾載春秋而過,世間甲子須臾事。

    一瞬之間,酸脹的感覺溢滿胸腔,葉蕓紅了眼圈。

    “聞賦?!?/br>
    他抬起目光,鏡子中柔情似水的眸子像染了煙雨訴一夢,相思成蠱。

    “我給你生個孩子?!?/br>
    她動情的嗓音似水珠落在干涸已久的沙漠之中,喚醒世間所有溫情。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燃燒,滿眼的寵溺將她包圍,鏡子中只余殘影不休。

    白聞賦將葉蕓抱到另一個房間的時候,她已經(jīng)軟得像沒有骨頭。身子陷入干凈的床褥里,她闔上眼,便不想再動彈,偏偏白聞賦一會提起她的胳膊,一會捉住她的腳踝,不停擺弄她。

    葉蕓被弄煩了,嘟囔道:“別碰我?!?/br>
    白聞賦俯下身來,捏住她潮紅的臉頰,嘴角微斜:“滿足夠了就不給我碰了?”

    她軟著嗓子嬌嗔了一句:“讓我睡會?!?/br>
    他哄著她:“擦干凈再舒舒服服睡?!?/br>
    葉蕓太久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強烈的刺激,身體里像持續(xù)綻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瀕死的絢爛讓她很快精疲力盡,失去意識。

    等她再次清醒時,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光線透過窗簾灑進(jìn)屋子里,她出現(xiàn)了短暫的斷片,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嚇得從床上彈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回籠。

    白聞賦上午和人約好談事情,特意推掉了對方的午飯邀約趕了回來,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屋子。

    他不過就出去了一個小時,昨晚還信誓旦旦答應(yīng)他不再走的女人,不僅走了,連根頭發(fā)絲都沒留下。

    ......

    葉蕓出了建山路便直奔廠里,今天上午說好的開會,大伙兒還等她昨晚和陶主編談的結(jié)果,然而她姍姍來遲。

    一進(jìn)辦公室,周澤陽和馬建良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葉蕓洋裝鎮(zhèn)定地落了座。

    “有事耽擱了?!?/br>
    她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大致跟他們交代了一番,周澤陽安然聽著,等她說完后,才悠悠然地問了句:“小縛說你昨晚結(jié)束后跟白老板走了,沒什么事吧?”

    葉蕓垂下眸,拉了拉領(lǐng)子:“沒有。”

    雖然這件荷葉領(lǐng)可以遮住脖頸,但她清楚領(lǐng)子下面留有歡愛的痕跡,多少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br>
    如此,他們便也沒多問。

    俞老板那邊的貨明天中午到,廠里最近忙著把庫存清出來,為接貨做準(zhǔn)備。葉蕓昨晚跟白聞賦糾纏到半夜,本就沒睡幾個小時,又忙了一整個白天,回去就歇著了。

    映安早上來開門,店門口停著兩黑色轎車,她湊到車玻璃面前往里探了眼,車窗戶突然落了下來,把映安嚇了一跳。旋即,她便認(rèn)出了車中坐著的人,是曾經(jīng)來過的白先生。

    馬建良正好從店里出來,白聞賦打開車門走下車,看向他:“我找小蕓?!?/br>
    映安聽見白先生這么稱呼小葉姐,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看向馬老板。

    馬建良告訴白聞賦:“她昨天忙得晚,這會還沒起,你要有事我上去叫她?!?/br>
    “不用,讓她多睡會,我等著。”

    馬建良看他一眼:“那你進(jìn)來等吧?!?/br>
    白聞賦走進(jìn)店里,目光在映安身上停留片刻,問了她一句:“你和方麗珍是什么關(guān)系?”

    映安略顯詫異:“你認(rèn)識我小姨?”

    白聞賦眉峰微皺,沒再多做解釋。

    當(dāng)年葉蕓想離開二尾巷,他雖然心里清楚,但沒想到她會走得這么徹底。她從青溪村來城里,生活圈子不大,能尋的人都打聽了遍。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方麗珍,方麗珍是葉蕓離開前的最后一個客人,恰巧也是那段時間,方麗珍曾離開過家。

    在那之后,白聞賦尋著由頭請過方麗珍去了兩次飯店,旁敲側(cè)擊向她詢問葉蕓的下落。方麗珍當(dāng)然知道白聞賦的用意,赴約前就想好了應(yīng)對的法子,她酒量好,灌再多酒也臨危不亂。白聞賦觀察了兩次都毫無收獲,逐漸打消疑慮。

    上次來白聞賦就瞧見了映安脖子上那枚玉如意,幾年前請方麗珍吃飯時,這枚玉如意還戴在方麗珍的脖子上?,F(xiàn)在卻掛在了她外甥女身上,說明這幾年方麗珍來過滬都,也見過葉蕓。

    白聞賦垂眸之際,臉色微沉。

    馬建良將白聞賦請到二樓,葉蕓的

    房門是關(guān)著的,廚房的鍋上熬著小米粥,“嘟嘟”的聲響彌漫開來,屋子里米香四溢。

    盡管知道葉蕓沒跟過馬建良,但見到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過日子的場景,心里頭到底是不大舒服的。

    上回白聞賦登門,馬建良還給了他個下馬威,擔(dān)心他來招惹葉蕓,讓她好不容易安穩(wěn)的日子再起什么波瀾。

    昨個兒上午葉蕓一走進(jìn)辦公室,他和周澤陽就瞧出了異樣。盡管葉蕓表現(xiàn)得跟平常無二,但紅潤的面色和眼里的神采騙不了人。

    既然葉蕓心里還裝著面前這個男人,馬建良似乎也沒必要對白聞賦爭鋒相對,他收起偏見,問白聞賦吃過沒,說著給他盛了一碗小米粥,還給他拿了雙筷子。

    馬建良的這個舉動讓白聞賦不悅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他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跟這個姓馬的坐在一個桌子上吃早餐,雖然畫面有些荒唐,但馬建良碗都端到面前了,白聞賦不接倒顯得肚量小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白聞賦放下筷子,問了句:“小蕓當(dāng)初是跟著方麗珍過來的?”

    馬建良說道:“應(yīng)該是的。”

    “到這里后過得怎么樣?”

    馬建良停頓了下,告訴他:“小葉剛來這的時候沒有聯(lián)系我,我后來是聽映安說,她mama身邊的那些朋友相中了小葉給方麗珍做的衣裳,恰好那時候小葉想找門面。如此跟映安的mama有了交集,也就是方麗珍的jiejie,后來方姐同意將間幾平的鋪子租給小葉。

    當(dāng)時小葉身上的錢只夠采辦一些用具,于是跟方姐商量,按月付租。

    換句話說,她每個月得掙夠房租錢,否則第二月裁縫店隨時會面臨交不出租金關(guān)停的局面。那時候,說是沒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br>
    白聞賦眉宇輕蹙,馬建良轉(zhuǎn)身給他倒了杯水,白聞賦握住杯子,骨節(jié)泛白。

    第63章

    葉蕓做了很多旖旎的夢, 夢里各種瘋狂的動靜輪番上演,以至于醒來后,靠在床頭, 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明明已經(jīng)過了一天, 卻好似和白聞賦的纏綿還在昨夜,后勁帶來的余溫讓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發(fā)生過,直到聽見房門外傳來白聞賦的聲音,她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掀開被子走下床打開房門。

    當(dāng)看見白聞賦穿著黑色大衣,面色冷凜地出現(xiàn)在客廳時,她大腦發(fā)蒙, 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馬建良轉(zhuǎn)過頭對她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