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李律師對于柴文很是推崇,畢竟,能把律所開到京城,還能在京城里混得如魚得水,那是很不容易的。 “敢和簡家叫板,背后一定有靠山,否則就憑柴文,我量他沒這個膽。李律,你知道他平時和誰玩得好嗎?” 楚流商思量著又問了一句。 “柴文逢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他和京圈里的貴少們都玩得很好,總能幫他們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但,具體他和誰走得最近,我還得去查一下……” “那去查吧……把柴文的底,給我查個底朝天?!?/br> 他見柴文就是十萬個不爽。 至于原因,他說不上來。 “是,另外,還有一件事,得和您說一下。駱總的律師,這兩天就要從加拿大那邊回來了。駱總之前是立過遺囑的,關(guān)于您繼承駱總遺產(chǎn)的事,您得撥出時間,好好和梁律師談?wù)劇H绻郝蓭熣覀€理由,拖著不辦,與楚氏的發(fā)展是極為不利的……” 李律師好心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br> “那我去忙了?!?/br> 李律師出去了。 楚流商捏著眉心,直覺告訴她:駱雪的遺產(chǎn),可能會有蘇禾的份,到時,只怕又得和她打交道了。 煩。 另外,今天簡山回國,更麻煩的事就要來了。 簡宛是被簡家和秦家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那個蠢貨,敢傷害她,真是嫌自己命長! 那邊,李律師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直接給蘇禾發(fā)了短消息: 【蘇小姐,你姥姥和弟弟那邊已經(jīng)沒事,先生希望你以后別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因為你,害他昨天沒簽成合同。如果你再糾纏不清,任何人都保不了你。望好自為之!】 * 蘇禾昨晚上吃了藥,睡沉了。 醒來已是午后,洗漱完,拿起手機,正好看到李律師發(fā)來的警告。 真是想不到,楚流商居然在她毀了他的簽約飯局之后,不光讓人給她姥姥續(xù)上了藥,還能放了蘇勒,他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重點,合同沒簽成。 為什么沒簽成? 想到昨晚上冷陌在包廂幫自己說話,她突然想:他該不會因為她故意為難楚流商了? 哦,不不不! 她拍拍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蘇禾啊蘇禾,你算哪根蔥,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行不行!你不記得了嗎?那姓冷的把你手都弄傷了……” 看了一眼隱隱發(fā)疼的傷手,她堅信:自己想多了。 蘇禾回過神,繼續(xù)往下拉,看到母親給自己留了言:【蘇蘇,姥姥的藥終于發(fā)下來了。我們欠下的醫(yī)藥費補上了。你弟弟也回來了。你為了幫襯家里,在外奔波辛苦了,mama在此謝謝你了?!?/br> 看到這里,她終于重重松下了一口氣。 緊跟著,她看到冷陌發(fā)起了一筆轉(zhuǎn)賬,是那串佛珠的加工費。 制作佛珠,不是工作室的項目,這錢,蘇禾不用和工作室分賬。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她賬上有10萬塊錢了。 姥姥每個月的醫(yī)藥費是5萬。 上個月,姥姥做過一次小手術(shù),總數(shù)是10萬。 因為干媽失蹤,一直沒交,才導(dǎo)致醫(yī)院有了停藥的借口。當(dāng)然,也是因為有人在故意刁難。 現(xiàn)在她手上有10萬,回頭,她得把這錢還給楚流商。 也就是說,她手上可支配的財產(chǎn),就銀行賬號上那可憐兮兮的幾千塊錢。 以前,干媽倒是會給點零花錢,這幾年,都被她花在了姥姥身上。 作為月光族,接下去,她必須認(rèn)認(rèn)真真工作,好好賺錢,才能守護姥姥,幫到mama。 下午,她在工作室安排接下去的工作計劃,腦子里則不斷地想起柴文說過的話: “攀上他,你絕對穩(wěn)賺不賠……” 為此,她是想了又想: 人活一世,到底是賺錢重要,還是自珍自愛重要? 有骨氣的人都會說,當(dāng)然自珍自愛重要。 可生活不是喊喊口號,它是無比殘忍的。 普通老百姓,賺不到錢就是賺不到錢;沒資源,請不到好專家看病,就是請不到。 有錢人不一樣。 他們拿捏著絕大多數(shù)人只能仰望的資源,生活比絕大多數(shù)人舒服不知多少倍。 而她,只是普通小老百姓,真被逼到了絕境,為了守護家人,她一定會豁出一切的。 可若有得選擇,誰不想驕傲地活著? 第23章 楚流商沒碰過蘇禾 另一頭,簡家的當(dāng)家人簡山終于回國了。 秦芳去接機。 簡山一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次他們簡家上市有望了。 “簡總,我親愛的老公,你終于回來了。怎么樣,一切順利嗎?” 秦芳打扮得特別的漂亮,跑上去給了簡山一個大大的擁抱,撒嬌撒得那一個叫麻溜。 “順利,非常順利,見識一下子就開闊了,還結(jié)交了不少大佬,聽他們說話,那才叫一個厲害……咦,宛宛怎么不來接機?” 簡山說得眉飛色舞的,忽左右張望,不見女兒,立刻問了一句。 簡山最寶貝這個女兒了。 簡宛也和她父親關(guān)系好,每次簡山出差回來,一定會來接。 秦芳神情繁復(fù):“那個,出了點事,老公,我們回去,路上和你說……” 簡山眼皮一跳。 坐車回去的路上,秦方把簡宛最近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簡山頓時氣炸了,直接罵了起來:“什么?那個姓蘇的,居然把我寶貝女兒害得差點截肢,到現(xiàn)在,宛宛還在住院? “秦芳,你是怎么當(dāng)媽的,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不告訴我!” 秦芳縮了縮肩膀,委屈巴巴地說道:“是你自己說的,這一次去參加國際經(jīng)濟洽談會,關(guān)乎我們簡家的命運,特別交代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擾到你。我是瞧著……事情沒惡化,宛宛就是左小腿斷了幾截,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著,日后好好康復(fù),還是能走的……” “我呸,宛宛從小到大為了學(xué)舞蹈,吃了多少苦,如今,她再也不能跳舞了,這事,那姓蘇的賠得起嗎?” 簡山氣得怒發(fā)沖冠。 秦芳連忙挽住丈夫的手臂,不斷安撫道:“現(xiàn)在宛宛已經(jīng)和流商好上了。流商的意思是,不追究了,讓宛宛叩頭道歉。這事就算揭過翻篇了……” “不可能!” 簡山大叫,語氣是如此的堅決。 “我的女兒,我打小疼著連打一下都舍不得,別人害她吃了這么一大虧,受了這么的罪,想這么輕易揭過就算,當(dāng)我簡山是紙老虎嗎?” “是是是。我也覺得不能輕易放過蘇禾。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至于怎么對付那個蘇禾,我們回頭再好好合計合計……” 秦芳溫溫軟軟地安撫著。在家,她就是最最嫻慧的妻子。 簡山想了又想,叫道:“馬上聯(lián)系楚流商,我今晚上要見他,既然他已經(jīng)決定和宛宛在一起,那他就必須表個態(tài)。他準(zhǔn)備拿多少股份來當(dāng)宛宛的聘禮……還有蘇禾傷人這事,要怎么解決……” “哎呀,聘禮這事現(xiàn)在談還為時尚早,駱雪現(xiàn)在沒了,駱雪的股權(quán),流商還沒繼承。反正你就放心吧啊……以后,整個楚家全是他的,他肯定不會虧待宛宛的……” 秦芳拍拍他的手:“你別兇巴巴的,流商可是荊城內(nèi)唯一配得上你女兒的人。接下去,他還要和我弟弟合作,做一個幾十億的大項目。 “咱們這個女婿啊,人品好,家底又好,是打著燈籠再也尋不到的人兒了……虧得駱雪死了,否則流商這個婚根本離不掉……” 簡山想想也是,態(tài)度這才緩和了: 這個女婿,他是看得上的。 她那個女兒,除跳舞,讀書是不行的,能嫁這樣一個女婿,這樣一個家底,也算不虧。 “秦陌要和楚流商合作?” “嗯?!?/br> “他在荊城?” “是啊。昨天一起吃飯來著?!?/br> “那他知道他最最疼愛的外甥女被弄斷了腿,有什么反應(yīng)?” 小時候,簡宛很喜歡纏著秦陌的。 “沒反應(yīng)?!?/br> 秦芳?xì)獾脨瀽灥?,坐回到自己位置?/br> “他怎么會無動于衷的?” 簡山不解。 “楚流商結(jié)過婚,宛宛和楚流商之前又走得近。外頭熟悉的人都知道楚流商婚內(nèi)出軌。秦陌最討厭的就是小三,他沒跑來罵一頓你女兒已經(jīng)不錯了?!?/br> 簡山直皺眉頭,想想來氣,要不是駱雪逼著楚流商娶那姓蘇的,他們家宛宛也不至被人說三道四: “沒事,沒事,這種事過個幾年就沒人會提了。在荊城,楚家和簡家聯(lián)姻,那就是強強聯(lián)手,只有讓人羨慕的份……” 秦芳也沒覺得沒錯: 楚流商第一次結(jié)婚沒辦婚禮,并且,據(jù)流星說,楚流商沒碰過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