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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和我那美強(qiáng)慘貼身侍衛(wèi)在線閱讀 - 第111章

第111章

    白知飲聽得恍恍惚惚。

    李庭霄居然私下安排了這么多事,他這個貼身侍衛(wèi)卻一點也不知道,看樣應(yīng)該是他鬧別扭離開煜王府那陣子謀劃好的。

    屯糧屯鐵屯棉衣,他這是要做什么?養(yǎng)兵嗎?那下午對墉冬察說的“老虎爪子”,是真的要做事了?

    他是誠心想跟墉冬察合作?為的什么?能用錢買到的幾乎都有了,還差兵和馬……

    對,綿各多好馬,他是想跟墉冬察要馬?

    白知飲心驚rou跳,一只手緊攥住衣架上李庭霄那件斗篷,太突然了,本以為來西江是個閑差,居然,就打算造反了?

    就聽李庭霄說:“知道了,你即刻返程,叫刁疆安排人來鷗城、西馬關(guān)、西尖驛周邊購置房產(chǎn),要生面孔,別讓鐵鳶衛(wèi)的人認(rèn)出來?!?/br>
    老艾抱拳領(lǐng)命,臨走前,戀戀不舍地探頭朝衣架方向看了一眼,見白知飲還躲著,只好悻悻走了。

    嘿!什么兄弟?見色忘義!

    他走后,李庭霄像只鷹隼,支棱著膀子去衣架后抓人。

    白知飲沒躲,而是定定看著他,起伏不定的心緒全從眼神暴露出來。

    李庭霄輕笑著把他揉進(jìn)懷里,威脅:“這種眼神看我,就不怕我一個沒忍住辦了你!”

    他動輒就對白知飲說“辦了你”,實則頂多就是在彼此情動時幫忙紓解,并無強(qiáng)迫之舉,甚至在白知飲鼓足勇氣主動的那次,他說:還不是時候。

    白知飲不懂什么時候才算是時候,經(jīng)過今晚,他愈發(fā)覺得,他不過就是煜王養(yǎng)在身邊的一個殺器,還說什么“此生就認(rèn)定你了”,花言巧語海誓山盟總是容易出口,但現(xiàn)實呢?

    他若真是看淡一切,又為何要密謀造反,做個閑散王侯不好嗎?既然反了,在他百年之后,就必定要有子嗣來繼承一切,不然他這是為誰忙呢?

    他心里堵得難受,慢慢穿回中衣:“殿下,我有些乏了?!?/br>
    不知怎的,他渾身的力氣全xiele,疲憊寫在臉上。

    李庭霄怔了下,收起玩笑之心,一邊幫他系扣,一邊問:“白知飲,你有事?”

    白知飲勉強(qiáng)笑笑:“沒事,就是乏了?!?/br>
    李庭霄按住他的肩膀,如炬的目光盯了他片刻,將人打橫抱起,送去床上。

    綿各的床下面墊著長草葉結(jié)成的床墊,軟中帶硬,略微有些粗糙,白知飲躺上去,沒跟他爭熄蠟燭這活兒,怔怔望著他寬闊的背。

    帳內(nèi)一暗,四野也顯得格外寂靜,偶爾會聽見巡邏士兵鏗鏘的腳步聲。

    李庭霄轉(zhuǎn)頭,看到白知飲微亮的眼底。

    “還沒睡?”

    “嗯。”

    “這床躺得不舒服?”

    “還好?!?/br>
    他側(cè)身把人擁進(jìn)懷里,他乖順地任他摟著,但李庭霄能感覺出,他的身體比以往僵硬。

    想來想去,也沒別的緣由,不由得嘆氣。

    直到他的身體慢慢軟下來,他才開口:“白知飲,老艾的話,你剛都聽見了。”

    “聽見了,殿下要屯兵?!?/br>
    “是,自從沒了兵權(quán),心還是慌的,不想不明不白死在別人的謀算中?!?/br>
    白知飲心頭一震。

    煜王第一次救自己時便說了,他要自己隨他回天都,幫他。

    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對煜王有什么用處,現(xiàn)在看來,自己只是他未雨綢繆的一部分,和那五千石糧和十幾座宅子一樣,不,還要好上一點,起碼他喜歡自己。

    他強(qiáng)打精神:“殿下想跟墉冬察要馬?”

    “也不全是?!崩钔ハ鋈粲兴迹叭粽嬗心且惶?,有人能從旁接應(yīng)總歸是好,哪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那綿各人會為殿下賣命么?”

    “賣命,倒也不至于,一是我不可能信任他們到那種地步,畢竟我跟他沒任何羈絆,二是他們也會撈到相應(yīng)的好處,各取所需罷了,到時只要給的價碼足夠,不愁他不幫忙?!?/br>
    這題對白知飲來說很難,見他想不通,李庭霄敲了下他的頭頂:“別亂想,什么事都沒有,餓不著你!”

    白知飲就真的不想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方面什么也幫不上,徒增煩惱罷了。

    -

    今日的寶綾換了一身紫色煙羅輕紗,依舊墜了滿身她喜愛的金銀墜子,一大早就在營地中穿來穿去,陽光一晃煞是亮眼。

    李庭霄和白知飲一出帳,就見到仙女似的女子迎面走來。

    緊身束腰襯出她的曼妙腰身,裙擺隨風(fēng)微蕩,仿若主人一般的欲語還休,雖不似湘國女子那般矜貴嬌媚,但流轉(zhuǎn)的美目深邃靈動,別有風(fēng)韻。

    她歡快地說:“殿下總算是起了,父汗有請!”

    也沒覺得白知飲跟在李庭霄出來有什么不對,說著就來拉李庭霄的袖子。

    李庭霄沒躲,只是笑著讓她慢些。

    經(jīng)過昨晚的事,白知飲再看他們二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明知自己沒資格要求什么,可就是忍不住吃味。

    一邊罵自己,一邊繼續(xù)吃味。

    大帳內(nèi)奶茶飄香,矮幾上已擺好了油酥和果子,小爐子上滾著一鐵壺奶茶,幾角扣著碗,翻過來倒?jié)M,再泡進(jìn)油酥果子,就是綿各人的早餐。

    墉冬察見寶綾拉著李庭霄進(jìn)來,開懷一笑:“殿下,我昨夜想好怎么幫老虎鑲回爪子了!”

    李庭霄坐定,好奇道:“哦?大汗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