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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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就連親生母親都有對自己不耐煩的時候呢…… - 三更時分,后宮一片死寂,黃白的宮燈交替掛在廊下,隨風(fēng)飄搖,像是墳?zāi)估锏墓砘稹?/br> 皇后在方才給全后宮的宮人和守衛(wèi)賞賜了消暑的甜湯和茶飲,當(dāng)然,里面加了下午從宮外帶進來的料,這會兒除了西梓殿的人,大部分人全都睡得死死的。 藥效只有半個時辰,昏迷的人只會覺得是自己打了個盹,時間緊迫,她快速來到湘帝的寢殿,站在門外猶豫片刻,邁步跨入那個幾個月都無人踏足的黝黑深淵。 她端著燭臺,邁過四名倒在地上的驍騎衛(wèi),一點點查看寢殿內(nèi)的情況。 擔(dān)心湘帝醒著,她在屏風(fēng)外輕輕喚了聲:“陛下?” 無人應(yīng)答。 她心頭突然驚慌起來,胸膛起伏的厲害,不知待會兒將面對什么,甚至因此萌生了拔腿就跑的沖動。 但,來都來了,不探查個明白,不是白白費了這么大的周章? 她繞過屏風(fēng),舉高燭臺往里照,一點點照過去。 書案,洗漱架,博古架,羅漢榻,床…… 皇帝寢殿內(nèi)處處蒙著塵,空無一人。 第103章 接連幾天, 李庭霄再未踏入西院,每天都是白天出府,半夜才回來, 沒人知道他在忙什么。 白知飲也很沉默, 沒再去找他,待在西院整日整日發(fā)呆,像是又回到剛從天牢出來那幾日。 邵萊唉聲嘆氣,問他想不想去永村散散心,密之前幾天還跟泰金說想小叔叔了, 要跟小叔叔道歉, 可白知飲還是拒絕了。 他心里難過地揪著, 根本沒心情再理其他的。 就這樣過了好幾日,老艾突然來找他。 原來, 那天收到時恪天的信, 李庭霄便派他去東林打探消息了。 老艾是昨天回來的, 進府來過一趟, 但煜王沒在, 今天大早上來還是沒截到人,就直接來見白知飲。 白知飲并不知道李庭霄派人去東林的事,一聽之下還很驚訝,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這是為了讓自己認(rèn)親順利吧? “阿飲, 東林目前可不樂觀??!” “為什么這么說?” “時郡王得了怪病, 整日躺在病榻上, 他兩個兒子爭權(quán)爭的厲害, 聽人說, 他們恨不得把老子趕緊給弄死!你說說,這都什么人?。 ?/br> 白知飲一怔, 沒想到外公那邊居然危如累卵。 “也不知那權(quán)有什么可爭的,如今大部分政務(wù)和軍務(wù)都被時郡王手下一個什么太傅把持著,聽說啊,也是聽說的,時郡王現(xiàn)在察覺到那太傅不是好人,但身子骨不好,兩個兒子又不成器,實在拿他沒辦法,人家跟太傅相熟的幾個將軍都是精兵強將,反觀恪天軍這邊就……” “怎樣?” “恪天軍的武器都是磨了再磨湊合著用,馬就更別提了,去年冬天連將士的棉服都湊不上,連凍帶餓死了不少人,找那太傅要銀子,一問就是沒錢,你說說!” 老艾兩手一攤,一副不看好的模樣:“依我看啊,時郡王一家被人背刺是早晚的事!” 他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東林百姓都很愛戴時郡王,他以前對百姓好的沒邊,不然也不可能就攢那么點家底,可沒用啊,誰拳頭硬誰才是王!” 白知飲點點頭。 老艾走后,白知飲根本坐不住,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想回去幫外公,又覺得局勢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自己回去了可能也幫不上什么。 心里悶的難受,他便去馬廄看送山。 送山見到他十分親昵,又用鼻子碰他的臉,不太安定地踏著四蹄。 白知飲抓了一把草料喂給他:“怎么了?待不???想出去跑跑?” 送山咴咴地叫了兩聲。 白知飲笑著拍拍他的臉:“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吧,好不好?” 送山答應(yīng)了,心滿意足地吃起草料。 拍干凈手上的草屑,他在馬房洗了把臉,無聊地往回走。 另一側(cè)的廊下有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快步走過,哪怕只是余光瞥見,也覺得那身軀挺拔得像一座山。 他轉(zhuǎn)身看過去,沒漏過他眼底那抹青黑。 沒想到他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他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喊他,突然一聲“殿下”,清澈如同山泉,冰得他哆嗦了一下,攥緊袖子。 一個男人小跑著追上他,形容為芝蘭玉樹也不為過,那模樣,跟自己居然有著幾分相似,眉眼間卻更加溫柔,像一支馥郁著香氣的海棠。 “殿下,等等我!” 李庭霄當(dāng)真為他停了步子,轉(zhuǎn)頭看向他的目光滿是寵溺:“怎么了?” “腳疼,跟不上!”語氣是一本正經(jīng)的,可分明就是在撒嬌。 白知飲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也說不出這種好聽的軟話。 可李庭霄仿佛就吃這一套似的,笑著摸了下他的臉:“都到府里了,還急什么?慢慢走就是!” 那人鼓起腮幫:“王府這么大,迷路了還要麻煩別人,想跟殿下一起走!” 李庭霄便笑起來,像是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回廊對面的白知飲,沖他招招手:“飲兒,過來!” 白知飲麻木地挪動步子走過去,他不想聽他的話,又覺得在外人面前忤逆他不好,下意識的,他在這陌生人面前有種自行慚穢的感覺,總覺得額帶后面的疤痕在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