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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小姨帶娃日常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一晚上被耳提面命了兩回,便是從前沒這個章程,他也不敢攔呀。

    只要沒有宮造的戳兒,沒在內(nèi)務府記過當,別說這十幾箱東西,便是赫舍里家二姑娘把坤寧宮都拆去慈仁宮,也不歸他管。

    他今日過來,不過是屁股后面綁掃帚,硬裝大尾巴狼。

    此外,他心上還有另外一樁事壓著。

    大阿哥自打滿月便養(yǎng)在他家中,兩年來全家殫精竭慮,生怕大阿哥有個什么閃失,誰知到頭來半點恩典沒有,還平白落下一身的埋怨。

    惠貴人雖然位份低,不敢明著說他什么,可背地里沒少找人打聽大阿哥的情況,聽說還在太皇太后跟前告了他的狀。

    虧得太皇太后心明眼亮,才沒治他的罪。

    這一回太皇太后心明眼亮,架不住惠貴人思子心切,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回。

    惠貴人精明得很,極會審時度勢,又是皇長子的生母,噶祿不想跟她對上,更不想再捧著大阿哥這塊燙手的山芋。

    如果太子能平安養(yǎng)在宮中,噶祿很想找機會向皇上進言,將大阿哥也抱回宮養(yǎng),遂了惠貴人的心愿。

    既然赫舍里家的二姑娘勇挑重擔,敢拿太子做實驗品,噶祿自然不會為難。

    噶祿輕蔑地掃了一眼身邊幾人:“你們是不是傻,這些東西是赫舍里家二姑娘拿走的嗎,那是太子拿走的!往后這皇宮都是太子的,大清的江山都是太子的,提前拿走點東西算什么?!?/br>
    這樣做確實不合規(guī)矩,想起皇上的耳提面命,噶祿忽然覺得沒必要跟這些木頭疙瘩解釋。

    大清早看見內(nèi)務府來人,松佳嬤嬤還有些緊張,二姑娘不清楚宮里的規(guī)矩,她作為坤寧宮的掌事嬤嬤不可能不知道。

    往年有庶妃病死,屋里所有東西都不能動,全部充公。她敢應下這差事,不過因為皇后難產(chǎn)而亡,皇上心里多少會有點歉疚,且二姑娘剛封了御前女官,又養(yǎng)了太子,忖著內(nèi)務府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也不好說,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朝廷正在用兵,料想國庫并不充盈,先皇后薨逝,坤寧宮不可能一直空著,總會有繼后。先皇后的東西若是全被太子拿走,等繼后住進來,內(nèi)務府少不得還要添置,那也是不小的一筆開支。

    誰知東西全都從庫房搬出來了,內(nèi)務府大總管只是坐在一邊喝茶水,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像他今日來,只是走一個過場。

    等所有東西都收拾停當,松佳嬤嬤笑吟吟走過去請噶祿查驗,噶祿這才站起身,揚聲問身邊跟著的:“這里頭有在冊的嗎?”

    在冊便是宮造的意思。

    幾人只是剛開始搬的時候,湊過去看了幾眼,便被總管叫到身邊喝茶了,天知道有沒有在冊的。

    可幾人也不是傻的,總管剛剛都提點過了,他們要是再聽不懂,也就別在內(nèi)務府混了,齊聲說沒有。

    噶祿點點頭,對松佳嬤嬤說:“內(nèi)務府只管在冊的,既然沒有在冊之物,就不打擾了?!?/br>
    說完要走,卻被松佳嬤嬤攔住,挨個塞了荷包過去,給噶祿的那一個格外大些,感謝他們放水。

    能一下拿走這么多東西,固然是皇上的恩典,可縣官不如現(xiàn)管,若內(nèi)務府有意為難,今早不可能這樣順利。

    坤寧宮的荷包噶祿從前不是沒收過,這一回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收。

    倒不是怕皇上知道了責怪,主要是昨夜夢中皇后說這里的一針一線都要留給太子,噶祿怕自己拿了太子的東西,皇后一怒之下把他帶走。

    輕松過了內(nèi)務府這一關,郝如月并不知情,那時候她摟著奶團子睡得正香。

    這會兒小家伙在吃奶,郝如月在用早膳,膳食比照皇后在時,那是相當豐富,一頓早飯吃到撐。

    真不是她貪嘴,而是清朝皇宮除了皇上,所有人都只有兩餐,早上一餐,傍晚一餐,中間有兩頓點心和水果的加餐。

    穿越前郝如月是個工作狂,沒有吃零食的習慣,早晚兩頓飯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等她用完早膳,所有物件全部打包完畢。

    慈仁宮那邊松佳嬤嬤也派人去打過招呼了,本想早些知會,給對方多留些時間準備,誰知慈仁宮比坤寧宮還著急,已經(jīng)連夜將后殿的東暖閣收拾出來,給太子居住。

    太后就住在西暖閣,可見太后對養(yǎng)育太子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萬事俱備,郝如月一聲令下:“搬家!”

    臨走時卻發(fā)現(xiàn)松佳嬤嬤沒有跟上。

    丁香和芍藥是皇后從娘家?guī)нM宮的貼身婢女,皇后薨逝,跟去慈仁宮服侍太子沒什么大問題。

    可松佳嬤嬤是太皇太后賞給皇后的掌事嬤嬤,在坤寧宮當差,除非主子另有安排,不能輕易離開。

    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

    “那嬤嬤的意思呢?嬤嬤可愿意卸去坤寧宮掌事嬤嬤的差事,隨我到慈仁宮照顧太子?”太子還小,暫時沒有自己的宮殿,自然不需要掌事嬤嬤。

    而慈仁宮是太后的居所,有自己的掌事,所以松佳嬤嬤跟過去是要降職錄用的,薪俸待遇恐怕都會減少。

    松佳嬤嬤是宮里的老人兒,又曾是慈寧宮的教習嬤嬤,和坤寧宮的掌事嬤嬤,對宮里成文的不成文的規(guī)矩都很熟,看她昨日的表現(xiàn)也知道,此人處事老道,處處周全。

    郝如月初來乍到,又攬了照顧太子的苦差事,自然希望對皇后忠心耿耿的松佳嬤嬤能跟去慈仁宮。

    可降職又降薪這種事,僅靠自己畫的大餅,恐怕不是誰都愿意。

    畢竟這里只有她是穿來的,只有她知道太子能平安長大,五年后便會擁有自己的毓慶宮,并且在未來二十多年都是皇上的心頭rou。

    跟在太子身邊,降職降薪都只是暫時的。

    這番話在未來都能實現(xiàn),并不算畫大餅,可架不住現(xiàn)實過于殘酷。

    康熙早年十個孩子死了七個,只有大阿哥一個皇子,還因為避痘養(yǎng)在大臣家中。

    太子本就是難產(chǎn)兒,能不能挺到滿月,能不能躲過天花,都是未知數(shù)。若太子也薨了,身邊所有服侍的都得跟著倒霉,腦袋搬家也不是沒可能。

    綜合分析下來就是,這潑天的富貴需要腦袋,甚至十族為代價去求,這樣的風險不是誰都能承受。

    跟在太子身邊的人,必須全心全意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情不愿的郝如月不會要,也不想勉強。

    “奴婢相信二姑娘的本事,自然愿意追隨,只是奴婢身份特殊,跟去慈仁宮需要太皇太后點頭?!?/br>
    且不說二姑娘在皇上心里有位置,單看她昨日戲耍未來繼后鈕祜祿氏,不但能在慈寧宮全身而退,還能讓皇上破例封她為女官,便知此人膽大心細,是個有手腕的。

    這樣的人在宮里能成事,哪怕降職降薪,松佳嬤嬤也愿意追隨。

    郝如月得到準話,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嬤嬤放心,這個我來想辦法。最多五年,嬤嬤便會官復原職,風光更勝從前?!?/br>
    松佳氏在宮里服侍快二十年了,也算閱人無數(shù),誰初來乍到不是謹慎謹慎再謹慎,小心小心再小心,如二姑娘這樣橫沖直撞的還是頭一個。

    可她偏偏就看好這一個,愿意跟著她闖出一番新天地。

    太子搬家的消息很快傳到慈寧宮,倒不是太皇太后不放心派了人盯梢,而是有人去請罪的時候閑話說起此事。

    “嬪妾做事魯莽,打擾了太皇太后養(yǎng)病,都是嬪妾的罪過?!弊蛉毡涣P抄經(jīng),正好免了今日哭靈,等太皇太后做完早課,鈕祜祿氏便跑來請罪,進門就跪,認錯態(tài)度良好。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到底是自己帶大的姑娘,如今皇后薨逝,她便是毫無爭議的繼后,大清未來的國母。

    便是昨日犯了蠢,也不能在奴才們面前折了她的顏面。

    太皇太后示意蘇麻喇姑將人扶起,還賜了座:“不是我說你,該你的早晚都是你的,要急那也是別人急,你急什么?”

    鈕祜祿氏心里苦,抹著眼淚哭訴:“太皇太后教訓的是,可太皇太后不知,皇上自那日領嬪妾回乾清宮過了一夜,之后再無傳召,嬪妾怕……”

    “有什么可怕的!”太皇太后打斷她,“這宮里的女人能上位,憑的是出身,是籌謀,從來都不是皇上的寵愛!”

    從前不知跟她說了多少遍,以為都聽進去了,結果一見到皇上,接觸男女之事,就把自己的教導全忘了,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委實令人頭疼:“你看看那些得了寵愛的,有一個算一個,誰當上皇后了,誰當上太后了,誰笑到最后了?”

    且不說漢朝的戚夫人,唐朝的楊貴妃,本朝也不是沒有,海蘭珠和董鄂妃的例子還不夠生動嗎?

    當年她不得太宗寵愛,太后也不得世祖的寵愛,可她用籌謀,太后用忍耐,還不是照樣成了紫禁城最尊貴的兩個女人。

    而受盡萬千寵愛的海蘭珠和董鄂妃呢,墳頭草都枯榮了不知多少茬。

    這些話太皇太后反反復復說了很多遍,道理鈕祜祿氏都懂,可她才十五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遇上風華正茂的皇上,很難不生出愛慕之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鈕祜祿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心中到底意難平。

    小孩子才做選擇,她都要。

    話不投機,鈕祜祿氏不想惹怒太皇太后,想起過來時在路上看到的,聽到的,忙轉移了話題:“太皇太后教訓的很是,嬪妾都記下了。剛剛嬪妾在來的路上,見一行人抬著十幾個大箱籠往東去,問過才知道是太子搬到慈仁宮去了?!?/br>
    事關太子,太皇太后果然很上心:“哦?這么快就搬過去了?”

    蘇麻喇姑也正要回稟此事:“大約是怕這幾日哭靈,人多手雜,想著盡快搬到太后身邊更穩(wěn)妥些?!?/br>
    太皇太后淡淡點頭:“是這個道理,他們早點搬過去,有太后照應著,我也能放心養(yǎng)病了。”

    不過很快又抓住了另一個重點:“那十幾個大箱子是怎么回事?太子才出生,有那么多東西要搬嗎?”

    鈕祜祿氏勾了勾唇角,心說太皇太后最是心明眼亮。

    赫舍里如月昨日才進宮,不可能帶進來這么多東西,太子剛出生一天,便是先皇后給他準備了衣物用具,也不可能從坤寧宮抬出來十幾個大箱籠。

    她就不信,里面沒有宮造之物。

    宮造之物在內(nèi)務府都有記檔,不問自取視為偷。

    別人初來乍到恐怕不敢,可赫舍里如月膽大包天,連她這個未來繼后都敢戲耍,還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先皇后是她親jiejie,太子又在她手上,也算一種有恃無恐。

    鈕祜祿氏心中冷笑,就算皇上再喜歡她,也沒辦法容忍一個小偷吧。

    她早晚是繼后,早晚要住進坤寧宮,那里邊的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其他宮室里的物件她可以不管,坤寧宮的不行。

    于公于私,這個狀她都得告。

    太皇太后說的沒錯,宮里的女人上位要靠出身,也要靠籌謀。她可不想宮里再出一個董鄂妃,讓她這個繼后跟當年太后似的,活得窩窩囊囊。

    見問,蘇麻喇姑也有些含糊起來,太皇太后病著,她不過是聽了一耳朵,并沒當回事。

    畢竟這事是昨兒皇上定下來的。

    鈕祜祿氏能想到的,太皇太后自然也想到了,她贊許地看了鈕祜祿氏一眼,心說這丫頭還不算太笨,而后吩咐蘇麻喇姑:“派人去內(nèi)務府說一聲?!?/br>
    十幾箱的東西本也不值什么,單看有沒有人追究,無人追究搬了就搬了,反正沒出后宮,若追查起來慎刑司一日游是免不了的。

    皇上最看重人品,所用之人寧可能力有限,不能德行有虧。

    若通過這件事,能讓皇上看清一個人,避免海蘭珠、董鄂妃之流禍亂后宮,迷惑君心,也不枉小題大做一回。

    蘇麻喇姑知道太皇太后要敲山震虎了,不由在心里給赫舍里如月點上根蠟,而后親自跑了一趟內(nèi)務府,叫上噶祿到慈寧宮回話。

    噶祿見蘇麻喇姑親自來過問此事,左眼就開始跳,心中有些沒底。

    因著昨兒皇上的一番耳提面命,和皇后托夢,上午從坤寧宮抬出來那十幾個大箱籠,他和手底下的人都沒仔細檢查,天知道里面有沒有宮造之物。

    類似的事從前不是沒有發(fā)生過,搬來搬去總歸沒出皇宮,不過是左口袋掏到右口袋,端看有沒有人追查。

    太皇太后不是病了嗎,怎么還有精神管這破事,噶祿自知撞在了槍口上,偏皇上還不許他說出是自己的意思。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偷盜宮中財物,漢人一律杖殺,旗人發(fā)配寧古塔,往小了說便是侵占,一頓板子也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