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路人甲卻陷入了修羅場 第78節(jié)
他拉起季棠的手,就要帶著她離開,任海軍收斂了笑,他朝一旁一直不怎么做聲的小譚挑了挑眉,后者心領神會般擋在了兩人的面前。 趙小文將季棠護在了身后,他緊皺眉頭道:“你要做什么?” 任海軍在他們身后說道:“做什么?你以為這頓飯真是白吃的嗎?” “你,這頓飯我請就是了!”趙小文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現(xiàn)在十分后悔帶著季棠來跟他吃飯。 他太草率了。 “我差你這頓飯了?”任海軍冷笑一聲,“今天,你可以走,但季棠要留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br> “做你的春秋大夢,棠棠,我們走!” 任海軍不耐煩的皺了皺,說:“小譚,把他給我?guī)С鋈??!?/br> 他的話音一落,小譚就動手了。他個子不高,但身體健壯,趙小文是個瘦高個,可是喝了酒,沒什么招架之力,被揍了幾拳后,“yue”的一聲,吐了出來。 任海軍一臉嫌棄地摁住了鼻子,道:“嘖,真惡心?!?/br> 季棠拿起包就去砸小譚,對她,小譚不敢還手,臉上頭上都被砸了好幾下,他抬著去擋季棠的空擋,趙小文晃了晃腦袋,盡量穩(wěn)住身形,對著他臉上就是一拳,打中了他。 他沖季棠喊道:“棠棠你快走!” 季棠沒有猶豫,拿著包就朝門口跑去,她打算出門后就報警。她手伸向門把手,正要開門時,任海軍看不下去了,他罵了一聲“廢物”,上前用手鉗制住了季棠的雙手。 “美人,別亂動,要是傷到你,我會心疼的?!?/br> 季棠惡狠狠的呸了他一口,心里又氣又急! 小譚被趙小文這一拳打出了鼻血,他吐了口口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找死。”他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趙小文晃了晃身子,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小文!”季棠大叫了一聲,眼中涌上了淚水,她從來沒有這么慌張過。她對著任海軍又踢又打,奈何男女體力實在懸殊,她大聲喊道:“任海軍,你這么做不怕我們報警嗎?!” 任海軍摸了一把她的臉,細膩的膚質(zhì)讓他愉悅的閉了閉眼睛,他色瞇瞇的說道:“怕,我當然怕啦,那也要警察相信你說的話啊?!?/br> 他不是沒碰到過寧死不屈的女藝人,鬧到頭破血流也要為自己討個說法,最后還不是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含恨退圈。 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這樣的女生。 他對小譚說:“把他拖出去,看好他!” 季棠眼睜睜的看著小譚把趙小文拖了出去,急的眼睛都快充血了。 門被關(guān)上,她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她的心里涌上了一股絕望,她用力掙脫開任海軍的束縛,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任海軍微微側(cè)首,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她的耳光,他一把擒住她的雙手,用力地反折到她的背后,他牢牢箍著她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了明顯的紅痕。 他面露兇光警告道:“季棠,你給我識相一點,等會還能少吃點苦頭,別以為我不打女人?!?/br> 季棠見自己手被束縛住了,就拿腳去踢,又被他躲了過去。 她大聲呼救,卻沒有人應。任海軍噙著一抹壞笑,不顧季棠的掙扎將她推到在了房間里的紅木沙發(fā)上,人也撲了上去。他撅起嘴,對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 季棠握緊了拳頭,一瞬間心臟都停止了跳動!眼看著那張臭嘴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只覺得一股怒氣跟惡心直沖腦門,她咬緊下唇,對著他的下半身屈起了膝蓋…… 七點半,裴煜趕到了東勝餐館,他有認識的人在交警大隊工作,幫他查到了奧迪車的行駛軌跡。 正值飯點,大堂里還坐著不少客人,他掃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季棠或者趙小文的身影,他就直接去找了老板,拿出季棠的照片給他看,問他今晚有沒有這樣的女生來過。 老板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說道:“沒有,我這里沒有你說的這個人?!?/br> 姜蓉跟在他身后,緊張地環(huán)顧著四周,生怕他被人認出來。她說道:“阿煜,既然人不在,我們就走吧,也許他們沒來這里?!?/br> 裴煜眉間緊鎖,他拿出手機,又給季棠打了個電話,依舊沒人接,他想了下,撥打了趙小文的電話,對面雖然沒有人接,可他卻聽到一陣電話鈴聲,似乎從二樓傳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 老板臉色驟然一變,攔住了他說:“這位先生,你要去哪,我們這只接待顧客。” 裴煜看了一眼張勝,說:“你付錢這里我包了,讓他們都給我走!” 他心里有很不好的預感。 老板跟任海軍是鐵哥們,幫他做了不少事,自然知道此時樓上正在發(fā)生什么,他怎么能讓人上去破壞了他的好事。他笑了笑說:“這位先生,您這么做,我不好跟客人們交代,他們都是付了錢的。” 裴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一推,三兩步跑上了樓,老板還想追上去,他剛走出柜臺,就被一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擋住了去路。 黑衣男身材魁梧,臉上還有疤,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他掰動著手指說:“誰有意見,讓他跟我說。” 老板看著他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了。 “阿煜,你別亂來!”姜蓉想喊他,又怕被人聽到,她跺了跺腳,著急地跟了上去。 裴煜來到了二樓,二樓有兩條走廊,通向不同的包廂,他拿出手機又撥打了一遍,他循著手機鈴聲來到了一個包間前,他眼中閃過一陣疑惑,推開了門,房間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他呼吸一滯,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畢露。這時,一個手刀往他頭上劈來,他頭上一痛,抬起腿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 男人抱著肚子痛的直打滾。 裴煜打開了房間的燈,冷漠的越過了他,他看到墻角縮著一個男人,身形看著有些眼熟。 他急忙走了上去,那人聽到響聲抬起了頭,他愣了一愣。 “趙小文,你怎么了?”反應過來后,他往房間里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季棠,他心下一空,著急地問道,“季棠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她在哪?!” 趙小文被揍的鼻青臉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上去好不凄慘。他見到裴煜就像看到了救星,也不顧上疼了,攥著他的衣服說道:“裴煜,季棠有危險,任海軍想對她不軌!” 裴煜腦中的弦一瞬間斷掉了。 第59章 裴煜的場合 裴煜伸手扶起趙小文,咬牙切齒的問道:“她在哪個包間?” 趙小文“嘶”了一聲,推開了他的手。他抹了把臉,艱難地扶著墻壁站著。他挨了小譚的一頓打,渾身痛的厲害。 “在,在最里面?!彼焓滞疫呏噶酥?“裴,裴先生,求你救救棠棠?!?/br> 一想到季棠現(xiàn)在可能正在遭遇人生最大的噩夢,他就恨不能穿越回幾個小時前,將那個被喜悅沖昏頭的自己狠狠揍上一頓。 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非但沒有麻痹他的神經(jīng),反而使他的內(nèi)心備受煎熬。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后悔死了。 裴煜立刻跑了出去,他跑到包廂門口,使勁掰動門把手卻打不開門。 門被人鎖了。 他敲打著房門,喊道:“任海軍,你給我開門!” 這個房間顯然做了特殊隔音,即便他怎么喊,也沒有人應他。 他焦躁地擼了一把頭發(fā),環(huán)顧四周,尋找趁手的工具,最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根鐵棍,他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狠厲的神色。他走過去,把鐵棍拿在手里掂了掂,提著它回到了禁閉的房門前。 姜蓉火急火燎地跑了上來,正好看到他高舉鐵棍就要往門上砸去,她心臟猛的一縮,沖過來拉住了他。她喊道:“你冷靜一點!” 裴煜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蓉姐,讓開!” 她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冰冷的表情,活脫脫像是從地獄來的羅剎。 陸陸續(xù)續(xù)有客人聽到了響聲,紛紛從包廂里探出頭張望,他們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拎著個鐵棍站在一間包廂門口,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人好嚇人啊,他拿棍子干什么?” “老板呢,老板人在哪,怎么能讓這么危險的人在外面亂晃?!?/br> “不會是瘋子吧,我們還是報警吧?!?/br> 由于他背對著他們,沒有人認出他來。姜蓉預感到再這樣下去,事情會越鬧越大,她拉了下裴煜的手臂,試圖講道理:“阿煜,你聽我說,你先把棍子放下來,我去找老板拿鑰匙,然后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行嗎?” 裴煜依舊冷著一張臉,他掙脫開她的手,抬手用鐵棒砸向了鎖眼。 “哐”一聲巨響,周圍立刻響起了人們的尖叫聲,圍觀的客人都嚇得退回到了自己的包間,顫抖著手關(guān)門上了鎖,生怕會殃及池魚。 姜蓉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這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裴煜。她咬了下唇,跑到樓下去找店老板開門。 裴煜顯然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毫無理智可言,她不能再讓他繼續(xù)發(fā)瘋下去。 門鎖在裴煜的重擊下松動了,他用鐵棒捅了一下,鎖掉在了地上,他用腳用力一踹,門開了,他拎著鐵棍就沖了進去。 然而面前的一幕卻讓他傻了眼。 —— 季棠被任海軍用雙手錮著肩膀,根本動彈不得。她想起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到的防身術(shù),別的招她都記不大住,唯有一招,她記憶深刻。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使勁偏開頭,他的嘴巴親在了沙發(fā)上。他嘖了一聲,一只腿跨到沙發(fā)上,一只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臉,又把嘴巴湊了上來。季棠看準時機,屈起膝蓋,對著他的□□就是重重的一擊,頓時,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在她耳邊響起。 “啊——” 季棠淚眼朦朧的看了過去,只見任海軍的臉整個扭曲了,他手捂著□□,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季棠捂著胸口,感受到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她躺在沙發(fā)上喘著氣,調(diào)整著呼吸。 她聽到外面?zhèn)鱽碓议T的聲音,她張了張口,想回應對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她用力咽了咽口水,胸膛劇烈起伏著,她扶著沙發(fā)背慢慢站了起來。她腿有些軟,走得并不快,當經(jīng)過任海軍身邊時,她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任海軍見季棠要走,心中更是怒火沖天。 他怎么能忍受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他不顧□□傳來的劇烈疼痛,伸手就要拉住季棠的胳膊。 “想,想走,沒那么容易!”他的聲音因為疼痛都變得嘶啞了。 季棠停下腳步呼出一口氣,她挽起袖子,活動了下手腕,面無表情地對任海軍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這話,在他震驚的眼神中,她高高揚起手掌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兩巴掌,把他整張臉都扇偏了過去,等他回過頭來,兩邊臉上明顯多了個巴掌印。 “你敢打我?”任海軍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連痛都忘記了。 季棠冷冷一笑:“打你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她輕蔑地看了一眼他,“我不止打你,我還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接二連三的失敗使得任海軍理性逐漸喪失,他心頭充斥著被女人打的恥辱感,他揚起拳頭就要照著季棠的臉打去,可他一動,就又牽扯到了身上的那處不可言說的傷處,他腳步猛地一頓,季棠揪住這個機會,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拳,痛得他仰頭慘叫了一聲。 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染上了一手的血。 他被打出鼻血了。 任海軍扶著沙發(fā),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底氣不足的放著狠話:“你,你給我等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