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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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不可能對我動手,無論我做什么?!标愖虞p撞開沈不渝就走。 沈不渝啐了聲,永遠不可能,哪來的自信?這世上久沒有什么永遠。這是斂之跟他說的,自己卻忘了。 斂之死而復(fù)生,很多個瞬間都讓他覺得陌生,認不出是斂之本人。 斂之怎么能那么信任一個男人,他說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他還說,愛情這碗水,誰求著他喝,他都不喝。 他變了,水已下肚。 時至今日,他還不承認自己是斂之,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但他做商太太做得并不足夠?qū)P闹轮?,他的心思開了小叉。 興許還不是一條,是三條。 一條主干,三條支干。 那商晉拓就是個假面人,內(nèi)心肯定陰暗扭曲,沈不渝擔(dān)心他在底線一再被踩踏之后積壓了某些負面情緒,促使他哪天失控的傷害斂之。 沈不渝大步追上去:“今天你們準備去哪?” 陳子輕沒搭理。 “我們和你們一起?!鄙虿挥灞凰δ樧右膊簧鷼?,他見斂之又把他丟下,青筋暴跳地吼,“你就不能走慢點?” 昨晚才被…… 早上就走那么快,腰不酸屁股不疼?cao! 沈不渝既心疼又心酸,他拿出小藥瓶摸了摸,國內(nèi)那兩個就是死人,收到他的視頻后屁點動靜都沒。 還是他積極,不然斂之哪會給他禮物。 他把小藥瓶收好。 人算不如天算,小藥瓶他沒保住。 上午沈不渝的車跟斂之那波人走散,他在找過去的途中遇到一伙當(dāng)?shù)氐谋I匪,唯一一個保鏢他媽的在那緊要關(guān)頭疑似在回味被人干的滋味,影響了開槍的速度,甚至還撇下他這個正主去保護他發(fā)小。 最終導(dǎo)致他們?nèi)齻€被擒。 盜匪們不但對他們?nèi)蚰_踢,更是順走了他們的東西,包括那瓶藥,沈不渝鼻青臉腫地跑去找斂之討要說法。 陳子輕嚴肅地護犢子:“別胡說八道,藥我已經(jīng)給你了,他怎么可能背著我安排人搶回來,我們又不缺那一瓶兩瓶的?!?/br> 沈不渝要被氣死,你男人能在婚禮現(xiàn)場召集我們幾個,當(dāng)著我們的面宣示主權(quán),他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你去問他,看他怎么說?!?/br> 陳子輕不配合:“我不問,你也好自為之,你們讓盜匪給截了,該做的是第一時間報警,還有,你來這邊就帶一個保鏢,一點腦子都沒有?!?/br> 沈不渝心絞痛。 發(fā)小等商太太走了,才捂著挨了一刀的胳膊到他旁邊:“不渝,我們返程回國吧。” “你要是真想旅游,換個地方也行,”發(fā)小正色,“這地方不能待。” 發(fā)小本以為三五天的時間不長,只要多注意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沒想到來的第二天就出了事,為免夜長夢多,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要回你回,順便把我那已經(jīng)被你干熟了的保鏢帶上,不然老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他打死?!?/br> 沈不渝陰沉沉地舉起手機,拍下斂之被商晉拓摟腰的畫面,發(fā)給商少陵跟謝伽月。 下午他就綴在他們后面偷拍,拍了很多視頻和照片,全都分享給了國內(nèi)的兩個情敵,直到他酒精中毒被緊急送走。 第三天,一行人在山腳下聚集,他們準備爬山,徒手攀爬。 陳子輕仰望陡峭的山峰,這他哪會啊,他看專業(yè)人員給商晉拓拿裝備:“你們檢查仔細點啊?!?/br> “一定要檢查仔細,每個地方都別漏掉?!?/br> 他不放心地碎碎叨叨,見商晉拓靜靜凝視過來,怔了下,不解地眼神詢問。 商晉拓給他把牛仔帽的抽繩收緊,指腹在他鼻尖上輕蹭。 幾個友人笑著打趣,沒有半分輕蔑和鄙夷的意思。 商晉拓把紅了臉的太太按在懷中:“我年輕時常爬,不會有事?!?/br> 陳子輕抿嘴,你都說是年輕時候了,現(xiàn)在你什么年紀,都要四十歲了好吧。 不想打擊商董的自信,陳子輕說:“那你注意安全?!?/br> 實在是忍不住,還是說了句:“爬不動了就叫直升機撈你?!?/br> 商晉拓低笑兩聲:“嗯?!?/br> 陳子輕給了鄭秘一個眼神,叫他照顧好自己老板,隨后就徑自坐纜車到山頂,在那等商晉拓他們。 山頂?shù)娘L(fēng)光不是山下所有,天空離得近,像是伸個手就能摸到軟嘟嘟的白云。 陳子輕悠閑地吃著零食吹風(fēng)看景,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了一個人影,想到保鏢在附近,安全性有保障,他就過去瞧了眼。 是個男的。 穿一身淺色運動衣,手腕上佩戴一支精致的腕表,是在他之前就到山頂了的游客。 他禮貌地詢問道:“請問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絾幔俊?/br> 坐在草地上的男人聞言,緩慢地抬起頭。 皮膚如瓷器,唇紅齒白,眉目蘊著柔美的光色,哪怕額前碎發(fā)有幾縷微微潮濕黏著額頭,依舊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他渾身籠罩著拒人千里的氣質(zhì),會叫人不太敢貿(mào)然上前接近。 從頭到腳都彰顯著貴公子的痕跡。 陳子輕確定他從前沒見過這人,如果他見過,肯定不會忘記。 男人清冷淡漠,眼里含著淚,眼周都紅了一片。 陳子輕不自覺地蹲下來和他平視:“你怎么了,讓蟲子咬啦?我這兒有藥,你哪里被咬了,我給你擦點兒?!?/br> 男人發(fā)出聲音,帶著些許哭腔,他的聲線和他的氣質(zhì)很相配,但他回答的字句卻給人一種很乖的感覺。 他說:“沒有的。” 陳子輕點點頭,把拿出來的藥瓶放回口袋:“那你這是……” 男人垂下鴉羽般的睫毛。 陳子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他右手食指上有一條血痕。陳子輕不由得傻眼,不會吧,這么個小口子怎么也能哭成這樣子? 人與人會有體質(zhì)上的不同,這個帥哥大概是疼痛神經(jīng)比較敏感。 陳子輕問帥哥:“你是一個人來這邊旅游的,還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啊?要是你有朋友在這,我去幫你喊過來?!?/br> 帥哥掀起水潤發(fā)紅的眼睛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種被當(dāng)作國寶打量的奇妙錯覺。 “我跟我先生四處旅游,我們碰巧路過這里,”帥哥說,“就來看看?!?/br> 說這話時,帥哥一直在看他。 陳子輕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問道:“那你先生呢?” 尾音剛落,他就見帥哥看向一處,濕濕的眼尾跟紅潤的唇角都彎起一個弧度,驟然間就像是變了個人。 他一笑,何其驚艷,那股子清傲也隨之消失無影,從里到外滲出能讓人感到舒服的溫暖。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往這邊來,他步子邁得大,眉頭皺在一起,看著兇,體格挺拔,眉宇間覆蓋著常年混跡商場的鋒利,漆黑的目光鎖定帥哥,熾烈又偏執(zhí)。 陳子輕識趣地閃到旁邊。 男人走近,單膝跪在帥哥面前,口中訓(xùn)斥他不該不等自己,亂跑到這邊來,卻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讓樹枝劃了個口子的手指,拿到唇邊吹了吹。 帥哥沉靜地看著他,眉梢有溫柔繾綣:“不疼了?!?/br> “我能信,你臉都哭成花貓了!”男人又認真地吹他手指傷口,拿出隨身攜帶的創(chuàng)口貼給他貼上,期間聽他疼地吸氣,手上動作更加輕柔。 “都說了叫你等我了,你倒好,自己先過來,上次逛動物園也沒見你這么積極。”男人擦掉帥哥眼角的淚水,把他拉起來,拍掉他褲子上的草屑。 這時才給了旁觀者一個眼神。 陳子輕剛要禮貌地打個招呼,男人就收回視線,同時隱約還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嘖。 搞得他很是莫名,招呼也不打了,默默地轉(zhuǎn)身。 “站住。”身后傳來懶懶的聲音。 陳子輕后背一僵,怎么了怎么了,他沒干什么啊。他疑惑地往后扭頭。 男人把他叫住,卻沒說什么,只是看他,好像又“嘖”了一聲。 陳子輕越發(fā)莫名,他撓撓頭發(fā),小學(xué)生站姿。 男人不看了,他從口袋拿出一把個頭均勻顯然精心挑選過的果子,吃一口,酸,自己吃掉,換一個,吃一口,送進愛人嘴里:“這個甜,吃吧。” 帥哥吃下果rou,男人就熟練地伸過來手,等他把果核吐到手里。 陳子輕目睹了這一幕。 帥哥對他揮了揮手,還紅著的眼里含著點友善的笑意:“我們要走了,再見?!?/br> 陳子輕下意識回:“那再見?!?/br> 說完就怔了怔,再見,是再也不見吧,總不至于是再次見面。 那對夫妻并肩走在一起,他們好像都是事業(yè)有成,都在自己的領(lǐng)域功成名就,也都在彼此身邊褪去名譽附帶的光環(huán)做個普通人,普通的愛人。 可兩人之間有著一種歷經(jīng)風(fēng)浪后的安逸和歸屬感,厚重而神圣。 仿佛是天上的一對神仙眷侶,來這世界體驗生活。 陳子輕羨慕地想,很恩愛呢。 快走遠的時候,男人不知說了什么,身邊人回了一聲,“好哦?!?/br> 陳子輕沒跟商晉拓提偶遇到的那對夫妻,他尋思,保鏢們肯定已經(jīng)匯報過了,用不著他說。 他沒想過還有其他可能,非自然現(xiàn)象的可能。 傍晚十分,他們?nèi)バ℃?zhèn)上吃飯,剛下車,虛空就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一行大字。 【警告!目標商晉拓有生命危險!】 陳子輕愕然,他迷茫地東張西望,商晉拓帶了些保鏢和醫(yī)療團隊,周圍也都是他的友人跟友人的保鏢團,危險在哪,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