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密拉島篇其五遇襲
正式工的某人言:魔幻生物研究院遲早解散。 盤在樹梢間的刺嵴樹蟒警戒著周圍的動靜,不斷吐著信子感知魔力的波動,他在等著,等待昨天發(fā)出警告的莽夫,他要讓那個家伙知道誰才是這里的王。耐心的等待有了結(jié)果,目標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映在暗黃色的眼中。他行動了,悄無聲息地游走在樹與樹之間,吐著蛇信徘徊在云芽和奕湳的頭頂,準備一擊致命。 “這幾天辛苦你了,咱們晚上吃頓好的犒勞犒勞你?!痹蒲棵葴膫?cè)腹商量著晚上吃什么。 奕湳晃晃尾巴表示都聽她的,對于他來講只要有rou其余的吃什么都行,畢竟云芽的手藝不錯每頓都能吃得很滿足。 他們兩個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頭頂?shù)奈C,悠然自得地走在野獸踩出來的小徑上,刺嵴樹蟒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直起身子,張開碩大的嘴巴從樹上俯沖下來。 沒有什么措手不及的驚呼,刺嵴樹蟒撞上虛空,堅硬的頭骨直接被撞變了形。只聽咯嚓一聲,發(fā)出幾乎能讓骨頭迸裂的脆響,聲音之巨,環(huán)繞在上空驚起一片鳥雀。 “真沒想到計劃竟然能成功?!痹蒲繌牟贿h處與奕湳一起走出來查看情況。 剛才的聲響嚇了她一跳,不難想象假如他們兩個任何一個直面這個沖擊會是什么結(jié)果,肯定非死即傷,而這條刺嵴樹蟒只是暈了過去最多再有一個骨頭錯位。 “文獻里對他們的描述基本上都是不太聰明,屬于肌rou發(fā)達的類型,能存活至今全依賴自身堅硬的骨骼。真是感謝前輩們用命填出來的信息,不然計劃也不會這么順利?!痹蒲矿@魂未定地拍著胸脯揮揮手,驅(qū)散了剛才做出的幻象——一比一復刻出的她與奕湳的假人,也就是刺嵴樹蟒剛才攻擊的對象。 做完這些,她擦去額頭的細汗輕呼一聲,剛才她接連用了五種消耗魔力的魔法,其中包括:幻視魔法、錯位魔法、折射魔法、自帶迷幻效果的迷霧魔法,還有經(jīng)她改良成透明版的銅墻鐵壁魔法。她的魔力再是無底洞,這么多魔法迭加在一起身體也有點吃不消了。 奕湳在一旁看著,對她這種不費一兵一卒的做法表示傾佩,如果是他的話大概只能硬著頭皮蠻上,靠速度智取。平常無往不利的尖利牙齒應(yīng)該去不了什么作用,連咬透鱗片都費勁,最后肯定要廝殺個你死我活,贏的還不一定是他。奕湳越想越對云芽今天的表現(xiàn)刮目相看,對能跟這樣強勁的人類建立關(guān)系欣喜不已,搖擺著尾巴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去查看樹蟒的情況。 云芽最是直接,確認刺嵴樹蟒無恙只是單純的昏迷后便施了一個催情魔法,很快兩個頂端尖細,莖身成球狀的布滿尖刺的性器從泄殖腔頂了出來。 云芽面對這個性器愣住了,雖然她是有私心,想著不能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一定要試試看,但…… “至少上次的雙頭響尾蛇還能入體,這個……”她無語的在性器前比比劃劃,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現(xiàn)在的心情了,因為身體無法契合的原因錯過了一次獲取資料的珍貴經(jīng)驗,實在令人惋惜。 最后云芽只能給這對性器錄下多角度的影像,以便之后的探討研究。 奕湳面對這個性器倒是有些興趣,同樣都是魔幻生物這個家伙竟然有兩個,如果自己也有兩個的話…… 云芽看他思考的樣子便知這個家伙腦子里準又想著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他只在那方面積極。“只要你腦子里沒有冒出什么希望我哪天給你再變出一個性器跟我交尾這種事,隨便看。你繼續(xù)吧,別打擾我觀察他的牙齒和鱗片。”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不再給眼神。 被戳中想法的奕湳從那兩根性器上轉(zhuǎn)移視線,乖乖跟過去繼續(xù)看她記錄資料。 “抱歉了,我是為了研究?!痹蒲繉Υ提諛潋懒寺暻?,接著雙手合十催動掌心的魔法陣,再輕輕一抬,一片刺嵴樹蟒的鱗片被剝離下來,事先準備好的小玻璃瓶趕緊接過,完好無損地將其保存好。 “研究院的老古董們看到這個新鮮的鱗片能激動一陣呢吧,好久沒有新鮮材料給他們研究了,勘探隊也就帶點影像資料什么的回來,哪會帶這些給他們。唉,又老又愛面子,不好開口求人最后作繭自縛停滯不前,要不是我去了他們遲早關(guān)門。”云芽又開始了她的抱怨。最初聽到自己能去魔幻生物研究院確實很興奮,可現(xiàn)在失望透頂,這個研究員的平均年齡在百歲的老研究院除了歲數(shù)大,資歷老,其余什么都不行,說句老頑固都是在夸他們。 “遲早解散。”她總結(jié)。 抱怨歸抱怨,手上的事一刻沒停。云芽又用魔法快準狠地拔了顆獠牙,面對露出痛苦表情的奕湳解釋道:“你不用可憐他,刺嵴樹蟒的牙還會再長,你的牙倒是得注意點,文獻里特別注明你們的牙跟人類一樣一生只換一次,壞了就是壞了沒有修復的可能。等回去我就從網(wǎng)上搜搜有沒有什么清潔的產(chǎn)品,今晚就先吃魚吧,好嚼。” 對此,奕湳沒有異議,雖然生魚也不錯,但云芽做的烤魚更好吃??镜媒瓜憷锬鄣聂~rou外面再撒上混合調(diào)味料,奕湳還沒離開碑郁幽林的時候嘗過一次,到現(xiàn)在也念念不忘。 身后傳來的磨牙聲把云芽從刺嵴樹蟒身上吸引走,原來是饞狗被烤魚誘得開始流口水,她差點樂出聲。 還是挺可愛的。她想。 云芽笑著轉(zhuǎn)過頭,注意力重新落回刺嵴樹蟒身上,她仔仔細細地將背部的骨刺摸了一遍:“這個竟然不是單純的骨刺,原來上面也覆有鱗片啊,得記錄下來?!?/br> 這場觀察記錄持續(xù)了很長的時間,刺嵴樹蟒的全身上下幾乎被摸了個遍,云芽才依依不舍地揮淚告別。 “現(xiàn)在手里關(guān)于刺嵴樹蟒的資料可以兌換不少獎金呢,回去可以吃頓大餐了!”這大概是僅剩的能讓云芽開心的事,她還是為不能與刺嵴樹蟒交尾耿耿于懷,“我要不要把自己的身體改造一下?” 云芽的異想天開立刻獲得了奕湳的頭錘。 離開刺嵴樹蟒的領(lǐng)地,云芽坐在奕湳的背上對照記影石錄下的影像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這次的各類發(fā)現(xiàn)令她興奮不已,文獻上又能有新的資料更新,她越來越覺得奕湳選擇來這里是對的。 危險悄然接近,只聽一聲驚呼,云芽被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藤蔓枝條栓住腳腕倒吊而起。她不斷掙扎可都沒什么用,在搖搖晃晃的升高中反而有更多的藤條纏繞上來。它們伸進衣服里緊緊勒住單薄的身軀不讓逮到的獵物掙脫,但在云芽看來它要做的不止是這些。 奕湳看著吊在半空的人最為驚慌,在自己的保護下還能讓她出事,是他輕敵了,對這片林子不能掉以輕心。 云芽也看向下面的奕湳,看到他眼中難得露出緊張的神情,趕緊出聲安撫:“我沒事,只是普通的藤蔓而已,等下就能把我放下來了?!彼谏厦娲罅]舞手臂讓對方知道自己還好。 奕湳怎么會信這些,他分明看出她的臉部開始發(fā)脹,倒流的血液沖上垂下的頭部使得面色通紅。 云芽確實不好受,剛才用了太多魔力正是體力不支的時候,或許這也是藤蔓糾纏上來的原因。好在藤蔓襲擊人的事例數(shù)不勝數(shù),但一般沒什么攻擊性只是單純保衛(wèi)領(lǐng)地的一種自衛(wèi)行為,按照往常沒多會就能把她放下來。 可不知怎的,云芽有一種預感,這根藤蔓好像不想輕易將人放走。剛才的設(shè)想可能要成真了。 希望不會太受罪。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