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書迷正在閱讀:男二老覺得我要拋棄他、身穿了被迫裝A/O的地球男女、玄學太準,全網(wǎng)跪求我出山、重生后,真千金只想為國爭光、寵妾滅妻?將軍夫人和離不干了、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少將軍的掌上嬌[重生]、傾世盛寵:病嬌公主狠又颯、全貴族學院聽我心聲后,寵瘋我、家園
衛(wèi)玄也將今日進宮種種盡數(shù)告知。 太子似有些訝然之色:“母后竟主動提及右署郎中郎將空缺?阿玄,我自然是屬意于你,可之前在父皇跟前提及一次,卻無下文。父皇如此態(tài)度,我也不敢多提?!?/br> 可能在昭華公主眼里,她這位兄長可能還只是個魯莽的兄長,但其實太子早就知曉君臣之別。他與天子雖為父子,亦為君臣,自然有些臣下之道需守一守。 中尉掌京畿之地治安,衛(wèi)尉則守皇宮內(nèi)城安危,而比衛(wèi)尉離天子更近的則是郎中令。郎中令所統(tǒng)郎官掌宮殿掖門戶,可以說是直接接觸陛下所居的九闈。 郎中令所統(tǒng)郎官可謂天子之內(nèi)衛(wèi),非心腹不能為。 而太子為衛(wèi)玄推舉的右署郎右中郎將,就是郎中令所統(tǒng)三署郎官其中一署。官職不大,卻極要緊。 太子不敢多提,也是恐觸天子逆鱗。 天子已經(jīng)開始削減郎中令這個職位權(quán)力,免郎中令上朝議事之權(quán),而如今郎中令田闕又是個知情識趣的,平素只知恭順,安分之極。 而衛(wèi)玄這個北宮主事平日又對宮中郎官頗有籠絡,若能成為右郎署的右中郎將,必能極大程度的掌控內(nèi)宮內(nèi)衛(wèi),便是田闕這個郎中令也要退三上三分,于他這太子權(quán)勢也是進一步的鞏固。 再想深一步,待田闕退下去,衛(wèi)玄就是順勢郎中令最佳人選。這是對太子鞏固權(quán)勢極重要的一步棋。 父皇病了,但正因為父皇病了,他做兒子的反而不能太急。 太子慢慢的搓著手指,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問:“母后這樣提及,是有意提拔你掌右郎署?” 衛(wèi)玄緩緩道:“我看不像,我看元后之意,是覺得元璧忠純,低調(diào)不爭。既是內(nèi)衛(wèi),能力是其次,最要緊是敦厚忠心?!?/br> 太子冷冷說道:“元璧不過是個廢物,能上什么臺面。可憐我們這些認真做事之人,只因不會藏拙,總是不討人喜歡。” 太子言語之間,也顯得對元璧殊為不喜,有些看不上得意思。 胤帝病了,又有眼疾,是時有暈眩之癥。太子年輕力盛,于是開始替父皇處理政務。元后與天子同住長信宮,每日替胤帝念誦奏折。 伴隨天子身體的虛弱,權(quán)力開始流向健康的皇后以及年輕的太子。 太子呵斥元璧是廢物,顯然并不喜歡這個外兄。換做旁人聽了,還會覺得也許太子并不喜歡元后。 不過太子這些言語只在衛(wèi)玄跟前提及,在旁人跟前還是知曉謹言慎行的。 這一來是因為衛(wèi)玄是太子心腹,二來也是因為太子深知衛(wèi)玄的性子。 衛(wèi)玄這樣的人,你在他面前扮溫文爾雅,他大約也就那樣兒。你在他跟前破口大罵,衛(wèi)玄也不會挑一下眉頭。 年輕的小衛(wèi)侯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像玉一樣美,又像是冰一樣的冷。他如高山之巔的雪,可他的心思又是天上的云。云總是變化多端,讓人難以捉摸。 故而太子在他跟前也不會掩飾自己的本性。 年輕儲君的不甘、焦躁,此刻也是一覽無遺。 “你素來恭順,凡天子有什么事要你去做,必定也是竭盡全力。這分到手的事,總是些難做的差事。前日里母后讓你去處置梧侯府的事,這么個尷尬的內(nèi)宅之事,一不小心又會得罪梧侯,可終歸還是落在你身上。這些好差事,是輪不著旁人的?!?/br> 這個旁人便是元璧。 只有昭華那樣的小孩子,才會覺得元后更偏疼外甥章爵。其實真正的好處,永遠是落在元姓血脈身上。別看元后平日里仿佛對章爵更熱絡,可母后不動聲色鋪路對象卻是元璧。 太子似替衛(wèi)玄鳴不平,可也許他是有幾分代入了自己。年輕的儲君心里是有些不順意的,于是那份厭惡便投射在元璧身上。 衛(wèi)玄反倒笑了一下:“一個人若總埋怨不公平,那么運氣也不會太好?!?/br> 然后衛(wèi)玄補充說道:“我是個不喜歡抱怨的人?!?/br> 待出了宮門,衛(wèi)玄門客荀澈便迎了上來。 荀澈向太子行過禮,方才垂手說道:“衛(wèi)侯,澈有一相識,正是謝家公子謝令華。他家中族妹雖是女娘,卻善于摸骨驗尸之術(shù)。這女娘衛(wèi)侯也是認得,就是那謝家五娘子。如今謝五娘子知曉京中血案頻發(fā),愿盡綿薄之力。” 崔芷死后,謝令華就發(fā)揮了一下自己關(guān)系網(wǎng)。 謝令華本與荀澈并不相熟,不過認識與荀澈相熟的程松,在程松搭橋引線之下,荀澈便提了這么一嘴。 荀澈除了拂不開人情,也覺得此刻主家確實需要一個會驗尸的女娘幫襯。以荀澈了解,如今陛下招衛(wèi)玄入宮,多半將這件差事落在衛(wèi)玄頭上。 衛(wèi)玄卻驀然目光微凜,深邃的雙瞳透出幾縷光芒。 太子與荀澈可能還未察覺不對,但衛(wèi)玄已察覺了一絲微妙了。 荀澈這樣的府中門客大約能估摸得到這樁差事會落在自己手里,但謝冰柔又如何得知?她若無法得知,為何又會自薦? 謝家是無法窺探這些朝廷之事的,更何況謝冰柔不過是一個女娘。這么個女娘,又靠什么算準宮中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