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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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師引她轉(zhuǎn)頭,他便盯著黎師,唇角勾起,眼神細(xì)瞇起來,充滿危險的警告:“剛才恰巧遇上前來巡邏的衙役,他們見我腳下全是血,便立刻沖趕過來追捕嫌疑人,那老女人見狀不妙便就跑了……” 鄭曲尺總覺得一切發(fā)生的古里古怪,但她現(xiàn)下比起探查那些所謂的“真相”,她在徹底腦袋清醒過來,憶起宇文晟先前的傷勢,心口揪起。 她顧不上其它,趕忙道:“對了,你的腳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在流血嗎?快給我看看!” 宇文晟很開心她的注意力一下就全集中在他身上,他跟披著羊皮的狼一般,柔美微笑:“不礙事的?!?/br> 這還不礙事? 他估計是眼睛瞧不見,不知道自己的腳流了多少血吧,這血腳印到處都是,幾乎都快糊完這片街道了?。浯螅?/br> 她有些虛,不敢托大,保險起見:“不行,我……我也不懂怎么治,我還是先帶你去找藥鋪醫(yī)館吧?!?/br> 說著,她就將他的一條手臂拉過,架在自己纖弱矮小的肩膀上,而宇文晟一面引領(lǐng)著她的視線按他的意愿看,一面微微壓低身軀,格絕她余光掃視到不該看到的地方。 黎師這時也十分善解人意,他知道他們這一趟出來所謂何事,便上前道:“那我就先去縣衙報官,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上稟,然后再去買屠蘇酒,你們就趕緊去看看柳公子的腳傷吧?!?/br> 他現(xiàn)在這副體貼關(guān)心的模樣,全然不像他才造成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鄭曲尺見他安排得井井有條,便將后續(xù)的事情放心交托給他了。 她頷首,快速道:“多謝了,等風(fēng)眠的傷包扎好了,我們就去賣屠蘇酒的地方匯合?!?/br> 黎師知道,他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再拆穿宇文晟的真面目了。 而宇文晟垂下眼簾,遮擋住紅紗后,那幽冷嗜血的瞳色,他也明白自己失去了殺黎師的最佳時機(jī)。 原來不久之前還熱鬧喜慶的街道,在死了一個人之后,普通民眾嚇跑得都差不多了,而就在剛才鄭曲尺醒來之后,余下隱在暗處之人,全一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鄭曲尺小心、緩慢地攙扶著宇文晟離開。 黎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倆人的背影,這時,鋸子從暗巷中現(xiàn)身,他頂著破相的臉,拖著一條傷腿走了過來。 哪怕到了現(xiàn)在,他仍心有余悸低聲道:“還好方才桑家三妹被喚睡了,要不然那個叫柳風(fēng)眠的男人絕對會大開殺戒?!?/br> 他雖然隱匿在暗處,卻尤覺那如血刃一般的鋒利視線從自己身上割刮而過,那種不寒而悚的感覺如此真實(shí),真實(shí)到他都覺得對方的氣息已經(jīng)鎖定住他了。 黎師若有所思:“你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br> “誰?” 鋸子還有些茫然。 黎師目光沉凝深邃地盯注著空氣中。 但,可能嗎? —— 宇文晟身量很高,雖然他并不壯碩,穿衣顯瘦時,身型更傾向于“弱柳扶風(fēng)”的類型,但他再柔弱纖細(xì),跟同類型的鄭曲尺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雖這幾個月漲了些rou,但仍舊是個干瘦矮個的小姑娘,不過他哪怕他跟座玉山似的將大半的身體重量交給她,可仍舊壓不垮她。 反而,她感覺到他“體力不支”,又意識到他現(xiàn)在走路,估計就跟那個為了王子,跟海巫女拿魚尾換人腿上岸的美人魚一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子上似的疼。 不行,再這么走下去,他這雙腿豈不以后就給廢了? 他現(xiàn)在變成這樣,跟她大意不察被別有用心的人抓走當(dāng)人質(zhì)要挾他,有著重大關(guān)系,所以她絕不能叫他眼瞎后,再殘廢了。 她忽然停下來,宇文晟扯了下淡粉色的嘴角,頓了一下,才問道:“怎么了?” 他呼吸微不可見地急喘一下,越來越淡的唇色,也預(yù)示著他失血過多,但他始終神色如常,不叫人看透他的虛弱真實(shí)一面。 鄭曲尺目光堅(jiān)毅道:“我抱你。” 抱……他? 宇文晟表情一滯。 鄭曲尺不是開玩笑,她走到他的旁邊,雙臂鼓勁,就將他打橫抱起。 宇文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等——” 顯然,他的遲疑是拼不過鄭曲尺的行動執(zhí)行力。 她一個下腰蹲起,就將他輕松抱了起來。 雖然他手長腳長,對于鄭曲尺而言,他必須有很長一截部位掉在外面,可這樣抱他,他那一雙大長腿懸空在外,被下擺遮擋,就更像是抱著一條美人魚似的。 這么一想,鄭曲尺面上露出些許微妙的表情。 倘若他是美人魚的話,那她是什么人? 王子? 替他換了腳的海巫女? 還是想拯救她的同類美人魚? “曲尺,你放……” “風(fēng)眠,我馬上就帶你去治腳!你忍一忍,如果實(shí)在怕被人瞧見不好意思,那就將腦袋蒙在我肩膀上?!?/br> 說完,她抱起人,就大步流星,奔走起來。 宇文晟看她這副緊張、焦急的模樣,竟莫名有一種錯覺認(rèn)為,他這不是受了腳的輕傷,而是估計快沒命了似的。 他瞥見她額頭上的汗珠豆大滴落,有心急的,也有抱著他這么重一個大男人累的,明明他現(xiàn)在受的傷,幾乎是這些年以來受過最輕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