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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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格格的筆尖頓住,她抬頭笑道:“四嫂,我又不傻,也沒搭理佟佳格格,您跟我打什么官腔?她要真想見見她jiejie的養(yǎng)子,去年剛進(jìn)宮的時候干嘛去了?打量誰不知道佟家的心思一樣?!?/br> 六格格哼了一聲接著寫字,她要寫就要寫完。 看著六格格,泰芬珠眼里露出笑意,這位公主真是讓人喜歡! 泰芬珠笑道:“她一個小姑娘進(jìn)了宮里,想著見見親近的人很正常,你別跟旁人這樣說。” 六格格吹了一下自己寫好的字,把紙輕輕地放到一旁,端過丹桂遞來的牛乳茶,低頭喝了一口。 六格格嘆了口氣:“四嫂啊,我知道您管家嚴(yán),也是想說兩句我的心里話。我真的覺得汗阿瑪對于佟家的優(yōu)容過了,真的算起來,對誰都不好?!?/br> 泰芬珠靜靜地看著六格格,今兒六格格來,她就感覺她不太痛快。 六格格確實還有下文:“鄂倫岱的同胞弟弟叫夸岱,也在上書房,胤禟那傻孩子去人家面前一口一個爺?shù)囟锻L(fēng),夸岱倒是沒說什么,結(jié)果我姨母知道了就教育胤禟要對表兄親近恭敬。唉,我就納了悶了,終究只是個大臣家的子弟,用得著讓皇子去他們跟前兒陪小心嗎?” 泰芬珠勸道:“終究是孝康章皇后的母家,那是祖母呢!” 六格格搖了搖頭:“皇家怎么能和普通人家一樣呢?權(quán)力和官職豈是能拿來滿足私情的?今日我不滿,來日就有別的兄弟姐妹不滿。佟家除了汗阿瑪?shù)膶檺郏J(rèn)真論起來有什么值得稱道的?” 泰芬珠沉默,八成宜妃和郭貴人訓(xùn)斥六格格了,她這話里隱隱地將矛頭指向了康熙。 果然,六格格嘆道:“有時候啊,我真想趕緊嫁出去算了,在這宮里呆著實在憋悶,我真佩服我汗阿瑪,能面對這么多的娘娘們和兒女,我姨母和額娘倒是都聰明本分!” 泰芬珠安靜地等著六格格平復(fù)情緒,六格格低頭喝了一會兒牛乳茶,復(fù)又抬起頭來:“讓四嫂看笑話了,我也是不懂事兒,確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br> 看著六格格臉上的笑容,泰芬珠笑道:“meimei不要多想,你是公主,比這天下的女人都尊貴自由,可別自個兒難為自己?!?/br> 六格格抿唇笑道:“我也是這么覺得,汗阿瑪喜歡公主貞靜賢淑,可我偏不,我都是公主了,好不容易面對丈夫能稱一聲君,憑什么讓我和額娘姨母一樣過日子?” 泰芬珠把茶盞往前遞了一下:“咱倆碰一杯!” 六格格笑,把茶盞遞過去:“碰一杯,為了開心!” 喝完牛乳茶六格格就走了,她已經(jīng)在三所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了。 丹桂收拾炕桌上的紙墨筆硯。 陳嬤嬤給泰芬珠換衣裳,她每天下午要鍛煉半個時辰,得換身輕便的衣服。 看著泰芬珠做俯臥撐,陳嬤嬤坐在凳子上好奇地問:“福晉,您說這六格格怎么和您這么親近啊?” 泰芬珠一邊做一邊回道:“嬤嬤言過其實了,宮里人都知道我天天去永和宮給額娘請安,我怎么可能去承乾宮?六meimei是憋不住話了,找了個人傾訴一下?!?/br> 陳嬤嬤點頭,感嘆道:“之前見過兩次六格格,看著她和小大人一樣,今兒可算是讓人覺得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了。” 泰芬珠笑道:“六meimei確實聰慧,我很喜歡她?!?/br> 陳嬤嬤失笑:“老奴瞧出來了,按道理說翊坤宮同咱們也不親近,可是每次六格格來,您都很高興,還讓老奴特地為她做了這牛乳茶?!?/br> 泰芬珠反問:“嬤嬤不覺得六meimei很好嗎?” 陳嬤嬤笑著感嘆:“好,怎么不好?開朗聰明的姑娘很招人喜歡,尤其這宮里沉悶得很,看著六格格就叫人心里松快?!?/br> 泰芬珠做完一組俯臥撐,坐著歇一小會兒。 陳嬤嬤正色問道:“福晉,承乾宮的佟佳格格怎么辦?” 泰芬珠活動著手腕:“不怎么辦,和爺說一下,看他什么意思吧,這事兒瞞不住,佟家起了親近的心思,爺早晚會知道?!?/br> 陳嬤嬤心疼:“六格格小,您更小,這宮里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阿哥爺能出宮另立門戶?” 泰芬珠接著做俯臥撐,沒理這話,出了宮又如何,胤禛和她的一生都會與這座紫禁城交纏。不過,泰芬珠樂在其中,這可是幅員遼闊的中央之國啊,她可以參與進(jìn)這個帝國的最高政治生活,她心甘情愿! 估摸著胤禛快回來了,泰芬珠漫步往前院兒走去。 后院兒的李格格終究不像宋氏一樣安分,泰芬珠很好奇,難道平靜的日子就這么讓人膩味嗎?李氏三番兩次想要和后院的宮女太監(jiān)套話,還有兩回想要來正院,不依不饒地和守門的婆子糾纏,辛夷趕過去,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屋兒。 胤禛告訴泰芬珠,讓她管教一下李氏。據(jù)蘇培盛的暗示,李氏和胤禛說她想來正院兒伺候泰芬珠,然后林全得了師父的囑咐一五一十地把經(jīng)過和丹枝說了。 泰芬珠覺得自己真是好性子,就這樣也只是撤走李氏兩個菜,這種衣食無憂的日子李氏不愿意過,那她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泰芬珠輕呼一口氣,這天氣已經(jīng)徹底冷了。她的度量還是不夠,既然清楚康熙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就必須容下她倆。只是刀把子明明就握在手里,硬要壓著自己不去收拾一個想要挑戰(zhàn)自己地位的人,真難受??! 泰芬珠瞇眼,她得想個法子壓一壓李氏。 看見胤禛回來,泰芬珠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后院兒西耳房 李氏看著桌上遠(yuǎn)不如從前豐盛的晚膳,暗暗垂淚。 紅果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翠竹也沒有最開始那么熱絡(luò),只是在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盤子。 看著李格格不吃飯,兩人誰也沒打算勸。紅果不必說,她根本不想和李格格一起折騰,對她的很多做法一開始就敬而遠(yuǎn)之。 翠竹暗暗翻了個白眼,話說她是想要好好伺候李格格來著,但這可不包括幫著李格格和福晉作對。翠竹就不明白,怎么這些當(dāng)格格的一個比一個腦子不好使,宋格格如今倒是聰明了,喜兒和杏兒日子也好過。而她因為李格格處處受人白眼嘲諷! 紅果垂眸,李格格真的不聰明,她就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副不知從何而來的野心。 紅果和翠竹相處了很久,看得出來這是個大大咧咧的丫頭,她不會教李格格那些話??墒抢罡窀窬褪悄軣o師自通,福晉不要求她請安,李格格每日都是睡到天亮,可是四爺一共來了兩回,李格格清晨愣是要爬起來給福晉上眼藥。 紅果就不知道李格格口中的只想要站穩(wěn)腳跟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李格格到底明不明白她是做妾侍的?哪家的嫡妻會喜歡一個自己動不了也打罵不得的妾侍呢?何況福晉地位穩(wěn)固,李格格這純粹就是拿自己試探福晉的氣量。 屋子里兩個丫頭的不配合讓李氏訕訕得坐到了桌子旁,她就是想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過日子,為什么不可以呢?四爺真是莫名其妙?。∷髅骶褪呛透x吃醋爭風(fēng),他竟然斥責(zé)她安分守己,四爺看她的眼神讓李氏至今想起來都膽寒。福晉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不生氣???這不就是后宅常見的爭寵嗎?爭寵怎么會讓她這么生氣呢?宋格格之前是怎么讓福晉消氣的? 泰芬珠和胤禛躺在床上說閑話,冬天窩在被子里最舒坦。 泰芬珠側(cè)躺著,她撐著頭問胤禛:“爺,佟家的人有和您搭話嗎?” 胤禛疑惑:“沒有啊,怎么了?” 泰芬珠斟酌著說:“今兒下午六meimei來找我玩兒,她說佟佳格格想要見見我。” 胤禛不解:“她為什么要見你?佟家大房的夸岱就在上書房,他沒找我啊!佟佳格格找你要做什么?” 泰芬珠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想要額娘為她說說話???” 胤禛一愣,好半晌才說:“明兒你和額娘說一下這事兒,額娘顧全自己就好?!?/br> 泰芬珠點頭,她握著胤禛的手,認(rèn)真地注視他。 胤禛笑了笑,聲音溫和:“怎么?怕我難過?放心,我沒事兒,孝懿皇后是孝懿皇后,佟家是佟家。我總不能讓額娘幫我還孝懿皇后的撫養(yǎng)之恩吧?何況,這個恩情對于額娘來說也不是恩?!?/br> 泰芬珠眨了眨眼睛。 胤禛被她逗笑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給你買了兩個手鐲,讓李榮保幫我在宮外的銀樓訂得,應(yīng)該明兒就能拿回來了,到時候你瞧瞧好不好看?” 泰芬珠高興地滾來滾去,突然她問:“爺,您怎么知道我想要銀手鐲的?” 胤禛笑:“那天你在整理首飾匣子時,和陳嬤嬤抱怨想要鑲嵌著紅色瑪瑙的銀手鐲,我正好手上有銀子,就給你買了唄。” 泰芬珠猛地?fù)湄范G懷里:“爺,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可是我還想要一副金燦燦的耳環(huán),要樣式精巧的,您也給我買了吧?好不好?” 胤禛無奈,答應(yīng)道:“我明天吩咐李榮保去買,讓他動作快點兒,保證讓你早日戴上?!?/br> 泰芬珠笑得燦爛,胤禛也愉悅地輕笑出聲。 蘇培盛暗暗嘆氣,自家爺手上一點兒銀子也攢不住,就這些錢還是上回皇上考問功課賞給幾位爺?shù)?,爺這就全散出去了!蘇公公真的為爺?shù)腻X袋子擔(dān)心??! 第41章 次日,泰芬珠照舊去永和宮給德妃請安,她說:“額娘,昨日六meimei來找我玩兒,她告訴我承乾宮的佟佳格格想要兒媳去拜見她,爺又說額娘顧全自己為要,我真夠為難的,今兒巴巴得來找額娘,額娘教教我唄?!?/br> 德妃先是驚訝,后又笑道:“行了,我知道了,承乾宮你不必去,佟佳格格的念頭我也明白,只是皇上的心意不是我能改變的,佟佳格格小,她遲早會懂的?!?/br> 泰芬珠笑得高興:“額娘果真睿智,那我就聽額娘的?!?/br> 德妃笑著點頭。 覺著待得時間差不多了,泰芬珠起身告辭。 德妃含笑看她離開。 鄭嬤嬤偷瞄德妃,小心翼翼道:“娘娘,您不生氣?。俊?/br> 德妃笑著說:“早就猜到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氣的?佟家的心思眾人皆知,皇上也知道,佟佳格格進(jìn)宮一年沒有冊封就是皇上的態(tài)度,她就是皇上母族的一個象征而已。本宮憑什么把自己的兒媳讓給她?” 不待鄭嬤嬤繼續(xù)問,德妃接著說:“本宮更不可能給她說話,因為皇上就是在拿她警告佟家。只是佟家這些年被皇上慣壞了,怕是看不懂也不想懂?!?/br> 瞥了一眼鄭嬤嬤欲言又止的臉,德妃給她解惑:“放心,佟家不敢做什么的,他們家抬旗才幾年???他們要是敢因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讓佟佳格格找泰芬珠的麻煩,誰也容不了,他們且沒融進(jìn)滿洲大族的圈子里。至于本宮,佟家就不可能看本宮順眼。” 鄭嬤嬤對這一點深有感觸,她家娘娘的娘家都被抬旗多少年了?正兒八經(jīng)的滿洲夫人們的聚會從來和烏雅家沒關(guān)系,這還是四阿哥娶了四福晉之后才好些,終歸烏拉那拉氏的幾個夫人都愿意帶一帶。 德妃也是感嘆:“meimei嫁給阿靈阿都這么多年了,額娘她們也不受待見,就連meimei都還沒能得到鈕祜祿氏族人的認(rèn)可,她哪有余力幫娘家?得虧是皇上賜婚,要不就連阿靈阿也未必有好臉色。”德妃也無奈,人家個個都把眼睛放在高官厚祿上,她在后宮不能干政,烏雅氏幫不上阿靈阿的忙兒,再是后妃娘家也沒用,這種家族的人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鄭嬤嬤好奇:“娘娘,六格格和咱們福晉關(guān)系挺好的???” 德妃笑了:“她倆的性子就差不多,能玩到一起不奇怪。其實我也喜歡這種性格的女孩兒,只是皇上希望女兒們?nèi)犴??!?/br> 她有些傷感:“柔順的孩子怎么應(yīng)付桀驁不馴的蒙古人呢?只是汗阿瑪?shù)膶檺蹖鞲匾。綍r候給兩個厲害的陪嫁嬤嬤吧!” 鄭嬤嬤也是嘆氣,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還是公主得皇上喜歡更要緊! 三所,午休起來的泰芬珠聽著辛夷和蘇木的稟告簡直想笑,這李氏挺逗啊,她這邊兒都琢磨怎么收拾她了,李氏竟然還敢上趕著遞梯子給她? 丹桂一貫穩(wěn)重,這會兒也是目瞪口呆:“李格格和宋格格直接打起來了?誰先動的手?” 辛夷無奈:“兩個人原本只是說話,說得起了火氣,李格格往前走,喜兒動作快,擋了李格格一把,李格格沒站穩(wěn)直接摔地上了,被紅果扶起來之后就去扯宋格格的頭發(fā),她還把喜兒的臉抓傷了,奴婢看了,那傷口不深,這會兒天兒也冷,應(yīng)該不妨事。然后宋格格就去推李氏,李氏又摔地上了,衣服都亂了?!?/br> 蘇木精準(zhǔn)地提出自己的看法:“福晉,奴婢覺得這兩人怕是要結(jié)下仇了,李格格謾罵了宋格格的阿瑪,宋格格嘲諷李格格的阿瑪只是個地方小官兒,翠竹和杏兒也動了手?!?/br> 泰芬珠若有所思,其實她沒打算讓這兩人對著干,宋氏的娘家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的旗人家庭,李氏的阿瑪在江西省一個府當(dāng)府學(xué)教授,他已經(jīng)在那兒待了好多年了,政績幾乎沒有,就是干耗日子。李家有些人脈,但是不可能影響到宮里。如今她倆自己不和,泰芬珠也不會非要勸著她倆和好。 泰芬珠淡淡吩咐:“去找林太醫(yī)的徒弟來給她們都瞧瞧,然后辛夷一個屋子派倆婆子看著,關(guān)她們一個月,告訴宋氏和李氏,再鬧就每天吃白米白面吧。” 辛夷領(lǐng)命退下,這是她的活兒。 泰芬珠看向蘇木:“宋格格屋子里的東西有沒有砸壞的?” 蘇木道:“一套茶具被摔碎了,其他的倒是沒有?!?/br> 泰芬珠點點頭:“給她再換一套新的,你去李格格屋里,告訴她那套茶具的錢從她月銀里扣?!?/br> 蘇木福身,出了屋子。 丹桂忍不住說:“這兩位格格是不是有些問題???奴婢還沒有聽過當(dāng)妾侍的敢大打出手的?!?/br> 陳嬤嬤提點她:“她們兩個不愁吃不愁穿,用不著費(fèi)心籠絡(luò)下人,自然無憂無慮,有閑心用來生氣?!?/br> 丹桂恍然大悟,泰芬珠輕笑,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喜兒杏兒還是紅果翠竹都不敢欺凌格格,宋氏和李氏被伺候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膳房針線房都不用她倆花銀子打點,無所事事之下自然沒事兒找事兒。 泰芬珠看向陳嬤嬤:“嬤嬤倒真的提醒我了,丹桂,你去告訴蘇木,讓她給兩個格格各送一本佛經(jīng),讓她倆好好背,我要派人過去choucha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