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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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灘聽起來就讓人很想翻白眼的爛事,不多做評價。 羅敷對白天羽這種私人品德很差的種馬一點興趣都無,誰知道她雖然沒興趣,這煩人東西居然自己跑到她眼前晃。 以他的態(tài)度來看,他應(yīng)該并不知道她是誰。 她一只手托著腮,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點在木桌上,懶懶接道: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1 白天羽的唇角勾起了一絲自得的微笑,道:在下白天羽。 他似乎覺得羅敷接上了下半句詩,就代表著她已被打動至于阿飛,白天羽認為他還是個孩子。 羅敷卻沉下了臉,冷冷道:含啼掩秋扇,空懸待 君王,誰配叫我哭?誰配叫我待?你對著我念這兩句詩,是什么意思! 白天羽: 白天羽怔了怔。 白天羽其實不是飽讀詩書之人,追求女人也不甚上心,隨意吟幾句詩罷了,想到就念了,怎么會想上下句,怎么又會去想這詩中寂寥幽怨的意思呢? 他灑脫一笑,道:姑娘說的是,是在下唐突,敢問姑娘芳名,可愿教白某品詩? 羅敷冷冷道:你想追求我? 白天羽微微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羅敷淡淡道:我已有情人了。 白天羽傲然道:絕代佳人,能者擁之! 阿飛皺了皺眉,手忽然扶住了自己的劍柄,白天羽一瞧,那不過只是兩片軟木釘在了個鐵片上,于是挪開了視線,心中卻在暗暗地留意。 羅敷似笑非笑:你認為你是能者? 白天羽微微一笑,并不答話,面上那睥睨天下的傲然之色盡顯。 羅敷道:我的情人有一點絕對比你強,你知道是什么么? 白天羽獵艷已久,并不會因為這樣的帶刺言語而色變,很有風(fēng)度地道:姑娘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羅敷道:至少他絕不會露出這么叫我討厭的表情! 話音未落,她的手中忽然現(xiàn)出一管晶瑩玉潤的白玉長簫來。 美人執(zhí)簫,這本是一副極美的畫面。 然而,那簫管橫劈而來,發(fā)出一種空氣被壓縮到極致之后驟然被劈開的尖銳破空聲 迎風(fēng)一刀,急斬必殺! 這是迎風(fēng)一刀斬! 第95章 (三更) 銳風(fēng)之中,那只蔻丹鮮艷的素手所托的這一管圓潤晶瑩的白玉簫,好似已變成全天下最薄,最利,也最詭異的刀,刀勢凝成一線,急斬而出! 白天羽的瞳孔已緊緊地收縮 他大約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來京城看一場熱鬧,來春華樓吃一頓早飯,搭訕一個佳人,會讓他遇到這樣可怕的一場戰(zhàn)役! 這簡直可以說是他平生遇到的最驚險,最可怕的危機! 在這一剎那,白天羽的肌rou比他的思維動得更快,烏光一現(xiàn),那柄形狀古樸的漆黑魔刀終于出鞘 魔刀直削白玉長簫,要將這刀氣中的玉光生生削成兩截! 烏光與玉光相撞,竟沒發(fā)出一絲聲音。 無論是白天羽的魔刀,還是羅敷的白玉簫,竟都毫發(fā)無損不對!玉簫在擊中刀刃時根本就沒停下,像是從硬質(zhì)白玉變成了絲綢般流動的軟玉,悄無聲息地順著刀脊滑過,然后 叮 這是刀脊被玉簫敲了一下的聲音。 白天羽橫刀在手,只覺得從刀身到刀柄再到自己的虎口,都被震得發(fā)麻! 但出來混江湖的,手腕要穩(wěn)是基礎(chǔ),白天羽雖說是個種馬選手,但練功卻是既有天分又講勤奮,少年時曾在刀尖放上石鎖,以此來練習(xí)自己的腕力與握力,這樣一下,還不至于令他被繳械。 羅敷頰如新雪,微微一笑,蟬鬢上的新鮮花朵兒輕輕搖顫著。 叮叮叮叮叮 這是刀脊被玉簫連著敲了五下的聲音。 這五下仿佛是在一刻同時發(fā)生的,連帶著金石撞擊的聲音與刀身鳴顫的聲音都混雜在一起,分不出先后,令人聽得眼前都發(fā)暈。五波巨力疊加在一起,白天羽只覺手臂一麻,魔刀當哐一聲,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羅敷飛起一腳,正中白天羽心口,將他直接從春華樓的二樓踹了下去! 春華樓里的諸人已全部驚呆了! 白天羽本不是一個人來京城的,他的二弟白天勇和三弟馬空群還在原本的位子上坐著呢,瞧見白天羽被人一腳踹下來馬空群張著嘴,手里那包子也忘記塞嘴里了。 這一腳的確不算太重,沒把白天羽給摔個平沙落雁屁股落地式,他勉強立住身形,總算丟人沒丟到姥姥家去,但一低頭,立刻糟心羅敷那只繡鞋的腳印就橫在他胸前! 白天羽的臉色簡直難看極了! 白天勇和馬空群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老大當眾搭訕被賞了一個大巴掌的事情。 另一邊,羅敷撣一撣衣袖,重新坐在了位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玉簫,對于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既不打算蓋棺定論,也不打算放放狠話。那一直沉默地坐著的冰雪狼少年,甚至根本連眼皮子都沒撩起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