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染繼續(xù)無奈：你不教也可以。

    姜念擅長死皮賴臉，立刻改口：我愿意教。

    姚染拿厚臉皮沒轍，尤其是這么厚臉皮朝自己笑。

    這是那晚表白過后，兩人第一次稍顯親近地對話著。

    姜念有種可以慢慢靠近的感覺。她目視著姚染臉龐，還是忍不住悄悄問：今天氣消點了嗎?

    耳畔足夠溫柔的一聲，聽得姚染心軟了軟。

    姜念想，如果她需要時間緩沖，那自己可以慢慢靠近。只要她不躲著自己

    沒等姚染給回答什么，姜念開始認(rèn)真地教著。

    雖然她們拉開了些距離，但在外人看來還是親密。

    阮忻拉弓射了兩支箭，回頭一看，瞧見姜念正貼身教著姚染，霎時都看愣了眼，只見姜念站在姚染身邊，手把手在教，兩人身體離得很近，腰都快蹭著腰了，又湊一塊兒低聲說著話。

    這是在射箭還是來調(diào)情?

    阮忻還是難以置信，平時碰都不讓碰一下的姚總，現(xiàn)在這是在干嘛?

    姜念和姚染都沒意識到她們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有多親密，或許是因為她們私下有著的親密要比現(xiàn)在過分得多。

    何琴玩了會兒，目光也掃向一旁，朝姜念笑說：姜老師也過來教教我唄，我感覺我的姿勢也不太標(biāo)準(zhǔn)。

    第35章

    何總都這么厲害了，哪里需要我教。姜念聽何琴這么說，笑著婉拒。

    小嘴挺甜。何琴側(cè)過身，專心致志地打量著姜念，嗯，要不這樣吧，我們要不要比一比?

    姚染不知道何琴葫蘆里裝的什么藥，反正打量姜念的眼神顯得含義萬千。

    姜念謙虛：我技術(shù)一般。

    是嗎?何琴笑著調(diào)侃，目光落在姜念的手上，話里有話，我感覺你技術(shù)應(yīng)該挺好的。

    姜念：

    姚染也緘默。

    姜念說：那就比著玩。

    只比著玩多沒意思。何琴想了想，她看看姚染和阮忻，又看看姜念，如果姜小姐贏了，那我們就直接把合作定了，如果我贏了

    先前她們簡單互相介紹了一下，姜念知道何琴是姚染的準(zhǔn)合作對象，她問何琴：如果你贏了，要怎么?

    何琴瞧著姜念，說得輕松：你陪我約會一天就行。

    阮忻正喝著水，差點被嗆住。老實說，姜念這個類型的女人，確實很招富婆們喜歡，只是她沒想到何琴會這么直接，今晚一點都不帶裝的。

    姚染稍稍蹙眉，這位何總果然就像阮忻說的那樣，不太正經(jīng)的一個人。她很快接過了何琴的話，淡然笑：何總，別開玩笑了。

    何琴說：沒開玩笑，說到做到。

    姚染不知道何琴是不是在說笑，但還是認(rèn)真：何總，公歸公，私歸私。

    雖說何琴是她主動聯(lián)絡(luò)的，但談判的籌碼是靠實力，不是靠這些。主動的一方也不一定要放低姿態(tài)，姿態(tài)一低容易被拿捏。

    原來談工作時是這樣，姜念站在姚染身邊，安靜呆著，就是有種很踏實安心的感覺。

    姜念沒想那么多，對自己也挺自信的，她看何琴實力不算強，有把握，便輕聲對姚染說：比也沒事，我不會輸?shù)摹?/br>
    姚染看著她，卻低聲嚴(yán)肅：不可以。不是輸贏的問題。

    姜念不再說什么，抿上唇。

    姚總不愧是出了名的有原則啊。何琴改了改態(tài)度，打起圓場來，沒把氣氛弄太僵。

    姚染莞爾：何總也是出了名的愛開玩笑。

    兩人說了幾句，就著話題聊起了合作上的事。

    這些事姜念插不上嘴，只覺得打著太極套路太多，也難怪姚總平時那么能裝。她的父母都是經(jīng)商出身，但她絲毫沒遺傳到天分，平時直爽慣了，彎彎繞繞讓她受不了，這也是為什么她只想簡單做個文身師，靠手藝吃飯，過得舒坦自在。

    姜念搭弓射箭，偶爾瞥一眼姚染，她跟何琴似乎談得還可以，雖然氣質(zhì)清雅溫和，但姚染氣場卻一點也不輸那位濃妝艷抹的何總，專注時候的模樣更有魅力了。

    幾個人在射箭館玩了一個多小時，姜念細(xì)心教了姚染動作，姚染學(xué)得也快，沒多久就像模像樣了。

    拉弓，蓄力緊繃后，在瞬間果決放手，很解壓的一項運動。姚染有點愛上了。

    姜念邊教邊問：姚總，好玩嗎?

    姚染覺得這口吻幼稚得像在逗小孩，她回答：還不錯。

    是不是很放松?姜念說著，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這玩兩個小時，特別暢快。

    姚染聽姜念如此說，第一反應(yīng)：你還會心情不好?她印象里的姜念，總是和一群朋友在那熱鬧開心。

    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啊。姜念眨了眨眼，苦笑一下，你是覺得我不會難過嗎?

    姚染想了想，轉(zhuǎn)過頭看向箭靶方向，還是寧靜回答了一句：就是感覺你活得很自在。

    姜念在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絲羨慕的味道，她還聽出姚染說得有些累，讓她很想抱抱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