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見和侍衛(wèi)擁抱
杜夫人送阿胭到夢竹軒,臨走前說讓她安心住著,若無要事不必來給她問安。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想看見她。 阿胭并未在意,這樣反倒自在。 夢竹軒離主院有些距離,但于其他方面絲毫沒有怠慢,院子里種了不少竹子,主打一個清幽雅致,案具陳設(shè)都是精巧之物,甚至現(xiàn)搭了一個小廚房,這樣也省得去大廚房回來的路上飯菜失了溫度,難以下口。 約莫一個時辰后,香云拎著小包袱到了杜府,隨她一道來的竟還有南谷。 南谷:“公子放心不下姑娘,便派了屬下過來?!?/br> 阿胭頷首:“嗯,那你便隨意挑間屋子住下吧。” 用完晚膳,阿胭幾人在夢竹軒附近散步,順道消消食。 沒走多遠(yuǎn),只聽附近的假山后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南谷警覺地護在阿胭身前,喝道:“誰在鬼鬼祟祟?” 山石后無人應(yīng)答,一個可疑的人影舉著手,用寬大的袖子遮住腦袋往遠(yuǎn)處跑。 南谷身形迅捷地追了上去,反剪那人的雙手,將他擲倒在地。 “哎喲……我的手……疼疼疼……”那人呲牙咧嘴地喊著。 “杜二少爺,怎么是你?”南谷聽出此人的聲音,當(dāng)即放手。 杜仲抬頭,看到阿胭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立刻反應(yīng)過來,“嗷”一聲護住頭臉,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跑遠(yuǎn)一邊叫道:“主子和手下都是一樣的討厭,我恨你們嗚嗚嗚……” “撲哧……”香云忍不住笑出聲,“杜二少爺?shù)哪樤趺茨[得像個豬頭?!?/br> 阿胭似有所覺,舉目看向南谷。 南谷輕咳:“那個,是我們家公子打的?!?/br> 如此便能理解杜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了,阿胭眸底閃過訝色,與云驍相處短短月余,竟把記憶中對他的印象推翻數(shù)次。 一晃過去幾日。 在杜府住得自在之余,阿胭眉梢仍是止不住蓄了憂思,只要未嫁入云府,一切都可能會產(chǎn)生變數(shù)。 夜色融融,阿胭睡不著,便起身出了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頭瞧著月亮。 背上驀然間多了件披風(fēng),阿胭心念一動,噙了笑回首,見來人是南谷,笑容漸收:“是你啊?!?/br> 她rou眼可見的失落令南谷有些無地自容,干巴巴地說道:“眼下雖已入夏,夜間也難免寒涼,姑娘還是早些回屋歇著。” 阿胭點點頭,心不在焉地站起來,繡鞋不小心踩在衣擺上,身體往前一歪。 “當(dāng)心!”南谷胳膊一伸,把人攔腰撈進(jìn)了懷里。 阿胭輕聲道了謝,便想退出去,可腰上的手臂分毫未有松動的跡象,她擰眉:“南谷?” 南谷回過神來,趕緊松了手:“是我唐突了,請姑娘責(zé)罰?!?/br> 阿胭懶懶側(cè)目:“無礙?!?/br> 言罷轉(zhuǎn)身,待看清屋檐下立著的身影時,她眸光一亮,提著裙擺朝那道人影小跑過去,埋首在他懷里欣喜道:“云郎?!?/br> 云驍唇角微揚,將思念了幾日的女子擁住。 “公子。”南谷低頭走上前來。 云驍抬眼,看向跟隨他數(shù)年的手下,眸深似海:“你先下去吧。” “是?!蹦瞎让︻I(lǐng)命退下,遭夜風(fēng)一吹,面上生涼,才發(fā)覺額角竟溢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