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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霍嶠:“……”

    總感覺對方是故意的。

    謝嶼洲忽然抵拳咳嗽了兩聲,面色病白得好似一張薄紙,眼尾卻因咳嗽帶來的顫動而染上了一縷漂亮的緋色。

    霍嶠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看出了我見猶憐的意味。

    脆弱得不行。

    仿佛拒絕了他,就是罪大惡極。

    靠!

    她明明不是顏控,可面對著這么一張俊美艷麗到攝人心魄的臉,還是忍不住沉淪其中。

    她說謝嶼洲的顏值甩沈牧謙五條街,并不是單純地想要氣對方。

    而是這就是事實。

    霍嶠暗暗在心里唾棄自己色迷心竅。

    “喂藥這個業(yè)務(wù)我并不是很熟練,還是讓福管家來吧?!被魨D(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空無一人。

    福管家早就離開了。

    霍嶠:“……”

    “不熟練沒關(guān)系,謝太太喂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會一滴不剩地喝完?!敝x嶼洲神色倦怠,桃花眼里氳著混不吝的笑。

    這一瞬間倒真有點像是傳言中的紈绔子弟。

    “我是瘋了才會給你喂毒藥?!被魨÷曕止玖艘痪?。

    沒好氣地端起桌上熱氣繚繞的藥,霍嶠舀起一勺藥汁,下意識放嘴前吹了吹,然后喂給男人,假惺惺地笑:“喝吧,大郎。”

    謝嶼洲:“……”

    淡淡地看她一眼,謝嶼洲嘴角微勾,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換一個。”

    惡劣地笑,“你不換,我就不喝?!?/br>
    霍嶠咬牙:“……”

    他是病人。

    打壞了賠不起。

    深呼吸了一口氣,霍嶠面無表情地換了個稱謂:“五爺,請喝藥?!?/br>
    謝嶼洲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再換?!?/br>
    靠!

    你丫愛喝不喝!

    霍嶠很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想想那張結(jié)婚協(xié)議,還是忍了。

    就當是照顧腦殘病人。

    “親愛的,快喝藥吧?!被魨室獬C揉造作地喊道。

    謝嶼洲:“掉東西了?!?/br>
    霍嶠愣了一愣:“什么?”

    謝嶼洲面無表情:“我的雞皮疙瘩?!?/br>
    霍嶠:“……”

    眼見霍嶠忍無可忍地想要發(fā)火,謝嶼洲終于歇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緊不慢地提醒:“謝太太,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話題轉(zhuǎn)得有些突然,霍嶠有一瞬間的茫然,呆愣愣地點頭。

    謝嶼洲輕掀薄薄的眼皮,偏低的嗓音倦懶:“所以謝太太應(yīng)該叫我什么?”

    霍嶠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的聲音蠱惑了,當真順著男人的話思考了下去,然后脫口而出:“老公?!?/br>
    謝嶼洲忽地輕笑了一聲,語調(diào)慢幽:“叫得真好聽?!?/br>
    意味深長,綣繾多情。

    驟地。

    霍嶠藏在頭發(fā)里的耳根紅了。

    明明知道男人說的只是“老公”這兩個字叫得真好聽。

    但她的腦海里卻閃過了那些旖旎凌亂不堪的夢……

    霍嶠:“……”

    草。

    想死。

    第8章 堂堂謝五爺,被假千金糟蹋了

    趕緊清除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霍嶠再開口時,語氣中帶著一絲惱羞成怒:“你還喝不喝?”

    “謝太太喂的,當然喝。”謝嶼洲終于屈尊降貴地張了嘴。

    霍嶠沉著臉,默不作聲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男人喝藥。

    喝到一半時,謝嶼洲忽然低悶地咳嗽起來,面容蒼白得不行,被藥汁潤過的嘴唇顏色寡淡至極。

    霍嶠的身體快于大腦做出反應(yīng),忙湊近,伸手輕拍他的后背:“你沒事吧?”

    “沒事?!敝x嶼洲風輕云淡道,“藥太苦了?!?/br>
    霍嶠看了眼手里還沒喂完的藥,斟酌了幾秒:“我去給你找?guī)最w蜜棗壓壓味吧?!?/br>
    謝嶼洲的視線在女孩身上停駐片刻,諱莫難測,淡應(yīng)了一聲:“嗯。”

    將手中的藥碗擱在桌上,霍嶠起身朝廚房走去。

    她今天才來,并不知道蜜棗放在何處。

    甚至連有沒有蜜棗都不知道。

    田阿姨并不在廚房里,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澆花。

    霍嶠只能去院子里找田阿姨問一問家里有沒有蜜棗。

    田阿姨忙關(guān)掉手中的水管,輕聲回道:“有的,您想吃嗎?我去給您拿。”

    霍嶠跟在田阿姨身后往屋里走,搖了搖頭:“我不吃,是給五爺吃的?!?/br>
    聽到這話,田阿姨腳步陡然一頓,轉(zhuǎn)過身,神情訝異不已:“您說是五爺想吃?”

    “對。”霍嶠頷首,“五爺說藥太苦了,蜜棗味甜,應(yīng)該可以中和一下藥的苦味。”

    聽到這話,田阿姨的表情頓時有些難以言表,但最后并沒有說什么,回到廚房將一罐蜜棗交給霍嶠。

    霍嶠道了謝,雙手抱著那罐蜜棗朝客廳的方向走去。

    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田阿姨面色還有些怔愣。

    在留鶴別墅工作這么些年,這還是田阿姨第一次見到五爺喝藥時說藥苦,要吃甜的壓味。

    莫非這就是婚姻的神奇之處?

    客廳內(nèi)的沙發(fā)上。

    謝嶼洲隨性懶散地坐著,修長如白玉的手握著手機,正回著來自發(fā)小徐非池的消息。

    徐非池:【五哥,我聽喬遙那家伙說你結(jié)婚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