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霍嶠面無表情地坐上車,靠著椅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保鏢透過內(nèi)視鏡看到了她手背上的血痕,不禁臉色一變:“太太,您的手……” 霍嶠淡聲道:“沒事。” 兩個保鏢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見霍嶠閉上眼假寐,最終還是噤了聲。 到達(dá)醫(yī)院已是下午三點。 原本只是假寐的霍嶠最后卻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非像睡著前那樣靠坐著,而是躺在男人的膝蓋上。 身上還蓋著一件帶著淡淡藥香的外套。 霍嶠迷蒙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緩緩?fù)弦苿樱吹搅四腥丝∶郎n白的面容。 車窗全部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光線暗淡,謝嶼洲穿著白色的襯衫,最上方的紐扣沒系,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遺,喉結(jié)微突,清瘦的鎖骨半隱半現(xiàn)。 這張臉,實在完美得讓人無從挑剔。 如果京都的那些世家名媛見到這張臉,即便知道謝嶼洲是個病秧子,恐怕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嫁給他。 不能zuoai做的事沒關(guān)系,光是看著這張臉就已經(jīng)很享受了。 “光看著這張臉就已經(jīng)滿足了?!被魨乱庾R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霍嶠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會被審核制裁的話。 抬眸對上謝嶼洲那雙饒有興味的桃花眼,臉蛋更是瞬間爆紅。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霍嶠慌忙起身,卻因起得太猛而眼前一黑,情急之下只能將手按在椅座上撐住身子。 就是這椅座的觸感有些不太對勁? 霍嶠晃了晃頭,兩秒后黑暗才褪去。 “謝太太?!蹦腥苏Z調(diào)低沉,帶著幾分隱忍的沙啞,“你想解鎖新地點嗎?” 霍嶠茫然地看著他,什么新地點? 霍嶠下意識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這下不止臉紅,就連脖子都染紅了。 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縮回。 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她這什么運氣? 竟然不偏不倚地按在了椅座中間! 啊。 想死。 第29章 受欺負(fù),不應(yīng)該只關(guān)心腿 【注:是的,上一章又被刪字?jǐn)?shù)了,審核干得漂亮:)】 昏暗的車廂里安靜異常。 霍嶠不動聲色地往車門旁移動,準(zhǔn)備偷偷開車門離開。 下一秒,她的手腕驟然被抓住。 霍嶠瞬間僵住了身體,正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有意的,男人偏冷的嗓音忽地響起。 “手怎么回事?” 霍嶠微怔,順著謝嶼洲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手背上已經(jīng)結(jié)痂的三條傷痕。 “沒事?!被魨Z氣淡然,“不小心被抓了一下?!?/br> “誰抓的?”男人微瞇起桃花眼,隱在暗淡光線下的臉色諱莫如深,“是霍家的人?” “嗯。”霍嶠承認(rèn)了,嘴角微彎出一抹淡笑的弧度,“五爺要替我報仇嗎?” 謝嶼洲握著她的手,特意避開了傷處:“你想怎么做?” 這意思是真要替她報仇? 霍嶠卻搖了搖頭:“我和霍家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不想再提這些鬧心事,霍嶠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疑惑:“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嶼洲倦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波瀾:“跟著你的保鏢說你受欺負(fù)了?!?/br> 當(dāng)然,第一句說的是:太太在車?yán)锼恕?/br> 保鏢不知是否應(yīng)該把她叫醒,但又不能放任霍嶠一個人在車?yán)锼?,只能去病房將此事匯報給五爺。 然后謝嶼洲就來車?yán)锏人闹x太太睡醒了。 霍嶠小聲嘟囔了一句:“也沒受什么欺負(fù)?!?/br> 主要還是去作威作福了。 “這還不算受什么欺負(fù)?”謝嶼洲輕挑眉頭,薄冷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 霍嶠辯駁:“這只是意外?!?/br> 謝嶼洲語調(diào)慢怠卻含著幾分認(rèn)真:“還請謝太太以后少點這種意外?!?/br> 不知為何,霍嶠莫名有些耳熱:“知道了?!?/br> 隨后伸手去開車門,“回病房吧?!?/br> 下車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謝嶼洲沒跟上來,她只好又返身回去。 謝嶼洲還坐在車內(nèi),腿上放著之前蓋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 霍嶠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干嘛不下車啊? 謝嶼洲看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謝太太在車內(nèi)睡了一個小時。” 霍嶠:“……” 她有睡這么久嗎? 可是這與他不下車有什么關(guān)系? “靠在我腿上。”謝嶼洲補充完最后一句話。 霍嶠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了男人被長褲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雙腿上,片刻后才意識到了什么。 她試探地問:“你的腿還好嗎?” 謝嶼洲靠著椅背,嗓音不疾不徐:“謝太太不應(yīng)該只關(guān)心我的腿?!?/br> 看著男人低眸輕掃了眼自己的腿間,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瞬間重出江湖。 霍嶠臉紅得不行:“我只能對你的腿負(fù)責(zé)?!?/br> 至于其他的,她可負(fù)責(zé)不了。 “嗯?!蹦腥诵揲L白凈的手指輕輕敲著座椅,慢條斯理的,“畢竟謝太太只是看著我這張臉就能高潮……” 霍嶠:“??!” 啊啊啊??! 你別說了! 霍嶠頭腦一熱地想要鉆進(jìn)車?yán)锶ノ婺腥说淖?,卻腳下一個打滑,直接摔進(jìn)了謝嶼洲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