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形依舊枕寒流】(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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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4日 第二一零章·跨年 時光荏苒,2006年匆匆而至,卻又匆匆離開。 2006年12月29日上午,忙完手頭的活兒,李思平關(guān)上門,打開自己一直隨身攜帶從不分離的筆記本電腦,看著上面跳躍的紅綠線條和不斷變化的賬戶資金,開始盤點自己這一年多的得失來。 這一年里,有太多值得記憶回味的事情,卻又似乎一下子想不起來什么;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有變化不大的地方。 變化不大的方面,主要是他依然在用「宋子平」這個身份混跡職場,學(xué)業(yè)上依然靠著裴鏘的掩護,繼續(xù)缺席各類課業(yè)和考試,就連實習(xí)都搞定了帶隊老師,沒有參加;生活上,則繼續(xù)維持著與諸女「鵲橋會」的團聚方式,因為凌白冰懷孕生產(chǎn),四女變成三女,而后譚兮加入其中,才又變成四女。 只不過因為凌白冰的缺席,沒有了固定每周都能來陪自己的人,他再一次成了沒人疼沒人愛的浪子。 黎妍不定期手術(shù),還要幫著cao心基金會的事情,分身乏術(shù);程璐公司業(yè)務(wù)蒸蒸日上,偶爾來幾次,也是匆匆一晤;唐曼青公事繁忙,還要顧著女兒思思,凌白冰生育后,更是得她跟著照應(yīng),更加來不了了。 遲燕妮則更不用提,忙不說,還要避嫌,不能冒著讓他暴露的風(fēng)險私會。 倒是陳小娜,除了春節(jié)時和他玩過一次母女同床的游戲外,偷偷摸摸來看了他幾次,還是遲燕妮擔(dān)心李思平安危,很快就叫停了兩人的私會。 李思平知道遲燕妮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來日方長,為了男女之情冒險,確實犯不上。 相比于陳小娜,林婉倒是讓李思平刮目相看,甚至有點佩服了。 從隱晦示愛,到主動約會,再到后來的直接告白,李思平算是認識到了鉆牛角尖的女孩子是個什么樣。 就算他躲得再明顯,話說得再直接,林婉還是不死心,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節(jié)奏,誓要把他追到手。 李思平和諸女說過這事兒,但大家都沒什么好辦法,普遍認為他應(yīng)該接受林婉,畢竟姐妹眾多,多她一個不多。 但李思平明白,感情這種事兒,欠下債了就不好還,林婉越是癡纏,他越是不敢輕易招惹。 八月中旬,凌白冰順利產(chǎn)下一女,李思平在孩子出生后第三天匆匆離開,每日里只能靠著凌白冰上傳到網(wǎng)絡(luò)相冊里的照片一解思念之苦。 看著照片里臉色紅潤、身體略微發(fā)福的凌白冰,他心中愛惜,待看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更是讓他甜得心都化了。 剛生完的時候,月嫂把孩子抱給他,他卻連接都不敢接,只能無奈的跟著月嫂,不停地看著那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丫頭。 李家沒有家譜,他斟酌許久,想了很多文雅大氣溫婉有加的名字,卻都舍了沒用,而是決定女兒小名叫凌兒,大名則叫李嬡凌。 諸女都嗔他名字起得毫無創(chuàng)意,凌白冰倒是甘之如飴,在她心目中,李思平早已不是自己的學(xué)生,是她的天和地,更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他起得名字,再怎么樣也是孩子最好的名字。 更不要說這名字里寄托的是男人的款款情深,那便更加值得喜歡了。 對一般男人來說,做父親的感覺,是從見到孩子的那一瞬間開始的,意識到這個脆弱的小生命將和自己息息相關(guān),宛如一張白紙一樣任自己揮灑描畫,她的未來一切都決定于自己的培養(yǎng)和塑造,那種責(zé)任感和使命感,會讓男人一下子成熟起來。 男人成熟的兩個節(jié)點,就是結(jié)婚、生子,李思平還沒有經(jīng)歷過第一個,但身上記掛著這些個女人的幸福,也去過凌白冰家里見過家長,算是早就過了這一關(guān);而今又做了父親,本來就早熟的他,心智成熟程度,不但遠超真實的同齡人,就連「宋子平」的同齡人,怕是都要被他甩在身后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更加成熟的他開始更加賣力的工作,更加妥善的處理工作與生活、感情與家庭之間的關(guān)系。 在他心里,繼母唐曼青,老師凌白冰,干媽黎妍,還有遲燕妮和程璐,都是內(nèi)心里默認的家人了,那份無條件的信任,時刻都不會改變。 剩下陳小娜、苗慧、莊筱月和譚兮,在他而言不過是情人,他也沒想過永遠占有他們,如果她們有分開嫁人的意愿,他是樂得成全的。 這四女中,陳小娜對他從最開始的癡迷崇拜到現(xiàn)在的回歸理性卻又愛到發(fā)狂,只是雖然接受了和母親同侍一夫,卻還不知道他這么多女人,最后能否接受與這些女人共同分享男人還是未知數(shù);譚兮倒是想捆綁在李思平身邊做一輩子性奴的,但李思平還是有些難以確定,是否應(yīng)該那么殘忍的占有她一輩子。 至于苗慧和莊筱月,因為得到了他的投資,在影視業(yè)風(fēng)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李思平?jīng)]想過給她們什么名分,自然也不會束縛她們一輩子,過了約定期限,大家就是商業(yè)合作的關(guān)系,愿意的話就來一次友誼炮,不愿意的話就是好朋友,這樣的關(guān)系對彼此都好。 初為人父的李思平更加成熟世故,開始更加妥善處理與身邊諸女的關(guān)系,讓她們感覺到幸福甜蜜的同時,也給她們充分的自由和空間,絕不因為自私而讓誰受到傷害。 除了繼母、凌老師和干媽,哪怕是遲燕妮和程璐想要 離開自己,他都會點頭同意,至于傷不傷心、傷心到什么程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在他的認知里,正如唐曼青規(guī)劃的那樣,繼母、凌老師和干媽是基本盤,遲燕妮母女和程璐是增長盤,譚兮是編外盤,苗慧和莊筱月則是附加盤。 有了這番思量,他在對待林婉的時候就格外小心,他不想讓親人們受委屈,又不想讓林婉加入到苗慧這個梯隊里來成了交易,那么就只能拖著,等她自己死心。 感情生活略有變化卻起伏不大,事業(yè)上則今非昔比。在國內(nèi)股市上,李思平借助遲燕妮的力量,整合資金七億三千萬,利用預(yù)言書上的妖股名單,分別買入貴航股份、鵬博士、新華傳媒、ST煙發(fā)、新疆眾和等股票,凈收益高達四十一億,還掉遲燕妮抽調(diào)的錢,他手里捏著四十三億多,遠超過年初預(yù)期。 美股上,他充分利用基金會的優(yōu)勢,吸納美金三個多億,加上自持的近五億美金,多次針對預(yù)言書標(biāo)記的美股進行買空賣空,獲利也頗為豐厚,收益率達到了174%,到十月份的時候,除了吸納資金及償付利息外,他手中掌握的美金數(shù)量就達到了驚人的十八億。 他終于趕在最后關(guān)頭,將十七億美金投入到了信貸違約保險市場放手一搏,只給自己留下一億,算作是失利后東山再起的資本。 過去的一年,除了有數(shù)的那些天,他就沒怎么離開過J 市,多數(shù)時間都在工作,是大家眼里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能在如此繁忙的工作間隙中,在股市里取得這樣的成績,他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任誰也不會想到,他這樣一個漢升集團的小嘍啰,本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手里竟然掌握著這樣的資金流。 李思平合上筆記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涼,略苦,他很喜歡咖啡什么都不放時那股純粹的苦味兒,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玻璃隔斷外忙忙碌碌的同事們,不禁有些悵惘。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眼看著就到周末了,巧合的是,2006年的年末也正好是周末這兩天,忙碌了一年,他掌握著如此海量的財富,擁有了可能下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卻不能買上一張機票,飛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兒——是的,他現(xiàn)在覺得,凌白冰就是自己的妻子了,雖然沒有正式的名分,沒有一個體面的婚禮。 想到女兒,李思平心中一暖,掏出手機來,打開一張存好的照片,里面是凌白冰抱著女兒的樣子,溫馨而又甜蜜。 「弟弟,看什么呢?這么入神?」正失神間,陳姝推門進來,「晚上沒什么事兒吧?我安排好了,咱們部門先跨個年!地方我找好了,一會兒來車接,大家都不開車,到時候喝個一醉方休!」 每年年末公司會有一場跨年晚會,今年估計也不例外,但那個場合參加的都至少是中層以上,一般職員是沒資格去的。 為此,陳姝去年就搞了一次小跨年,今年還是照著去年的模式,所謂跨年,不過是一起吃頓飯,喝喝酒,唱唱歌,組織大伙兒聚一聚。 一年多來,公司風(fēng)流云卷、隨緣聚散,之前的大半同事要么離職要么高升,李思平都成了部門元老,人員變動之頻繁可見一斑。 因為有了青凌實業(yè)施加的外力影響,漢升集團這一年里也做出了很多正面的改變,裁汰一些級別不高的冗員,變賣了一些沒有前途的產(chǎn)業(yè),在何煜舟的一番努力作為下,竟然有了些新氣象,2006年第二個季度的市場份額,險些反超青凌。 李思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一方面不希望漢升崩盤太快,到時候自己接受一團爛攤子,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漢升重回巔峰,增加自己并購難度,這種糾結(jié)心態(tài)之下,讓他有些左右為難。 好在遲燕妮深知他的意圖,一年來青凌實業(yè)緊守自己的基本盤,堅決以質(zhì)量促發(fā)展,自己選擇戰(zhàn)場,而不是陷入到漢升劃出來的圈套里和對方打價格戰(zhàn),揚長避短,大打質(zhì)量牌,市場份額穩(wěn)中有增,業(yè)界口碑已然高出漢升一大截。 目前的局面,老百姓手頭寬綽的買青凌的房子,手頭緊的買漢升的房子,已經(jīng)算是市場共識了。 「行,姐,我知道了!」李思平看著陳姝,心中頗有些憐惜,這一年下來,陳姝忙得不成樣子,被家庭和事業(yè)牽扯,心力交瘁,尤其著半年多來,他能清晰感覺到她的不開心和不快樂。 「你那個小女朋友怎么樣了?不行就叫上一起,不然大周末的被我留堂,人家該罵我了!」陳姝開著玩笑。 「什么女朋友?。《济Τ蛇@樣了,哪里還有功夫談戀愛??!」李思平笑著搖頭,見陳姝沒有進來坐一坐的意思,便問道:「姐你這會兒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了吧?進來坐會兒???」 「沒事兒,不過還是不坐了,一晚上呢,不差這一會兒,我去收拾收拾,馬上到點兒了?!龟愭χ鴵u頭,隨手帶上了門。 自從那次去家里吃飯后,兩人之間雖然姐弟相稱,感情上確實也更像是姐弟,但私下里相處,陳姝很是注意,再也沒有像那次之前那樣,開始 有所避忌。 李思平倒也喜歡這種相處方式,所以一直相安無事,姐弟倆相處得也極為融洽。 只是這種融洽,在上次醉酒后產(chǎn)生了變化,那夜陳姝哭的梨花帶雨,李思平柔聲安慰,隨后兩人相擁半晌,才各自分開。 陳姝早已熟透,自然感受得到李思平的內(nèi)心情感和身體欲望,酒醉釋放后,便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視如不見了。 那次兩人借著酒勁一番親昵舉動,彼此關(guān)系明顯變化不少,陳姝郁郁寡歡的時候多了,兩人一起喝酒的自然機會也多了,雖然再也沒有發(fā)生過那次那樣的越軌之舉,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么下去,過界是早晚的事情。 中午叫了份外賣,李思平?jīng)]出門,研究了一小天的股票,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他拎上外套,和同事們一起下樓,在公司停車場上了一輛陳姝雇的考斯特,一路歡聲笑語,來到一處高層復(fù)式,頂樓露臺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烤rou、酒水。 「我跟朋友借的地方,雇的專業(yè)廚師,這兒一眼望過去,能看見咱們公司的樓盤,此刻有炒菜,有烤rou,有美酒,大家今晚好好聚聚,該吃吃,該喝喝,不醉不歸!」夜風(fēng)烈烈,陳姝搭著李思平的肩膀站長椅子舉杯祝酒,逸興遄飛,「致我們辛苦的2006年,和我們充滿希望的2007年,Cheers!干杯!」 「干杯!」眾人共同舉杯,氣氛開始熱烈起來。 眾人圍坐一桌,各自大快朵頤,李思平緊挨著陳姝坐著,他給自己夾了兩塊烤rou和幾片火腿,大口吃了起來,然后才注意到陳姝基本沒怎么吃菜,只是在喝酒。 「怎么了陳姐,吃點rou??!」李思平給她夾了塊剛烤熟的小牛排,小聲說道:「晚上天冷,吃點rou,熱乎一點?!?/br> 「沒事兒,我穿得厚,不冷?!龟愭o了緊披肩,笑著搖頭,「再說了,喝酒不更能御寒嗎?」 「嗯,那小弟敬你一杯,過去一年你辛苦了,希望明年,你能不這么累!」 李思平說的直白,端起酒杯,與陳姝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陳姝也喝光了杯中的香檳,看著李思平給她倒?jié)M,這才笑道:「累我倒不怕,就是這心啊,唉……」 酒桌上的氣氛很快進入到白熱化,幾個年輕人到烤爐邊去看師傅烤rou,有好事的還自己動手烤了起來,桌上的幾個女生被吸引過去,只留下陳姝和李思平二人。 事實上大家聚會都不怎么愿意和領(lǐng)導(dǎo)在一起坐,就是因為拘謹和不方便,哪怕平日里陳姝不怎么端著架子,能敬而遠之還是會敬而遠之的。 所以在公司里,陳姝沒什么朋友,下屬敬重她,上司器重她,但和她推心置腹的人,少之又少。 看桌上沒人了,陳姝又喝了兩口酒,這才小聲說道:「你姐夫八月份的時候升職了,當(dāng)上了縣級市的市長,回來的時候更少了,家里的事情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 「姐夫工作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他們這個工作性質(zhì)是這樣的呢?」 李思平早就猜到陳姝家里出了變故,但她一直不說,他也沒法問,此刻出言安慰,卻也知道,沒什么作用。 「六月份到今天,半年了,他一共回來三次,一次是小雅過生日,一次是到省里開會,還有一次……」陳姝猛地喝光了杯中的香檳,「還有一次,是陪他的情人產(chǎn)檢,順路回家取衣服……」 「什么?」李思平驚大了嘴巴,他從來不知道,陳姝竟然遭遇了這種事情,「沒聽你說起過???姐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沒跟我說說呢?」 「他們?nèi)メt(yī)院體檢,被我同學(xué)看見了,那是十一月份的時候,這事兒我一直埋在心底,跟誰都沒說……」陳姝眼眶微紅,酒意上涌之下,有些難以自持。 「為什么???你跟姐夫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李思平也頗為費解,在他心目里,陳姝的丈夫年輕有為,也是個愛家的好男人,只不過是因為工作忙才不怎么顧家,這也無可厚非,怎么一下子就有情人甚至還懷孕了呢? 「你姐夫家里三代單傳,一直都希望我再生一個兒子,可是我工作忙成這樣,哪里有這個心力?再者說,我從內(nèi)心里不想當(dāng)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對這事兒也一直有所抵觸?!龟愭f起根由,心情更加壞了,眼淚終于控制不住,滴了下來,「啪嗒」摔到桌上,留下一攤水漬。 李思平抽出一張紙巾來遞給她,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想了想問道:「那姐夫?qū)@事兒是什么想法?」 「他從內(nèi)心深處還是想要個兒子的,但是他也知道,肯定拗不過我,所以算是默認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陳姝輕輕拭去眼淚,平穩(wěn)了一下情緒,說道:「但下去掛職以后,他拋頭露面的機會多了,逢場作戲就變成了假戲真做,有了權(quán)力的光環(huán),女人們趨之若鶩,他抵擋不住,有這個結(jié)局,也就不足為奇了。」 陳姝平靜下來,慘然一笑說道:「我早就擔(dān)心會有這個局面,所以開始就不同意他下去掛職,沒想到,才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還沒想好,但對方都已經(jīng)懷孕了,之前一胎女孩都打掉了,如今懷了男孩,再怎么樣都于事無補,大家好聚好散,有他沒他,我也一樣過日子?!龟愭约旱沽艘槐疲鲱^喝下,「我請了私家偵探搜 集證據(jù),搜集齊了就起訴離婚,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政治生命,我就更沒必要替他在意了?!?/br> 陳姝酒喝了很多,此時已然有了醉態(tài),她星眸半閉,看著李思平問道:「下午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你說沒有,既然如此的話,后天公司的跨年晚會,你來做我的男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