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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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是他的原因,有一名群演走位時擋了鏡頭。人多的戲就是這樣,會出現(xiàn)各種狀況。 攝影又過來和幾人講了一遍定位,小助理趁機(jī)過來扶住舒琬:哥,你沒事吧?我看剛那一下好像是真磕在地上了。 舒琬借著助理的力站起來,膝蓋麻麻的,他搖搖頭:沒事。 第二次開拍,接顏無塵被按在地上。 混混頭子按住顏無塵妄想夠到琴的手,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兇狠道:哥哥知道你靠這雙手吃飯,但沒辦法,誰讓你擋了別人的財路,乖乖別動,我還能給你留兩根手指,不然這只手你以后都別想再用了! 顏無塵劇烈地掙扎起來,幾個人險些沒按住他,他揚起臉沖著混混的臉淬了一口,斥道:你做夢! 那混混氣昏了頭,顧不上挑顏無塵的手筋,招呼弟兄們先將人揍一頓再說。 拳腳交加,顏無塵退到墻角,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抵御著野蠻的攻擊。 光線都被遮了起來,狼狗在附近高聲吠叫。舒琬被籠罩在陰影里,一時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劉府家仆的臉在他眼前閃過,昏暗的小房子里兩條流淌著腥臭涎水的惡犬時刻想要撕咬下他的rou。 那時他以為他的余生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混混們抓住顏無塵的手腕,將他拽起來,一拳揮在小腹上。 舒琬嗆咳,咽下了半聲痛呼。 他站不住了,群演一松手,就跌坐在地。給了他肚子一拳的群演慌亂地跪在身邊,連聲道歉:舒老師,您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卡! 小助理直接跑了過來,擠開群演攙住舒琬,著急道:沒事吧?傷到哪兒了?疼不疼? 孟輝遠(yuǎn)也過來了:怎么回事? 那名群演一臉哭像地急忙解釋:我沒收住力,不小心打了舒老師一拳,我真不是故意的!舒老師,對不起啊,您看您要讓我怎么賠罪,不然您打回來吧?真的對不住啊! 嘿你這人!小助理急著關(guān)心舒琬的情況,那群演說個不停,他都聽不到舒琬的聲音了。 好了。舒琬抬起頭,額角沁出了一層薄汗,他放下捂著肚子的手,攔住小助理,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舒琬對一副恨不得給他磕兩個的群演道:沒關(guān)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快起來吧。 群演著急忙慌認(rèn)錯的神情不自然了一瞬:舒老師,您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舒琬站了起來,他對導(dǎo)演道,繼續(xù)吧,別耽誤了拍攝進(jìn)度。 小助理覺得有哪里不對,孟輝遠(yuǎn)比他反應(yīng)快,看了眼還在地上跪著不起來的群演,沒出聲。見舒琬除了臉色白了點,站得筆直,應(yīng)該是沒有大問題,就按照舒琬說的,先繼續(xù)拍攝。 又是一鏡。 顏無塵再次被摁住了手,他的身上都是被踹出的腳印,打了補(bǔ)丁的粗布衣被扯出新的裂口,頭也被狠狠按在地上,混混頭子道:叫啊?怎么不叫了? 說著有人從背后踩了他一腳。 這下舒琬確定群演里有人在故意使力,還不止一人。 或許是為了今天的熱搜,又或許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 舒琬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他明白,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也不能說。 他說出來了,對方可以一口咬定是拍打戲不小心。他如果執(zhí)意要追究,很有可能最后傳出去的只會是他仗勢欺人,坐實了他有后臺就在劇組囂張跋扈,受不得疼。 舒琬決意不理會那些人。 反正他慣來能忍痛,這點兒傷不算什么,只要別耽誤劇組的進(jìn)度,給劇組帶來更多的麻煩。 還有,別連累到郁恒章。 顏無塵將琴看的比命重,廢了他的手和要了他的命沒有分別。他被人踩進(jìn)塵埃里,恐懼遲來地盈滿胸腔,似乎再也看不到半分希望。 街上的人聽到巷子里的動靜早都躲開了,就在顏無塵以為自己真的要廢在這里時,一片衣角出現(xiàn)在巷子盡頭。 那人不知站在暗處看了多久,就這樣看著顏無塵挨打,看著他被踐踏,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直到這些人真的要廢了琴師的一雙手,那人才從陰影里走出來。 狼犬的吠叫一聲高過一聲,舒琬忍著身上的疼痛注視著那片衣角,思緒被拉回到那間狹小的犬舍。 那時的劉傲仁想必也是這般,在暗處看著他被狼犬嚇得一動不敢動,看著他一邊哭一邊從狼犬的攻擊范圍內(nèi)搶過一碗飯。 舒琬說洛王想要看到顏無塵的恐懼,這是劇本里沒有言明的內(nèi)容,舒琬如此解讀,不是因為他揣摩出了洛王的心思,只是他足夠了解劉傲仁。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警惕敏感,對身邊的一切都不信任。只有他人徹骨的恐懼,才能讓他們覺得對方在自己的掌控下。 哪怕顏無塵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僭越,洛王也要廢了他的眼睛,毒啞他的嗓子,確定顏無塵除了彈琴已然是個廢人,才能安心把人放在身邊。 哪怕舒琬從未想過反抗,劉傲仁也要尋出無數(shù)的錯處懲戒他,以此豎立自己的威信。 從狗舍出來后舒琬便學(xué)會了要乖,要及時改正掉劉家人看不慣的一切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