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哥,你這是說什么呢舒澤怎么也沒想到舒琬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起這種事,他以前都很要面子,現(xiàn)在就不覺得丟臉了嗎? 主持人講完海選時的段子,暫時退下舞臺,第一位選手該準備登臺了。舒琬終于舍得將目光從大屏幕上轉過來,他溫聲道: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不是我不聯(lián)系家里,是家里只想通過我聯(lián)系郁先生,這讓我很困擾。 用溫和的態(tài)度說噎人的話,這實在不像是舒琬能做出來的事,以前的舒琬這時候已經該冷聲質問他是不是有病了。 現(xiàn)在這幅模樣,倒是和郁恒章有幾分相像。 舒澤一咬牙:我沒問你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了,不光是攝像,周圍其他選手的交談聲不知不覺也小了下來,像是都在等著聽他們的八卦,舒澤一副無奈的樣子:算了,你要是這么想,我們也沒辦法。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對了,哥,這次舞臺你準備了什么節(jié)目?是你那些一直不讓我聽的歌嗎? 唔。 舒琬沒有回答,舒澤就當他肯定了,他笑道:我這次準備的也是之前寫的歌,都給你聽過,雖然你覺得那些都寫得一般,但畢竟是我的心血,我還是想借這次機會把這些歌都唱出來。 舒澤想看舒琬這次會回答什么,誰料舒琬安靜了片刻,開口道:第一場表演開始了。 舒澤: 演播廳里的人都鼓起掌,在后方給對手加油,舒澤也只能跟著鼓掌。 三到五分鐘的舞臺,算上打分和布景的時間,實際也進行得很快。長風破排在前面,輪到他們表演時,舒澤一直在觀察舒琬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沒能看出來。 不一會兒,輪到舒澤候場,他離開前特意對舒琬道:哥,等下你一定要聽我的歌呀,看看這次我有沒有進步。 舒澤的話說得意味深長,舒琬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沒什么反應,舒澤還看了他好幾眼。 直到舒澤走了,方陽才找機會湊到舒琬身邊,關了麥,小聲道:我聽過舒澤的新歌,和他以前寫的歌完全不是一個水平,倒是和長風破以前的風格很像。 舒琬也捂著麥,聽完方陽的話,他眨了眨眼,道了聲謝,沒再說別的。 方陽言盡于此,趕在被隊長發(fā)現(xiàn)前,趕緊回到原位坐好。 舞臺上,舒澤一身白色西裝,坐在鋼琴前,隨著配樂響起,宏偉的曲調也由他的指尖流淌而出。一副大漠孤煙的畫卷不由在聽眾的眼前展開。 長風破的隊員們剛回到演播廳,聽到這一曲,都是一頓,三人同時看向舒琬,卻發(fā)現(xiàn)舒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隨著舒澤開口唱了兩句,演播廳里的各位內心都有了判斷,這首歌的分肯定不會低。不說演奏技巧,就這首歌的旋律和歌詞已經值得一個高分。 長風破的隊員們坐在角落,眉頭一個比一個皺得緊,他們時不時看一眼舒琬,可從頭至尾,舒琬都沒有多余的表情,填寫評分表時也很正常。 當舒澤回到演播廳,舒琬已經去候場了。 舒澤很可惜自己沒能親眼看到舒琬的表情,看其他人的反應,舒琬應該也沒有當場發(fā)作。但從長風破隊員的表情來推斷,舒琬此時此刻的表情肯定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舒澤整理好心情,掛上習慣性的微笑,走向長風破,輕快道:齊宣哥,聊聊? 丁齊宣和兩位隊友對視一眼,關了麥和舒澤先后腳去了一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 舞臺上的燈光打在身上很熱,舒琬穿著一身輕薄的長衫,漸變暈染的淡綠色清新亮眼,將他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像一根嫩筍。 嫩筍站在了竹林間,一柄玉笛橫在唇下,帶來了蕭蕭風雨聲穿林打葉。清脆的笛子像是將山野外的涼風送入了演播廳,讓錄制了幾小時節(jié)目的導師和觀眾都精神一振。 《閃耀舞臺》的選材相當自由,只要是音樂舞蹈類的,想表演什么都可以??捎袝r候就是因為太自由了,才不好選擇范圍。 這首曲子是舒琬去郁家老宅那天想到的,老宅的后院里種著一小片竹子,舒琬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發(fā)呆時忽然看到了這么一小片竹林地里,居然還長著筍。 音可寄情思,過去的舒琬偏愛憂愁的曲子??蛇@一次,看著在這么小一片土地上茁壯成長的青筍,舒琬難得想到了一支充滿力量的曲調。 經歷過再多的風吹雨打又如何,他希望他和郁先生,都能在風雨里堅強成長,長成高聳挺拔的綠竹,再也無懼風雨,再也不會沉湎于過去。 舒琬不知道他想到這首曲子時的心情能否傳達給郁恒章,但他還是想試一試,想要把這首曲子吹給一定會看節(jié)目的郁恒章聽。 竹筍穿破風雨終將看到廣闊蒼穹,一曲終了,場內久久沒有回過神。上次加了舒琬好友的導師率先鼓掌,帶起了滿場掌聲。 舒琬第一次在舞臺上收獲到了這樣的贊賞。 不出所料,舒琬在演奏技巧和情感表達上取得了很高的分數(shù),不過因為他只是一人獨奏,相比其他人的表演多少有些單調,最后平均下來也是個不錯的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