鷙歡 第186節(jié)
“你先下去,我吹個頭發(fā)?!?/br> 說完,她就朝更衣室走去了。 吹了頭發(fā),換了衣服,她才下樓來。 陸瑞軒最近又不怎么回家了,所以夏美云心情經(jīng)常不好,不過今天除外,兒子的手術(shù)有著落了,她跟著高興,話都多了。 溫尋全程沒參與這母子倆的談話,安靜的吃完飯就上樓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她去了一趟公司很快就出來了,又去了另一個地方。 一家知名度很高的畫廊。 “溫總,您要買畫啊?我不懂這個哎?!睆埲翮饕怀虍嬂饶敲^就擔(dān)心起來。 溫尋去公司就是去接張若琪的。 張若琪是她的秘書,今天這個事需要一個工具人。 按理說楊希學(xué)設(shè)計跟藝術(shù)沾點邊,她應(yīng)該叫楊希來。 但是她又不想把楊希扯進(jìn)來,所以拽了張若琪過來。 司機(jī)停好車,溫尋先下了車。 “不礙事。我也不懂,但是不懂的人往往第一感覺是最準(zhǔn)的。藝術(shù)嘛,要的就是這種感覺?!?/br> “……” 很有道理的樣子。 張若琪下了車,緊跟著溫尋進(jìn)了畫廊。 這間畫廊規(guī)模很大,就今天沒舉辦什么畫展,也有不少來參觀的客人。 溫尋拉著張若琪的手,進(jìn)去就盯上了角落里的一幅畫。 畫就是山水,她沒瞧出任何亮點,但這個位置不錯,她便在這停下了。 “其實我這也不是說送給別人,是送我家老爺子。而且,你不知道吧,這個畫廊是我二嬸開的。” “???” 張若琪驚呼,察覺在這靜謐的地方自己聲音大了點,又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嘴。 “您二嬸?” “是啊。哦也不是,應(yīng)該說是我先生的二嬸?!?/br> 陸家人啊。 難怪這畫廊裝修的富麗堂皇。 張若琪四處張望,看見一個貴婦模樣的人走過來,便對溫尋道: “溫總,老板好像過來了。” 溫尋沒理會她的提示,只盯著那副毫無特色的山水說道: “哎,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聽說可能得了什么重病,我這也擔(dān)心呢。我到陸家時間又不長,也不是很清楚老爺子的喜好,只知道他喜歡名畫,所以來看看有什么好的。你幫我看看這副怎么樣?!?/br> 話說到這里,溫尋才扭頭拽了拽張若琪。 此時,那貴婦已經(jīng)到了她們身后。 將她那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話聽了個絲毫不差。 “你說什么?老爺子得了重???” “二,二嬸?” 溫尋回頭,故作驚訝狀。 來人正是沈青。陸瑞軒弟弟陸兆霖的老婆。 這畫廊就是沈青開的。 這沈青經(jīng)商能力不太行,又不甘心只做個草包貴婦,便學(xué)著許多無所事事的貴婦開時尚品牌公司一樣,搞起了這個畫廊。 不得不說,她雖然經(jīng)商能力不行,這藝術(shù)品鑒賞能力還不錯,加上陸家的名頭和財力支持,她這畫廊也算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 “你剛才說什么?老爺子怎么了?” 沈青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這個。 溫尋面露尷尬,沉默了幾秒,對張若琪道: “你先去別處看看。” “好的。” 張若琪識趣的走了。 沈青急的不行,沒等張若琪走遠(yuǎn)就一把拽住了溫尋的手。 “快仔細(xì)說說,老爺子怎么了?!?/br> “二嬸。” 溫尋尷尬的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手: “哪有什么怎么了?你聽錯了,我沒說爺爺?shù)昧酥夭?,我只是說爺爺身體不太好。” 這表情,明顯就是知道什么卻不肯透露給自己的樣子。 也是,她是大房的兒媳婦,自己是二房的人。 這種重要信息,她怎么會告訴自己? 幸虧今天碰巧了,讓自己聽見了這么一耳朵。 第209章 監(jiān)督你工作 沈青為自己的幸運(yùn)沾沾自喜,目光死盯著溫尋不放。 溫尋裝模作樣的左右看看,然后才壓低聲音道: “二嬸,爺爺那邊什么情況我真不知道。這事我哪能亂說?這段時間爸媽就叫我多去爺爺那走動走動,我這不就多去了幾次嘛。去的時候吧,就經(jīng)常看見文醫(yī)生和陳律師來往,別的也沒什么?!?/br> “文醫(yī)生?陳律師?” 沈青腦子立刻活了起來。 文哲經(jīng)常去說明身體不好。 陳律師經(jīng)常去說明……? 她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想到了些什么。 沈青沒立即說話,可那雙眼珠子上泛出的精光泄露了她的心思。 陸家這種大家族,律師頻繁出入那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 再結(jié)合一下私人醫(yī)生,發(fā)生了什么一想就明白了。 “二嬸?!睖貙ば÷暣驍嗌蚯嗟乃伎迹骸捌鋵嵞膊槐叵肽敲炊啵矣袝r候陪爺爺閑聊,爺爺就說了,說二叔比我公公要穩(wěn)住重,將來公司還是要靠二叔。我公公有時候做事太冒進(jìn),他不喜歡。” “老爺子這么說?” 沈青露出懷疑驚訝的表情。 溫尋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 “對啊,是這么說的。二嬸,其實老爺子很看重你們的。真的!” 她那表情就差賭咒發(fā)誓了。 但,越是這樣,越不可信。 她是誰啊?她是大房的兒媳,自身利益跟大房捆綁在一起,老爺子真要這么說了,她能不著急,還能在心平氣和的用這些話來勸自己? 哼,一個小狐貍,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無非就是想安撫住老娘,讓老娘掉以輕心,什么也不做,不去跟你們爭。 沈青想明白這些,心里將溫尋狠狠的罵了一頓,臉上卻維持著驚喜。 “老爺子真要這么想,那我們受點委屈都沒什么。” 說完這句,她又拽了拽溫尋的袖子。 “阿尋啊,你公公他們最近都在干嘛呢?” “干嘛?” 溫尋佯裝不懂這話的深意,眨了眨清澈純真的大眼睛: “沒干嘛啊,前陣子那事二嬸不知道嗎?爺爺做主停了大哥和縉言的職務(wù),最近縉言正在為這事在家里懊惱呢。” “那事啊,那事不都過去了嗎,二嬸知道你受委屈了?!?/br> 沈青體貼的拍了拍溫尋的手。 溫尋眉眼一低,溫婉道: “沒事。我都習(xí)慣了。” 她習(xí)不習(xí)慣的沈青一點都不關(guān)心。 “除了這就沒什么了?”沈青追問。 “還應(yīng)該有什么?沒什么了呀,其他都挺好的。哦對了,我婆婆還說過兩天要來二嬸這畫廊來挑兩幅畫呢,她嫌家里有些掛畫太久了,沒新鮮感了,想換換?!?/br> 兒子被老爺子責(zé)罵,還被停職,夏美云還能有這心思? 就算有,她能來自己這選畫? 絕無可能。 她們倆不光是妯娌,還是利益競爭對手,從來就不對付,她怎么可能來給自己送錢? 所以夏美云說這話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們那一房已經(jīng)從老爺子那拿到了大好處,或者拿到了什么保證,她現(xiàn)在放心了,高興了,想來自己這畫廊顯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