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有錢,虎落被馬欺
開了一會兒,丁晴不經(jīng)意的望了眼的士車上面的跳表,伸手摸了摸口袋里從保姆那里搜刮來的錢,趕緊說道:“就在這停車?!?/br> “好的?!?/br> 下車后,她注意到,這里是一個多月前自己在這里碰到了肖震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他呢? 也不知道東方翼還有沒派人找自己,學(xué)校和外婆那里估計(jì)是回不去了,丁樹笙要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也肯定會去學(xué)校和外婆家找她,現(xiàn)在自己能找的人也只有肖震了。 希望他能看在他們以前的交情份上,搭救下自己。無論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怎樣,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始終對他是恨不起來。 丁晴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到肖震的身影,她嘲諷的笑道:“他總不會天天在這里等我的?!彼哉J(rèn)為自己沒有這個魅力讓他在這里“苦等”自己。 以前的她在學(xué)校也算是比較吃香的人,身邊整天都會圍著想要巴結(jié)自己的女人和想要討她歡心的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shí)變成了過街老鼠,真是虎落平原被馬騎,人人都厭惡她利用她。 從云端跌倒深淵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ㄒ?,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從她出現(xiàn)以后,丁晴這么一想,所有對唯一切齒般的嫉妒和恨,全部涌上心頭,越來越滿,彌漫到全身。 買完水回來的肖震,看到了自己苦等一個多月的人,不禁有激動的大聲喊道:“丁晴!”并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丁晴以為自己幻聽了,肖震怎么可能真的在這里等自己,她楞在原地不敢回頭,生怕希望破滅。 直到叫她名字的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丁晴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前朦朧一片,原來是眼淚濕潤了眼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原來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聽。 肖震看著她淚眼婆娑消瘦的臉,稍顯激動的說道:“你終于出現(xiàn)了?!?/br> “師兄你是專門在這里等我的,是嗎?”丁晴啜泣的滿懷期待的問道。 說實(shí)話,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撲進(jìn)他的懷里,就像久未見面的情人一樣,好好享受下難得的溫暖,可是看到他不帶任何愛意的擔(dān)憂表情,她抑制住了心里的沖動。 “嗯?!毙ふ瘘c(diǎn)頭,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她。 自從他跟唯一告別后,就立刻打她電話,卻始終無法打通。他又去了學(xué)校和她外婆家找她也沒找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他只好每天在她離開的那個時(shí)間點(diǎn)來這里等她出現(xiàn),他有種直覺,總感覺她還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誰知道一等就是一個多月,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真的被他等到了。 丁晴看著他擔(dān)憂的表情,全身都在輕微地顫動,淚珠再次決堤,為什么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他不喜歡她,卻做些讓人誤會的事情,真是讓她又愛又恨,永遠(yuǎn)也不可能放下了。 她慢慢的靠上他的肩膀,雙手抱住他的腰,黯然道:“師兄,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在自己走投無路需要人依靠的時(shí)候,他剛好出現(xiàn)。 肖震愣了愣,沒想到她會抱自己,雙手無措的垂在兩邊,淡淡的說:“你都叫我?guī)熜至?,師兄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師妹呢?” 丁晴在心里嘆口氣,他連擁抱自己都吝嗇,她松開雙手,垂眸苦笑,“師兄大可不必這樣的?!?/br> “不放心你。” “怕我自殺嗎?”丁晴越過他的身子,背對他,抹干眼淚,冷道:“被我爸關(guān)在家里一個多月我也沒自殺沒瘋。”言外之意很明顯,你不用可憐同情我。 “你……”肖震驚詫,“你爸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難怪自己一直找不到她的蹤跡,原來是被她爸爸關(guān)在了家里,看來她爸爸也知道了那件事,聽唯一講起過丁樹笙那個人,想必他對丁晴也沒什么好臉色。 “沒有,只不過就是拳打腳踢差點(diǎn)打死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而已?!陛p描淡寫的話里帶著無盡的憤恨。 肖震詫然,怎么會這樣,一時(shí)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才好,干脆保持沉默,靜靜的走過去,輕輕的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他沒有錯過她眼里的恨。 他心生一口氣,輕輕的抱住她,說:“你還沒吃飯吧,師兄請你吃好吃的去,吃完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br> 丁晴動了動手,最終還是沒有抱住他的腰,跟他之前的動作一樣,雙手垂在兩邊,靠在他肩頭,這個時(shí)候不是計(jì)較其他的時(shí)候,有一個落腳之處才是最主要的,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他走了。 無色。 離君安不遠(yuǎn)的一個小鎮(zhèn)上的一家酒吧,還是那家外面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民房走進(jìn)去卻是另一番天地的酒吧。 煙霧繚繞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依舊是酒醉迷離的男男女女,依舊是在一間昏暗的包房里,三個男人各自摟著一個艷麗妖嬈的女人,在那吞云吐霧或是親親我我,一副司空見慣的當(dāng)沒看到一樣。 似乎是要中場休息了,三個男人湊到了一起,摟著女人開始喝酒聊天。 “輝哥,今天怎么沒帶上次那個美眉出來???”其中一個刀疤臉男人摸了下嘴唇,笑道,似乎是在回味當(dāng)天的滋味。 “就是啊,輝哥,怎么沒帶她出來玩玩兒,兄弟們想念的緊呢!”另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也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怎么,吃上癮了?”劉岑輝推開身邊的女人,笑著看著他們兩個。 沒錯,在這里的正是劉岑輝和他的兩個狐朋狗友。 刀疤臉男人呵呵一笑,“你還別說,真的是,不如今天現(xiàn)在把她叫過來?” 劉岑輝皺了皺眉,遲疑了,“怎么了,輝哥,看你好像不愿意的樣子?”滿臉胡茬的男人趕緊問道。 “我是那樣的人嗎?”劉岑輝瞪了胡茬男人一眼,冷道:“我也想找她出來,可是她的手機(jī)打不通。” 那天晚上他把她留下,帶著兩個女人離開后,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他想起了丁晴跪在自己面前求救時(shí)說的話,他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于是他打電話托人找到了丁樹笙的手機(jī)號,接著將兩人拍的大尺度照片發(fā)給了他,希望他拿錢消災(zāi),誰知道那姓丁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他又打電話給丁晴,然而她的電話再也無法打通,這讓他氣得牙癢癢,反而還被丁樹笙威脅,說什么如果敢把照片公布,就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以自己現(xiàn)在目前的狀況,丁樹笙完全有那個可能。 他現(xiàn)在還沒找某人報(bào)仇,而且自身還沒實(shí)力,不能一下子對付兩個人,唯有忍氣吞聲的先把照片和錢的事往后拖了拖,但他是不會放棄的! 聽劉岑輝一說,刀疤臉男人頓時(shí)像xiele氣的氣球,“沒勁?!焙貌蝗菀渍业絺€新鮮貨色,竟然杳無蹤跡了,真是可惜。 “別急,君安就這么大,看她能逃到哪里去?!眲⑨x冷哼。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丁樹笙是不會讓自己這樣做的,等著瞧。 滿臉胡茬的男人笑著拍了拍到刀疤臉男人的肩,問劉岑輝,“那你上次跟我們說的事,還做嗎?” “我還在找機(jī)會?!眲⑨x眼里頓時(shí)殺機(jī)四起,自己回來就是為了這事,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輝哥……”刀疤臉男人伸出兩個手指在他面前做了個要錢的動作,嘿嘿一笑。 “怎么,就沒錢了?”劉岑輝伸手就朝他手打去,鄙夷的看著他貪得無厭的臉,“少吃點(diǎn),萬一哪天死在這上面都不知道?!比绻皇亲约河星笥谒麄儯麄兡母疫@樣對自己。 真是虎落平原被馬欺,真是可惡可恨等哪天自己翻身了,有你們好看。 說歸說,他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到他手里,警告道:“記住咯,別吃太多了?!?/br> “是是是……”拿到錢的刀疤臉男人立刻嬉皮笑臉的應(yīng)道。 劉岑輝望了眼滿臉胡茬的男人,無奈的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給了他,說:“盡快給我找出丁樹笙的弱點(diǎn)?!?/br> 剛給他們的錢也是拖家里人打給自己的,要是再不從丁樹笙那里搞到一筆錢,不僅自己手里吃緊,最主要的是身邊這兩個家伙肯定翻臉不認(rèn)人。 “好嘞,輝哥放心,我們一定給你辦妥?!眱扇水惪谕暤恼f道。 “最好是這樣!” 聊完天,喝完酒,三人又開始摟著身邊的女人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而丁晴隨著肖震來到他租住的地方,進(jìn)來后,丁晴轉(zhuǎn)著眼珠四處打量,似乎有點(diǎn)嫌棄這里太小了,不禁皺了皺眉。 看她嫌棄的表情,肖震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淡淡道:“你先去我房間拿件衣服沖個涼,我去給你做點(diǎn)吃的。”這個時(shí)候了,她竟然還在嫌棄。 也對,她住慣了大房子,這么小的地方她是看不上的。房子是一房一廳的小房子,外帶一個廚房和洗手間,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租個更好的,可他一個人住用不了多大的房子,完全沒必要。 當(dāng)初他有想過租個大點(diǎn)的房子,那是想著跟唯一一起過年,誰知道她拒絕了自己,這才選擇這里繼續(xù)住下去。 只是……以她現(xiàn)在的處境,輪不到她挑了,肖震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等著她的回答。 丁晴愣了愣,扯動嘴角,“嗯”了聲,去了他房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