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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港夜沉迷在線閱讀 - 港夜沉迷 第45節(jié)

港夜沉迷 第45節(jié)

    充其量,他們目前也只算室友罷了。

    “那個……”謝柏珊躊躇著又向前邁了兩步,“嫂子,你知道的吧?在那方面的暴力行為在某些情況下也是算家暴的。當(dāng)然——”

    她又瞥了眼身側(cè)俊美端方不動聲色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當(dāng)然,如果你們是有這方面的癖好就當(dāng)我沒說?!?/br>
    虞清雨面上的笑容端不下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頰,那片蹭傷的紅痕在發(fā)燙,頰面也在發(fā)燙,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再向下連瓷白頸子也鋪上了一層薄粉。

    “我們沒有——”她不知從何解釋,只得推了一把謝柏彥,讓他一個人面對所有羞赧,“哎呀,你來說。”

    她實(shí)在扛不住謝柏珊意味深長望著他們的眼神,尤其是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的時候,那個表情仿佛已經(jīng)在腦海中放映了百部不可描述小電影。

    謝柏彥倒是淡然自若,他閑閑掃過意興盎然的meimei,只淡聲說:“你該睡覺了?!?/br>
    直接制止她一切蔓延的綺思。

    “睡覺啊……”謝柏珊歪了歪頭,忽然想起什么,繼續(xù)提出不合理請求,“哥,今晚我可以和嫂子一起睡嗎?”

    虞清雨探出腦袋,清眸微眨,其實(shí)她和謝柏珊也沒差幾歲,倒是有共同語言。

    一起睡?也未嘗不可。

    但她根本沒有開口的機(jī)會,已經(jīng)有獨(dú)裁專職的謝先生替她拒絕了meimei的邀約。

    謝柏彥淡然自若地睨著期待的謝柏珊,聲音冷而清晰:“不可以,你們不合法?!?/br>
    他目光悠悠,眺向身側(cè)悶不做聲的虞清雨。

    “我們是法律保護(hù)的合法關(guān)系。”

    虞清雨吸了口涼氣,卻絲毫沒有緩解周身燥意。

    她的面上熱度不減,燒得她腦袋暈暈沉沉,已經(jīng)不清楚究竟是哪句話更讓她臉紅。

    謝柏珊第一個表示不服:“那我嫂子臉都受傷了,哪里保護(hù)她了?”

    修長指骨重新攀上纖細(xì)柔旖的腰側(cè),謝柏彥眉心緩緩舒展開,在掃過虞清雨面上的傷痕時,略頓了兩秒。

    “所以,我來保護(hù)?!?/br>
    蝶翼般的長睫驀地一顫,投下的一點(diǎn)淡影在柔膩無暇的皮膚上微晃。

    一縷長發(fā)不知什么時候繞進(jìn)了他的領(lǐng)口,細(xì)細(xì)的微動勾著綿延的悸動,像電流控制著流速,極緩慢地劃過。

    謝柏彥掌在她腰窩處的手微緊了幾分。

    感覺自己大勢已去的謝柏珊,猶猶豫豫還想掙扎一下:“那我是不是有點(diǎn)多余?”

    謝柏彥沒答。

    “那,晚安?”虞清雨咽下心口激動,故作平靜。

    長長嘆一口氣,謝柏珊無力回天。

    “晚安嫂子,至于其他人,隨便吧,毀滅吧?!?/br>
    主臥的房門在身后闔上,虞清雨被推著到床邊坐下,謝柏彥帶來藥箱,棉簽站了碘伏輕輕捻過擦傷,他低眸注意著她面上每一寸細(xì)微波動。

    “疼嗎?”

    虞清雨搖搖頭,碘伏是不疼的。

    她安靜地由著謝柏彥為她上藥,原本心情差到極點(diǎn),在路上她沒有一點(diǎn)力氣說話,可是回到家里,似乎又不一樣了。

    家?

    她忽然愣住,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把港城住所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胤Q作自己的家了?

    敏銳地捕捉了一絲不對,卻很快被謝柏彥擾去。

    “怎么出去一趟多病多災(zāi)?”似是無奈的一句低喃。

    紅痕上覆了一層棕黃藥水,在瓷白明艷的小臉上違和地現(xiàn)出幾分可愛。

    謝柏彥摘下她還掛在耳上的口罩,那里的殷紅還去褪去。

    虞清雨鼓了鼓嘴,細(xì)細(xì)回想了這趟出行,好像確實(shí)如此。

    她聳了聳肩:“那索性以后都不出去了,都待在港島家中好了?!?/br>
    語氣懨懨,失落又妥協(xié)。

    謝柏彥眼神微斂,抬手捏著她精致的下巴,勾起一點(diǎn)瀲滟的弧度。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方才疲憊她一句話不想說,這會兒卻是壓了一籮筐的話要說,手指揪著他的襯衫衣角,一點(diǎn)點(diǎn)攥緊,抽著白色布料慢慢從皮帶下抽離。

    “還不是我瘋狂的追求者,害我挨了頓罵,然后一言不合就這樣了?!彼龘P(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她面頰上那抹紅痕。

    還是那個討人嫌的馮黛青。

    謝柏彥低頭輕笑,指腹輕輕摩挲過她光潔的額頭,一縷發(fā)絲在他指尖纏繞,烏黑柔順伏在冷白修直之上,意外契合的視覺效應(yīng)。

    “那看來太太的投資基金會要抓緊了?!?/br>
    “真有這個基金會?”虞清雨漂亮小臉綻開一點(diǎn)微光。

    她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

    那里還guntang散發(fā)著熱度的暈色,即使她看不見,也知道那之上浮上的煙霞。

    謝柏彥將她的手指微微挪了個角度,避開臉上的傷。

    一點(diǎn)柔軟溫膩的觸感流連過指腹,薄唇掛上星點(diǎn)笑痕:“總不至于這點(diǎn)小事誆騙你吧?”

    可這也不算小事。

    謝柏彥只是隨口一句話,可投資基金會,又哪里是一點(diǎn)小錢就可以創(chuàng)辦的。

    “回港后,我已經(jīng)交代聞森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事宜了。太太,只管放心?!便紤须S意的聲音落下,帶著冷意的壓迫感緊跟而來,“為太太出氣,是我的職責(zé)所在?!?/br>
    撲在面上幾分涼意,虞清雨恍然意識到,她的先生還是外界盛傳的那個殺伐果斷、不近人情的謝氏掌權(quán)人。

    大概是他們之間逐漸消弭的距離感,讓她忘卻了這件事。

    “可我還是很生氣?!彼街?,面上幾分嫌意,還有幾分不滿。

    謝柏彥薄唇輕抿其淡淡弧度:“現(xiàn)在隔著幾千公里,沒辦法幫太太卸輪胎了。”

    “或者,太太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嗎?”

    隔了距離,很多事情便沒有辦法實(shí)現(xiàn),虞清雨冥思苦想許久,也沒有什么新的套路。

    在她成婚之前,除去馮黛黛的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盡力避免和馮黛青的一切接觸。

    他看向她的眼神像盯著獵物的狼,太有功利性和目的性。

    讓人不適。

    虞清雨手指無意識地將他整片襯衫都扯了出來,手指順著紐扣向上攀,寸寸向上貼近的距離。

    她的動作一頓,細(xì)長指骨停在溫?zé)釄?jiān)硬的肌理之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們京城婚房隔壁那套馮家別墅買了啊?!?/br>
    “不想和他當(dāng)鄰居,哪怕我現(xiàn)在不住那里。”

    有些不合理的要求,但謝柏彥眉心微動,還是應(yīng)了:“竭力滿足太太一切需求。”

    “不過——”他的視線緩緩下垂,定在她停在他腰腹處的手指,略頓半秒,“謝太太是否可以先把手從我的腹肌上移開呢?”

    虞清雨發(fā)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如何爬到這個位置的。

    但這并不妨礙她不想在謝柏彥面前露怯。

    指尖慢悠悠地刮過塊壘分明的腰腹,眉尾挑起,可惜被襯衫擋住了誘人風(fēng)光,只有觸覺在感受,很快又被他捉住了手指,控住了她所有動作。

    仰頭淺笑:“怎么了,這是婚姻法賦予我的權(quán)利。”

    謝柏彥極輕地呵笑了聲,微冷的氣壓跟著他俯下的身姿一同降下。

    “那我是不是也要行使一下我的權(quán)利?”

    虞清雨向后仰了仰,隔開一點(diǎn)呼吸的距離,視線別開,不太自然地回:“算了,我累了?!?/br>
    很是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然,我教你一句國語當(dāng)做謝禮吧?!敝讣夥路疬€在發(fā)燙,眼波流轉(zhuǎn),輕咳了聲,“這就叫又菜又愛玩。”

    手指轉(zhuǎn)向自己,笑瞇瞇:“說我呢?!?/br>
    “罵起自己,謝太太倒是一點(diǎn)不含糊。”謝柏彥慢條斯理解開襯衫扣子,扣子解到第三顆時,卻忽然轉(zhuǎn)過身,只留給她一個人清健頎長的背影,“所以這就是謝太太之前說的爛白菜?”

    虞清雨笑不出來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算了,你還是別學(xué)國語了。”她仰面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累了,我們之間文化代溝有點(diǎn)深?!?/br>
    輕輕嘆一口氣:“或者也不止文化代溝,還有年齡代溝?!?/br>
    四歲,不小的代溝。

    男人解腕表的動作忽然一頓,勾起寡淡笑容漸漸冷下去,腕表被丟進(jìn)托盤中,清脆的一連聲響,打破深夜的安靜。

    虞清雨是第二日才知道謝柏珊鬧的荒唐事。

    包括但不僅于追星正當(dāng)紅的樂隊(duì)小明星,與他見面當(dāng)天晚上便去了酒店。

    謝夫人出門游玩,老宅管家找不到謝柏珊的蹤影,一通電話打給了正在京城的謝柏彥,于是他當(dāng)晚便乘坐私人飛機(jī)回港。

    謝柏珊妹沒說得太細(xì),但已經(jīng)足夠虞清雨驚訝。

    “所以呀,這不是就被我哥關(guān)禁閉了嘛?!敝x柏珊攤了攤手,“然后我就被發(fā)配過來陪嫂子你了?!?/br>
    虞清雨還處在震驚中:“那那那、那個小明星呢?”

    說到自己的心上人,謝柏珊明顯眼睛亮了下:“他叫彭稚檀。幼稚的稚,檀香的檀。”

    “好拗口的名字。”

    謝柏珊食指豎在她眼前搖了搖:“嫂子你不懂,他第一次站在舞臺上的時候說,檀香樹通常要數(shù)十年才能成材,成材之后幾乎全身都是寶。他叫稚檀,還是在成長中的檀香樹,希望大家給他澆水,他會用更好的表現(xiàn)回饋大家。”

    “我就是那一刻忽然心動的?!?/br>
    虞清雨似有似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忽然覺得自己和謝柏彥之間那點(diǎn)代溝似乎也還好,至少沒有和眼前這位謝柏珊之間的代溝大。

    她托著下巴,散漫問:“所以,那個小明星呢?”

    謝柏珊擺擺手,很是無辜地躺進(jìn)沙發(fā)里:“不知道,我手機(jī)都被我哥沒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