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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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聞言,抬手就要去扯簪子,一看見她的動作,所有太監(jiān)驚得跪在地上:“柳司使饒命!” 聽見這話,洛婉清動作微頓,忍了忍,終于道:“走吧?!?/br> 太監(jiān)見狀松了口氣,這才起身來,領(lǐng)著洛婉清走出去。 洛婉清壓著氣悶走出內(nèi)宮,太監(jiān)道著歉給她解開鐐銬。 察覺她不悅,趕忙賠笑道:“司使,監(jiān)察司的人就在門口等您,您看,就在那兒?!?/br> 洛婉清聞言回頭,老遠(yuǎn)便見到一位青年等在那里。 正午陽光正好,他又換了件月白色錦袍,帶了張鎏金面具,正背對著大殿,站在臺階上眺望遠(yuǎn)處。 洛婉清見到那人,頓時(shí)氣消大半。 李歸玉是個(gè)瘋的,她和他置什么氣? 她閉眼緩了緩,將情緒壓了下去。 等旁邊太監(jiān)給洛婉清解開手鐐,洛婉清冷靜下來,才繞過轉(zhuǎn)角走向大殿前,喚了一聲:“崔恒?!?/br> 崔恒聞聲回頭,目光將她上下一打量,確認(rèn)她無事之后,便展開雙手,歪頭一笑。 午后陽光正好,他整個(gè)人沐浴在光線里,錦緞流光溢彩,看上去璀璨又張揚(yáng)。 看著面前這個(gè)人,方才雜亂的心境慢慢平靜下去,她揚(yáng)起笑容下了臺階,走到面前人身前,隨后聽對方似是玩笑道:“不抱一下慶賀出獄?” “莫開玩笑了?!甭逋袂迳舷麓蛄恐?,見他沒什么傷,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先出去吧?” “等等?!?/br> 崔恒拉住他的手中,抬手將她頭上發(fā)簪取出來,垂眸打量著發(fā)簪道:“這只發(fā)簪,倒是有些眼熟。” “哦……” 洛婉清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我用他的木簪給鄭璧月設(shè)局,他給我送回來了?!?/br> 一字不提名字,但兩人都知道是誰。 “如此?!贝藓闾ы聪蚵逋袂?,溫和詢問,“那這只發(fā)簪既然用完了,我?guī)拖镞€回去吧?” “也好。” 洛婉清點(diǎn)頭。 說著,她就看崔恒拿出一方絹帕,握著木簪一碾,木簪在他手中便被碾做細(xì)灰,落入絹帕之中。 洛婉清愣愣看著這場景,見崔恒慢條斯理將絹帕包好,隨后喚了旁邊太監(jiān)過來,將包裹著木灰的絹帕遞了過去,淡道:“送去給三殿下吧。” 太監(jiān)聞言,忐忑接過崔恒給的帕子,勉強(qiáng)一笑道:“是?!?/br> 等做完這些,崔恒轉(zhuǎn)頭看向洛婉清,洛婉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遲疑著道:“你……” “嗯?”崔恒抬眸看過去,“怎么了?” 他面上帶笑,洛婉清卻直覺不妙,把話全都咽了回去,只道:“回去吧。” 崔恒點(diǎn)頭,這才跟著洛婉清一起往外走去。 兩人一路往宮外行去時(shí),李歸玉站在高塔上,收到太監(jiān)送回來的木灰,他打開絹布,輕笑一聲,隨后抬手揚(yáng)灰,仍由木灰四散于人間。 往事如灰飛煙滅,但他也要把這把飛灰,灑滿她余生路上每一寸命土。 ****** 從宮里出來,洛婉清上了崔恒早已準(zhǔn)備好的馬車,馬車?yán)锓胖帯⒖噹Ш透蓛舻囊律?,兩人上了馬車,崔恒便背對著她坐在馬車門口,閉眼打坐道:“你先能處理的傷口處理了,我等會兒過來幫你處理碰不到的?!?/br> 洛婉清也沒矯情,果斷脫了外衣,便開始給自己清理傷口上藥。 這些事兒她做得熟練,她一面清理著傷口,一面開口詢問:“今日朝上什么結(jié)果?” “你問什么事?”崔恒慢慢悠悠。 “東宮六率的位置怎么安排?我又是怎么出來的?” 洛婉清問得直接,將酒倒在自己傷口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崔恒聽見身后動靜,雙手疊定印,閉眼打坐,緩聲道:“今日由三殿下提議,決定將東宮六率軍歸入北四軍中。” 聽到這話,洛婉清瞬間抬頭,吃驚出聲:“李歸玉說讓六率軍歸入北四軍?!” “不錯(cuò)?!?/br> 崔恒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洛婉清愣愣拿著給自己上藥,喃喃道:“他可真是聰明?!?/br> “哦?”崔恒睜開眼睛,背對著她道,“聰明在那里?” “如今東宮六率死了,公子又是有備而來,陛下今日看也極為支持公子,僵持下去,六率軍最后都會落到公子手中。李歸玉此時(shí)提出將六率軍歸入北四軍,陛下必定大喜,在陛下心中,李歸玉便離儲君更近了一分?!?/br> “你好了沒有?” 崔恒不耐詢問,洛婉清反應(yīng)過來,趕忙綁好身前傷口,趴在馬車中的小榻上,招呼道:“好了?!?/br> 崔恒起身,坐到塌邊,凈手之后,便開始清理洛婉清的傷口。 洛婉清趴在榻上,繼續(xù)分析著:“李歸玉只要不是想謀反,他成為儲君,最重要的其實(shí)就是得到陛下認(rèn)可,現(xiàn)下他用六率軍向皇帝投誠,只要皇帝不再顧慮他是王氏出身的皇子,那眾多皇子,誰能同他爭?” 六皇子李素然母妃宮女出身,剩下九皇子李鎮(zhèn)祁、十皇子李昌榮、十一皇子李玨成,年紀(jì)最大不過十五歲,李宗活不了兩年,如果不是王氏皇子身份拖累,怕李尚文死的當(dāng)天,李歸玉就能直接成為儲君。 而現(xiàn)下,他直接將東宮軍隊(duì)送給李宗,這是多大的誠意? “而且!” 洛婉清突然想起來,回頭看向崔恒,急道:“那天他送我回來時(shí),就同我說,他知道盧令蟬已經(jīng)死了,我放的是假消息,還知道皇后不會信他。也就是說他也許早就和王家預(yù)警,然后王家不聽他的話,派東宮六率刺殺我,捅了這個(gè)爛攤子,他今日又來收拾。他還特意找你比試,故意放水重傷……?。 ?/br> 洛婉清感覺背上傷口一痛,崔恒淡道:“有點(diǎn)膿血,我替你擠了?!?/br> “你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下次吧?!贝藓阍谒锵催^手,給洛婉清開始上藥。 洛婉清疼過便忘,繼續(xù)道:“看見他重傷,現(xiàn)下王家必定后悔沒聽他的,之前他們或許還有間隙,但如今應(yīng)當(dāng)和好不少。此事他再提出用六率軍換皇帝信任,王家反正也搶不過公子,倒不如做順?biāo)饲椤,F(xiàn)下他當(dāng)真是一箭三雕,既搶了公子的六率軍,又得了陛下的信任,還緩和了與王氏的關(guān)系。他是故意的……” 洛婉清突然明白過來。 “逼盧令蟬進(jìn)鄭府,放任東宮六率殺我,他根本從一早就是計(jì)劃好了,他早就做好了將六率軍歸入北四軍的準(zhǔn)備。未來只要他成為皇帝,北四軍就是他的軍,他有什么心疼?” 洛婉清說著,不由得有些憤怒起來:“我竟是給他做了嫁衣……” “說完了嗎?”崔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遞了杯水過來,“說了那么久,口渴了吧?” 洛婉清聞言回頭,一眼便見到抵在面前的杯子,這杯子來得熱切,洛婉清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低頭喝了一口。 她未著上衣,膚白勝雪,身上傷口包扎后隱約透出血色,像是一朵朵梅花盛開在雪色枝頭。 崔恒垂眸看她小口喝水的模樣,便想起那夜她捧著自己手腕□□的姿態(tài)。 心里氣消幾分,升起一些其他綺念。 然而一想到此刻她心心念念著什么,自己還在對她生出非分之想,不免對自己有了幾分厭煩。 干脆將衣服扔在她身上,坐到遠(yuǎn)處,閉上眼睛,冷淡道:“我困了,睡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崔衡:“找個(gè)想殺張逸然的人來?!?/br> 張逸然:“應(yīng)該找不到吧,我為人很好的?!?/br> 謝恒:“我來,我立刻來!” 【小劇場2】 謝恒:“我老婆不喜歡我這種六邊形戰(zhàn)士,她喜歡傻的,完了,我比不過怎么辦?!?/br> 路人:“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她說她喜歡傻的,你看看她實(shí)際喜歡的都是啥樣。她口味穩(wěn)定得很?!?/br> 第85章 ◎謝恒沒你以為這么蠢◎ 他這火氣來得莫名其妙,洛婉清不由得有些茫然。 她見他閉著眼睛,自己起身背對著他穿上衣服,好奇道:“你怎么了?” 崔恒不理她,悶聲道:“困了?!?/br> 洛婉清一想昨夜兩人幾乎都是沒睡,她在牢里還打坐休息了一會兒,崔恒一直在外面,怕是沒個(gè)休息,她便點(diǎn)點(diǎn)頭,體貼道:“那你好好睡?!?/br> 崔恒一口氣沒緩上來,隨即就聽洛婉清好心詢問:“你要不要睡榻?” 一聽這話,崔恒便睜開眼,一雙眼里帶了冷,笑道:“好呀?!?/br> 洛婉清聞言準(zhǔn)備把位置讓開,結(jié)果對方卻是徑直提步上來,直接就將她擠了進(jìn)去。 馬車上的小榻本就小得可憐,依照崔恒的身個(gè)兒,一個(gè)人睡也要蜷著,現(xiàn)下強(qiáng)行擠了兩個(gè)人,洛婉清被擠得貼在墻上,崔恒手腳都壓在她身上,把她制得完全動彈不得。 她呼吸不免艱難幾分,轉(zhuǎn)過頭商量:“你且讓開,我不用睡?!?/br> “司使給我讓榻,這怎好意思?”崔恒閉上眼睛,冷淡道,“在下不嫌榻小,睡吧?!?/br> 他不嫌榻小,她嫌??! 洛婉清有些氣悶,推了推人,然而崔恒不想動,她根本推不開,只能悶聲道:“我下午休息過了?!?/br> 崔恒閉眼裝死。 洛婉清便開始試著搬道理規(guī)矩:“崔恒,男女授受不親?!?/br> 崔恒聞言睜開眼眸,嘲諷一笑:“現(xiàn)下你同我說授受不親?” 洛婉清一噎,意識到他是在暗指些什么,話也有些說不出口,只覺得火來得莫名奇妙。 見他固執(zhí),她也干脆放棄,由他攬?jiān)趹牙?,而他似乎也是見好就收,退了幾分,只讓她貼在自己胸口,屈膝退腰,將下身離她遠(yuǎn)了些。 沒一會兒,在那暖暖悶悶的搖晃里,洛婉清便覺困得異常。 她輕輕動了動,崔恒不滿收緊了手,將下巴放在她頭頂,閉眼含糊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