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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小胖啾錯撩邪帝后在線閱讀 - 第60章

第60章

    主要是有天帝天后雙令牌在身,戚葭在玉京根本便是暢行無阻,暴露不暴露都一樣。

    ——小胖啾仍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路撲扇著翅膀來到了鴻蒙宮上方。

    朔靈說傳說中的仙品法寶“玉照”可以隔絕內(nèi)部的所有影像、聲音、氣味等,外界皆無法窺探。

    但戚葭立在上方,還是依稀看見了里面的情形。

    他看見了在藥池中闔眼打坐的天帝身影。

    ……這樣子是好了還是沒好?

    戚葭收著翅膀立在法寶上方,愣了好一會兒。

    而就當(dāng)小胖啾打算催動“傳信仙鶴”繼續(xù)給天帝寫信問他行不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藥池中那個堅如磐石的身影消失了。

    戚葭:?

    小胖啾趴在防護罩上,抻起脖子來,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看了半天。

    確定虞白溪真的不在里面了。

    ……能出水了,是不是就是好了的意思?

    可是籠罩整座宮殿的防護罩并沒有撤去……

    戚葭想了想,便蹲在法寶“玉照”上,伸出小翅膀在上面敲了敲。

    “鐺鐺鐺?!?/br>
    如同禮貌敲門一樣。

    之后他蹲在上面耐心等待。

    夜風(fēng)凄清,冷月高懸。

    戚葭掐著翅膀尖尖數(shù)數(shù),待數(shù)到三十的時候不由嘆了口氣。

    唉。

    估計虞白溪現(xiàn)在還并不想見自己。

    打算把傳信紙鶴放出去便回去了,不想這時,他面前的結(jié)界驟然略顯松動——那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拳頭大小、也就是差不多一只啾啾那么大的豁口。

    “啾?”

    戚葭一歪頭。

    然后沒做多想地直接躍了進去。

    鴻蒙宮內(nèi),身長玉立的天帝已經(jīng)重新來到院中。

    白色暗紋裰衣配金色條紋腰帶,外披一件同樣金絲條紋的大氅,戚葭看了便知原來剛才虞白溪是去換了衣服。

    他也解了自身隱身的法術(shù),撲扇著翅膀來到天帝面前:“你好了?”

    “嗯?!?/br>
    虞白溪聲音低低地一應(yīng)。

    戚葭打量著對面的天帝。只覺得這位與昨日以前的人類形態(tài)的他沒有任何區(qū)別,身如玉樹,劍眉星目。

    若說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對方身上的藥味變重了一些……應(yīng)當(dāng)是整日泡湯的緣故。

    而這氣息也讓對方整個人變得愈加清冷難測了。

    戚葭不由想起自己第一天到玉京的那日。

    那時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位天帝,當(dāng)時對渣龍的憤怒譴責(zé)完全大于對邪天帝的忌憚,是以他也未曾覺得過恐懼,只覺得這個人難以捉摸,讓啾不安。

    如今看著,那樣的距離感又出現(xiàn)了。

    “……那,有沒有還不舒服的?”戚葭盡量忽視那種感覺,就正常地跟對方對話聊天。

    他首先還是很在意對方的情況,畢竟那碗補藥是他端的。

    客觀講,這要是放在話本《宮斗日常》里,那自己這個端藥的人是無論如何都要背鍋的!——甭管陛下是因為什么原因才這樣的,既然他端的藥,那就是他蓄意謀害皇上,都可能會被誅九族。

    不過在天界……至少虞白溪這兒似乎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的。

    “沒有。”天帝只是說。

    只是說完后虞白溪重新頓住,他們互相凝視著對方,戚葭從對方如玉般的面孔上看到了一些些的不自然……

    但是片刻后,是虞白溪先開口:“進來說吧。”

    他說著便轉(zhuǎn)身。

    戚葭自然拍動翅膀跟在后面。

    “你現(xiàn)在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不必?!庇莅紫f。

    “那喝水么?雖然沒有桃露,但我找到了可以替代的……啊,你放心,這次不是我熬的……”

    “戚葭?!庇莅紫鋈煌W∧_步,并開口叫住他。

    “?”

    小圓啾猛猛收住翅膀:“嗯?”

    “不必為我做些什么?!?/br>
    天帝依然背對著他,高大的身影在月色里投下一整片陰影,聲音淡漠:

    “本座已經(jīng)徹底好了,而且這件事本座也有責(zé)任,你并沒有做錯什么。我們就當(dāng)……”

    虞白溪話沒說完,肥啾已經(jīng)撲扇翅膀繞至他的前面。

    嫩黃色小鳥重新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剎那,天帝下意識閉上了嘴巴。

    戚葭不喜歡看著對方的背影,尤其是只是看著。

    “就當(dāng)什么?”他在半空中歪頭追問。

    “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過?!庇莅紫曇衾涿C地說。

    說完,竟然未看戚葭一眼,他重新抬步步入屋內(nèi)。

    戚葭:……?

    小圓啾在半空中愣了半晌。

    ……如果換一個人在這里,大概從天帝淡漠地說不必時開始,便已經(jīng)打怵躑躅了,可戚葭不一樣。

    即便是重新產(chǎn)生了距離感,可這種感覺對戚葭來說,唯一的困擾便是他不喜歡這種距離感。

    他默認(rèn)他們是要結(jié)縭的關(guān)系,于是不接受二人之間忽然變得陌生。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戚葭并沒有關(guān)于天帝如何恐怖如何陰晴不定的記憶,一切都只是道聽途說。

    可聽來的傳說又不足以讓他懼怕這個人,從始至終,他都覺得他與虞白溪是平等的。

    所以,與天帝站在一個高度考慮問題的戚葭,自然能看見一些別人觀察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