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3(微h) po shu 8.c om
他們站在路燈下,彼此對視。林棉沒動,林聿緩緩彎下腰,臉離她越來越近。像林棉期待地那樣,他要親她了。 空氣靜得幾乎凝固,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臉側(cè)。 就在他即將吻上她的那一刻。 “咚!” 一掌重重落在林聿的肩上,打得他忍不住弓起了背。林棉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是鄰居莊爺爺。 “爺爺?” “我總算逮到你了!”莊爺爺聲音洪亮,氣勢洶洶,“小流氓,大半夜的在這兒欺負(fù)女孩子!” 林棉頓時明白,莊爺爺?shù)陌V呆又嚴(yán)重了。上次還把易洵認(rèn)成林聿,這次干脆把林聿當(dāng)成哪個小流氓。 可他這力氣是真不小。 林聿皺著眉,抬手去摸剛才被打的肩膀:“爺爺,我是” “你是誰都沒用!”莊爺爺毫不客氣打斷他,怒目圓睜,“你爸是李剛也沒用!小癟叁,敢欺負(fù)人!” 話音未落,又是一記出手,迅猛又準(zhǔn)確地鎖住林聿的手臂,肩膀一扭就往下一壓,動作老道得練習(xí)了很久。 林聿臉色一變,吃痛地悶哼一聲,他本來胸口就有舊傷,這一下拉扯到要害。林棉趕忙去阻攔。 “林棉,別怕!”莊爺爺一邊制服林聿,一邊大聲喊道,“我把他扭送公安局!我以前在聯(lián)防隊待過,知道嗎?練過!” 林棉一時不知道怎么勸。她清楚地知道,此刻就算說“他是我哥”也沒用,莊爺爺記憶里的“林聿”不長這個樣。 她只好深吸一口氣,斟酌了下措辭,說:“爺爺……他是我男朋友?!?/br> 莊爺爺耳朵還不好,沒聽清楚。 林棉咬咬牙,臉都燒起來了,只好大聲喊了一遍:“我說——他是我男朋友!”指定網(wǎng)址不迷路:m itao ge8 . 林棉扶著林聿進(jìn)門,把他安置在沙發(fā)上坐好。他動作慢,臉上沒什么異樣,鬢角卻滲出一層細(xì)汗,顯然是強(qiáng)忍著。她想到,他的傷口還沒滿半年。 “你讓我看看。” 她雙腿跪下,剛好和他的胸口平齊。 “好?!?/br> 林棉小心地解開他的扣子,撥開左側(cè)的布料發(fā)現(xiàn)那道疤痕雖然沒有裂開,但泛著紅。 “還好沒破,”她說,“但怎么這么紅?肺里難受嗎?” “其實(shí)沒多疼?!?/br> 他喜歡她為自己緊張的模樣,卻又她太緊張了,反而讓他不忍心。 “我裝的?!彼冒腴_玩笑地語氣說。 林棉有點(diǎn)生氣,他這種隨意的態(tài)度,使得她更愧疚。 她準(zhǔn)備起身要走。 他一把去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就走了?”他笑著問,可那笑容剛剛浮現(xiàn),下一秒臉色就變了。他低低地“嘶”了一聲。這一拉牽扯到了傷口。 “我是去拿止疼藥的。” “不需要。你陪我坐一會兒。” 說完,林聿直接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林棉措不及防,膝蓋輕碰了一下沙發(fā)邊,半跪半坐在他腿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的臉靠近了,帶著不自知的親昵,鼻尖幾乎要擦過他的顴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層亮片腮紅,如花粉薄薄一層敷在臉上。睫毛襯托得她眼睛盈盈的。 確實(shí)有點(diǎn)嫵媚的意思。雖然是假裝的。 但想到她是從熱鬧的外邊回來的,滿身帶著外頭的氣息,還瘋癲癲地向他表白。林聿拉開一點(diǎn)距離。 這一點(diǎn)距離,落在林棉眼里更像是厭惡。 “你要給我的驚喜呢?”他問她。 “肯定是有的?!绷置拚f,其實(shí)她還沒想好。 “沒準(zhǔn)備,是吧?” 雖然本來也沒指望有,但多少有點(diǎn)失落。 他垂下眼,看似隨口,卻比平常說話慢:“你既然說我是你男朋友,那我問你,那個男的是誰?” 林棉沒料到他會問得這么直白,眼神閃躲,馬上故作無所謂地答:“我不告訴你?!?/br> “而且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為了解圍才隨口說的。” “我根本不喜歡你。我喜歡他,倒是喜歡得不得了?!?/br> “他今天還親我臉了呢。” 林棉就是這樣,說起話來沒個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林聿沒說話,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她越是嘴硬,他心里就越沉。 他開口,特意貼在她耳邊。 “別人可以這么親你嗎?” 話音剛落,他忽然伸手,從她肩頭將裙帶向下拉。動作很快,布料在林棉皮膚上刮過,帶起毛茸茸的顫抖。 他貼近她的左側(cè)胸口,在被文胸邊緣微微擠出的那一小塊柔軟上,用力吮吸了一口。不帶挑逗。 林棉一時無法動彈。 “這才叫喜歡得不得了。” 他說完這句話,抬起頭,神色平靜,就像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我不要懂?!绷置拚f。她的臉有些發(fā)熱,因為害羞而佯裝生氣。 她起身,作勢要走。 林聿看著她,說:“我沒讓你走?!?/br> 他又提起那件事:“我還等著你的驚喜?!?/br> “好啊?!?/br> 林棉被激將了。她從他的腿上下來,重新跪坐在他雙膝之間。 地毯柔軟,她的膝蓋陷進(jìn)去,像陷入流沙。 林聿抱著手臂,看著她。燈光從他背后落下來,照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壓在他膝蓋間。 她完全沒有猶豫地,伸手扯出他衣服的下擺,力道很重,甚至有些魯莽。然后伸手解開皮帶扣,再拉開拉鏈。金屬滑動的聲音在此刻里清晰得驚人。 林棉的指尖野蠻地滑過他的下腹。她的頭發(fā)隨著動作垂落,像一束一束柔軟的花蕊,掃過他的皮膚,又輕柔地遮住自己臉上的神情。她低著頭,動作溫順卻危險,胸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幾乎要貼上他的腿。 她是要用挑釁的姿態(tài),把自己奉上。 林聿當(dāng)然知道她想做什么。 也正因為清楚,身體才有了感覺,無法克制地緊繃了一下。 但就在她要更進(jìn)一步的那一刻,林聿伸出手,鉗住她的手。 “讓我試試吧。”林棉說。 “不需要。” 林棉有些泄氣,也有些委屈:“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林聿低頭看她,眼里藏著一點(diǎn)笑。 “因為我想做點(diǎn)其他的。” 林聿從腰間抽出皮帶,皮革在空氣中滑出的聲音低啞,帶著一種令人本能收緊神經(jīng)的熟悉感。 林棉下意識地僵住,身體微不可察地一緊。盡管他什么都還沒做,但她還是在那一瞬間回想起了上一次,那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如今只靠一個聲音便能在她體內(nèi)喚醒。 他抬眼看了她一瞬,目光平靜。 他專注感覺著她的呼吸。 隨即,林聿折彎那條皮帶,不疾不徐地用那半圈勾住她的脖頸。兩端合并成一束,他單手收緊,像握住韁繩一樣穩(wěn)而有力,將她緩緩拉近。 動作不算粗暴,甚至有些溫柔,但傳遞過來的力量不可抗拒,那來自他不容違抗的意志。 林棉被迫向前,臉頰貼近他的呼吸之間,那是一種奇異的拉扯感,既像束縛,又像牽引。 他沉默的命令,讓她臣服。 她還沒完全適應(yīng)這近距離的壓迫,他已經(jīng)俯身吻住她。 在她尚未準(zhǔn)備好之前,所有話都已經(jīng)被堵住,只剩下這一吻,完成了宣示。 他毫不猶豫地吻她,帶著罕見的暴戾,像要把她唇舌之間曾經(jīng)說過的、被觸碰過的全部抹掉。那是一種宣判,此刻,她的世界里,只能有他。 林聿的手指一路滑過她的臉頰,拂開黏在臉上的散亂的發(fā)絲,指腹粗糙,擦過時像是在剝落某種不屬于他的痕跡。 他不緊不慢地用拇指反復(fù)摩挲她的下唇,動作執(zhí)拗。他忽然咬住她那片濕漉的嘴唇,帶著懲罰的意思,為她剛才的話。 接著是下頜、鎖骨、臉側(cè)。他一寸一寸用手指按壓過去,吻跟著游移過去,有標(biāo)記的意味。 林棉被親得發(fā)疼,眼角不受控地滲出一點(diǎn)淚水,可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悄悄迎合。 林聿抬起她的下巴,用單個掌心托住她的臉,讓她仰得更高。她整張臉暴露在他眼前,不完全是白皙的,因為妝容花了,粉與淚水混在一起,看起來像一個細(xì)瓷瓶,有美麗的裂紋。 林棉沒有動,只是任他擺弄,呼吸微顫。 他的膝蓋頂住她的小腿彎,將她徹底困住,封死所有退路。然后林聿用指節(jié)輕輕摸摸她臉側(cè)那一小塊泛紅的皮膚,像在驗證自己的刻痕是否留得足夠深刻。 林棉一動不動,身體卻在悄然發(fā)熱。她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被控制,還是主動沉溺。但她知道,那種被一點(diǎn)點(diǎn)占據(jù)和收攏的過程,是她想要的。唯一能令她安定下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