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了。

    林棉不要自己去，林聿只好伸手將她抱起來。她的手臂自然地纏住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肩上，整個(gè)人掛在他身體上。

    落地的時(shí)候，踩在冰涼的地磚上，林棉的腿有些打顫。他扶她一下，手還搭在她腰間。

    他先去試水溫，擰開花灑，熱霧迅速在浴室彌漫開來。林棉站在這塊方形區(qū)域的中央，水從他手中噴灑而出，澆在她的小腿上，再一點(diǎn)點(diǎn)向上打濕皮膚。

    林棉奇怪：“你怎么不和我一起？”

    林聿的上半身赤裸，但仍然穿著褲子。

    他搖搖頭：“你先?！?/br>
    林棉也不好再說什么。他握著花灑，替她沖洗后頸和肩膀，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落。他握著她的手臂提示她轉(zhuǎn)身，正對他。花灑在她的小腹前停了一會(huì)兒，又往下移。

    她站得筆直，眼睛始終盯著他的臉。瓷磚映出模糊的倒影。

    林聿的指腹不經(jīng)意地滑上她的胸口，觸及那一團(tuán)柔軟，形狀飽滿，挺挺的，恰好可以盛放在他手里。她的rufang和他的手簡直天生一對。

    水落在淡粉色的rutou上，有種甜漬櫻桃一樣的俏皮。那小小的一點(diǎn)。他用手輕揉著，力道克制，像在慢慢喚醒什么。

    “我胸部很好看吧？”林棉說。她這時(shí)候倒沒有害羞，語氣里有種小驕傲。

    那種明目張膽，令他喜歡。他沒回答，撥開沾濕的發(fā)絲，親親她的臉頰。這在林棉看來是一種鼓勵(lì)。

    于是，她就摟住他，不允許他再離開。林聿原本是想拒絕的，可她貼上來的同時(shí)，又伸手去解開他下半身的束縛。

    他當(dāng)然縱容了她?；蛟S從一開始就沒想真正離開。

    兩個(gè)人的身形在熱氣中交迭。

    這個(gè)小浴室，熱氣氤氳，橙色的燈暖洋洋。這是屬于他們兩個(gè)人的迷你世界，那樣安全溫馨。在這樣由水汽和霧搭建起來的小房子，相愛的心情那么明顯，完全濕漉漉起來，飄飄地融入在空氣中，讓人產(chǎn)生不管不顧的沖動(dòng)。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赤裸地相擁著，皮膚貼著皮膚，水從頭頂灑落，像熱帶雨林驟然落下的雨。原始叢林社會(huì)。

    林棉擠了沐浴液，淡粉色的乳狀液體在被揉搓成綿密細(xì)膩的泡沫。她把泡沫抹上他們的身體，滑溜溜地沿著肩膀、腰際流動(dòng)。這段親密自然有被蒙上一層透明的香氣。

    甜滋滋的，身體像兩塊滾在一起的香皂，被融化進(jìn)熱水里。

    林聿看著那些泡沫覆蓋住他們的身體，把兩個(gè)人身體的邊界完全模糊。

    “我是第一次……完整地見到它呢。”林棉低著頭，聲音落在水聲里，像泡泡一樣輕盈地破開。

    林聿很快意識(shí)到她在說什么。

    “別說了。”

    下一秒，他像受不了似的，把她整個(gè)人緊緊抱住。不是羞窘，也不是急迫，只是哎，無奈。她怎么這么可愛，總能說出這樣讓人心要融化的話。

    他吻吻她的眼睛，再去吻她濕潤的睫毛，那些細(xì)小的水珠在燈光下把她的臉襯托得亮亮的。

    水一陣陣拍打在皮膚上，有些疼，蘇蘇麻麻的，會(huì)讓人以為它們是在肌理間穿行。林棉感覺自己的臉被蒸得透明起來。

    那種情欲的高漲仿佛從四肢蔓延上來。

    她扭扭身體，小聲說：“好像……那個(gè)……硬了?！?/br>
    “非要說出來嗎？”

    “因?yàn)樗恋轿伊??！?/br>
    這種時(shí)候，不接吻是不可能的。嘴唇貼上去的瞬間，舌頭要糾纏起來，懷著熱烈的心情，把對方全部的濕潤吞進(jìn)身體里。

    林聿的手從她腰際滑下，揉捏她的臀部，掐住那層rou，留下紅色的捏痕。

    他單臂圈住她的后背，把她攏進(jìn)懷里。另一只手則繼續(xù)探向她身體的更多處。要進(jìn)入她的心情又迫切起來。

    真是有些忙亂，也就沒余力去控制呼吸。

    他的性器緊貼著她的下身，那種觸感是無法忽略的，粗硬又有壓迫感，像某種尚未被釋放的命令。

    林棉輕輕一哼，呼吸軟下去，身體卻因這份直白的貼近而更熱了。她抬頭看著他，聲音低到幾乎被水聲淹沒，卻清晰地?fù)糁兴ぁ?/br>
    “哥……”她請求他，“我想要?！?/br>
    這句話剝?nèi)チ肆猪沧詈笠稽c(diǎn)克制，他徹底裸露了，心連著身體一道。

    他看著她潮濕眼神，什么都想給她。所有的退讓、溫柔、狠意與決心，全都愿意交付出去，只因?yàn)樗@句話。

    她腳步有些不穩(wěn)，像站在一場將要決堤的邊緣。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讓她靠近，又故意拉開一寸距離。

    隨后，他將手探入她腿間。指尖緩緩地探觸，掌心貼上她內(nèi)側(cè)的柔軟溫?zé)幔檠刂种腹?jié)流淌，如同溶入她體溫的一部分。

    中指在濕潤的褶皺間試探著滑動(dòng)，然后輕輕擠入。那一瞬，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他沒有急著深入，指尖只是靜靜地停在那里，在她的濕熱中感受她每一寸細(xì)小的變化。他的動(dòng)作緩慢，帶著某種執(zhí)拗的溫柔，每一次推進(jìn)都像是在確認(rèn)她是否允許。

    而她的反應(yīng)，已是最誠實(shí)的回答。

    他的指節(jié)微微向上彎，像在引導(dǎo)，又像在勸誘。她開始喘息，聲音帶著顫音。

    熱水持續(xù)從頭頂傾瀉而下，蒸汽繚繞，把他們的喘息與碰觸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遮蔽之下。世界之外已然消失。

    她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地收緊在他的指尖下，那不是逃離，而是某種甘愿的縮緊。

    他們沒有多說話。

    水聲繼續(xù)落下。而她的喘息和他指尖的滑動(dòng)，成為這場親密之間唯一明確的語言。

    林棉的后背被迫貼上瓷磚墻壁，濕滑冰涼，她沒有退縮，反而更緊地靠著。

    他靠近她，托起她一條腿，她膝彎自然搭上他的腰。他用手臂托著，試圖找到進(jìn)入她身體的角度。

    水流還在落下，時(shí)間久了，變得有些微涼。

    可她太滑了，滑得像一尾被他捧在掌心的魚。他試了幾次，始終找不到那個(gè)精準(zhǔn)的入口。

    時(shí)間緩慢地延伸。他的呼吸更亂，喉頭涌起一種熟悉的躁動(dòng)，卻在這持續(xù)的掙扎中，忽然醒悟般頓住了。

    水溫在緩慢下降，蒸汽也在稀薄。他的意識(shí)終于像被這降低的溫度拉回一些。

    他停下來，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上，喘息還未平穩(wěn)。

    林棉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點(diǎn)疑惑，身體依舊懸在半空，卻沒有催促，只是發(fā)出一個(gè)呼喚般的聲音。

    “下次，好嗎？”他開口，嗓音有些低啞，不只是身體的克制，還有一種近乎歉意的情緒。

    那是一種后知后覺的后怕。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差點(diǎn)失控，這是短短幾個(gè)小時(shí)內(nèi)，第二次。他再一次被她牽著走到臨界，卻在最后關(guān)頭感到不安。

    她說得沒錯(cuò)。像他們這樣年輕的心情和rou體，怎么可能真的熬得過兩年多？

    林棉沒有再堅(jiān)持，她隱隱明白他停下的原因。沒有追問，順從地把腿收回。

    “我已經(jīng)全部都屬于你了，”她說出的話到底有些不甘心，“你不能對我這樣，忽熱忽冷的?！?/br>
    她沒有質(zhì)問他的退卻，只是把自己的全部交付拿出來，與那份退縮對照，在提醒他：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語調(diào)里的不易察覺的委屈，讓林聿胸口又有些疼。他知道，她是真的把自己交出來了，從最初那一聲“哥哥”起，就不再防備他。而他，不該一次又一次在她最柔軟的時(shí)候突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