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九章 荒唐父子
監(jiān)聽室的軍情干員,還沒等想明白吳博新為什么要暴打劉賀和潯陽的時候,書房內(nèi)的父子就又搞起來了。 “我吳家代代純爺們,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敗類,娘娘腔!”吳博新攥著水果刀,咬牙切齒的罵道:“從小我就看你不正常??!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吳太勇也被罵急眼了,繞著沙發(fā)瘋狂走位:“就你好!你都五十多歲了,又搞野摸,又搞十八線明星!三年讓人騙去了七八百萬!人家在外面都生孩子了,你還小甜甜的叫著。爸,我都替你上火!我就問你臟不臟,它臟還是不臟?!” 吳博新聽到這話,眼珠子都紅了:“小崽子!我今天要不給你捅成蜂窩煤,我算你長的結(jié)實!” “叔!!” 帥小伙立即在中間阻攔:“你冷靜一點!你應(yīng)該對我們放棄成見,我和勇勇……!” 吳博新聽到這個稱呼,當場就瘋了,抬腿上去就是一腳:“還勇勇!!我踏馬今天給你倆全埋嘍……!” 帥小伙被一腳踹在沙發(fā)上,姿勢多少有些狼狽。 吳博新踩著帥小伙的腦袋,兩步飛到沙發(fā)上,棱著眼珠子就沖向了勇勇。 “吳博新,你真捅我啊?!”吳太勇嚇的媽呀一聲,一個蛇皮走位,就躲到了一旁。 畢竟是親兒子,吳博新哪能真捅他啊,只拿著刀比劃兩下,嚇唬了一下對方,才上去啪啪打了兩個嘴巴子。 “你抽我?!” “我抽你,也比讓別人抽你強!” “我跟你拼啦!” “咕咚!” 父子二人拉扯間,噗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帥小伙也從沙發(fā)另外一側(cè)滾過來,死死的摁著吳博新手里的水果刀。 一家三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起來了,場面相當混亂。 吳博新畢竟年紀大了,與兩個年輕人撕扯一會,就累的碼頭是汗,鞋也掉了,不停的喘息著。 “叔,你別打勇勇了,我為愛放棄了,還不行嘛?”帥小伙在中間拉著,急都快哭了。 “啪!” 吳博新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你別摸我!把手給我拿開!” 三人撕扯,身體纏在了一塊,監(jiān)聽室的軍情干員,根本瞧不見他們的完整視角。吳博新扭頭去拽兒子時,突然被帥小伙摁倒,并且感覺自己腰間非常癢。 “咣當!” 就在這時,外面一群人沖了進來。 “不要打了!” “住手!” “吳先生,您冷靜一下!” “……!” 軍情干員沖進來,強行把三人拉開,并且架著吳博新就往臥室方向走。 “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咱們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永遠不要在見面了!”吳博新一邊被拉著往外走,一邊指著兒子罵道。 吳太勇根本沒搭理他,只看著帥小伙說道:“我們走,讓他孤獨終老!” 臥房內(nèi),吳博新順手推開了衛(wèi)生間房門,邁步就要走進去。 “吳先生,您……您等一下,我們得先做個檢查,您畢竟和外人有接觸……!”軍情干員額頭冒汗的喊了一聲。 吳博新冷臉看向他:“去,把你吃飯的碗拿來,我當場拉給你!就在這檢查!” “這……!” “都有病!”吳博新邁步走進衛(wèi)生間,順手關(guān)上了門:“上廁所也要看?!?/br> 二十分鐘,吳太勇和帥小伙又被搜了一遍身,才被放出了別墅。 軍情頭頭坐在椅子上,看著監(jiān)視記錄本,急的眉毛都快白了,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寫。 …… 傍晚,龍城閘南區(qū)的蘇家大院內(nèi)。 蘇天南,蘇天北,還有蘇天御,以及張?zhí)姨?,此刻正在陪著二叔二嬸說話。 “哎呦,這姑娘長的可真俊?。 倍鹦σ饕鞯拇蛄恐鴱?zhí)姨?,非常滿意的說道:“都說以前一給天南介紹對象,他就不回家,也不同意!原來這眼光這么高啊,給我們領(lǐng)回來一位這么優(yōu)秀的女朋友?!?/br> 張?zhí)姨液艿皿w的坐在椅子上,輕聲回應(yīng)道:“阿姨,天南也很優(yōu)秀?!?/br> 兩位女人聊著,二叔坐在旁邊,也是緩緩點頭:“這事干的漂亮。你是長子啊,得有帶頭作用,你結(jié)婚了,后面這幾個也就快了。挺好的?!?/br> “嗯,等我有空就結(jié)?!碧K天南笑著點頭。 “盡快辦?!碧K二叔很高興:“苗苗也馬上就生孩子了,你們這一代人啊,到現(xiàn)在為止才算是長起來了。行,晚上我親自下廚,咱們喝點!” “好勒?!碧K天南應(yīng)了一聲。 蘇二叔心里高興啊,說句老實話,他之前最心疼的就是天南。在前兩年的時候,天御偷偷安排父子在私下里見了一面,那時候的他看見兒子整容,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現(xiàn)在好了,長子要娶媳婦了,而且對方好這么優(yōu)秀,他知足了。 二叔陪著眾人在客廳內(nèi)說了兩句話,就和二嬸他們一塊去張羅飯菜去了。其實在蘇家,二叔的廚藝是最好的,因為他愛喝酒,沒事就弄點好吃的,自己整兩盅,不過在蘇天御的記憶力,他不做大席,上次親自上廚房準備飯菜,好像還是自己考上陸軍大的時候。 長輩們都在忙的時候,蘇天南帶著張?zhí)姨以谧约肄D(zhuǎn)了起來。 走了一會,眾人來到前院的小花壇旁邊,在被雨水沖刷的有些斑駁的圍墻旁邊,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之上,怔怔的看著大門口。 蘇天南看見她,心里咯噔一下,邁步走過去,彎腰喊道:“姨,咋坐在這兒呢?” 老太太木然扭過頭,雙眼的瞳孔一動不動。 “姨,我是天南??!” “啊,是天南啊……我看不見了……我能聽出你的聲音?!崩咸劬σ呀?jīng)瞎了,她的世界里黑茫茫一片。 “我生病了,在臉上做了個手術(shù)!”天南攥著她的手掌:“你怎么不進屋啊,在這干什么???這有風(fēng),太涼了,我推你進去吧?!?/br> “我再等會……我兒子一會就回來了!”老太太耳背,說話嗓門極大,瞳孔無神,似乎腦子也不是很清明。 蘇家哥仨聽到這話,全都沉默了下來。 她是張浩的母親,她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快四年了…… …… 晚上。 格溫去別見吳博新,順便檢查了一下監(jiān)聽組的工作內(nèi)容,但當他看見記錄本時,卻徹底懵圈:“商業(yè)糾紛,家庭倫理矛盾……這都什么和什么?。磕銈冊谶@兒給我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