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二章 機會
“嘰哩咕?!狈讲粸榱骼翗O的說了一大串的日語。 聽旁邊沒有動靜,方不為一扭頭,看到安知容定定的看著他,眼中卻沒有一絲聚焦。 方不為的臉色一黑。 這兩天以來,安知容盯著自己發(fā)呆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嘿,醒醒!”方不為擺了擺手。 安知容猛的驚醒過來,紅暈瞬間飛上了臉頰。 這已經算不錯了,剛開始的時候,安知容動不動就會臉紅,一紅就會到耳根。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待會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方不為嘆著氣說道。 “去哪,能不能帶上我?”安知容期冀的問道。 “要不,你去問問處長?”方不為揶揄的回道。 “不想帶就直說!”安知容俏目一瞪,扔下了手中的詞典,“噔噔噔”的出了房間。 她去問的話,至少也是一頓臭罵。 方不為又是一聲長嘆。 這老師請的請出事情來了。 “又怎么了?”高思中邊進門邊瞅著安知容的背影,幸災樂禍的問道。 “你能不能cao點正兒八經的心?”方不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小子就知足吧!”高思中疑惑的問道,“這丫頭要什么有什么,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不懂!”方不為不想說這個話題,隨手抓起了外套就往外走。 “你小子這次出去不會要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吧?”高思中狐疑的問了一句,“處長竟然破天荒的不讓我跟著你去?” “哪來那么多任務?”方不為懟了一句,“你是老毛病又犯了!” 高思中吃了一次虧,卻沒怎么長記性,沒事就愛打聽。 “呸!”高思中啐了一口,“老子不問了……但你小子可別亂跑,老子的命就系在你身上呢……” “知道了!”方不為無奈的回了一句。 他無奈,高思中比他更無奈。 方不為的傷早就好了。 于二君出國當天,正好也是此次內jian案公布結案的當日。 這樣一來,郵輪案也算結束了,系統(tǒng)終于大發(fā)慈悲,兌算了兩次事件的積分。 不多,三百多一點,但是還有道具。 所有的道具各樣獎勵了一枚之外,還有一本技能書。 是具有療養(yǎng)屬性的恢復技能。 所以方不為的傷才好的這么快。 但為了不讓谷振龍等人起疑心,也為了瞞過醫(yī)院的醫(yī)生,方不為費盡了心神。 好不容易出了院,谷振龍又將他禁足在了特務處。 這是怕方不為狗膽包天,傷還沒好就一個人四處亂逛。 誰也不敢保證,趙金山什么時候會行動。 對外的理由也很強大,肖在明不在,方不為在哪里都是養(yǎng)傷。 這次是真正的禁足。 谷振龍專門命令馬春風,安排了高思中充當方不為的警衛(wèi),強令方不為到哪,高思中就跟到哪。 方不為無事,高思中的罪責既往不咎。 方不為但凡有一點意外,高思中就會沒命。 什么保護方不為,這是在拿高思中脅迫方不為才對。 方不為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特務處。 無事可做,他便找來了安知容,開始強化日語。 方不為自然也覺察到了安知容的一點心思,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出比安知容更合適的人選來。 整個特務處,就安知容的日語水平最高,和方不為也最熟,泄秘的可能性也最低。 為了盡快的讓自己的日語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方不為不得不請安知容當老師。 雖然這個老師不太稱職,但方不為的進步非常快。 安知容百分之百的敢保證,以方不為現(xiàn)在的日語水平,就算跑去東京,也絕對不會有人能聽出來他是外國人。 但這一個老師請的,安知容的心思也徹底露了出來。 現(xiàn)在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也是奇了怪了。 包括接受過西式教育的陳祖燕竟然都樂見其成,認為方不為多娶一個安知容也沒什么大不了。 方不為是有苦說不出。 在谷振龍和陳祖燕的運做下,肖在明被委任為特派員,協(xié)助于二群籌建藥廠,以后會常駐昆明。 結案后第二天,也就是趙金山被趙世銳釋放的那一天,肖在明陪同于二君去了南洋,準備籌集建設藥廠的資金。 臨走之前,肖在明還提到會讓陳心然一家也秘密回國,最好在年關之前,把他和陳心然的婚事辦了。 當時方不為剛剛說了一句“緩一緩”,就被肖在明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質問他是不是有了外心。 方不為哭笑不得,就差對天發(fā)誓了。 九死一生,火中取栗…… 是生是死,只有和趙金山做過一場才能知道…… 別說安知容,就連陳心然,他都沒想好怎么辦。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趙金山終于有所行動了,方不為的機會也來了。 為了降低惡劣影響,委員長指示盡快結案,所有內jian從重從快處決。 同時命汪院長通過外交途徑,對日本軍部派遣間諜在南京從事特務活動一事向日本抗議。 日本人只是一句“絕無此事”便不再理會,國民政府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方不為也早就料到日本人會有這樣的態(tài)度。 他沒有生氣,更沒有抱怨,只等著趙金山出招。 這次是真正的放長線釣大魚。 一個手下全軍覆沒,掌控的內jian被一網打盡的大蛇,就如被沖了了岸的鯊魚,再沒了任何的危脅,只剩等死一條路。 還不如廢物利用,給他時間,讓他創(chuàng)造出一些價值出來再說。 谷振龍等人全盤同意了方不為的計劃。 除了讓陳超會時不時的提點趙世銳幾句之外,方不為再沒有計劃過任何針對趙金山的任何舉動,完全放任自流。 正因為如此,也讓趙金山漸漸的降低了戒心。 …… 趙世銳這會正坐在辦公室里發(fā)愁。 他覺的這段的時間的陳超極不正常。 看他跟看賊似的。 只要趙世銳外出,陳超都會找個由頭過問一下。 還不止如此。 時不時的還會把趙世銳叫去訓一頓,又不告訴趙世銳哪里做錯了。 趙世銳都快被搞成神經病了。 他懷疑應該是副官叛變之后,才讓陳超越來越疑神疑鬼,看誰都像內jian。 趙世銳拿著一張大紅的請柬,落款是趙金山。 不去不行,但去的話,又必須給陳超報備,肯定又少不了一頓罵。 “處長,時間差不多了!”李登科在門口提醒道。 趙世銳咬了咬牙,把請柬扔進了抽屈。 “我去給廳長報備一聲!” 看著趙世銳上了樓,李登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官位高了,權柄大了,趙世銳反而越來越謹慎了? “廳長,我有事要外出一下!” 趙世銳硬著頭皮說道。 “嗯!”陳超看著一份文件,頭都沒抬一下。 這是同意了的意思。 趙世銳一陣錯愕。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怎么,等著讓我親自送你?”看趙世銳站著不動,陳超抬起頭來問道。 “不敢,不敢……”趙世銳連連擺手,嚇的落荒而逃。 “沒出息的東西,也不學學人家方不為?”陳超又嘀咕了一句。 …… 方不為坐在車里,正看著馬路對面的一幢大樓。 全是紅磚砌成,只有四層,方不為怎么看,怎么覺的像前世城中村里剛剛修建起來,還沒來得及裝修的民房。 但在這個連總統(tǒng)府都只有四層高的年代,眼前這一幢,是真正的大樓。 現(xiàn)在全中國最高的樓是上海的華懋飯店,只有十二層。 南京是首都,最高的樓也只有六層,是中山路的福昌飯店,離這里也不遠。 四樓的樓頂掛著一組巨大的霓虹燈,中間圍著五個大字:麗華夜總會。 中午才剪過彩,門口全是鞭炮的碎屑,鋪了厚厚的一層,像是一層地毯一樣。 雖然還不到黃昏,但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夜總會里也傳出陣陣的音樂聲。 一個月修好這么大一幢樓,并能裝修好開業(yè),在方不為看來,已經能趕得上前世肺典時期修建小湯山療養(yǎng)院的速度了。 可見趙金山下了多大的功夫。 方不為在看樓的時候,趙金山也在樓里看著他。 “那是方長官的車吧!”吳雄在旁邊問道,“他為什么不進來?” “應該在等趙處長!”趙金山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趙金山早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死人,但在死之前,他一定要將最重要的目的達成。 這一個月以來,趙金山反復試探,甚至故意離開了南京好幾次,但一切都正常。 沒有人跟蹤他,也沒有人調查他。 只是在調查陳周和白世雄的死因時,趙世銳叫他到警察廳問過一次。 趙世銳查到的線索表明,夜總會被燒和他被誣陷之間并沒有什么關系。但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陳周和白世雄派人燒的。 自然是趙金山故意誘導之下,趙世銳才會查到這樣的結果。 趙世銳一直覺的哪里有蹊蹺,并且請教過方不為。 害的方不為絞緊腦汁的想了個借口,把趙世銳糊弄了過去。 趙金山也勸他,查不到也沒關系,反正人已經死了,就算查出真相,死人也不可能從土里爬出來,賠他一幢夜總會。 掙錢才是要緊。 有了同患難的經歷,兩人的關系極速升溫,現(xiàn)在已能稱兄道弟了。 升了官的趙世銳,嘴比以前更嚴了,趙金山也沒有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但他至少確定了一件事:南京的特務部門并沒有懷疑到他。 至此,趙金山才算是放下了大半的疑心。 現(xiàn)在唯一的隱患,就只剩一個陳群了。 陳群一直藏在上海,特高課也查到了他的行蹤。可能是陳群料想到日本人在挖空心思的想辦法暗殺他,竟然連浦東中學的校長一職也辭了。 陳群平時很少出門,出門也不會離開法租界,而且身邊的保鏢不會下于十人,特高課根本找不到暗殺的機會。 陳群不敢離開上海,短期內接觸不到陳昌,趙金山并不是很擔心。 陳昌還在住院。 趙金山也是后來才知道,陳昌胸口中了一槍,雖然沒有穿胸而過,但是傷到了肺葉。 中央醫(yī)院全力救治,但一直不見好轉,陳祖燕已經開始聯(lián)系美國的同學,想要帶他去美國治療。 陳昌知道輕重,趙金山不怕他會露出破綻。 他現(xiàn)在最大目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的接近方不為。 籌劃了一個月,甚至加班趕點的修建夜總會,趕在立冬之前開業(yè),最大的目的,還是方不為。 “滴滴……”街角處響起了幾聲車笛,方不為扭頭一看,正是趙世銳的車。 車子沒有停,一直繞到了后街,停在了夜總會的后門。 下了車之后,趙世銳才發(fā)現(xiàn)方不為的車就跟在他的后面。 “你這是早到了?”趙世銳問道。 “也沒幾分鐘!”方不為回道。 “傷養(yǎng)的怎么樣?”趙世銳指了指方不為的傷口。 方不為一直被關在特務處,趙世銳也不好天天去探望。 “好的差不多了!”方不為稍稍的舉了舉胳膊。 算算時間,從他受傷到現(xiàn)在也快兩個月了。就算是一般人,愈合的也差不多了。 看到趙世銳的小車時,趙金山就下了樓,此時正等在后門口。 “兩個長官大駕光臨,頓使寒舍蓬壁生輝,趙某人不勝榮幸……” “少在這里耍貧,方兄弟又不是外人!”趙世銳斥了一句。 “趙兄說的是……來來來,幾位先請上樓!”趙金山熱情的招呼著。 方不為沒有吱聲,只是打量著夜總會的環(huán)境。 也不知趙金山砸了多少錢進去,竟連方不為都產生了一種“金壁輝煌”的感覺。 墻面,柱子上全都包著金黃色的綢布,頂上鋪著各種角度的玻璃鏡面,無數(shù)的燈光打在頂上,又反射到了綢布上,給人的感覺像是置身在黃金造就的宮殿里。 看方不為微微有些失神,趙金山心中一喜,故做獻媚的說道:“方長官若是喜歡,日后可以常來!” “嗯!”方不為點了點頭。 “可以??!”趙世銳贊了一句,“聽說你花了幾十萬大洋,我還想著難道是用銀子堆出來的不成……果然不同凡響!” “花里胡哨的東西罷了!”趙金山適時的露出一絲得意,“真正花錢的,還在上面。” “哦,我倒想看一看……”趙世銳頓時來了興趣。 一群人上了樓,被趙金山引進一間最大的包廂。 剛進門是一間類似于客廳的房間,但并沒有中式客廳那般古板。 中間斜放著一張正方形的荼幾,四面擺著四把類似于躺椅的軟少發(fā)。 左手是雅間,擺著一張八仙桌,碗筷都是擺好的,擺明了是吃飯的地方。 除了裝修豪華一些,用具考究一些,方不為也沒看出出奇的地主。 “幾位這邊請!”趙金山又往右邊打著手勢。 右邊的門緊緊的關著,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東西。 但看趙金山神秘的模樣,幾個人都能猜到,里面肯定藏著新奇的東西。 門被打開之后,先看到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邊全都是房間。 趙世銳好奇的往第一個房間里看了一眼。 門是玻璃的,里面亮著燈,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一只一眼,趙世銳就愣住了。 方不為好奇之下,也湊了過去。 是兩個外國女人,最多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相貌一流,身材也是絕好。 更關鍵的是,一絲不掛。 應該是剛剛洗完澡出來。 瑜伽……推油…… 方不為想到了兩個詞。 “你在這里開青樓?”趙世銳驚詫的問道。 “都未經人事,趙兄若喜歡,帶走便是……若是不方便,看上哪個,我來安排……”趙金山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這是想給趙世銳置幾房外室的意思。 趙世銳好奇的問道,“從哪弄來的?” “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的都有……”趙金山回道。 三人一聽都明白了,這些都是一戰(zhàn)的戰(zhàn)敗國,大多數(shù)還處于內戰(zhàn)階斷,甚至有幾個民族正在被執(zhí)行滅絕政策。 戰(zhàn)亂饑荒之下,只要能活下去,賣兒賣女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還是算了吧!”趙世銳搖了搖頭。 趙金山一點都不著急,又笑呵呵的往前引著,意思是前面還有。 趙金山和李登科算是大開了眼界了。 三種膚色全有,甚至還有幾位美艷絕倫的揚州瘦馬。 既便真如趙金山所說,都未經人事,但方不為還是能看出這些女人身上nongnong的風塵之氣。 “方長官覺得怎么樣?”看方不為一副淡然的樣子,趙金山驚詫的問道。 “挺好!”方不為笑了笑。 你情我愿之事,方不為不做置評。 “就沒一個你喜歡的?”趙金山驚訝的問道。 趙金山暗呼了一口氣,其實他更想問這句話。 為了搜集方不為的喜好,趙金山幾乎挖空了心思。 姚玉君沒暴露之前,對方不為的評價之一是有少年慕艾之心,她也是靠著美貌接近的方不為。 姚玉君死了以后,趙金山一直想利用這一點,卻苦于找不到機會。 好不容易機會來了,各種各樣各式風情的全準備了,方不為竟然不喜歡? 方不為閱片無數(shù),抵抗力不知比趙世銳和李登科強了多少倍。 更有陳心然,安知容珠玉在前,這些在他眼里,連胭脂俗粉都算不上。 “都挺好!”方不為又來了一句。 趙金山心里一咯噔,臉上絲毫不露聲色,又往前引著三個人。 “還有?”趙世銳驚奇道。 趙金山笑了一下,走到過道的盡頭,輕輕一推,兩扇門應聲而開。 一陣悅耳的歌聲傳來進來。 趙世銳往前一步,看到一位美艷的女子正站在一樓舞廳的舞臺上唱著歌。下面坐滿了客人,卻沒有一絲喧鬧的聲音。 “李君玉?”趙世銳失聲叫道,“這個也可以選?” 趙金山含笑不語。 方不為往下瞅了一眼,確實很漂亮。 “李君玉是誰?” “十大影后之一!”李登科回道。 方不為當即便想到了胡蝶,阮玲玉。 他不由的暗自冷笑。 趙金山還不死心,想要卷土重來。 這不是民國版的紅樓么? 民國和后世不一樣,狎妓成風,更在胡事等人新文學之風的推動下,官員流連風月場所,甚至是美談。 這么一幢樓,簡直是拉籠腐蝕官員,誘惑其叛變的利器。 看方不為連好奇的樣子都欠奉,趙金山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 他苦心積慮的準備了這么多,都是為了方不為,之前那些也就罷了,方不為竟然連李君玉是誰都不知道? 怕被下面的人看到,趙世銳看了兩眼,就讓趙金山關上了門。 看方不為波瀾不驚的樣子,趙世銳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是不是被安小姐給纏怕了!” 方不為臉色一黑。 趙世銳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出方不為心情不好,趙世銳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知不知道南京城里有多少人對安小姐暗生愛慕?你都懷疑你的心是不是鐵打的?” “不提這個行不行?”方不為翻著白眼回道。 “行行行!”趙世銳越想趙覺的好笑,又給趙金山交待道,“他這兩天心情不好,過幾天我悄悄帶他來……但是堅決不能讓人知道哦!” “這個我自然明白!”趙金山連連點著頭,“要是覺的這里眼雜,我另外安排地方也行……” 趙金山暗呼了一口氣。 原來是事出有因。 來你妹! 方不為暗暗的罵了一句。 趙世銳這王八蛋明顯就是在看自己笑話。 安知容喜歡方不為的事情,只要和方不為親近一些的人全知道了。 谷振龍動不動就拿這個笑話方不為,說方不為連婚都沒結,就懼內成這般模樣,簡直把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陳超更是聲稱,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這位陳小姐是何等人物,竟然能讓方不為怕成這樣? 陳超和陳祖燕雖然沒發(fā)表過什么意見,但方不為依然能多他們的眼中看出深深的好奇。 方不為也能猜出他們在好奇什么。 英勇非凡到都快不像是個人了,竟然怕老婆? 他還真沒猜錯。 這場笑話一鬧,幾位長官都不同程度的松了一口氣。 方不為終于有了一點“人”的樣子! 這事沒辦法解釋,方不為也只能在心里罵幾句。 老子不是怕老婆,是怕不小心死了以后拖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