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就憑我舍得閨女＞六千字章節(jié)】

    “不行.還是不行”

    思索了許久，婁半城無力的擺了擺自己空蕩的右手。

    沒了趁手的文明杖，一時(shí)半會的還真就有些不太適應(yīng)。

    “為什么？”

    婁曉娥不甘心的追問，雙手緊握放在身前，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在她看來，主動去找李茂，或許會有些丟人。

    可只要能得到幫助，為了以后的生活，這點(diǎn)委屈也算不上什么。

    相比稚嫩的婁曉娥，一旁的婁譚氏就明顯沉得住氣。

    港口那邊的，可不是她親兒子。

    婁曉娥糯了糯嘴角，有些不甘心。

    “荒謬！傻蛾子.哎.合蓋我婁家有此一劫埃”

    自己曾經(jīng)一直沒有看在眼里的李茂，竟然是跟著部委的那位過來的。

    那可是平日里他們婁家請都請不來的人。

    婁半城痛心疾首，想要甩一甩手中的拐杖，卻再次僵硬在半空。

    婁曉娥先是恍惚了一下，而后才恍然覺察。

    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呢？！

    想想李茂的晉升，從放映員，到車間，從車間到單獨(dú)成廠。

    半晌后，心中依舊了無頭緒的婁半城，雙手懊惱的用力按在沙發(fā)上。

    再說了，他們機(jī)械廠的機(jī)械，不也是冒牌生產(chǎn)的么？

    從知道李茂不像是表現(xiàn)的那么簡單的時(shí)候，婁曉娥整個(gè)人就變的恍惚起來。

    沒了身上的那層皮，婁半城這會感覺，好像有很多人在暗處盯著他。

    “不可能，李茂他只是一個(gè)普通的工人就算，就算他的未婚妻是杜媛媛。

    楊衛(wèi)華是個(gè)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婁半城仰天長嘆，起身，走到書房，拿出一封開了口的信封：

    “你剛才說，李茂曾經(jīng)救過一個(gè)叫陳雪茹的女人？自己看看吧。

    “是什么呢”

    看著不停自我反駁的婁曉娥，婁半城沒有什么開解的舉動，只是瞳孔晦暗了許多。

    “啊，我是說過.可是只是在咱們這他李茂就算有本事，也管不到外面吧？

    也不可能值得被那樣對待?！?/br>
    婁半城的呼吸陡然沉重。

    “啊好.”

    “跟誰來的.”

    “對，單憑李茂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就算身上有一些功勞，依舊不值得被這樣對待。

    就算是這次拍賣家底，人家都沒有興趣對一些東西喊上價(jià)格。

    總不能只有他能生產(chǎn)，咱們卻不能用吧.”

    都會因?yàn)橘Y產(chǎn)的變動，引起心底情緒的爆發(fā)，從而缺失安全感。

    就算這會婁曉娥發(fā)難，婁譚氏依舊只是平靜的看了看，一點(diǎn)都沒有開口插話的意思。

    垂放在身邊的雙手，更是在不知不覺中，用力的扣拽身下的沙發(fā)。

    如果李茂晉升過程中，真的有漏洞，他絕對不會讓李茂這么輕易的爬上去?！?/br>
    婁半城口中振振有詞，越是分析，越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

    “等等！你剛才說！你跟李茂說過，婁家準(zhǔn)備不交專利費(fèi)，在港口生產(chǎn)方便面的事兒？1

    “曉娥！你跟我說一下你知道的情況?！?/br>
    就好像，他只是單純的為了帶李茂進(jìn)門，來見一見世面。

    縱然心中對婁半城的舉動有些不滿，可她依舊沒有說些什么。

    婁曉娥瘋狂的搖著頭，試圖穩(wěn)定腦中對于李茂的認(rèn)知。

    婁曉娥沉悶的抬起頭，恍惚的晃了晃腦子，口中本能的回答著。

    作為那個(gè)年代走過來的商人家族，婁譚氏的上位史，本就是一部縮小的民間記事。

    “為什么？傻蛾子，你就長點(diǎn)心吧！你忘了，李茂之前是跟誰一起來的？”

    沉著臉，眉頭緊鎖的婁半城，口中呢喃著。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開始表述，婁半城心底的謎團(tuán)也越來越多。

    乍然驟富和乍然驟窮，在某些情況上的表現(xiàn)差不多。

    但是！

    看完了，再跟我說話?！?/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又跟陳雪茹扯上了關(guān)系。

    婁曉娥還是木楞的接過了信封，從里面掏出信紙看了起來。

    作為曾經(jīng)的京都首富，婁家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早在沒有發(fā)賣家中家底的時(shí)候，婁家手上還握著一些對外交流的渠道。

    托人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并不算難。

    看了看信封上的郵戳，果然，是南邊過來的。

    呆呆的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任由信紙從手中滑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雪茹.李茂他們怎么可能”

    漫無目的的言語從婁曉娥恍惚的口中念出。

    信紙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

    陳雪茹，李氏成衣廠廠長，疑是老家在泥轟的釘子。

    東大赤軍事件后，一度陷入本地廠子圍剿。

    這些不算什么。

    關(guān)鍵的是，在李氏成衣廠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上，有兩個(gè)明晃晃的大字。

    李茂！

    聯(lián)系到后續(xù)，陳雪茹手中半死不活的成衣廠，忽然插手其他產(chǎn)業(yè)。

    以方便面的市場為籌碼，組建利益集團(tuán)。

    蝗蟲一般的吞噬，瓜分泥轟的市常

    將這些事件串聯(lián)起來，剛好就是李茂所謂的出差，考察的時(shí)間。

    關(guān)于股權(quán)，這些都是有備案的東西，根本不可能遮掩。

    其他的東西，只要用腦子想一想，就能串連起來。

    不認(rèn)識李茂和陳雪茹的人，可能想不到。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婁曉娥真的認(rèn)識他們。

    “明白了吧？李茂，根本不像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

    這小子早就把手伸到了外面！

    這也是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生產(chǎn)方便面的流水線，只有李茂能夠生產(chǎn)的原因。

    那一家為什么不用交專利費(fèi)？肯定是李茂對上面進(jìn)行的讓步1

    婁半城仰躺在沙發(fā)上，雙眼無力的看著頭頂璀璨的水晶燈。

    早知道，早知道李茂有這種天分，他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擺那么高的架子。

    “合該一劫，合該一劫氨

    忽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婁譚氏開口：

    “這件事也不能光怨曉娥，沒有老大他們在外面鬧的事兒。

    就算那邊讓人收專利費(fèi)，了不起咱們掏錢賠就是了。

    那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要不是老大得罪了船王家的公子，限制了咱們其他廠子的銷售。

    咱們也不可能落到這幅田地。”

    “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伱還要爭論這個(gè)？”

    婁半城雙手按住扶手，面色陰沉的正著頭。

    “就是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才要爭論這個(gè)。”

    婁譚氏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一如以往那般溫婉：

    “不管李茂怎么說服上面不插手外面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李茂有上面的背書！

    就沖這一點(diǎn)，就算沒有曉娥，上面也會給他出頭。

    甚至在上面發(fā)話之前，港口的那一家就會對咱們動手！

    他們家靠的是上面，不是咱們這群只會做生意的人。

    他們的性質(zhì)，跟咱們不一樣1

    說到這里，婁譚氏的語調(diào)略微停頓了一下，抬起手，憐惜的順了順婁曉娥的發(fā)絲：

    “要我說，我們家蛾子，不光沒有錯(cuò)處，反而還有功勞。

    要是等到咱們家的廠子，生產(chǎn)的方便面打開了市場之后，李茂再讓人追究，那才真的是滅頂之災(zāi)！

    弄成現(xiàn)在這個(gè)局面的關(guān)鍵，就在于老大那邊瑟心不死！

    我早就說過，不要這么早的把那邊的產(chǎn)業(yè)交給他們搭理。

    就算信不過我娘家這邊，你還能信不過自己培養(yǎng)起來的人？

    現(xiàn)在好了，老大掌權(quán)，你安排的人除了當(dāng)一個(gè)應(yīng)聲蟲，根本就沒有！

    這時(shí)候出了事，就想著埋怨我們家曉娥？

    我告訴你姓婁的，這天地下，可沒有這個(gè)道理！

    咱們家落到這幅境地，說破大天去，那也是老大那邊的錯(cuò)1

    婁譚氏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那就是干脆利落。

    “婦人之見！男人？！男人在外面有幾個(gè)玩的不花的？

    在港口那地方，但凡兜里有幾個(gè)錢，誰不是花天酒地？

    老大到了那邊這么久，沒有給咱們家弄出來幾個(gè)私生子，已經(jīng)算是夠檢點(diǎn)的了。

    這一次不過是意外，有什么大不了的？1

    婁半城振振有詞，對于自家大兒子，他明顯偏向許多。

    “意外？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可就這么一個(gè)意外，就差點(diǎn)要了咱們家的老命！

    京都的家底掏空了，再有第二次，咱們拿什么去補(bǔ)救？

    為了讓上面幫忙說話，讓那一家在中間幫忙說話，咱們家付出了多少？！

    就算這一次過去了，咱們家在港口的廠子，還能開多久都是個(gè)事兒！

    承認(rèn)吧，老大根本不適合管理廠子。

    曉娥到底是我的女兒，家中的產(chǎn)業(yè)，必須有曉娥的一份。

    別的我就不多說，這一次的事情過去，那邊的廠子，必須分出來一個(gè)給曉娥！

    就算曉娥現(xiàn)在過不去，我也可以讓娘家人去幫忙管理！

    我們娘家人，可沒有他們那么多的花花腸子1

    圖窮匕見。

    口中說了那么多，直到最后兩句，婁譚氏才暴露了自己真實(shí)的想法。

    “我還活著呢！老大也是你兒子1

    婁半城氣的渾身哆嗦。

    誠然，他們這樣的出身，能夠當(dāng)家做主的夫人，肯定不是外面普普通通的女子。

    不說門當(dāng)戶對，至少也是能幫助到生意上的事情。

    婁譚氏的娘家人，正兒八經(jīng)的譚家菜傳人。

    在過去，在現(xiàn)在的港口，幫到婁家生意的可不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

    也正是因?yàn)檫@樣，婁譚氏才能在家中通婁半城平起平坐。 　　 　　“我不能讓我閨女被老大家的欺負(fù)！至于兒子？他喊我姨娘1

    婁譚氏面色平靜，說起話來，冠冕堂皇。

    被摟在懷中的婁曉娥，看著發(fā)生在眼前的一幕，忽然感覺有些頭暈?zāi)垦！?/br>
    以前以前家里不是這樣的.

    還不等婁曉娥理順?biāo)悸?，就看到對面的婁半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br>
    自家人的這番話，著實(shí)是刺激到了他。

    “你你.婦人之見！就算他喊你姨娘，只要我還活著，難不成以后還能少了曉娥出嫁的那一份？

    這也是我親閨女1

    婁半城冷冷開口，面無表情不說，方才激動的情緒忽然收斂了起來。

    這突然的變臉，讓婁曉娥的感覺更加陌生了起來。

    這幅模樣，婁曉娥不陌生。

    以前談公事的時(shí)候，婁半城經(jīng)常是這幅表現(xiàn)。

    真正讓她陌生的，是婁半城用這么一副模樣對待她們娘倆。

    “出嫁？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這些年我娘家人可沒少在里面幫襯。

    曉娥該得的，可不僅僅是出嫁的那一份嫁妝。

    別的不說，就說今天。

    要是沒有我出面，沒有我頂著譚家菜的名頭說話，區(qū)區(qū)一個(gè)許富貴，就差點(diǎn)要了你的命！

    他手里握著的那些東西，能威脅你一次，就能威脅你兩次三次！

    你也睜開眼睛看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那些光景1

    婁譚氏努力的平靜著思緒。

    婁曉娥能夠感受到，婁譚氏有些微微顫抖的身軀。

    “你這是想切割？1

    想到了這種可能，婁半城猛然睜大了眼睛。

    怒不可遏的臉上，這會卻是一點(diǎn)遮掩都沒有。

    漲著血絲，好像要擇人而噬。

    “沒錯(cuò)！就是切割！我們家曉娥是無辜的，我不想我們家曉娥，以后再被你們家的瞎眼所牽連！

    更不想我娘家，為了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丟人現(xiàn)眼1

    婁譚氏悲苦的抿了抿嘴角。

    本意上，她不想說到這個(gè)話題。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說著說著，話題就倒到了這邊。

    考慮到婁半城過往的談判節(jié)奏，作為身邊人，婁譚氏哪里能不知道，她從開口的那一刻起，就進(jìn)入了婁半城的圈套。

    話趕話到現(xiàn)在。

    看似婁譚氏占據(jù)了主動。

    實(shí)際上引導(dǎo)這一切的，全都是婁半城！

    為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整合力量，方便以后的布局。

    自家大兒子那邊不好管理，就想著通過婁譚氏的娘家人，伸手介入，并且隔空布局。

    作為布局的過程，婁半城肯定要用手段，洗掉婁譚氏娘家中不聽話的人。

    正是因?yàn)檫@樣，婁譚氏才犟著頭，寧可說出切割的話，也不順著婁半城的話往下說。

    娘家那邊雖然不全向著她們。

    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她們娘倆的依仗。

    跟普通人的娘家人不同。

    婁譚氏的娘家，可是譚家菜正統(tǒng)，尊師論輩的傳統(tǒng)，可是比普通人家嚴(yán)苛的多。

    要不是因?yàn)檫@樣，婁譚氏也會這么相信娘家人。

    娘家人？

    有的娘家人還能上趕著吃絕戶！

    但是在尊師論輩的束縛下，譚家菜的門楣內(nèi)，輕易不敢亂了方寸。

    一點(diǎn)點(diǎn)家底？

    還是傳承的門楣？

    哪個(gè)重要？明白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媽”

    被不停梳著發(fā)絲的婁曉娥，感受著婁譚氏的心中的慌亂，擔(dān)憂的叫出聲。

    別看婁譚氏面上沒有表現(xiàn)。

    可手底下不斷加快的動作，已經(jīng)將她的心思出賣的完完全全。

    “不要說話。

    咱們家是廚子出身，配不上婁家這豪門大院！你爹不要咱們，大不了咱們就自己養(yǎng)活自己！

    不是要切割么？姓婁的，我們娘倆也不多要，港口那邊的服裝廠給我們！只要這個(gè)廠子給我們。

    過往的一切，我們肯定守口如瓶1

    婁譚氏用力的抱著婁曉娥，心中苦悶著。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婁譚氏不是這樣的人，可為了婁曉娥考慮，卻也不能把婁曉娥的根底，把娘家人當(dāng)成薪火，去給婁家人取暖。

    要是在港口的是她兒子也就算了。

    關(guān)鍵就在于，港口的那個(gè)喊她姨娘。

    守口如瓶

    婁半城心底念叨著這句話，瞳孔中的怒火，卻猛然收斂。

    作為婦道人家，婁譚氏就算是那個(gè)年代，手中也沒有沾染東西。

    可婁半城不同，在各個(gè)勢力夾縫中生存的年代，能經(jīng)商起家，婁半城的手腕那叫一個(gè)野蠻。

    “何至于此.”

    婁半城緊閉雙目，仰起頭來，喟然長嘆。

    “何至于此？哼1

    察覺到婁半城退讓意圖，婁譚氏口中冷哼：“這不都是你推的么？譚家菜，那是曉娥的依仗！

    說什么我也不能讓他們給老大做了梯子1

    “曉娥也姓婁1婁半城壓抑著聲音咆哮。

    “婁家的婁，不是婁曉娥的婁1

    婁譚氏同樣寸步不讓。

    直到最后，婁半城都沒有放棄勸說婁譚氏，將譚家菜的人借給他。

    而婁譚氏也說的分明，只要婁家的一切不是婁曉娥的，那她就不會讓娘家人全力幫扶。

    “你港口那地方，只有強(qiáng)者愈強(qiáng)，一旦分開，弱小的廠子只能被人吞噬1

    婁半城依舊不死心的勸說。

    “這個(gè)就不勞你費(fèi)心，大不了，我去跟李茂談！

    只要能說動李茂，陳雪茹那邊的廠子，肯定能分潤一些東西出來。

    我看信上說，陳雪茹的成衣廠，在那邊也搶占了不少市場？

    只要能拿下李茂，港口的市場就是李茂跟曉娥的！

    到時(shí)候再有娘家人幫襯，我就不信還能打不開市場1

    婁譚氏強(qiáng)咬著牙，抵制著婁半城這些年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

    “他李茂，憑什么幫曉娥？1

    婁半城目光陰沉，冷冷的看著前一天還是無話不說的枕邊人。

    大商人家庭就是這一點(diǎn)不好。

    孩子多了，為了繼承人的事情，不管多親密的人，都有可能隨時(shí)翻臉。

    “就憑我舍得給廠子的股份！就憑我舍得閨女1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婁譚氏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為了婁曉娥，也為了她以后，婁譚氏今天必須把話給說個(gè)明白。

    要么切割，以后各走各的路。

    要么婁家以后的繼承人變更為婁曉娥，婁譚氏的娘家人，這才會全力幫忙。

    婁半城沉默不語。

    靜謐的客廳中，只有燈泡過電的時(shí)候sasa的響聲。

    “咚咚咚~”

    屋門毫無征兆的敲響。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家的內(nèi)部會議。

    雖然我已經(jīng)在外面聽了一會，再聽一會也不妨事，但是呢，我覺得有個(gè)消息，還是通知你們一下比較好。

    哦，對了，忘了說，我是白玲，婁董應(yīng)該記得我吧？”

    白玲的聲音突兀的在門外響起。

    聲音雖然不大，可在這靜謐的大廳中，卻足夠屋內(nèi)的三人聽的清清楚楚。

    “曉娥，去開門?！?/br>
    婁半城緊了緊拳頭，而后緩緩的放松下來。

    白玲是什么人，婁半城這個(gè)老京都自然是知道的。

    毫不夸張的說，要是白玲當(dāng)初沒有那么倔強(qiáng)，現(xiàn)在絕對不是這個(gè)職位。

    “哦。”

    婁曉娥呆呆的應(yīng)了一聲。

    看的出來，就算到了現(xiàn)在，她依舊沒有從剛才的爭論中走出來。

    開門，讓開身子，讓白玲進(jìn)入。

    “白玲同志深夜來訪，真是讓婁家蓬蓽生輝.

    只可惜，我們家能發(fā)賣的東西已經(jīng)賣的差不多落魄戶人家，實(shí)在是一盞茶水都湊不出來。

    一些白水，還請白玲同志不要介意?！?/br>
    說著，婁半城竟然真的起身，動手給白玲倒了一杯茶水。

    “不知道白玲同志深夜來訪難不成.是那邊的事情有了著落？”

    對于婁半城的疑問，白玲并沒有直接回答。

    反而帶著古怪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婁曉娥之后，這才緩緩開口。

    “也算是吧，接下來我說的話，還請婁董不要太過緊張。

    上面已經(jīng)安排人調(diào)停，不過吧，有些事情，很明顯不太像是我們預(yù)料的那樣。

    比如，誰也想不到，您家的少爺，竟然會想到找矮騾子買兇殺人這一茬。

    而且更想不到的事，找人的時(shí)候竟然還沒有看準(zhǔn)，反手就被那矮騾子給賣到了對方那邊。

    怎么說呢。

    維多利亞港口的海風(fēng)，這會應(yīng)該有些清爽吧？

    不過以您家少爺經(jīng)常夜晚兜風(fēng)的情況來看，或許這些景色，他早就看厭了吧。

    不過沒關(guān)系，以前是開車在路上，這一次是在高高的橫梁上。

    站得高看得遠(yuǎn)，或許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對了婁董？您家大少爺，是您親生的吧？這腦子，可有些不太像。

    還是說，距離這么遠(yuǎn)，您已經(jīng)管不住手底下的人了？

    要是管不住，華潤那邊，也不是不能安排人接手，至于價(jià)格么.咱們好說?！?/br>
    白玲沒有在意婁半城的示好，很是隨意的說著。

    事情發(fā)展的突然，原本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中間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

    至于婁半城，這時(shí)候根本顧及不到自家老大死活。

    滿腦子都是白玲口中最后的幾句話。

    管不住手下人？

    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是上面掌握了什么內(nèi)情。

    老二不能是老二動手！難不成是他安排過去的管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