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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李茂,哥求你弄個托兒所吧【六千字

    第410章 李茂,哥求你弄個托兒所吧【六千字】

    秦淮茹的哭訴,并沒有引起李茂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至于說成為‘一只耳’的棒梗?

    怎么說呢,自作自受的可能性遠(yuǎn)超過了其他。

    剛才電話之中,從對面的語焉不詳之中,李茂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棒梗被吃了耳朵這事兒,說不準(zhǔn)里面還有內(nèi)情.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雙手扒拉著辦公桌,幾乎快要湊到眼前,鼻翼已經(jīng)能呼吸味道的寶寶口糧,顫巍巍的更加夸張。

    “廠長.我.我想請假我.能不能跟廠里借個三輪車.”

    秦淮茹哆嗦著身子,口中抖著顫音。

    就這腔調(diào),要不是婁曉娥知道一些事情,保不齊就把這聲跟那次聽墻根對照起來。

    似乎是擔(dān)心李茂拒絕,心神快要恍惚的秦淮茹,搖晃著身子,上半身無力的壓在辦公桌桌面上。

    嘴上雖然不說,可心中卻是都明白,知道深入了解到李茂生活層面的姑娘,定然看不上他們。

    在相親市場上,那地位又是不同。

    機(jī)械廠從建廠到現(xiàn)在,那個指標(biāo)都從來沒有用過。

    丁秋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別看這個時候工人的地位高,可在找對象方面,供銷社女職員,醫(yī)務(wù)室女醫(yī)師和女護(hù)士,學(xué)校的女教員。

    跟在婁曉娥身后,古怪的看了一眼辦公室內(nèi)環(huán)境的丁秋楠,看著李茂一臉冰冷的模樣,不知道在心中想著什么.

    “廠長,這位工友要打葡萄糖?”

    這要是破了記錄,不光是李茂面上不好看,廠里的工人心里也不會舒坦。

    “還是打一針吧,突生變故,這會就是情緒激的,等情緒緩和下來,身體就會虛的發(fā)空?!?/br>
    可要是面對其他工人,特別是女工的時候,丁秋楠卻是誰也不怵。

    好巧不巧,趕上了被喊過來,手中拎著葡萄糖的丁秋楠。

    “廠長,我看這工友好像挺著急的,要不然也別打了,直接給她開瓶子,讓她喝幾瓶算了。

    可眼下卻也不是先說這個的時候。

    哽咽著說著這話的同時,秦淮茹的眼睛,一點(diǎn)都沒有從秦淮茹的臉上挪開。

    丁秋楠學(xué)歷不低,又在醫(yī)務(wù)室,就長相這塊,就算在機(jī)械廠不能拔得頭籌,卻也不算普通。

    不說別的,這年頭普通人誰的身上不缺一些營養(yǎng)?

    打上一針葡萄糖,至少至少不會讓之后想干些什么事情的秦淮茹出事。

    外加廠里的工人知道于海棠,何雨水,婁曉娥這幾個姑娘跟李茂接觸的多。

    這年頭,長得好看,有工作還有城市戶口的姑娘,那可都是稀缺資源!

    普通工人都這樣,更別說丁秋楠還是在醫(yī)務(wù)室工作。

    “那行吧,就在這?”

    目光在不斷啜泣的秦淮茹身上游走,丁秋楠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奇怪:

    “廠長,這位工友哭的聲音這么亮,看起來好像不用打葡萄糖?!?/br>
    見著李茂點(diǎn)頭,不知道腦子怎么想的丁秋楠,忽然又偏轉(zhuǎn)過頭來:

    不得不說,有的人的眼睛確實(shí)厲害。

    可到了自己說話的時候,依舊沒有留一點(diǎn)面子。

    李茂還沒有搭話,秦淮茹就已經(jīng)從辦公桌上爬了起來。

    在李茂面前是不會表現(xiàn)。

    就這么一雙眼睛,就好像能傳達(dá)情緒一樣。

    種種條件疊加之下,讓心中還掛念著考醫(yī)科大學(xué)的丁秋楠,心中更是傲氣起來。

    “廠長.我.我保證.我借了廠里的三輪車,明天一早肯定把公家的東西送回來.

    我.我就是擔(dān)心棒梗.棒梗棒梗嗚嗚嗚.”

    李茂沒有認(rèn)同丁秋楠的言語,反而強(qiáng)調(diào)要給秦淮茹打針。

    “廠長.我知道老賈家對不起你.可棒梗.棒梗還是個孩子啊

    廠長,求你.求你幫幫我.”

    李茂自然看出了這種工作態(tài)度不對。

    自然而然的,也就把目光給轉(zhuǎn)到了廠里其他的姑娘身上。

    吸收雖然慢一點(diǎn),可勝在節(jié)省時間?!?/br>
    秦淮茹哽咽著,李茂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赤紅的眼睛盯著李茂,瞳孔之中說不出的可憐。

    打心底里只把機(jī)械廠當(dāng)跳板的丁秋楠,對于日常的工作并沒有太過上心。

    這一來二去的,丁秋楠反而還受到了不少吹捧。

    “行!我可以1

    因?yàn)橐?guī)章的原因,雖然不會出現(xiàn)找借口去醫(yī)務(wù)室開藥,浪費(fèi)廠里物資的事情。

    這般情況之下,丁秋楠見到秦淮茹,心中雖然感慨了對方的身段。

    可上下班以及倒班的時間,湊上去一些人說話,這還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秦淮茹毫無征兆,嗚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按照這個時候的慣例,有工作的人,身后的單位就是后盾。

    “婁秘書?!?/br>
    短暫的沉吟之后,李茂抬頭開口。

    “是的,我在?!?/br>
    婁曉娥繃直雙腿,腳下的小皮鞋碰撞發(fā)出嘭的一聲。

    實(shí)際上,廠里配發(fā)的鞋子,如果是辦事員一類的,是可以選擇調(diào)換成皮鞋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考慮到成本,放到普通工人那里,兩年能領(lǐng)上一套的裝備。

    到了辦事員這邊,要三年才能輪上一次。

    要知道,這可是算了工服,大衣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就福利這一塊總體來說,機(jī)械廠一直把配發(fā)的標(biāo)準(zhǔn),卡死在一個限額上面。

    不說絕對公平,但是卻也在追求公平的路上。

    “去通知宣傳科,跟軋鋼廠宣傳科就這件事兒進(jìn)行對接。

    另外,秦淮茹這邊,看看廠里有沒有順路的貨車。

    要是沒有順路的貨車,就安排兩個保衛(wèi),騎著小挎斗走一趟。

    路上太不太平不好說,家伙事都帶好?!?/br>
    心中思慮了一番,李茂直接否定了秦淮茹借了三輪車一個人去看棒梗的想法。

    還是那句話,這年頭武力充沛,民風(fēng)彪悍。

    某些東西的民間保有量那是非常夸張。

    但凡腦子走歪一點(diǎn),趁著天黑的時候出來走上一趟,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要知道,就算三十年后,偏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依舊有‘搶劫jing車是違法行為’的橫幅。

    更別說,作為京都,周邊地區(qū),誰也說不好散落著多少敵特。

    想到記憶中那些夸張到甚至潛伏了幾十年的才被揪出來的人。

    李茂覺得做事的時候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比較好。

    同時,這般類似作秀的行為,也是在給廠里的工人證明,廠里是真的把他們當(dāng)成自己人。

    “謝謝.謝謝廠長??!1

    聽到李茂的回答,秦淮茹的哭聲更加豪放了起來。

    不用李茂催促,秦淮茹那邊自己就跟在婁曉娥身后,可憐巴巴的望著對方。

    怎么說呢

    小寡婦自然有小寡婦的聰明。

    安排了保衛(wèi)科送走了秦淮茹。

    那邊名義上跟軋鋼廠宣傳科對接,實(shí)際上是為了探一探口風(fēng),看一看兩邊廠子怎么統(tǒng)一言辭的于海棠,一臉古怪的敲響了辦公室的屋門。

    “廠長?!?/br>
    于海棠推門,俏生生的說著。

    自打跟于莉聊天,通過于莉的嘴,知道了婁曉娥了解一些事情之后。

    于海棠之前壓在心底的念想,不知道怎么的就搖晃了起來。

    推開辦公室屋門,順手關(guān)門,輕車熟路的從里面上鎖的之后,又怯生生的擠進(jìn)了李茂的懷中。

    李茂也沒見外,只是順手?jǐn)堉鴄4腰,一邊翻看著一些記錄,一邊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于海棠的肩膀上:

    “回來了?說說看是什么情況?

    老賈家那邊,具體隱瞞了什么?”

    “哎,李茂哥真厲害,什么都沒問,就知道那邊隱藏了消息。

    我聽軋鋼廠的人說,棒梗不光是被咬掉了一只耳朵,就連下面的小雀,都被咬掉了一截。

    具體情況也不是棒梗偷吃豬食。

    而是趁著喂豬的專員沒注意,溜到了豬圈里站在里面對著豬尿尿.

    先是被咬了一截小雀,然后給甩到了墻上,之后才被咬了耳朵?!?/br>
    于海棠脆聲回答。

    一些小小的曖昧,并沒有影響兩人的工作。

    “只是這樣?”

    將手中的文檔反手蓋在桌面上,李茂貼在于海棠的耳邊,輕聲反問。

    “當(dāng)然還有.說來老賈家那邊的人也是悲催,明明是想著怎么減輕負(fù)擔(dān),把醫(yī)藥費(fèi)什么的扔給廠里。

    先是打到了咱們廠,然后到了軋鋼廠那邊,湊巧楊廠長不在,電話轉(zhuǎn)接到了李副廠長那邊。

    沒說幾句話,就被李副廠長給敲出了真實(shí)情況。

    不光光是這樣,最重要的是,棒梗還偷了獸醫(yī)那邊的催熟藥。”

    催熟藥?

    好嘛。

    原本對不上的線索,忽然一下就對了上來。

    之前李茂還在納悶,大隊(duì)的豬都是有專人喂的,上交的那一份,就是人餓著都虧不了口。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咬人?

    就算前面于海棠說了,棒梗鉆進(jìn)了豬圈,對著豬尿尿,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合著弄了半天,問題是出在了這么一個東西上面。

    催熟藥?

    那是文明一點(diǎn)的說話,說的普通一點(diǎn),獸用的發(fā)qing藥,可比給人用的厲害的多。

    要是在攤上被劁的豬,被稍微一撥撩就發(fā)狂,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嘖嘖.棒梗這小子.是個能人?!?/br>
    李茂口中感慨著,雖然知道這種可憐事不該多議論。

    可攤上這種奇葩.李茂還真就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

    “是吧,是吧,我也是這么覺得。

    不光是我,軋鋼廠那邊宣傳科的人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后,后續(xù)的大字報(bào)都不知道該怎么寫.

    反正直到我從那邊走的時候,他們還在麻頭皮呢?!?/br>
    于海棠粉嫩著臉,口中呼出熱氣,目光有些迷離。      側(cè)耳貼在李茂的肩膀上,說話的同時,也不耽誤做一些小小的動作。

    “行了,讓他們麻頭皮去吧。

    左右明面上跟咱們廠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按規(guī)章辦事就行?!?/br>
    都說消息比人跑的快。

    李茂這邊為了這件事在廠里加班。

    消息那邊,卻是早早的就跑到了街道那邊。

    一群交頭接耳之中,就連四合院的街坊,都知道了棒梗的事兒。

    不光是知道,干脆就連被隱瞞之后的內(nèi)情,他們都說出了一個鼻子眼來。

    “啪~”

    易中海家。

    頭上纏著紗布,面色不渝的易中海,手中的茶缸徑直落在了桌面上。

    因?yàn)樾袆硬槐?,易中海特意花錢將自己的前妻給請了回來,充當(dāng)這一段時間的護(hù)工。

    從前妻的口中聽到這些消息之后,易中海心中的火卻是怎么都壓不下去。

    昨天才跟賈張氏敲定了拉幫套的計(jì)劃。

    今天去了鄉(xiāng)下,棒梗直接就出了事?!

    作為一個老心機(jī),易中海直接就把目光聚焦在了崔大可的身上。

    雖然沒有證據(jù),可易中海就是覺得,棒梗這件事,八九成就是崔大可在里面搞鬼。

    “崔大可癩皮狗好膽!!1

    就算是當(dāng)著前妻的面,易中海都渾不在意的罵出這么一句。

    再看易大媽?

    早就知道自己曾經(jīng)枕邊人是個什么東西的她,并沒有因?yàn)檫@一兩句話就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如今兩人已經(jīng)離婚。

    易中海要是真的暴露出什么致命的把柄,易大媽舉報(bào)的時候肯定不會心慈手軟。

    可要只是這么幾句罵人的話?

    易大媽看在錢的份上,全當(dāng)自己沒有聽到。

    沒辦法。

    她現(xiàn)在只是街道的臨時工,掃大街的活不輕松,工資卻是不高。

    只是吃飯的話是夠,可要是想要看病?

    負(fù)擔(dān)多少還是重了一些。

    更別說,沒有后人的易大媽,心中還有自己的打算。

    實(shí)際上,在易大媽看來,就算自己沒有后,可只要有錢,大不了等到上了年紀(jì),想想辦法住到其他單位的養(yǎng)老院里去。

    不說過的多好,卻肯定比自己一個人摩挲著過日子輕松。

    正巧的,前面租給了傻柱半張床位,讓秦淮茹在這邊生活一段時間。

    后腳又趕上易中海出事,直接就抬高價格,接下了照顧易中海的工作。

    作為曾經(jīng)的身邊人,易大媽清楚的明白,易中海有且只有自己這么一個選項(xiàng)。

    心機(jī)深沉的易中海,可不敢讓其他人參與到自己的生活中!

    正是因?yàn)槿绱?,易大媽喊價的時候,嘴上也一點(diǎn)都沒有留情面。

    不說價格多高,卻也絕對是這個時候能聽到的行業(yè)頂尖。

    一晃眼,三天過去。

    連續(xù)請了三天假期的秦淮茹,跟著棒梗待在了醫(yī)院。

    因?yàn)樾l(wèi)生所技術(shù)的原因,聯(lián)系上軋鋼廠之后,人就很快的轉(zhuǎn)移到了京都。

    多虧了機(jī)械廠這邊去了一輛邊三輪,不然棒梗的轉(zhuǎn)移,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

    只能說,在這件事上,身為局外人的機(jī)械廠,這一次是賺足了眼球。

    這天,李茂正在廠里工作,辦公室的電話鈴聲忽然就響了起來。

    接通之后,不是外人,是隔壁軋鋼廠的本家,李懷德,李副廠長。

    電話里草草的說了幾句話,而后兩人又湊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堆事情。

    “不是,我說老領(lǐng)導(dǎo),這事兒是你們軋鋼廠的事兒吧?

    好端端的,干嘛要扯我們機(jī)械廠下水?”

    李懷德辦公室內(nèi),身后靠著軟硬適中的沙發(fā)靠背,感受著久違的真皮沙發(fā),李茂口中多少這般感慨著。

    “嗨,什么叫拖你下水?

    那可是從外面回來,正兒八經(jīng)吃過洋墨水的大學(xué)教授。

    人家這是沒轍了,這才找到我頭上。

    真要是麻煩事,我還能找你?真不就是偶爾聽到你們認(rèn)識,這才給你一個收付小年輕的機(jī)會么?

    要我說,伱也別管什么規(guī)模不規(guī)模的。

    聽我的,趁著這一次的機(jī)會,直接招攬幾個幼師,先把你們機(jī)械廠的托兒所開起來。

    先叫托兒所,回頭等手續(xù)下來了,在改名叫幼兒園。

    計(jì)劃是草率了一些,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可是一個收復(fù)廠里工人心緒的好機(jī)會。

    聽老哥哥一句勸。

    光靠福利,早晚有喂不飽的時候。

    還是綁定一些資源,才更加方便。

    你看看,這要是把人一收,回頭給那邊說幾句話,說不準(zhǔn)這個幼兒園就辦下來了1

    李懷德苦心的勸導(dǎo)著。

    話是這么說不假,可不知道為什么,李茂總感覺這里面好像有一些小問題。

    比如一個連幼兒園都算不上的托兒所。

    軋鋼廠又不是沒有,干嘛非要鼓動機(jī)械廠也弄上一個?

    說實(shí)話,一個托兒所,就機(jī)械廠的體量,大中小三個班都不一定能湊出來。

    養(yǎng)上三兩個幼師,對機(jī)械廠根本就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

    問題的關(guān)鍵就出在了這里。

    為什么,李懷德非要鼓動他弄一個托兒所,而不是小學(xué),亦或者是定向培養(yǎng)的協(xié)議中專。

    “老領(lǐng)導(dǎo),這屋里沒有外人,你就跟我說實(shí)話,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兒?

    都是自己人,你可千萬別說冉秋葉她爹求到了你門上。

    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喝了洋墨水回來的教授,就因?yàn)榱魧W(xué)方向的問題,跟那些蘇修碰不到一起。

    可也不至于直接就找到咱們這群大老粗身上。

    不就是一個托兒所么?

    你告訴我實(shí)話,三兩個幼師,我們機(jī)械廠養(yǎng)的起?!?/br>
    別看李茂一口一個老領(lǐng)導(dǎo),好像對李懷德多尊敬一樣。

    可實(shí)際上,這里面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李茂自己知道。

    作為李茂來說,他只是不想平白得罪一些小人。

    但是不代表,他李茂得罪不起。

    而作為李懷德,在明確的知道了杜家那事,外加老徐重視的情況下。

    就算明知道李茂最終最終跟他不是一路人,可在不涉及到核心利益爭奪的情況下,兩人依舊鬧的跟個忘年交一樣。

    心中權(quán)衡著利弊,眼見著李茂真就是那么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

    李懷德面上只能不知真假的感嘆一聲:

    “說起來這事兒.李茂你應(yīng)該知道,咱們城里,還有不少人保留著過去姨太太的那一套習(xí)慣吧?

    說實(shí)話,男人嘛,沒條件的時候還止步住心里花花,又條件的時候,姑娘又主動往上撲,很難有幾個人能守的祝

    這不我小舅子那邊就鬧了一出事出來。

    偏巧的.那小妮子肚里還是個男孩,今年三歲,正好趕上了上托兒所的年齡。

    李茂你說說,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小舅子對象那邊家里條件還不差。

    這種情況下,那孩子能讓他去機(jī)關(guān)幼兒園么?

    不能!

    光是身份審查那一欄,被捅出去大家臉上就難看?!?/br>
    李懷德?lián)u著頭,口中說著這些不知道真假的借口。

    “老領(lǐng)導(dǎo),你知道的,我關(guān)心的不是這些,我的問題是,為什么會找我?

    咱們之前聊天的時候,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冉秋葉的工作,是被你們廠里的臨時工崔大可給攪和黃的吧?

    說到底,就算冉秋葉她爹,那位一肚子洋墨水的教授找上門,這問題也應(yīng)該是給你的才對。

    軋鋼廠不是沒有托兒所。

    一個小學(xué)教員,充當(dāng)臨時的幼師,帶一帶孩子,進(jìn)行一些簡單的啟蒙,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為什么,非要在機(jī)械廠。”

    李茂的目光深邃。

    誠然,如果事情真的像是李懷德說的那樣,機(jī)械廠弄出來這么一個托兒所,然后招收這么一批孩子,不光沒有壞處。

    還能在無形之中拉扯出很多的關(guān)系脈絡(luò)。

    但凡換了一個人,不光不會追問真正的原因,反而就算知道了,也會揣著明白裝糊涂,悄咪咪的打好掩護(hù)。

    不圖別的,就圖一個香火情,回頭要是攤上事兒了,多少多出來一些說法。

    可李茂不同。

    機(jī)械廠作為他自留,實(shí)際上也在某種情況下,得到了部委那邊認(rèn)可的情況下。

    平白無故的,李茂是真的不想跟這些人牽連到一起。

    關(guān)系?

    眼瞅著距離起風(fēng)沒有幾年,他李茂是瘋了傻了,才要在這場博弈之中露頭。

    是外面的資產(chǎn)不多?

    還是身邊的姑娘不好?

    在竭盡全力能幫忙的情況下,幫扶一下老家,剩下的其他,全都被李茂換成了求穩(wěn)的心思。

    像是李懷德這種貿(mào)然送上門的好處,在李茂眼里,那就是某種拉扯的契機(jī)。

    雖然是一些私生子,可從機(jī)械廠托兒所出來之后,誰敢保證李茂跟他們的那些爹沒有扯上關(guān)系?

    只能說這件事,好處有,風(fēng)險也不校

    要是李懷德不能給出一個足夠說服他的借口,李茂可不愿意被攪和進(jìn)去。

    更別說,這件事從根本上來算。

    就是崔大可沒事找事,扯著棒梗在下面受傷,應(yīng)聲套了一個是學(xué)校沒有盡到教育責(zé)任的借口,強(qiáng)行到學(xué)校碰ci。

    (本章完)